低头认错
迟雯本就是挤出的时间,一顿饭结束,踩着高跟等着经纪人来。
久违的,她没有戴着帽子口罩。
她知道,哥哥包下今晚宴席,自然也顾及到不能让她因狗仔而畏手畏脚。
等待的空隙,一辆黑色奔驰如其车主一样矜贵低调,横停在她面前。
迟雯讶异是他,可面上没什么波动。
男人,对他们来说,失去的,总最宝贵。
冷亦拉下车窗,脑海里回顾姜楠给他的建议:“雯雯肯定也喜欢你,不论当时你们有什么误会,只要拉下脸来好好沟通肯定会说开的。”
他顿了顿,张嘴:“上车吧,谈谈。”
高高在上地坐在驾驶座淡然自若,仿若对她下令她必须听从。
迟雯真是搞不懂了,他算个什么东西。
是,当时娱乐圈乱,她为了保护他选择不公开,这确实让人委屈,可和后来男星的吻戏她事先并不知情。
是他不听解释,固执己见提出分手。
她从小被惯着长大,尽管教养良好,可也是那么傲一人,怎么能忍这口气,分就分了。
她也想过回去找他,但到底还是拉不下脸,几次也避开哥哥的宴会,防止和他碰面尴尬。
直到嫂子出现后的偶然重逢,她才借着小心思问他要卫生巾。
但他的冷漠让她火大,拽的人五人六的,她要强地不让他送自己回家,可是被他扛上了车,最后自己半睡半醒间还被他轻吻额头。
给人放出这种想复合的信号后,又在人前是那副高冷模样。
今天,她接到哥哥电话说帮他先应付一下宾客,于是来到大厅迎客。
和文家新贵,文老板的儿子交谈几句,她自认微笑得体,可在洗手间里撞上冷亦,被他那双无情的眸子盯着,还说:“又搭上了?”
这是头一次被骂,也是她头一次红了眼睛。
最后迟家的脸面还是叫她撑住了,眼泪终于收回去,她正色转头,毫不犹豫地走回包间。
现在,冷亦站在她面前,竟然有脸说要谈谈?
你是哪家的孙子,姐也都不伺候了。
冷亦终于意识到下车,他说:“你把当时的误会解开,我放你经纪人过来。”
还堵了经纪人,看来京城首屈一指的冷先生真是越混越厉害。
迟雯不耐烦,回答他:“没什么误会的。”
冷亦气急,情绪稳定的男人第一次失控:“那到底是谁给你接的吻戏?”
他接着冷静下来:“我问了你经纪人,是你自己接的戏。”
迟雯知道他在调查,可和迟焰一路长大,她的话也字字戳心:“谈恋爱之前我早就说过我在圈里搞事业不能公开你,吻戏也没说过不拍,就算是我不知情接的,你有什么资格干涉?”
说得起劲,她闭眼深吸一口气:“我告诉你了,如果你想要和你每天甜甜蜜蜜,粘着你的女人,就另找他人。”
“既然你已不信任我的事业和为人。那我是不是自尊自爱又与你何干?难道前女友和男人聊天也成了你干涉的范围?”
女人咄咄逼人,说得句句在理,叫冷亦沉默。
“对不起。”
她听见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