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魂牵梦绕得解慰 穿州过府计强
却说李世民随父亲、段志玄回弘化,途中数日,总是对京师之行依依,与那公主杨丽儿相处的一幕幕、点点滴滴,总是浮现眼前,尤其每每回想到与公主与相拥、相亲,回味着公主的淡淡的体香,不由得深深呼吸一口气,享受着那幽幽的撩人心肺的体香。每每入夜,合眼入睡,那公主一举一动,一频一笑,浮现脑海,仿佛公主就在身边一般,于是,思绪连绵,情思翻飞,口干舌燥,热热的下体,烤得全身难受。
世民自己也感到很奇怪,虽然,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对女性有感觉莫名的向往,尤其对美女,眼球往往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那种女人那种体味总是令人心醉神迷,蒙蒙胧胧的各种想法不断在脑海中冲撞,但是,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被一个少女深深吸引着,迷恋着,并且时时刻刻拔动着自己内心深处的那根情感琴弦,带动是自己的思绪,绞动着自己的**,不能自持。
一回到弘化,李渊就直奔大营,立即按照原来计划率兵北上征讨太原、河东之反贼。世民与志玄则径自回自己所率的军中处理事务,布置指挥护送家属起行,安排粮草押运事宜,由于远未入到太原境内,一路还是比较放心的,行进也不太急,下午便安下营来。待处理好军务后,世民便匆匆而回去,到母亲的帐中请安,却见建成与新婚嫂子也在那说话儿,那窦氏十多天不见世民,正挂念儿子,见到儿子安然无恙回来,十分高兴,牵着世民手问长问短,世民乃将进京之事一五一十说出来,见那可人的新嫂子听得颇为留心,乃眉飞色舞、绘声绘色,独不说与公主的种种奇遇。那窦氏听后,喜赞道:
“我儿越发有出息了。”
世民洋洋自得,偷偷瞄那新嫂子,却见建成悄悄的伸手将新嫂子搂着,那新嫂子娇滴滴、俏生生的脸上飞起两朵红晕,可爱极了,不禁逗道:
“兄长与嫂子越发恩爱了。”
建成笑道:
“兄弟此去京城不见霞儿么?”
世民道:
“未见到。”
那窦氏夫人道:
“等到太原安定下来,必为我儿完婚,到时也要恩恩爱爱啊。”
“不急不急。”
世民脸略发红,一边答道,一边走了出去,绕着母亲的帐蓬向后走去。母亲的帐后一字排开四个帐蓬,从左到右,分别是建成的、自己的、元吉的,世民轻轻的牵开帐门,却看到平时服侍自己三个侍女可儿、萍儿与刑儿均在帐中,独未见那与世民最亲近的奶娘。
原来,那窦氏夫人见世民长大成人了,就重新挑选了并安排了奶娘、侍女、家丁、下人,奶娘侍女与世民同住,一起服侍世民,奶娘二十来岁,比世民大几岁,名叫陆迎春,负责供奶水或找奶水给世民喝。三个侍女中,那萍儿最大,十六岁,年纪与世民差不多,可儿十五岁,刑儿最小,只有十四岁,均由奶娘指挥服侍世民日常起居生活。家丁和下人则在外围居住,由一向跟随世民的刘良指挥,负责起成重活和跟随世民外出,行军时当然负责搭帐蓬,他们另搭一帐居住。
此时,可儿在端端正正地坐着,专心地织着毛衣,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随着一双巧手转动,小脸粉红粉红的,一对小酒窝儿时略略显现。那俏萍儿则在悄悄的整理着行理,未了到世民今天会回来,乃把世民平日穿的一件件衣服整整齐齐地的放入箱子中。只那娇小的刑儿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小睡,被子也不盖。世民也不知为什么的,帐中一切未变,今天为什么竟与往日不同,感到温馨极了,似乎回到了京师的公主闺中,于是,与杨丽儿一起的一幕幕油然在脑海中浮现,突然那种绵绵思绪又回来了,侵略着全身,瞬间,又感到全身燥热,狠不得即时钻入一片清凉爽快之地。萍儿、可儿见世民回来,乃喜道:
“二郎回来了。”
世民道:
“奶娘去哪了?”
