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病倒了
第4章病倒了
常青阁
只见女子躺在摇椅上,听着缪清讲述这一出好戏。
“完了?”
“完了,只见老太太连说好几个‘滚滚滚’众人这才散去。”
“随他们去吧!这回也多亏了爷爷,这段时间家里应该能消停一会儿了”
“清儿有些好奇,如果今天老爷子没来,主子又该如何!”
“能如何,就耗到天亮呗!”
说完便脱了鞋子,上了床塌,小心翼翼的取下那玉兰簪子,放置起来,嘴角不经意的上扬。
缪清下了去,若芷挠了挠头发,作势就要解了里衣,突然平静的屋子又多出一个人影,男子依坐窗台,顺势打断了若芷手里的动作,撩了撩发丝,玩趣道:
“你可真不害臊,明知道屋子里还有个大男人,就要宽衣!”
“云溪哥哥,不请自来,我还以为……”
楚云溪看着女子做作的样子有些无奈,她惯是如此做派!但是眼神里的宠溺也是不加掩饰。
“你说我这好不容易从大老远来,你都不说出门迎迎我!”男子哀怨着。
“我的好哥哥,我本着都是准备好酒席招待与你,可奈何今日……”
“奈何今日情郎归来,便把旧友抛到九霄云外?”
若芷摇了摇头,楚云溪只是站在窗边,未行进一步,二人只是闲聊几句,男人就离开了。
若芷这一天确实下来有些乏了,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松雅居
夫清远看着自家孙女默不作声,心里说不出的心疼。身边的老管家宽慰道:
“老爷,早点歇息吧!大小姐刚刚再三叮嘱过,你把身子养好,比什么都行!”
“哎,这孩子打一出生就没见过娘亲,从小就被这么大的荣耀压着,而我这些年因为苏儿的事愈发沉沦,这无依无靠的,难为那孩子这么小就要谋全保身。如今我这把老骨头尚且能帮扶一二,若是以后……就剩下她一个人可该如何是好。”
说完夫清远已经泣不成声,如果他的苏儿还在,自是可以把若芷保护的很好。
角落里
夫茗风刚出了院子就把夫茗柯叫住,扶了扶对方的肩膀
“今天,恭喜兄弟你抱得美人归啊!”
“大哥莫要打趣我,只是大妹妹此举是为何?”
“此举乃是大妹妹的折中之策,你和红儿的事连我都知道,别说芷妹妹是红儿的主子了。估摸着她早就想寻个时间成全你二人,只是没想到……没想到我娘先掺和来,如此把二人都许配与你,旁人也挑不出毛病。”
“大哥心思周全,小弟惭愧,刚刚心里竟对大妹妹有丝埋怨。”
说完二人相视一笑,有些默契,无需言语。
连璃西从大殿出来时已是深夜,望着无垠的天空,常舒了一口气
“两年了终究还是回来了!”
想着心中的可人,不免泛起一阵暖意,走到宫门外,已有马车候着。
马车里
“回主子,广贤王战士告捷,不日班师回朝,我们的人已经安排!”伯希汇报着。
男子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好似并不在意,只是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只一瞬间,不多时便到了自己的府邸。
皇室有规定,凡是满十四岁的皇子公主,都需移除宫外,自立门户,然而在众皇子里只有大皇子锐平王,二皇子广贤王得王爷称号,所以此府还未赋牌匾,不过这两年连璃西在外也养了不少家眷随从,如今也一并安排进去了。
男子下了马车径直往府邸里走去,刚迈进大门,思褚着,转了头道:
“跟着我这么久没回来,你还是回家多陪二老吧!”
伯希虽然是连璃西的侍从,但是出身极好,他曾是东南一小国的嫡子,后来明帝带兵讨罚岳国,小国夹在中间,不堪重负,这才降了沧国,当年军营,明帝本打算流放伯希一家,但是小连璃西和小伯希甚是投缘,这才留了他们一家圈禁在京。
“谢主子!”伯希清冷的脸上终于挤出一丝笑容,疾步离开。
殿内
连璃西回到内室,男子紧闭双眸,拖着疲惫的身子,张开双臂,等待宽衣。
一个容貌上等,但身着下人服饰的婢子小心翼翼的挪步,
“今儿怎么是你,平儿呢?”
“回殿下,平姐父亲病危,今早就和嬷嬷通报回了!”下人的声音是颤抖的。
连璃西没有多大反映,只是‘哦’一声,便示意那下人快些过来。
那女子先是小心试探着触碰到连璃西的衣角,见其没有反映,又试探性的解开他的腰带,那人只是向下撇了一眼,默不作声,这下灵儿会错了意,索性更大胆的环上腰去,男子这才蹙眉有些怒了,未等呵斥,那双娇滴滴的手开始肆无忌惮的摸了上去。
一个跟头,那灵儿还未反映过来,整个人已经旋转一圈,趴在地上,毫无力气。
“滚!”
