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束
动物园里进进出出的人都是捂的严严实实的,因为工作人员要求进入动物园的人都必须佩戴好口罩。
“妈妈,为什么它们都被关在这?”
一个带着口罩的四岁左右的小男孩指着笼子完全没有斗志的狮子,天真烂漫的向妈妈提出了这个疑问。
动物园里布满了关着动物的牢笼,在动物园里你不会看见纪录片里勇猛强悍的老虎狮子,有的动物会躺在原地一动不动,但是也有活蹦乱跳的动物,它们之所以会目不转睛的看着你,是想让你给它东西吃。
一走进丛林,却没有动物的足迹。
一给钱,就可以在动物园里看见各种各样的动物。
有的动物很幸运生活在大自然里,有的动物很不幸永远的失去了自由。
动物园不是森林,更不是动物无拘无束的快乐源泉。
但是生活在大自然里也不一定就会安全,因为没有地方是人类不能去的。
“因为有坏人会伤害小动物,所以好人把它们保护在了这里。”
小男孩的母亲非常有耐心,她抚摸着小男孩的脸非常温柔的说道。
有两个小屁孩在追逐打闹,其中一个小孩子手里拿着巧克力冰淇淋,一直向着王戈阎的方向跑去,眼睛还看着后面追不上自己的小屁孩,就这样他一下子撞在了王戈阎的身上,小孩子看着自己手中光秃秃的甜筒,嚎啕大哭。
“妈妈,冰淇淋被裤子吃了。”
小屁孩哭里哭气的呼唤着自己的妈妈。
陈事目瞪口呆的看着王戈阎白白净净的裤子上沾上了惨不忍睹的土色,他害怕王戈阎生气会伤害小孩子,他便赶紧将小孩子拉在一边,拿出随身携带的纸巾准备擦王戈阎的裤子时,王戈阎走过陈事,走到小屁孩前面,陈事本想上前对王戈阎说话,他却看见王戈阎蹲下轻轻的摸去小屁孩的脸蛋上的眼泪。
“哥哥带你再去买,好吗?”
王戈阎右手拄着拐杖,左手拉着小屁孩的小手,嗓音十分温柔。
陈事站在一边,看着眼前神色极度和蔼可亲的王戈阎,他心中的疑惑又蹦了出来。
小孩点了点头,不远处一个女人急匆匆的跑向王戈阎,将小孩拉到自己身边,这个女人就是小孩的母亲,她看见王戈阎白色裤子上沾有的污渍,看着孩子手中光秃秃的甜筒。
“对不起啊,你这么白净的裤子被他弄脏了。”
“道歉没有?”
小孩的母亲神色非常严肃的看着小孩,小孩望着头看见平时温柔的母亲变的非常生气,才意识到自己罚了错,便端正着小身姿,走到王戈阎面前说了一声对不起。
王戈阎看着小孩可可爱爱的小样子,蹲下身子。
“看你这么可爱,原谅你了。”
“哥哥,你的眉毛为什么是白色。”
王戈阎蹲着的时候,小孩摸着王戈阎的眉毛好奇的问道。
“天生的。”
王戈阎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开口说出了这三个字。
“好好看。”
虽然小孩子带着口罩,但是可以看出小孩子的眼睛弯弯的,小孩在笑,笑的很天真纯净。
小孩母亲能够看出眼前这个气质非凡高挺的男生穿着肯定不便宜,便从包里拿出了好几张红色的钱,走到王戈阎身旁,抬着头。
“我……。”
王戈阎看着小孩母亲手中的钱,站起来,楞了几秒,从钱中间夹了一张青颜色的钱,抽出,拿在手里。
“我裤子最多就值这个钱。”
随后,王戈阎坐着车离开了动物园,在车上他一直看着窗外的来来往往的人群,神色显的略微沉重。
“我始终相信好人比坏人多。”
王戈阎语气十分坚定,阳光透过他英隽的脸庞,他的眼神就犹如阳光一样温温和和,他眯了眯眼睛,在阳光里逐渐的入睡。
正在开车的陈事听见了王戈阎的这句话,他紧锁着眉头,他感到非常疑惑,因为这种话绝对不会从王戈阎口中说出,不过他也只能感到疑惑,他并不知道现在的王戈阎是另一个灵魂。
过了一会儿,王戈阎醒来,他一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查看着信息。
白色浓眉微微上挑,嘴角微微一笑,眼睛瞬间变的非常锐利,抬眼看了看前面的后视镜里专心开车的陈事。
“去我哥家。”
突然陈事停下了车,回头很惊讶的看着王戈阎,他看见王戈阎孤寂冷傲的眼睛,赶紧收回头,抓着方向盘重新开始路程,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后视镜里的王戈阎,一不小心就与王戈阎严冷的眼对上了,他快速的眨了眨眼睛,之后就再也不敢看后视镜,专心致志的开着车。
王世祠堂,三大家族最神圣最威严的古殿祠堂。
起先三个姓氏家族本是同一个姓,随着时间和趋势的变化,每个人的权势有高有底,便就会有人在心里埋下了从羡慕到嫉妒生了恨的种子,种子慢慢成长,贪婪欲望也就此诞生,开始在暗地实施阴谋诡计,不过好景不长,他的阴谋诡计出现了纰漏,他被另一个人发现了,但是这个人却并没有告发他的罪行,而是威胁他让自己加入他的阴谋诡计中去,他迫于无奈只好答应。
过了些许时间,又好景不长,这次是被族长捉了个正着,原本整个家族的人都决定从家族史中抹去他二人的记载,将他们赶出族门,好在王勋荣的父亲为他二人求情,他二人便只是改了姓氏,之后从最底层开始做起。
其中的一个人就是张五,张五跪在列祖列宗的祖先堂前,磕着头,额头出了血,也并没有停下,他并不是认错在磕头,而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他希望列祖列宗能够原谅儿子罚的错。
当然并没有用,张五又跪着爬到王勋荣面前,扯着王勋荣的裤脚,苦苦的恳求着站在眼前的晚辈。
可是王勋荣已经将他的儿子送去了该去的地方。
那个地方会束缚他的自由。
王勋荣将张五扶起来,张五一听到儿子已经进入了那个没有自由的地方信息,他心如死灰,瘫在原地。
“张叔,您就先在这思过,晚辈离开了。”
王勋荣打开双扇,回头看了看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张五,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离开了家族祠堂。
“王勋荣,你给我等着!”