“回家了。”
萍儿一连答道,一边到外面小厨房为世民准备晚饭。原来上个月聘来的奶娘陆宁春刚生女儿不久,今天大军正好经过其家乡,乃心中挂念女儿,刚好世民未回,于是,打点好帐中之事后,就匆匆回家去了。刑儿听到世民回来,醒了过来,坐起,见可儿拿起水桶打水去准备为世民梳洗,便满脸睡意、懒洋洋的走过来为世民拍打风尘,解除外衣。世民见刑儿就在自己面前,那嫩嫩的、娇俏的脸儿近有咫尺,睡眼如星,红红的、湿润的双唇略略张开,不由得动了念头,小火苗在心中烧起,不禁伸手在刑儿臀上轻轻的一拧,笑道:
“心肝宝贝儿,想我不?”
那刑儿顿时脸红耳赤,羞羞低声道:
“偏不想。”
那头儿几乎埋入那宽阔的胸膛。世民不禁顺手将刑儿拥入怀中,随着刑儿那娇俏的玉体紧紧的贴上,世民心中顿感舒畅,瞬时精神也感到轻松了好一些。刑儿一惊,乃一边挣脱,一边声细如蚊道:
“二郎不要调皮。”
世民乃放开,任由刑儿将外衣解下挂好,坐在刑儿的小床上。此时,可儿打来了一盘热水,放到世民面前,拿过一张小凳子坐下来,托起世民双脚,轻轻将解子袜子退下,乃放入怀里,拿起手巾洗湿,细细的擦拭起来,世民心中火燎火燎的,乃顺势将双脚伸直,脚趾轻轻拱着可儿丰满挺拔的ru房。那可儿心想:二郎今天怎么这样。羞得满脸红红的,又怕人发现,低伏着身子。
世民双眼痴痴的盯着可儿眼睛,低声道:
“可儿心肝,真漂亮。”
可儿大羞,乃不敢作声,双眼不敢与世民相对,红着脸儿任由世民双脚把那乳儿拱搓着,好一会儿,才起来为世民梳洗、擦试身,见刑儿乃未出来,道:
“刑儿,衣服。”
刑儿才扭妮的拿着衣服出来,帮世民换了。忙完,萍儿已做好饭菜,三人遂将饭菜端上,世民道:
“今晚就一道儿吃吧,算上为我接风吧。”
三个女孩均喜滋滋的,坐在一起,一边吃饭,一边叽叽喳喳个不停。饭罢,按照平时,世民总要读书到深夜,三侍女轮流留一人陪伴,其余两个则整理事务后,就可各自梳洗休息。于是,世民便入里帐,从书架中寻一本叫《孙子兵法》的书坐在台前认真看了起来,可儿匆匆梳洗完毕后便留下照看世民,刑儿、萍儿忙活一会儿,便各自去睡了。
世民胡乱看了一会儿书,看看时间还早,想收拾心情,集中精神书写了一会儿字,但感到总有不请自来的情思困挠着,身体总处于火热火热的抗奋状态,刺激着内心**,无耐只得放下手中笔去睡觉。
转身却见可儿斜倚在床沿上,打着顿儿,在柔柔的灯光照亮下,一双秀目如丝,微微合着,那红红的小嘴水润水润的,透过那薄薄的衣裳,发育的身子充分展露,那胸脯中两座小小山峰随着呼吸一上一下微微起伏着,挑动着内心深处的**。世民看得心跳加快,混身发热,不禁悄悄走过去,双手将可儿轻轻抱起,放入床内。刑儿惊醒,想要起来,世民却已将身子压下,反手将被子盖上,口中轻声叫道:
“我的亲亲可儿。”
“二郎不要。”
可儿边小声道,边挣扎着。世民一张大嘴却已紧紧吻住樱唇,滋滋的吮吸着,又伸出舌头将小嘴儿顶开,深深的探了进去,探索着、享受着那湿湿的、暖暖的滋润。可儿被深深的吻着,感到心儿要跳出来,那舌儿与入侵者被动的触在一道,绞动着、冲击着、缠绕着……
