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36章 给沈溪说媒
秋爹决心已定,他忽然给秋嫣跪下,“秋嫣算爹求你了,眼下能救秋旭的人只有你了,爹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秋嫣都懵了,忙伸手拉秋父起来“爹你在干什么?你快起来。”
“你要答应爹,要不然爹不起来……”秋爹执着。
秋嫣急了,也只能说,“好好好,我答应爹,爹先起来再说。”
秋父起来后,就将心里的想法说出,竟是让秋嫣和秦让生米做成熟饭,这样秦让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了。
至于夫妻感情嘛,是可以婚后慢慢培养的,毕竟古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秋嫣嘴唇颤抖,满眼震惊,但是架不住父亲的声声哀求,秋嫣最后还是含着眼泪答应了,“爹,我答应你。”
秋父阴谋得逞,他觉得只是事关沈家千秋大业的最后一搏。
至于沈溪那个死胖子,秋父也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除掉。
古代法纪并不严苛,买凶杀人很常见。
秋父就记得黑山中有一寨子,里面的门专做杀人越货的行当,虽收费奇高,却从来没有失过手。
……
却说秦让这边。
他今天听了一天的闲话,什么镇上一家铺子投了毒,毒死了一个小乞儿,又被官府捉拿了去。
街坊邻居将门口都堵死了,纷纷站在那个说闲话。
秦让是散仙似的人物,他从不去凑这种热闹,直到傍晚,他才听人说了一嘴,那个店好像卖什么叫花鸡。
叫花鸡!
秦让倏地站了起来,他推开人群,“让一下,请让一下……”溢于言表的匆忙之色。
熟悉秦让之人纷纷惊奇,“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什么事把小秦相公急成这样。”
秦让腿脚不好,他拄着拐,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叫花鸡店,果然见店被贴了封条,里面没有一个人。
有几个过路的人指着这边窃窃私语,“据说是得罪了薛捕快,是要倒大霉了。”
“去了县衙大牢,还有几个能活着出来的。”
“可怜哝……”几个婆子唏嘘走远,秦让顿时慌了,他怕再也看不见她!
或者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在他心里如此重要。
正当秦让焦心之际,他忽然听见沈溪的声音,“秦让……”她在叫他。
女孩的声音清脆如铃,他转过头去,看见她大幅度的朝她挥手,笑的眼弯起来。
“你怎么来了?”沈溪跑过来。
见她完好的站在他面前,秦让甚至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我怎么听他们说……”
“我没事,你在担心我吗?”
一边的沈三东都看呆了,沈大东撞了下他的胳膊,他才回神。
“看什么看,我们进去。”沈大东说,人家小两口浓情蜜语,这个木头桩杵在这儿干什么。
沈三东摸摸肚子,说来奇怪,原本还挺饿的,怎么忽然就不饿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走进店里,沈三东才将疑惑说出口,只听沈大东说,“正常,吃狗粮吃撑了。”
沈三东:“……”
毕竟沈溪在她们心中,都是大姐头般的存在,不仅有勇有谋,还不苟言笑,就是这样堂堂女汉子在秦让面前秒变撒娇小女人。
……
天已渐暗,处理完店里的事情,沈溪便和秦让一起坐牛车回清源村了。
沈溪大概跟秦让说了今天发生的事,包括去衙门击鼓鸣冤,沈溪语气波澜不惊,她觉得没什么,秦让也听的认真,倒是让外面赶牛车的李老头听的心惊肉跳。
敢去衙门击鼓,沈溪这也太牛逼了。
最近村里关于沈溪的传言太多,不知从哪儿传出的谣言,说是沈溪无意捡到了一本神书,那书里全是发家致富的法子,所以最近沈溪才会这么有钱。
村民认为沈溪有钱可不是空穴来风,别的不说,就说老宅后面盖的那大瓦房,气派的不得了。
沈溪发达了,惦记的人便多了起来。
比如今天,沈家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边,沈溪和秦让刚走到家门口,便听见一个说媒的婆子在帮沈溪说媒。
“就是老吴家的大儿子,”媒婆跟沈父说,“你应该有印象吧,长的特别壮,力大如牛,可是种庄稼地的一把好手,可比那个小秦相公好一千倍。”
媒婆继续说,“老沈哪,你可要擦亮眼睛,这婚姻可是一辈子的事,沈溪那么聪明丫头,可不能找个那样的上门女婿,是个瘸子不说,还是个读书的,这一旦考出去,早点得抛弃沈溪不可,老李家那不是一个现成的例子吗?”
“并且呀,你们家这情况可不比老李家,人家老李女儿和相公可是你情我愿的青梅竹马,连青梅竹马都这样了,那个瘸子怎么到你家来,就不用我说了吧,靠不住!所以我劝你,长痛不如短痛!”
媒婆给沈父洗了整整一下午脑,原本沈父根本就不信她,可是慢慢的,沈父也觉得媒婆说的有道理。
别的不说,单说秦让读书这一件事,沈父就不放心,当代的陈世美太多了。
不过沈父还是说,“不成不成,沈溪自己喜欢,我怎么能干涉。”
“你现在不干涉,那以后沈溪是一定要吃大亏的。”沈婆子又说起了邻村的一件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是女方痴迷一个读书人,后面那读书小相公出去参考后一去不归,女方竟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又不知从哪儿听说那小相公已高中进士,在京城安家立业,又另娶一房了。女孩伤心欲绝,竟在一个寒冬里投河自尽,一尸两命……太可怜了……”媒婆最后说道。
沈父听的心惊肉跳。
“我就说这书不能读,不行,等回来我得好好跟沈溪谈谈。”沈父也着急。
媒婆翻了个大白眼,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沈溪回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了两人的谈话声,听了几耳朵,她便知道两人谈论的是何事。
沈溪就听不得这样话,她刚想走进去,倒是秦让先走了进去。
男人身姿挺拔,哪怕穿着一身素衣也挡不住男人身上的矜贵之气。那东西与生俱来,已深深镌刻在他的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