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突发疫情

第六十六章 突发疫情

我在年前一周踏上了回乡的高铁。在回家途中,我偶然听到有旅客谈及武汉出现一种前所未有的比SARS更厉害更凶猛的感冒病毒。

当时这种不知名的病毒并未引起大家广泛的关注和重视。在我经过各个交通枢纽管道时,站点的工作人员也就是常规例行行李检查、维持公共秩序,一切如常。

但是我回家后,没过几天,手机里大大小小的APP,所有的新闻渠道和软文公众号平台突然都开始报道武汉出现新型冠状病毒的新闻,我就隐隐开始感觉到“大事不妙”。

以前只在历史书和小说里听说过瘟疫,唯有一次近距离感受流行性病毒来袭,还是在2002年上大学那会。

那年我刚大一,SARS突然爆发,我们学校有三个校区,我们在本部,没有人感染病毒,疑似有感染病毒案例的那个校区里,听说有好几栋宿舍楼都被封锁起来了,那些同学起居饮食都有专人派送照顾。

但是SARS病毒最严重的时期仅仅持续了八个月,进入第二年天气炎热的夏季后,便很少再听到有人提及了,人们也开始慢慢淡忘了病毒的可怕。

那时候我对病毒的认知还仅仅停留在表面,我只知道这是一种比较严重会人传人的重度“流感病毒”。

每一年的中国新年,都是中国人阖家团圆的时刻,经历了一整年的辛苦打工生活,我们终于可以回家跟父母家人,兄弟姐妹聚在一起欢度春节。

但是2020年的前夕,所到之处,空气中弥漫的不是年味,而是一股浓的化不开的紧张压抑感,路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若有所思。

事实上很多乡下人,对这个新型病毒也都只是道听途说,不甚了解。年前那几天里,大家还是像往常一样走亲访友。

小年夜,住在小镇上的我和爸妈被叫去乡下二姨家过节,当时大家吃完饭还围坐在一起聊天。

姨哥从市里回到二姨家,亲手掌勺做了一桌好吃的家乡菜,招待我们,住在常州的表哥也回了乡下,他父母家跟我二姨家在一个村上。

妈妈打算在市里帮我买一套新房子,吃过饭后,她和做房地产建筑行业的表哥就在那里开始热烈讨论买房的各项细节。

我对大城市的房子不太感兴趣,也没参与谈话,便只在一边安静地听着。我喜欢乡下清新的空气、静谧的环境,更乐意在乡下的宅基地上修建楼房。只可惜全家无一人赞同。

我觉得花费一两百万住在城里的“格子房”里,和那么多人共享同一方生存空间,有点奢侈傻气了,所以年前其实早就知道妈妈有帮我一起买房计划的我,第一反应就是反对。

我真心觉得买房没啥特别值得高兴的,我在城市里打工,一年到头租住在“格子房”里,总有一种鸟儿被关在笼子里的束缚感。

但是他们都喜欢大城市的繁华,且觉得大城市寸土寸金,买了房子很快便能升值。如果从投资的长远目光来看,购置城市房产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所以我后来也渐渐改变了想法,同意了买房的事。

毕竟我活到三十七岁,离异后也一直没找对象,大多数女人都是依靠男人获得车子房子这样的物质保障,而我只能依靠自己。

离婚后的我强烈意识到自己和家人才是自身最坚实的依靠,与其投资男人,不如投资自身。别人给的永远比不上自己赚的。

妈妈催不成我的终生大事,只好未雨绸缪般得先替我操心起了我的个人房产。不得不说这步棋妈妈下的是对的,绝对有超前意识,目光长远。

虽然我自己对住“格子房”不感冒,但是爸妈在乡下小镇上住了大半辈子了,能让他们有生之年住上市区的大房子,也算是提前让二老颐养天年了。

我正兀自想着买了房子,装修好可以让父母先住进去,也不失为尽孝的一种方式。突然蹲在柴火间烧柴火的二姨打断了大家的谈话,大声问到:“东村在武汉打工的小红,不晓得过年有没有回家?”