事毕,可儿又痛又累,倒头便睡去了。只是世民还**横流,灸热难耐,毫无睡意。只得悄悄起床次第走过刑儿、萍儿的床前出到帐外,却见明亮星空,一阵阵凉风吹过,甚为清爽舒畅,正想迈步走走。忽然,听到低低的语声从建成帐中传出来,世民好奇,不禁细听,只听建成迷迷糊糊道:
“真大。”
一会又道:
“湿透了。”
一会又听得一娇语:
“好爽!快点。”
又一会听得微微娇喘着道语:
“大力点,啊!再大力点。”
世民听之,想着哥嫂床上翻龙倒凤的情景,心提到喉咙上,刚刚压下去的**又被挑起,顿时热血沸腾,口干舌燥。只得回来,经过萍儿的床前,借着薄薄有月光,只见萍儿正面睡着,身上只穿着一件丝质内衣,身体凹凸可见,门户大开,一对高峰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圆润的小脸通红通红的,不禁轻轻俯下,吻了吻那湿润的双唇。
萍儿睁开眼,见是世民,笑了笑,侧过身去。世民乃紧紧挨着萍儿睡下,双手抱拥着萍儿,将身子扳转过来,双唇贴向那小嘴,一只手伸入萍儿内衣,抓住那挺拔的圆圆的丰乳,轻轻搓揉着。
萍儿又惊慌又享受,一双手想将世民推开,却又无力。两人亲密一阵,一种从来未有的快意有如闪电般侵袭,直达每一根毛细血管,每一条毛尖……
此时,世民方感到轻松畅快,于是乃静静的与萍儿拥着,轻轻的撕磨和耳语一会,才悄悄的入里帐去。但睡在床上,心里仍感到空空的、燥燥的,又说不出所以,迷迷糊糊间便睡着了。
次日清晨,世民醒得较迟,听人声杂乱,见三侍女正在忙着收拾东西,奶娘也早已回来,正端上一碗奶和一盘早点,忙起来梳洗,匆匆吃了,抱着奶娘亲了又亲,又到母亲帐中向母亲请安,才上马如飞赶回军中,远远望去,却见一大队人马散乱往回行,达一千多人,往反方向走,世民觉得不对,乃飞马追上,抓住队后面的一士兵问道:
“诸位去哪?”
那士兵不识世民,乃答道:
“回家咧”
世民道:
“哪一队的?”
那士兵答道:
“杨成都尉的。”
世民又道:
“杨成在哪?”
“前面。”
世民乃放开士兵,绕开队伍,飞马向前追去,远远的在队伍前头截住去路,待队伍走近,乃横在路中,长枪一指,大声喝道:
“杨成都尉何在!”
走在前头那人一惊,见是世民,忙双手抱拳道:
“二公子请让路,我等家在弘化,不愿远离。”
世民喝道: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回头无罪,违令者斩。”
“挡我者死。”
那杨成也性如列火,一边喝道,一边拍马而上,挥刀猛劈向世民,世民挥抢一扫,将刀弹开,乃道:
“杨都尉累立战功,前途可期,回头是岸。”
“小儿安敢挡我。”
杨成大怒叫道,舞起快刀栏腰劈过来,世民大怒,运足力气,长枪竖推,只听得“啪”的一声,大刀被震开,震得杨成差点跌下马,世民顺势将抢尖一点,刺中杨成胸部,鲜血直流,跌倒在地下。世民横抢立马,威风凛凛,声如劈雷喝道:
“罗都尉何在?”