连璃西这回真的怒了,连忙使唤‘嬷嬷’把奄奄一息的人抬了出去,这边被殿下训斥的嬷嬷出了寝殿,整个人瘫坐在地。
这深更半夜,闹出这么大动静,府里的人们早就七嘴八舌,慌乱至极。
早就听说五皇子为人冷冽,从不叫人亲近,只有先皇后赐的平儿从小近身服侍,嬷嬷也是看着这孩子甚是伶俐,便让她顶上一二,如今事出,这嬷嬷只能庆幸自己是先皇后身边的近侍,连璃西看着她服侍母亲多年,这才留这老奴一命。
后来若芷问了此事,根据连璃西的回忆,此女不知是何来头,自己身上早已下了合欢香,女人身怀匕首,图谋不轨,好在自己虽乏,但还是留了几分清醒,不然……
按着老人说道,能让女刺客堂而皇之的走到内室,还是家里没有个管事的女主人,这殿下总归在外,家府内宅,总是不擅长的。
第二天
若芷一大早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酒气刚退,似乎有些不耐烦,伸了个懒腰。
“缪清,什么声音打扰姑娘我长个啊?”
缪清刚嘱咐下人就听见自家主子的声音,连忙小跑过去汇报
“主子,我早就告诉他们小些声音了,只怪这东西太多!”
“我怎么不记得我叫你置办什么?”若芷疑惑的问道。
“哎呀不是,是城里的各家贵胄和大臣们送来的贺礼。”
“我?我有什么喜事。难道是庆祝我与清儿的喜酒不成?”若芷嗤笑。
“您心里跟明镜似的,我二更天就起了,忙里忙外的,您不体恤也罢,一大早就讨我没趣。”怪嗔道。
若芷见真的人有些气恼,连忙换个语气,瞄了瞄那堆在一旁的珍奇珠宝,只见那些瓶瓶罐罐的中间有一个精致的紫色盒子,若芷有些好奇,试探性的打开
“嚯!好大的夜明珠,不知道是哪个小家伙,总讨我要那亮什子。”
缪清不为所动,若芷作势就要往外扔了去,嘴里不忘声势:
“既然看不上,索性扔了罢!”
啪的一声,只见那小缪清连忙扑了过去“您这是作甚!我要!”
若芷笑了笑,惋惜道“那可如何是好,清儿你怎不早说,我已经扔了。”
若芷本想着逗一逗,哪成想缪清就哭了起来,那俊俏的小脸泛上点点泪珠,好不叫人心疼。
“好哥哥,在这呢?我没扔,清儿若是还要,那库里都让你拿去。”
“别哭了,小脸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改天带你踏青去,你不是总张罗吗?”
这若芷是连骗带哄,好不容易把‘缪主子’唬住,又一尊大佛来了!
“回大小姐,五皇子来了,已在前厅!”
“好,待我更衣洗漱,就请人进来。”
若芷隔着帘子,看见连璃西今日一袭红袍,好生俊朗,显然没有被昨晚的事情影响,心下了然。
若芷等再次往里瞧时,两眼放光,直勾勾的确认好些遍,只见盒子里躺了一大片雪莲花。
“这一堆是谁家送的!”若芷掩盖心中的喜色,似是无意的捡起,若芷和连璃西听着。
“主子,这枝天山雪莲是王二奶送来的”缪清道,“知道您近日要这大补药材急迫,听说是拖了母家王家花了大价钱才得来的”
说起王家,大皇子平王连璃风和五殿下连璃西皆是先皇后王氏所出,王氏与皇帝夫妻伉俪三十载,不料几年前突发恶疾,撒手人寰,然而锐平王因思念故母,悲伤至极,遁入空门,王相也是身染重疾,中宫易主后,便辞官归家,如今朝堂只是顾、李分据。
“殿下这位姨母也是有心了,二哥仁厚好学,这是南宫学院的信匝,你去回了,就说芷儿知晓二婶心意,且叫她放宽了心。”
“是”
缪清想来这南宫学院可是大陆第一学府,即便是京师的太学也不及,主子把这唯一的名额给了二少爷,可见早有安排。
“你与南宫先生交好?”连璃西在一旁询问。
“说来也巧,自从你离开京师,我也少有回来,在去泱国途中,偶遇一品酒诗会,那文人墨客都有些癖好,南宫老头嗜酒如命,就看上我在夏国得来的千滴醉,为了讨酒,他尊我为学院坐上客,留我数日,想来与院中弟子,长篇大论,好生快活…!”
望着女子明艳的眸子,滔滔不绝,连璃西情绪复杂,只才两年不见,她竟成长如此之快,只又一声思绪打断。
“不好了,大小姐,殿下!”老管家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管家莫急,何事?”
“老爷他病倒了”
“快带我去!”
路上
人群匆匆赶着,若芷不解:“怎么回事,昨日爷爷还好好的,怎就发生如此变故?”
“昨儿事发后,老爷就忧心忡忡,一晚上没有合眼,今早非要出来扎马步,昨晚下了小雨,这台阶路滑,一个不小心就,哎!”
“为何不拦着?”
“小的们拦了,没拦住,哪成想,不过大小姐放心,我已到西苑请墨先生。”
“墨先生是谁?”连璃西的眸子晦暗不明。
“回殿下,墨先生是江北名医世家的嫡子,医术高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