张五紧握着拳头,所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有着怨恨,他的眼神带有着痛苦,但更多的是坚定。
王勋荣的助理万维见他出来了,便走到王勋荣身后。
“王爷,您的弟弟现在正在您家门口等您。”
王勋荣停下急匆匆的脚步,回头看了看万维,抬头呼了一口气,万维打开后车门,迎王勋荣上车,万维开着车去往了王勋荣的府宅。
在幽静的山林里一座中国古老式绛红色的府宅尽收眼底。
万维呆若木鸡似的站在威严与庄重的气度大门前,望着门上方。
挑高的大门和气派的门厅,方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阡,尽显着端庄大气。
建筑是中国古与近代的结合,尽显出了独特的和谐感。
传承了中华传统建筑的精髓,保持着传统建筑的古典与简洁和富丽一体的独特艺术风格。
王勋荣家的管家慢慢的打开大门恭迎着王戈阎的到来,管家站在门微笑着。
陈事本想踏着好奇的步伐进入门,但是却被管家拦在了外面,管家微笑着慢慢的将门关上,陈事一直抬着眼睛,从门缝里看一看,直到门死死的合上,才叹了一口气。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走过小路,踏上了一座抹灰木架的小桥上,桥下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流,小溪里住着金鱼,小溪旁是一大片花园。
漫步在花园中,感受着花的尽态极妍,美不胜收,花园与小溪流的交界线有一座大小适中的木亭,木亭里有一张较长的焦红香木桌,展现着古式优雅。
“先生,王爷请您先坐在此处,稍等片刻。”
管家走到亭边,请王戈阎坐在亭子里,王戈阎微笑着点了点头。拄着手杖埋着扎实的步子走到亭子内,双手按着手杖,站立在小溪边,欣赏着这里别具一格的景色。
没一会,接连二三的出来了好几位厨师,将菜放在王戈阎面前,并不是八珍玉食,而是很平常的粗茶淡饭。
王戈阎坐下,双眼一直停留在那盘水煮菜的身上,他嘴唇微张,眼神变得呆滞。
王勋荣走了过来,直接坐在王戈阎身旁,拿起筷子夹了一片白菜在王戈阎的碗中,王勋荣推了推眼镜,看着王戈阎的神色,便说了一句话。
“还记得在岛上的生活吗?”
王戈阎的神色没有了往常的严冷,而是变的紧张,厌世冷清的眼神也消失不见,眼睛里只有惶恐,他渐渐的回过神,将注意力转移到王勋荣的眼睛上,他的眼神又变回了往常的冷峻与严酷。
“说不记得,你会信吗?”
王勋荣摘下眼镜,躲过王戈阎的眼神。
“我说过,他不是你的父亲。“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你需要,我永远是你哥。”
王戈阎听到了这句话,嘴角轻微上扬,吃着碗里的白菜,看向王勋荣。
“是因为我的腿吗?”
本还在吃着饭的王勋荣一听到这句话,楞了一下,咬了咬牙,抿了抿嘴,眼睛瞬间充满了愧疚感,看向王戈阎的左腿。
“真……真不能离开手杖了?”
王勋荣的语气并不是像对待他人一般高傲,而是十分关心的轻声轻语的说道。
“子弹穿过膝盖会正常行走吗?”
王戈阎严厉风行似的眼一直盯着王勋荣的眼睛,所说的一字一言都直戳王勋荣愧疚的内心。
王勋荣看着王戈阎的神态,嘴唇微微颤抖,想要伸手去摸一摸王戈阎的左腿,却还是停下了手,看着旁边靠着亭拄的手杖。
站了起来,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我先走了。”
王戈阎放下筷子,拿起身旁的手杖。
“我送你。”
王勋荣走出亭子,听到王戈阎的这句话,紧凑着眉头,犹豫了好几秒,转身笑着说:“私事,就不用了。”
“不信任我?”
王勋荣眨了眨眼睛,咬了咬嘴唇。
“好。”
王戈阎拄着手杖一步一步迈着颀长的腿走到王勋荣面前,往他面前一站,不过王戈阎的身高略胜一小筹。
“坐船去要快很多。”
“你莫非知道我去哪?”
王勋荣手插在裤兜里,语气十分苛刻。
王戈阎退了一小步,轻轻的挑了挑眉,
“怎么会,我只不过是说海陆快。”
“我现在就派人准备船。”
王戈阎背过王勋荣拿出手机打着电话。
隔天,王戈阎和王勋荣便已经到了朝县的主城,王勋荣走到王戈阎前面。
“就送到这。”
“走了。”
王勋荣说完话,便自行离开了。
陈事见王勋荣已经走远了,便走到王戈阎身旁,陈事将手机递给王戈阎,王戈阎接过手机。
“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