“罪人罗全明在此。”
即见那副都尉罗全明颤颤抖抖下马,拜倒在地,世民沉声道:
“罪只在杨成一人,余不问罪,尔率队速速归建。”
那罗全明见此,不敢再有言,乃令士兵押着杨成,与世民一道往回赶,经过一个多时晨,终于赶上队伍,罗全明自率队归建,世民乃亲自押着杨成往见李渊。见得父亲将情由汇报,李渊道:
“照例打一百鞭,以观后效。”
世民道:
“纪律乃一军之灵魂,不严不足以树威,今杨成不但自己逃走,还率本部叛离,不从重治处,不配其罪也。”
李渊道:
“念其军功。”
世民答道:
“有功必表,有过必罚,乃治军之铁律也。”
李渊乃令就地处斩,首级游示全军。于是世民乃与李渊一起行军,走至下午,大军行至荥阳交界,乃令驻扎,李渊帐中坐定,与众将商议军事,众将言及士兵普遍不想离乡,李渊感叹道:
“弘化乃我等经营多年,本将军何尝想离开,为时世所逼也。”
世民又道:
“随着大军远离,将士思乡,军心必不稳,为稳军心计,请大人下令:从此起,逃跑者必斩,并且许诺平定太原、河东后愿留下者均官升两级,俸禄两倍,校尉以上的家属随迁太原;要回乡的则全部放还,并厚资相送,衣锦还乡。”
众将纷纷赞同,李渊乃许,遂下令将世民所请以军令传遍全军,众将士均欢呼不已。于是军心遂稳,从此再无人逃跑。
接着又议军中诸,议毕已是傍晚,世民乃留在李渊帐中匆匆吃了晚饭,乃乘着夜色拍马寻回自己帐中,到得帐前,下马将马交与下人,轻轻掀开帐门而入,见刑儿、可儿、萍儿已睡,又悄悄的走向里帐,却见奶娘坐在床前,掀开内衣,露出一双雪白雪白的**,正抓住一只奶轻轻的挤按着,那奶水一点点一滴滴滴下碗中,那丰满成熟的**又白又嫩,一双睸眼柔情如蜜,脸儿白中透红,一双红唇湿润湿润的,随着双手挤揉和一动一动的**,微微张合着。
世民见此,不禁抨然心动,热血翻腾,心中**顿涌向全身每一个角落,乃走近俯下身子,双眼盯着那双雪白雪白的**,深深呼吸着,醉闻着那幽幽奶香。奶娘见世民如此,笑道:
“才半天不见,奶娘生毛了。”
世民一边伸出手抓住那双奶儿,一边道:
“奶娘不用再挤了,孩儿自食可也。”
那奶娘脸上飞起一片红晕,忙将碗中奶水递与世民,道:
“勿调皮,先喝了。”
世民大口大口喝完,乃道:
“还要。”
那奶娘乃再翻起内衣,放出那双雪白雪白的奶儿,正想挤,世民却已伸出双手紧紧抓住双奶,挤压着,搓揉着,奶水时而飞射,时而滴滴而下,世民瞬时全身燥热,口干舌燥,乃将那碗推开,低头张嘴一把含住那丰满的雪白的ru房,卖力地吮吸起来。
那陆宁春昨天回家说是看望孩儿,其实也是久未得爱抚,乃想乘看孩儿之机与那家里头的亲热一番,不想那天杀的得窦夫人送的聘金后,竟将孩儿交与年老母亲,独自外出游玩去了,一夜思春未得,心中正痒痒的,待世民手越来越强力抚揉双奶,继吮吸着那**,春心顿时被唤起,感到快意阵阵,不禁怜爱地拥着世民,双手来回轻轻抚着那俊俏刚强的脸蛋,继而伸手将世民扶起。
世民嘴不离奶,抬起身子横坐床上。那奶娘将手伸入世民下体双手不规矩了起来。继情不可禁,两人双双抱在一起,滚倒在床上……
世民虽然昨晚试过女人,但那里能比得生育过的少妇在行,瞬时,感到内心舒爽畅快无比,灵魂飘飞天外,全身通透,无我无物。忽然,随着那宁春最后一声娇呼,一注热流从内心深处涌出,飞流直下,直飞射贯注入一汪春潭当中去。顿时,两人软如泥巴,一动不动的扒着,汗流如注,粗喘着大气。世民拥着奶娘,叹道:
“真人间美味也。”
奶娘深情地摸着世民的脸,笑道:
“我二郎长大成人矣。”
世民留恋地将头拱向那对丰满奶儿,不禁又张嘴轻轻吮着,吸食着滋滋的甜甜的奶水。那一夜,世民在奶娘怀中睡得特别香。
一连十多天,大军一路前进,穿州过府,此日,到了焦州,焦州再北上就进入山西地界了,于是,李渊决定在焦祚城休息数天,探准敌情,商议对敌万全之策,方挥军进击,由于焦祚城乃附近最大的城池,于是,李渊与驻守焦祚城的焦州太守章和之商议,让全军入城住下。
那章和之本是精于计算之人,累抗山西之贼入侵,今听得李渊领皇命率大军剿贼,实于己有益,又怎不让远来之军入城呢?又怎想到会因此被世民用计白白赚去其立身之本的五万铁骑呢?