姨夫唬了姨妈一眼,说:“武汉疫情这么严重,咋回家啊?回家连累家人朋友吗?高铁和汽车站都封锁掉了吧!高速路这两天都已经封上了。”

姨哥说:“现在武汉形式严峻,医疗资源紧张,医院都住满了病人,作为老家的亲人谁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孩子能回家接受更好的治疗啊?但是一旦感染者回家,就有可能感染更多本地人。这疫情就从一个区域传染到更多区域了。所以武汉封城恐怕是迟早的事。”

然后大家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得说起了病毒的事。都说这个新型病毒看不见摸不着,还有潜伏期,潜伏期还不确定到底是半个月亦或是更久。

短期内感染后,有的人可以没有任何症状,所以出门你跟人接触,你也不知道谁是潜伏期病人,谁是无症状感染者。

你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有没有被感染了,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病毒传染性极高,你只要没做防护措施,跟携带病毒的人有近距离接触过,基本都会被感染。

其实有点文化知识的年轻人都已经非常清楚这种病毒传染的可怕和严重性,也听说感染者从发病到死亡的过程极其痛苦悲惨。

只是似乎大家当时都还带有那么一丝侥幸心理,没有意识到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正在一步步向全中国,甚至全人类逼近。

纵观人类历史,从公元前的“雅典鼠疫”,古罗马“安东尼瘟疫”,到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和1957年的亚洲H2N2病毒流感,每次出现大规模的疫情,全球都会有数以万计的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因为每次爆发新的病毒都是突发性的,而且人传人,传染性都极强,人类一时无药可解,在长期与病毒搏斗的过程中,才慢慢研制出对症的特效药物,甚至人自身也会慢慢获得某种与病毒长期共存的抗体。

但是疫情爆发的当下,如果没有实施科学合理有效的隔离措施,在病毒横行的大环境下,只要你靠近疫区或者接近过传染源,被感染的概率极高。

武汉在年底突发新冠疫情,刚好赶上中国的农历新年,在这个中国中部地区的最大都市、中华人民共和国区域中心城市,有一大批来自全国各地、四面八方的学生、农民、工人需要返乡,而这些靠近疫区的返乡人一旦感染,携带病毒回到家乡,全国的防疫系统都会面临和遭受严峻的考验。

其实早在2019年12月8日武汉就出现了第一例感染者,只是远在江苏的我们大多数人都不知情,直到12月31日,出现27例感染者......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推移,病毒以惊人的传播速度在武汉蔓延开来。2020年1月23号上午10点除夕前,国家宣布对武汉实施正式封城。

这一“壮士断腕”的举措,是为了全力做好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有效切断病毒传播途径,遏制疫情蔓延势头,确保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

虽然封城,但不封爱。全国56个民族一条心,每个省市都派医疗队驰援武汉,每位白衣天使在离开安全区进入武汉疫区之前,都签下了热血生死军令状。

我们作为普通公民虽然在自己家里隔离,看不到现场的情况,但是我们每天都通过电视、网络时刻关注着每一批驰援武汉的医疗队的新闻消息,默默在屏幕前为他们加油鼓劲。

武汉封城后,全国各大城市也接二连三开始“中招”。举国上下万人空巷,纷纷进入一级警戒状态。

我们每个人都被要求待在家中自我隔离,共克时艰。

除夕过后就是春节,各个城市的高速公路都进行了全面封锁,外面的进不来,里面的也出不去了。

镇上也传来消息,村子的各条交通干道连小路都已经被封死了,村民上街购买食物必须在手机上出示健康码,并且每次购物一家只能派一个代表出门。

所以我没看到我们的城市和小镇出现超市挤兑轰抢食物的混乱场面。每个城市的人民警察和医护人员都在响应党中央的号召,竭尽所能得守护我们每一个市民,即便如此,每天新闻里报道的被感染人数依旧在不断攀升。

百度搜索新冠疫情,数据在中国的雄鸡版图上清晰可见,每个省市,红色被感染区域不断扩散增多,被感染人数越来越多......

我们的心每天都被揪着提到嗓子眼,我们眼睁睁得看着被感染的人数不断增多,但是除了待在家里哪都不去,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那段时间,我每天起床后,只能拉开窗帘,站在阳台上,望向远方的天空,心里涌起阵阵悲伤。失恋的阴影还未在心头散去,却又被蒙上了疫情的阴霾。

冬日的天空还是那么蓝,阳光通过不锈钢的防盗窗照进房间内,洒在身上还是那么暖,但是我的心里却突然感到一片荒凉,无形中总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变了味道,内心不时闪过阵阵不安和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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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我的双生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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