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被打了怎么不叫?
人在受了极端的刺激后,要么爆发要么死亡。
她没死。
即使齐冥睿说出了那句,“我的秘书轮不到你吩咐。”
天就这么塌下来了,他给她的侮辱远比那些秘书们多的多。
眼眶酸的无以复加,她连他的小秘书都不如!
见她脸色苍白,他将她拉到了洗手间。
“洗干净了出来。”
“洗干净了光着出来?”她冷漠的看着他,和他一样,没有任何感情。
他没有理她,直接将门带上。
装腔作势、蠢钝如猪的女人他见过不少,但是像单沫灵这种以虐待自己报复他人的奇葩女子,他绝对第一次遇见。
她很快就洗干净了,并且穿着她原来的衣服!
重点是,她将衣服洗了一遍,然后又穿到了身上!
那层薄薄的布料将她的身体直接映透了出来,能看清她内衣颜色以及她的身体曲线!
最滑稽的莫过于那滴水的裙摆。
她一脸清爽的走到他面前,看着怔忪的男人,心如死灰,不想做任何解释了,“走吧!去离婚!”
怒火在内心酝酿成一个火球,越来越大。
“你要让所有人都以为我虐待了你,你忍受不住,所以提出离婚,是这样吗?”
他佯装淡定,嘴角划出一抹好看的弧形,怔怔看着她。
“难道事实不是这样?”她苦笑揶揄,“难不成你要我裸奔?”
“裸奔也比你现在这样强!”他咬牙怒吼。
那危险的眸子里是阴森的寒意。
她抿着唇,以同样火力的怒意与他对视n秒,最后甩头走到了一边沙发里坐下。
“你傻坐在这里等什么?”
“等衣服干。”
“还能找出一个比你更白痴的女人吗?”见她气定神闲,他淡定的问。
她答,“我女儿。”
对于她心有所属这件事,他莫名有点生气。
他带着淡漠的怒意走到她面前,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脱她裙子。
为了不被他莫名其妙的掐死,她睁着眼表示自己是活物。
从齐冥睿背后看两人,特别是单沫灵光裸的双腿紧紧的并在一起,被他双腿夹着,就像两人在玩另类ml。
“甩了你男朋友,跟着我。”
他单手支着她下颚,看着她略显红肿的脸颊。
两人对视着,除去情深,只有占有与被占有。
“你秘书欺负我!你还骂我白痴!”女人都是很记仇的。
“白痴等于可爱。”
“你变态。”她怒火中烧。
看他皱着眉头,她扬唇,“变态等于你。”
“被人打了怎么不叫?”他冷笑一声,看着这个可怜的只会跟他耍嘴皮子的女人,莫名的悲悯。
她牙关咬紧,眸里那清澈的脾气在他眼底逐渐消失。
“言归正传,你甩不甩。”他深吸了口气,虎视眈眈的逼问她。
“甩了别人会哭的。”她不受控制说了这句话来。
他眼底的利光流转几番,傲然道:“很好,让他哭去吧!”
这种阴冷腹黑与刚才关宇恒如出一辙,他们都是阴人星球来的。
负责买衣服的秘书忘了敲门,直接推开虚掩的门,于是中风了一样立在那儿。
“**oss跟那个贱女人在沙发上ml!啊啊啊!我难以接受……那么帅气的boss!”女秘书一回到秘书室就扯开了嗓子!
莎莉在一边抹眼泪。
“莎莉姐,你也别伤心了,如今社会,女人间的竞争,就是比爬床速度!boss不吃窝边草,你可以辞职!然后勾引他!”小秘书说的头头是道,莎莉受教般愣住。
“美色误事。”钱州来送财务报表,碰见小秘书捧着衣服杵那儿发呆,于是将衣服接过把她打发走。
听到熟悉的声音,齐冥睿放开了她。
钱州将衣服直接丢到了她身上,两个男人谁也没再看她,自顾自走到了办公桌那边。
冰山与火焰,只是一线之隔。
“我将建中近半年来的财务报表审了一遍,确定他现在正在水深火热中,”钱州将一张分析报表递给齐冥睿,眼风不经意扫了单沫灵一眼,“她是来打酱油的?”
齐冥睿的办公室里出现过的女人,除了本公司秘书再就是齐绮,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女人。
她僵硬的坐在那儿,新衣服已经换上,只是挽着的头发全散开了。
“过来。”他声线明媚的朝她开口。
钱州嘴角扬起一抹笑,看着她温顺的走过来。
“去这个餐厅等我。”他随手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她很快离开,男人的眸里立刻闪出一抹危险的利光,拿起电话,吩咐,“今天闹事的全部开除,永不再录用。”
那是一家意式餐厅,环境优雅,暖暖的灯光将气氛烘托的十分暧昧。
古老的装饰品将餐厅布置的复古而不失格调。
两小时后。
“我肯定她一个人在那儿傻坐了两小时,没有点任何东西。”男人击键如飞的手指蓦地停下,将笔记本合上,对着一边的钱州开口。
“原来你喜欢傻女人。”钱州若有所思。
齐冥睿站起身,双手插兜,摇头微笑,“她不是傻,只是一根筋。”
“哦?突然这么了解女人?”
“feel。”
在那家餐厅里,单沫灵足足等了三个小时,在饿到快虚脱时她站起身,打算离开。
他没有来,没有一通电话,没有解释。
负气的拦了车,去医院。
好巧不巧,正好在她到达医院时,他的电话回过来。
他的命令从来不敢违抗,他要她马上到餐厅,她绝对不敢有任何理由不去。
“听说你怀孕了,是吗?”齐冥睿应该是回了一趟家,上午还是白色的商务衬衣,现在已经换成了v领t恤,将他健美的身材撑了起来。
不是两个人的约会,他带了女伴。
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而且,她见过。
尴尬的不是认识她,而是餐桌边只有两张椅子,单沫灵赶来,只能站在一边。
“是妈告诉你的吗?”她沉下心来,声音很平静。
沈文清以为他会因此开心,可结果不是。
“妈?喊的这么亲切。”他讥笑出声,手中的高脚杯里装了三分之一的红色液体,他一口饮尽,“现在怀了别人的孩子,更有理由离开我了……”他抿了抿湿润的薄唇,她却惊讶的脚步有些不稳。
看来沈文清以为她将事情全部告诉他了!
看她失态的伸手稳住餐桌,他深暗的眸子盯住她,“被我说中就有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