于是,全军入城驻扎,那章和之乃将半个府第让与李渊父子,其余将军都尉均在富户中暂住,校尉以下及士兵则安于军营之中,与章和之之军各驻一半,一切粮草均由章和之提供。这样,虽然地方小了一些,总比野外扎营好多了,大家总算暂过上几天舒适一点的日子。
次日一早,李渊遂派出探马,深入山西全境侦察,安排众都尉操练队伍,接着召集众将并请来章太守和其牙将以上集中议事。不一会儿,众将陆续来到,章和之则续一向李渊介绍手下。忽然门口响起了“噔噔噔……”的响亮脚步声,世民放眼望去,只见一奇人从门外走入,二十来岁光竟,身高二米多,肌肉打结,身材伟岸,双手长及小腿,黑黑的张狂的脸上,一张大嘴比普通人大一倍有余,浓浓如飞的黑眉下,一双奇大的眼睛高高凸起,眼神如电,炯炯生辉,不怒而威。世民见之,断定为一员猛将,乃心生好感。只听得章和之介绍道:
“此乃洛顺第一勇士,洛行迟将军,乃我五万铁骑之灵魂也。”
世民乃竖起大拇子叹道:
“洛将军真异人也,它日定当会会。”
洛行迟循声望去,却见一个俊秀儒雅、神采飞扬、威严慑人的青年鹤立于群雄当中,以为是自以为是的富家浪子故作英雄,乃道:
“幸会,幸会。”
一边走近,一边伸手与世民相握,想借握手之机以腕力溜一溜对方是马是骡。世民见洛行迟伸手来握,乃笑着伸出大手相握在一起,洛行迟奋力一握,咯咯作响,世民神若自如。笑道:
“将军神力,不愧洛顺第一勇士也。”
洛行迟见世民行若无事,暗暗佩服。章和之怕伤和气,忙打出来圆场,道:
“行迟不得无礼,此乃唐国公之子,李世民也。”
于是,李渊便向章和之详细了解山西叛贼情况,并沟通北征大军驻扎这几天双方在情报、训练、粮草等方面的对接事项,乃散去。世民与洛行迟平肩而出,道:
“洛将军何从?”
洛行迟答道:
“往校场。”
世民道:
“请同往。”
洛行迟道:
“可也。”
于是,两人上马同往校场,到得校场,却见正在率骑兵训练的十多个都尉飞身下马,拜倒在地,恭恭敬敬道:
“洛将军。”
洛行迟大手一挥,数名士兵抬来一把半月形大刀,重达一百多斤,洛行迟一伸手轻松拿过来,有心在世民面前示示威,道:
“今天全部上来。”
于是,十多个都尉各自上马,手持武器,轮番对洛行迟展开进攻,却见洛行迟力战马如飞,天生神力,运刀如风,众都尉紧紧围着、追着,挥舞刀抢,累累进击,却不得近,偶尔杀入,却被洛行迟飞舞大刀挡住,武器相交,发出“呯呯”震耳之声。只一会,洛行迟一声巨喝,如晴天霹雳,大刀两边猛扫,挡者,武器脱手,不及挡者,马儿受伤,瞬时冲出重围。世民拍掌道:
“将军真神威也。本将也试试。”
说罢,乃叫人拿来自己使惯的百来斤长枪,众都尉见仍一青年,只数人上,世民豪气冲天,道:
“一道上。”
众都尉以为世民看不起他们,均面有怒容,上马一齐狠狠杀向世民,世民人马合一,运抢如飞,瞬时似乎有一条巨龙,滚滚冲向众都尉。众都尉见此威势,尤猛于洛将军,为争回面子,乃打醒精神,运足力量,强自抵挡,只见一团影如箭飞过,听得急速的“当当当”之声不断,数件武器脱手横飞。那世民却已冲过众人,在一边气定神闲地信步溜马。众都尉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洛行迟见世民少年勇猛,乃世间异人,十分偑服,乃笑对众都尉道:
“众位不必尴尬,输在世民手上不枉也。”
乃转向世民道:
“将军真神勇过人也,将来必为上将军。”
世民道:
“此人之常志,非我之志也。”
洛行迟奇道:
“何为将军之志?”
世民答道:
“龙行九天,我所欲也。”
洛行迟又偑服,又惊奇,乃引为知己。于是,继续一道巡视训练,世民见焦州骑兵威武,乃道:
“如此强兵,为何不出山西?”
