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的队伍我的兵(一)
第十一章我的队伍我的兵(一)(本章免费)
沿着屯子中间的那条曲曲弯弯的土路,遇到几个乡亲,我都有些模糊的印象,他们亲热的和我打着招呼,我不断地点头、微笑,真心的回应着他们的满腔热情和诚挚的关心。
每家院子里的雪和道上的积雪,被打扫的很干净,看来,这里的乡亲都是勤快人,都是过日子的好手,在农村,院子的干净与否,反应出这家男主人的勤劳程度,这基本上是一种标志。
路过的每家每户都是松木方子夹的院墙,精致的院门,每户的格局都差不多,家家都有高高的柈子垛。
这柈子可是有讲究的,主要是以桦木为主,在冬天,大雪封山以后,把整棵的桦树放倒,顺着雪道划下山,抬回家以后,按照不同的用途,截成大小不一的长度,长的有将近一米,短的有一尺左右,分为火墙柈子、灶坑柈子、地炉柈子等不同的用途,截下的柈子,当年不能用,码成垛,经过一冬的雪埋,夏天的暴晒,秋天的风干,到再下雪的时候,就可以用了。[
用时,用大板斧劈开,那斧头也和常见的斧头不一样,是啥样呢,我说不清,以后见到了你就明白了,反正觉得,劈这样的柈子,就得用这样的斧子!基本不用松木做柈子,因为,松木虽然好烧、易燃,但是不禁烧,只是用作引材,所以劈的时候,要劈的较桦木柈子细的多,用来引着块头大得多的桦木柈子。
现在的东北林区,虽然有烧煤的,但是,习惯上,还是爱烧桦木柈子,尽管那柈子的质量远不如当时,却依然习惯使然,多少代的关东人,就是闻着桦木柈子的气味长大、老去,循环不已,一代一代繁衍生息。
我直奔学堂走去,应该是这个方向,错不了,辨别方位可是特种兵的最基本能力。再走一段不长的路,远远的看见了两扇用黑油漆漆成的大门,紧闭着,硕大的铜拉手,一边一个,显得很有些气势和威严,再走近,看得出拉手被磨得黄灿灿的,还是黄铜做的?是不是古董,呸,想什么呢,旁边还挂着一块大牌子,是一整块厚木板,因为我没有看到接缝儿,黑底儿,上面刻着几个鎏金的繁体字“唐家窝铺小学堂”,字体古朴、苍劲、有力,看来写这字的人,很有些书法功底。
这几个繁体字我还是认得的,对呀,我在前世虽然是个研究生(学历蛮高的),可学的都是简化汉字啊,这年代,使用的可都是繁体字,保不齐有许多字不会写或是不认得,这是个严重的问题,你想啊,哦,一样和小伙伴们,打小就上学堂,在他们中间,还是个领袖级的人物,这突然变成半文盲了,说不过去,再说了,怕是会影响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光辉伟大形象,有损我的威严,得想个万全之策。
对了,还是掉下山崖后,记忆力暂时受损,认不全人或是记不清一些事情,那是很正常的,至于有些字不认得,那就稀松平常了,慢慢恢复吗,看来,我在这个世上,还得加一个学习文字的任务,难怪说,学习是终身的事儿,深有体会、深有体会啊,不想丢丑,老天!那就学吧,(在前世,看到许多被国人痴迷的韩国或是小日本的泡沫儿电视剧,那里面的男女主人公除了清一水的加工过的俊男靓女外,还有通用的特别狗血的情节,就是男女主人公爱失忆,被苍蝇撞了一下头,或是被拖鞋打了一下脑袋,都有失忆的概率,真怀疑,他们的脑袋是不是纸糊的,借用一下啊,不算是侵犯版权吧?)何况我还真的是掉下山崖,那可是真受伤了啊,所以,失忆的概率大大提高了,聪明,何谓天才,这就是,呸!又来了。
看着学校的大门,感觉院儿里面静悄悄的,看来,还没有放学,不对呀,他们都有十六七岁了,按说该是高中二、三年级了,咋还是小学堂,莫不是多次留级,念小学“博士后?”成为小学阶段的资深人士,想什么呢,那时候,有得书读,就烧高香了!我还真的感谢老爸他们着一辈人,多有远见啊,知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道理,知识就是力量,这是后世的口号啊,不管他,借用一下,用来歌颂和赞美老爸他们这一代人的高瞻远瞩,远见卓识和战略眼光,这是在给我培养一批“四有”青年啊,抗战年代,什么最重要,是人才,成为人才的首要一条就是要有文化。
你想啊,如果都是一些文盲,斗大的字不识半箩筐,将来传递个情报或是画个地形图什么的,总不至于拿着一份情报,直接找人,来,给我翻译一下,上面写的啥?啥,汉字,就是你不认得它。或是得到有价值的情报,一看字儿不认识,得,随手扔到一边或是几把撕碎了,更有甚者,干脆物尽其用,上茅房当手纸用了,老人家说过:“没有文化的军队,是野蛮的军队,没有文化的人,是野蛮的人”,成不了大事,也担不起人民的重托,我要的可是精英啊,如果我的麾下都是文盲,我上面说的事儿,保不齐就有可能发生,如果那样,还抗什么日啊,打什么仗啊,我的天,那我上吊的心都有!
