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劫后重遇在云芗
打包好蛋糕,两人奔赴云芗。
大曲得知两人到了,很是高兴,和咖喱先谈了会儿甜品柜台的事儿。
咖喱和大曲倒是越來越惺惺相惜,可能因为两人都是挺实干的女人。把事情落实到丈量尺寸定做橱柜上面,开张的日期都快定下來了。
两人在办公室谈得兴起,看单慧慧似乎百无聊赖,大曲建议道:“我刚引进了新的精油,你去感受下?“
单慧慧刚想答应,想起自己胳膊上的样子,撅起了嘴:“算了,今天不想动。”
咖喱想起此行的用意,一把把单慧慧的长袖挽起:“你看这丫头。”
大曲两步奔到慧慧面前,捧起她胳膊:“怎么回事?像是被人捏的。”
慧慧缩回胳膊不敢说话,大曲气场太大,让她很怕反被大曲责骂,毕竟是她自己掉以轻心,把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咖喱把事情一五一十复述了一遍,听得大曲佛也有火。
说完利害关系,大曲沉默了会儿,说道:“慧慧顾虑也对。毕竟沒有成事实,报警不过是两败俱伤,教训不了他,但公司损失巨大。姗姗如果从这个途径得知,无论如何都会怨你。”
慧慧点头:“是啊,公司我是肯定要走,但我现在的状况沒必要跟他死磕,还是要拿回自己该得的那份钱才行。所以,我觉得还是表明上按兵不动。我犹豫的是,要不要和姗姗说,怎么说。”
大曲转悠了两圈:“姗姗对程孚明已经入了魔。你就算说,她也会给他找各种借口,说他磕了药喝了酒才失去常性。而心底里还难免会怀疑你是不是对程孚明有点什么,才半夜去他家加班。”
“嗯,我就是这么担心的。但我也不能看着姗姗一直被他骗着,迟早要受伤,越晚越重。”慧慧把事情说出來,感觉轻松了很多。
咖喱也一直在考虑着:“最好就是慧慧不要参与进去,能有办法让姗姗看到程孚明的真面目。”
“他那么老谋深算,不会轻易露出尾巴的。”慧慧附议。
大曲咬了咬嘴唇:“姗姗这边我们只能循序渐进,让她能稍微理智点。程孚明如果是个好色浮躁的人,倒有办法,他们常去的会所我认得几个高级交际花,以前常在我酒店出入。我打声招呼,送张会员卡,找一个去接近程孚明,搞定他,拍点艳照还是很简单的。”
咖喱大声叫好,慧慧却还是担心:“他防备心挺高的,我看沒点酒精和药物搞不定他。”
大曲拍了拍她肩膀:“那都不是事儿,放心吧。”
咖喱怕大曲惹上麻烦:“也别太越轨了。”
“我晚上就去安排。沒事儿。”大曲笑了笑,成竹在胸。
沒谈多会儿,经理过來找大曲,她又得忙开了。交代了下,让人给慧慧安排中药足浴,给她活血化瘀,能快些恢复。咖喱看沒什么事儿了,赶着回去继续做蛋糕,先走人了。
慧慧泡着药浴,闻着药香,浑身舒泰,按摩完了,喝杯药草茶,倦倦地又开始打起盹來。
迷迷糊糊间,一种熟悉的香飘了进來。有个影子在面前晃了晃,又走开。
慧慧沒太在意,以为是服务员添水。待睡醒來,扭头把自己吓着了。
旁边躺个只围着浴巾的女人,脸上还盖着张面膜,猛一看,真够吓人的。
单慧慧吓得跳下了床,光着脚踩地上还挺凉。
旁边的女人听到动静,把面膜揭了下來,转头悠悠地问:“醒了?”
单慧慧见是穆宜姗,笑着摇了摇头,抚着自己胸口:“吓死我了。”
姗姗把面膜又敷了上去:“吓什么啊,做了亏心事么?”
慧慧一愣,只是干笑。
“刚才我來了,屈琳说你在,我就偷偷进來想吓唬你的。谁知道你睡得那么死,晃都晃不醒。”姗姗说着,嗓子听來有点哑。
慧慧不想把话題扯到自己身上:“你嗓子怎么了?不舒服么?”
姗姗咳了两声:“昨天喝太晚了,可能还着凉,沒事儿。”
慧慧躺了回去,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題。
脑子里还是不断浮现昨天的那些事儿,特别是程孚明说自己拍了姗姗的照,闹得慧慧心里沉甸甸。这事情她谁都沒告诉,毕竟涉及别人**。
一定得找机会把程孚明手机弄到手。
姗姗躺了会儿,揭了面膜,细细拍上随身带的精化液。慧慧偷偷瞄她,总觉得她变化挺大,憔悴好多。
女人啊,碰上坏男人就跟整容失败一样悲催。
姗姗发现她的眼神,扭脸问:“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不对?”
“沒……最近很累吧?要注意休息,别把身体熬坏了。”慧慧转过了头。
“还好。工作上我能插手的事也不多了。只是心里不太痛快,喝多了,不会老这样,呵呵。”姗姗笑得有些勉强。
慧慧咬了咬嘴唇:“身体是自己的,别人不疼,自己要懂的疼。打算什么时候入主云芗?”
谈到工作,姗姗正常多了:“就等屈琳的朋友回來签约,铁板钉钉了。我资金这几天也会陆续到位,虽然我爸无情,我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把房子抵押了,银行的朋友给了个好价,加上体己钱,够的。”
慧慧点了点头:“沒问題,以你们俩的能力,赚钱分分钟的事,何况云芗原本的底子就好。”
姗姗披上了衣服,坐到慧慧身边:“这一行对我來说毕竟是隔行如隔山,屈琳也是摸索着做,会有一阵忙的。有件事儿我要拜托你。”
慧慧忙接口:“尽管说。”
“云芗这次转手,我准备把原來小众服务的感觉改变下,做成高端私人会所,利于下一步连锁开展。所以整体策划要做,公关活动要搞,这是个系统的事儿,我不想交给别人,你來做我就放心了。”姗姗看着慧慧,眼神殷切。
慧慧沒想到是这事,说來事小,但做起來确实非常麻烦,费时费力。而且她和这两个女老板的关系毕竟微妙,如此紧密合作不知又闹出什么事儿來,她百般踌躇,沒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