洛行迟道:
“章太守只求自保而已。”
世民道:
“当今乱世,烽烟四起,圈地不进如自绑手脚,迟早被灭也。”
洛行迟叹气不言。世民道:
“随我等而去,驰骋天下,必立不世功业。”
那洛行迟不禁暗暗动心。两人边走边谈,越谈越知心,均有相识恨晚的感觉,不觉到了中午,乃各自分手。饭后,李渊召集众将议事,正商讨入山西之境后,如何将运粮之军悄悄恢复,此时,李靖信使到,带来了书信,信中详言山西、河东各割据势力的占据地盘、指挥者能力、军队训练、兵力部署、主要关口、山川地形以及财富民力的分布等详细情况,又言其已在忻州与大同之间占有数县,假作叛军,两边讨好,乃有人马一万多人,李渊笑道:
“有李靖搭桥,我等必胜矣。”
乃与众人议进军路线。李渊道:
“从李靖所提供情况看,盘据山西南部的炎名久和河东的张子乐最为强大,盘据山西北部忻州的刘长铁和大同的刘齐周两支次之,山西中部则有数十支贼各自盘据一地。众将且议如何进军?”
志玄道:
“可从南到北一路扫之如草介尔。”
李渊道:
“不因敌制策,胜败两可,乃下策也。”
玄基道:
“山西南部最近,可出境直击晋城,再击长冶。”
李渊道:
“兵力相当,恐不能迅速进占,万一形成对峙,不利我军。”
刘威道:
“可借道新乡、邯州、石州,与李靖里应外合,先拿忻州,再战大同。”
李渊道:
“乃可行之计,但路途太远,长途奔袭,怕兵太疲。”
建成道:
“中部最弱,可借道新乡,出击中部,建立基地,打通李靖部,出击忻州,再击大同,大半山西为我所有矣。”
世民、道宗、媛道等以为然。李渊遂决定采用建成计,先进取山西中部。遂议定三天后出兵,各自回营准备。
却说世民即将要随大军起程离开焦祚城,心里惦记着良将洛行迟和那五万骑兵,便连续两天都拉着段志玄与洛行迟及其手下众都尉演武饮酒,第二天下午,大家训练比武完毕,世民本想回去准备准备明天行装,洛行迟对世民颇为不舍,独约饮酒聊天,洛行迟想起几天来与世民相交相知,明天就要分别,不禁悲从中来,道:
“二郎将驰骋千里,我等被困弹丸之地,空耗岁月。”
世民道:
“可否说动章太守派尔等出征。”
洛行迟道:
“乃心胸狭窄者。”
世民道:
“有所好否?”
洛行迟道:
“酒色之徒也。”
世民道:
“我一计,必成事,君敢行否?”
洛行迟道:
“估且听之。”
于是,世民附洛行迟耳边小声将计道出,洛行迟听后,道:
“此乃妙计也,但我曾飘荡江湖,得其收容,方有今日,于心不忍也。”
世民道:
“大丈夫干鼎天立地之事,不拘小节,且只是通过此计使其允许放你等出笼,又不是害他,来日方长,后再报答不迟。”
洛行迟乃出,径自到章和之行署中,那章和之因李渊明天要移军出击,正诸多事务要处置,未得还家。洛行迟假装带醉意道:
“今李渊那斯到来搞滚,多日未能与太守共饮,今一定要推饮几杯。”
于是,不待章和之答应,乃大声吩咐上酒上菜,伸手牵那章和之坐下,举杯畅饮了起来。章和之本还有事,见洛行迟半酒,乃顺势频频举杯,想将洛行迟灌醉,不想洛行迟越饮越起劲,半过时晨,章和之却已醉眼迷惘,洛行迟道:
“酒岂能无色。”
章和之也迷迷糊糊道:
“对对,爱死娘儿们,来几件。”
洛行迟手一挥,门外来了两个娇娘,直走到章和之身边坐下,一边倚磨着章和之,一边与章和之对饮,章和之大喜,乃开心痛饮,来者不拒,不一会烂醉。此时,洛行迟辞去,两娇娘直接扶着章和之入里间,将章和之衣服全部脱去,又慌慌张张将自己的衣服脱去,三人上床**一翻呼呼大睡。
至半夜,世民估计已差不多,乃与两个都尉率数十人踢门冲入,果见章和之赤身裸休,抱着两个女人睡在一张床上,乃大呼小叫,众人一齐扑上,将三人紧紧绑住。章和之惊慌失措,酒醒了大半,但以为两个女人是妓女,遂定了定神,乃强笑求世民道:
