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客人
我时常作着一个幻梦,有许多人在交谈,谈话的内容与我有关又和我无关,但可以肯定的是它和所有人都有关。他们在谈话,试图讨论出什么解决方法,对我而言它与我无关的原因是我一直在旁听,对此间发生的事情我感到无能为力,每当我感到愤怒的时候就是我醒来的时候,代表着愤怒的肢体语言真实的发生了。
我不清楚他们谈论着什么,谈话的内容像是雾一样飘散在脑海周围。
我很困惑,这种困惑总是让我在读书时期埋头大睡。这也是再后来我才开始意识到的,因为那种症状正在增加所以他变成了文字可以清楚的表露出来。
我总是在刻意的去回避别人的眼睛。尽管我知道这样不太好。我发现大多数人都是如此像是电影中那种男主角坚定的目光对视他人的剧情不常在现实中发生。当我试图和他们的眼光产生交流的时候他们就转向其他。
有机会的话我不会介绍家里人给你认识甚至连朋友都不会介绍。我只认识认识我们俩共同的朋友,除此之外的彼此就像是一层迷雾笼罩住了。
家人也是,如果有机会的话每个人都睡在不同的房间里。尽管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屋子中,但是彼此坐着不同的梦。他们的过去也不甚明了,我只在他们气愤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埋藏在每个人心中的关于我家的历史。
老实讲我也很少说这么多。我一直以为我是简单明了的生活着的。有一段时期我的老师有时候会挖苦人,也和我在他哪一门课上的表现不好有关。
他说:“大概是不愿意动脑,所以才这样胖。”
除此之外的话我不记得了。他的注意力更多的照顾在了我的室友身上,他不大爱管我们。我想他的激情也许消耗在课堂和老婆身上了。这些是我在开始试图拨开那些迷雾的时候所想到的,其中也许有着一部分的幻想,思考总是让人感觉到饥饿。
在感觉到饥饿的同时我发现自己变瘦了,到最后瘦成了骨头架子,这同样令人讨厌。据说地球菜市场上面的猪排骨就是想我这样的,不过它被剥了皮只带着附在排骨上面的筋膜和肌肉。和我看了那些图片的人大多数感到恶心,我没有什么感觉于是面无表情。
我记得第一次和家里人说起我所从事的工作,他们的脸上带着诧异,随即释然。父亲还是什么男人对着我说:“找到工作就要努力去干,工作就是生命。”后来我得知从童年时他一直都处于被抛弃的命运之中,工作是他谋生的手段也是他心灵的港湾。我想火星的人们时常也有着这样的想法,只是很好被隐藏掉了。畅销的歌曲和书籍揭示了这一点。
火星的人们都很适应远在不知多少光年的陌生星系中工作,容易出问题的是地球人。他们一些引以为豪的特征变成了摧毁他们心灵的毒药。那些机器,负责建造“大炮”的机器是需要一个有着强大心灵的人类来驾驭的。每个机器都蕴含着海量的知识,为了保证那些知识合理的应用在建造过程中,我要保证每一个人心灵的健康发展。ai在这方面应用有限,尽管它在21世纪就有着相关的研究,但是会来到这个地方工作的人很明显难以受到AI的影响。他们只有通过ai的测试才可以来到这里。
我不知道工作对我来讲有什么意义。大多数工作的事物存在与我的备忘录或者是记事本中从原本空荡荡的变成塞满了的事物。现在回想起来那些事情都变的陌生,变成了雾气,记录证明他们真实的发生过,其中一直出现在我记录的人是一个叫做杜拉斯的女人。她很高,比一般的男性还高。她的手骨纤细,同她谈话的时间她的手也不会闲着,谈话和工作是同时进行的,我没有这种能力,当谈话到达一个时间点的时候她那细长的丹凤眼就会眯起来。在我的备忘录中还有这一张关于她的素描,之前我一直认为她和我很熟,但没有。那是在一个漫画中看到的,大概意思是“你认为你很特殊吗?”我也是这样反问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没有在一起共事,在那之前我对她说了一些不合时宜的话,和她对照之下我觉得自己比较自私,这也许是为什么她现在做了我的顶头上司。
我发现她和人聊天都是这样,普通的情绪表达又怎么会有着特殊的含义呢。
直到现在我还不记得和她有过什么事情发生,.更多的是聊天,没有间断的聊天。再见到时我站在人堆中,看着她讲话。那是内部的讲话,讲话只有摘内部进行,外部用制度管理。
有时候对于记录我也会感觉到陌生。隔的时间久了就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写了一些陌生的事情,为了不让人看明白我写的笼统,就为了让自己也看不明白。
飞船启动了广播,这个广播的含义是做好着陆的准备。巨型的飞船突破外大气层时反而没有小型飞船容易。具体原因要去问工程师,尽管我对于那些原理好奇,但我总是在关键时刻睡着。对于一些人来讲它们是宇宙间最美丽的东西。我没有这样的朋友,相同的人或者互补的人才会成为朋友。杜拉斯喜欢的音乐开始响起,我发现在这个方面我们都有相同的爱好。她只是听着歌却不记得歌者。
我去了瞭望室。它位于飞船的底部,飞船沿着一个轨迹斜斜的划入星球之中,在底部透过一些技术可以展现飞船面临的环境。我知道的最起码有三种技术应用在这上面。有许多的工作人员盯着各种数据,防止他们过低或者是过高,他们经过严格的训练,通过人工和ai的配合使得飞船最终降临到最适合的地方。
在那之前我去了一个叫着冈本小林的男人那里吃了饭,他是被另外一个人招进来的,在有一次强调安全的讲话上面,他和我聊起起小林来。他说小林要求了很大的空间,会给我一个惊喜,这个惊喜,换作在以前某段时期我会毫不犹豫的吃到食物从我的胃部淹没到我的食道口上。在我失去旺盛的进食与之后我就开始变瘦,一直到情人对我感到陌生,他们开始拿出以前的照片回忆,但我坑定他们不想回到以前。回忆只能存在于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