看着紧闭的大门和高高的院墙,我有些犹豫,是直接门进去还是翻墙而入,对,先不要惊动大伙,还是翻墙而入,声张的不要,悄悄的干活,近距离的观察他们一下,获得直观的印象和第一手资料,再说了,我还得和记忆里的他们,对对号儿不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吗!这院墙到是满高的,不过,难不住我。
看了看四下没人,我丹田一发力,脚尖点地,力由心生,来个一鹤冲天,“嗖”的一下窜入高空,你咋不说飞入高空啊,狗血,我是鸟儿啊,能飞?就是窜!在空中,我一个鹞子翻身,就是前空翻,轻巧的落在雪地上,留下两个不太深的脚印,那你不是会轻功吗?咋还有脚印留下啊?废话,我不是还没有练到踏雪痕的境界吗,这就不错了,搁在以前,我没有今天内力的突破,估计留下的是两个大坑。
轻手轻脚的,我悄悄来到房子的后面,这是一溜五件的大房子,坐北朝南,比一般的民房大好多,想个学校的样儿,还好,每间房子都有后户,这在当时东北的建筑上可不多见,大概是为了采光好吧,东北地区的房屋为了冬天保暖,都是不留后户的,要不,冬天的老北风可受不了,我趴到户上一看,切,户上结满了厚厚的冰花儿,啥都看不到。
有了,我凑上前去,有舌尖轻舔户纸,咋觉得我的动作象武侠小说里的采花贼一样不地道啊,糟了,舌头被粘着了,这在东北是常事儿,有的小孩子不懂事,舔外面的铁器,结果舌头就被冻在上面,还不能硬拽,一拽,保准撕下一层皮来,让你痛苦不堪。
我在前世就有过经验教训,那年在东北林区冬季特训的时候,有一天早上,洗完脸,手没有擦干,去外面拿昨晚忘拿进屋的哑铃,结果,手一碰上那家伙,就粘住了,我当时就想往下硬拽,有是东北籍的老兵忙拦住了,告诉我不能往下硬拽,要不然,手就会掉一层皮,粘住哪,那掉皮,一不小心,掉皮的地方,还弄成冻伤,那麻烦可就大了,只能用手慢慢焐,慢慢花开,结果,我和这冰冷的铁家伙,亲密间的亲热了半个多小时,手才得以解放,以后再也不敢光着手儿拿铁的东西了,每回都要带上手套,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现在,我就是面临这样的局面,不过不是手,是我娇嫩的舌头,这倒不是我大意,我以为,户纸不是铁器,没问题,可我低估了现在关东的天气严寒的程度,那可不是前世的暖冬,零下二十五六度就觉得很冷了,现在可是零下将近四十度的大冷天,吐口吐沫落地,立马就成小冰坨,出去尿泼尿都赶紧往回跑,要不,说不定那活儿兴许冻坏了,纸户也要人命,我咋这衰啊?神啊!
冷静,冲动是魔鬼,慢慢暖吧,求老天爷,这时可别来人,要不看到我这形象,那人可就丢大发了,我还不得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啊,一定要冷静,那不说,你不是有内力吗?今个还突破了,咋不用啊,白痴啊,谁听说过,内力能练到舌头上啊,这是死角,还是用常规的方法吧。
我耐心地用嘴哈着气,嘴唇还不敢碰到户纸,要不,不是又搭进去一个重要器官,我还活不活了,渐渐的舌头松动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不懈的努力之下,我可怜又娇嫩的舌头,总算是和这堪比铁器的家伙脱离了零距离的接触,得到了解放,只是觉得舌头凉凉的、麻麻的,放进嘴里暖了一会,才有了运转自如的感觉,好悬,险些废了我这以后要混饭吃的家伙事儿。
可这偷偷观察的事儿还得解决啊,用内力试试,舌头上不行,这手指应该没有问题,就是以前没试过,不知道行不行,我用意念引导内力,来到手指上,哎,有门儿,手指发热了,我把手指贴在户纸上,立马,厚厚的冰花就融开了,露出里面的纸,可还不行啊,不透明啊,干脆,捅破它,我稍微一用力,可不敢有大的动作,要是“噗”的一声,来个大动静,那不全暴露了,大家伙还不像看怪物似的看我,这家伙,神经了吧,放着前门不走,跑到这来捅户纸玩儿,这孩子,不是摔傻了吧?是来砸场子咋的?
要是我前世的师父看到我把自然门的高深内功,用到这等雕虫小技上,估计随手就会给我一个劈空掌,把我打成猪头样,白练了你?手指稍微用点力,把户纸弄破了一个小洞,然后,我把眼睛凑上去,是一个眼睛啊,往屋里面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