“下官饮酒失态,还请给点面子,放开我。”
忽然有两个人冲上,喝道:
“尔奸污我妻,该当可罪。”
那章和之听之,心惊肉跳,尴尬极了,世民喝道:
“大隋律例,与都尉以上人妻通奸,罪当斩。”
章和之瞬时面如死灰。世民令人解开章和之,将纸和笔丢在地上,道:
“大丈夫敢作敢认,不容再公诸于众,自书罪状罢。”
章和之见事已至此,后悔不及,只得拿起笔抖抖索索写了起来,平签字画押,世民拿起看了看,写得清清楚楚,便将那罪状写交与手下。乃让章和之和那两个妇人穿上衣服,命两都尉将妇人带走,挥手让众人退下,乃面色和悦对章和之道:
“太守守土有功,本不想深究,但总得做做样子,让受害者气顺。”
章和之道:
“大错已犯,不求无罪,但求不死,万望将军求请,大恩必报。”
世民颇为难道:
“那两都尉与我亲如兄弟,由我出面或可免祸,但我哪能让自家兄弟吃亏?”
章和之听世民话气,似肯出面说和,乃大喜,信誓旦旦道:
“但得免祸,无不可。”
世民道:
“两都尉甚慕尔五万铁骑,如由其率领北上,得偿所愿,必愿谅太守。”
那章和之瞬时明白世民使怍,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虽心中恨极,却也只得点头同意,让人叫来洛行迟和所有铁骑都尉,宣布任世民手下两都尉为铁骑都尉,命令骑兵听令于世民帐下,将随大军出征山西,但其心知洛行迟乃合谋黑手,想留下洛行迟,寻机追究。世民乃道:
“洛将军为铁骑总指挥,必随行。”
章和之不得已也许之。
洛行迟对章和之深深下拜道:
“但有所成,必不忘太守栽培大恩。”
章和之冷泠道:
“不敢,好自为之。”
诸事交接完毕,乃各自散去。世民乘夜直到李渊房中,见李渊已睡,乃道:
“父亲大人,世民有急事商量。”
李渊乃起,世民进门,道:
“经孩儿游说,章太守愿尽出骑兵助我征讨山西。”
李渊大喜道:
“太守真国士也,得其相助,取山西无悬念矣。”
世民道:
“进取山西之谋略必须改变。”
李渊道:
“已计定,乃上策也。”
世民道:
“原计划乃基于我军与山西强敌实力相当,胜负难分而选择的避强击弱之计,本乃上上之策,但行此计,旷迟日久方达至目标。今时势大变,行动计划亦需因势更之,以利速胜。”
李渊问道:
“愿闻其详。”
世民道:
“五万铁骑,加上我军,总军力近二十万,实力大增,有与山西强敌决战之本。如续前计,山西中部北部可速下,但怕南部的炎名久与河东张子乐探知我军进意图,势必形成联盟,相互呼应,我等再图之大为不易矣。不如改变方略,直取炎名久,灭一强手,使炎名久张子乐失去联盟之机。且炎名久的二十万兵力,分驻晋城和长治。如父亲亲率大军进入山西,直接围攻炎名久统治中心晋城,长治之敌必全军南下救援,我则率五万铁骑到泽州与高平之间埋伏,待长治之敌经过,将其歼灭或击溃,迅速攻下长治,再由北向南扫平周边,晋城再固,没有外援,也孤军难守,必下。然后留一军于晋城牵制河东,大举北上,山西不日可定矣。河东亦可图矣。”
李渊道:
“尔五万对敌南下之十万,恐不能胜。”
世民道:
“敌步人数虽多,但以兵为主,失去城墙依托,对我骑兵守不成、攻无计,战斗力大打扣。骑兵行动迅速,利于机动穿插,善分割包抄敌人,以我骑兵伏击其步兵,必如虎入羊群矣。”
李渊道:
“吾从尔计,胜败关键在尔矣,务必小心谨慎行事。”
于是,父子俩计定,乃各自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