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爱财有道

86 爱财有道

乌桓说,“那是那是。哎,义兄,能不能想办法给我弄到几匹驳?”

鲜北心想,这个家伙,真是无尽地贪婪。还没头了,要我马鞍马镫也就罢了,还想要我的驳?

于是鲜北说,“驳,不行。驳是神物,一般人驾驭不了,我们也就十多个人可以驾驭,外人想都不要想。”

鲜北等于回绝了乌桓。

可是,乌桓还是不死心,他说,“不用多了,三五匹就行,大阵仗,两军对垒,有三五匹驳在空中一冲,就把敌方的阵营冲乱了,后边的骑、骑兵再掩杀,还有不大胜之理?”

鲜北无奈地说,“贤弟,真没办法。以后有那样的战事,你找我,我会带着我的驳兵班给你冲击,一样打败敌军。”

十一个人,顶多算一个班。但是,他们谁也不懂“班”的概念,也没有探问。

乌桓一听鲜北这么说,也就不再索要驳了,说,“义兄,你拿下马鞍马镫我看看?”

高峰他们都跟着进来了,鲜北对高峰说,“高将军你去把我的马鞍马镫解下来。”

高峰应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把马鞍马镫抱了进来,放到座台之上。

乌桓下了王座,蹲下身子,翻看着。

鲜北也走过去,对他讲解马鞍怎么做,马镫怎么做。后来索性“杀人杀个死,送佛送到西”,把马鞍马镫送给了乌桓,说,“这套马鞍马镫就给你了,你让木匠、皮匠做马鞍,到里干娄城找刀具铺的工匠,给你打马镫——不要对他们说是干什么用的。”

乌桓兴奋地说,“知道。”

乌桓如获至宝,他把马鞍马镫放在座上的一个台子上,对它狠狠地说,“我的亲兄,对不起了,有了它,我不得不杀你了!”

然后,转身对鲜北说,“今日还不在这里吃饭吗?”

鲜北说:

“还不吃。我家里呀正在修城,忙得不可开交,我就是在这里吃饭,你给我摆御宴,我也吃不下。

“说到这里,我想到,你们的木栅围墙不行,今年不赶趟,明年开春,你要动员全寨的人力修一座砖墙。要是砖墙,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了,你们站在墙上,往下射箭,还有人上得来?”

“另外,”鲜北接着说,“在砖墙的外围挖一条护城河,攻你城的人,先要过河,这样,在他们过河的时候,你就杀了大半,他们还怎么攻城?”

乌桓急忙说,“义兄,砖怎么做呀,你教我!”

鲜北说,“今年你就能烧砖吗?”

“先烧一些呗!”乌桓干什么都火急火燎的,“到冬天,至少还得一个月,一月之内能制出多少砖?”

鲜北想一想,对鲜东说,“大兄,制砖烧砖这一块,你最熟,你就留在这里,给我义弟指导一下,到他们自己会了,你再回去,行不行?”

鲜东拱手道,“遵命。”

鲜北又问乌桓,“你们有……”

说了一半,鲜北又噎回去,他说,“你们啥也没有。”

乌桓说,“都要啥?”

鲜东说,“我说你们没有就没有,因为那几乎是我独家发明:铁锹你们有吗?”

乌桓摇摇头,说,“啥叫‘铁锹’啊?”

鲜北说,“你看,连啥叫铁锹都不知道。这样,我们这就回去,拿来两把铁锹和两个砖模,让我大兄交给你们怎样取土,怎么托砖坯,怎样烧砖,教会了你们,我大兄再回去。”

乌桓一跺脚说,“那太好了!”

“好可是好,”鲜北说,“这两把铁锹肯定不够,你们自己去里干娄的刀具铺里打,打的时候,别告诉那里的铁匠干什么用的,铁锹也在保密之列;另外,好好招待着大兄,除了饮食以外,睡榻安排好,还要安排有姿色的女人陪榻。”

乌桓说,“那不叫事。我会安排妥妥的。”

鲜北一怔,说,“义弟难道你也是穿越来的不成?怎么和我穿越前那块儿的混混说一样的话?”

乌桓蒙了,他不知鲜北说的什么意思。鲜北他们来的人都知道鲜北说的是什么,都笑了。

乌桓更蒙了。

鲜北一挥手,说,“没什么,我们走了。”

乌桓说,“等等。”

鲜北说,“怎么地,又要给我金银?上次不好意思,这次脸大了,你给,我就收,给多少,我收多少,现在我们正用钱的时候。”

乌桓打了一个响指,五个人每人端着一个盘子走了上来,掀去上边的红布,都是黄灿灿的金锞子。

鲜北眼睛一亮,说,“就这玩意好!我说,你哪来的这么些金锞子?”

乌桓对鲜北说,“容义弟也卖个关子,以后再告诉你。”

鲜北说,“好好好,以后可得告诉我,我要能弄到,我也去弄。”

乌桓一把抓住鲜北的手腕子说,“此话当真?”

鲜北想了想说,“当真。有来金子的道,为什么不走?”

“好!义兄,”乌桓说,“等你的城筑好了,有闲工夫了,我就领你取金锞子去。”

鲜北心里一愣,怎么听上去像是《水浒传》里劫生辰纲的意思?莫不是他这些金子是抢来的?

鲜北说,“义弟,我爱财,取之有道,可不……”

“得得,不要说。”乌桓往出推鲜北,说,“哪个不是爱财有道?快快回去,让大兄把铁锹和砖坯模给我拿来,我可等不及了!”

回去的时候,鲜北没有了马鞍马镫,高峰他们要把自己的解给他,他不干,他说也不是没光板骑过。反正他们也不急,也不催驳,就让它们在空中恣意奔走着。他们几个靠得很近,说着话。

鲜北说,“乌桓的金银是不是抢来的?”

鲜东说,“他不抢,他哪来的,他还自造金银不成?”

“哎呀,那咱们可不和他们一起‘取金银’,”鲜北说,“那成啥了?不成强盗了吗?”

没人接他的话,过了一会儿,高峰说,“你说‘我爱财,取之有道’,他说什么?他说‘哪个不是爱财有道?’”

鲜北说,“是啊,抢,怎么叫‘爱财有道’?”

高峰说,“穷人没有金银,金银都是富家才有,而富家的金银都不来自正道,抢富家的金银岂不也是‘爱财有道’?”

鲜北看了看高峰,说,“谬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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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来自北方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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