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盛唐仕女
她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渐渐垮下了肩膀,自己往前挪了挪,伸手端起那倒满的酒碗,一仰脖干了,然后转头躺在床上不动了。
皇帝看见她终于妥协,十分高兴,将酒碗放到一边,放下了床帐,自己脱了靴子上去,又亲自给秀兰脱鞋:“你没缠足?”伸手脱掉了秀兰的袜子,在她光裸的脚上来回摩挲:“这样也好,饱满自然。”
秀兰觉得痒痒,使劲抽回了脚,翻身向里,皇帝轻笑,又捉住秀兰另一只脚,顺着她的脚踝往上摸。秀兰抽不回来,就伸了另一只脚去踩着昏君往回抻,皇帝觉得有趣,就跟她这样角力,抓住不放。秀兰气急,踩着昏君的脚加了劲,然后更用力抽另一只脚,结果皇帝手一滑,秀兰就把脚抽了回去,他本来就往后闪了一下,加上秀兰使劲踩的那一脚,整个人往后一仰,咕咚就掉在了地上。
秀兰抽回脚坐起身来,看见皇帝掉下去先是哈哈大笑,笑完了又觉得不对,怕昏君发作,赶忙探头去看,就见皇帝正揉着后脑勺坐起来,嘴里还嘀咕:“你劲儿还不小。”看样子没发怒,秀兰松了口气,却也不肯下地去扶他,只坐着看着不动。
皇帝自己揉着后脑勺,又爬上了床,伸手拉过秀兰来,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还敢笑!”秀兰往里面躲,皇帝却顺势抱住了她的腰,将她直接抱到自己腿上,然后就去解她的衣裳。秀兰立刻僵硬了,手抬了抬又放下,任由昏君扯开了她腰间的束带,解下了她的裙子,又把手伸进了衣襟里面去握住了含苞待放的那一颗。
她咬牙挺着,心里却觉得越来越难受,渐渐感觉头有些昏沉,似乎是酒意上涌,胃里也开始有些烧。偏偏昏君还在肆意撩拨她,从前胸到锁骨,渐渐凑到嘴边来吻秀兰。秀兰无力的躲避了几下,到底也躲不过去,被他噙住了嘴唇,胃里感觉更难受了。
皇帝正得意于自己想的主意,秀兰喝了酒以后脸颊红扑扑的,十分艳丽诱人,人却虚软无力不能挣扎,正可让他为所欲为。他在秀兰唇上流连半天,又开始向下活动,从颈项到锁骨,再到那微微起伏的峰峦。十几岁的女孩儿,像秀兰发育的这么丰满的还真是少见,那饱满挺翘的一颗,像足了水蜜桃,皇帝沉醉的埋下了头。
秀兰似乎有些不适,又开始挣扎,还伸手推他,皇帝不理会,拨开秀兰无力的双手,只顾自己吸吮的欢快。感觉到秀兰身子微颤,他还以为秀兰是终于情动了,按住秀兰推拒她的双手,不让她反抗,秀兰怎么也挣脱不开,最后一个没忍住直接呕吐在他腿上了。
皇帝急忙松开秀兰,扬声叫人进来,又推着秀兰到床边去吐,自己脱了衣服扔在地上,看着还在干呕的秀兰大为扫兴,也不穿鞋就下了地,出门自上了楼去睡觉了。
秀兰一边吐一边哭,见昏君走了略微放心,宫人们进来清理了她吐出来的东西,又给她端了清水漱口,换了床上的铺盖,接着点燃了熏香,就一起退了出去。秀兰无力的伏倒在床上,心里又难堪又有些害怕,难堪的是自己刚刚被迫承受,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才能躲过一劫,害怕的却是昏君恼了,不知会不会让夏太监难为家里人。
她吐完了胃里十分难受,心情又极度糟糕,于是就越哭越伤心,反正这间屋子里也没有旁人,她也不用压抑,越性哭了个痛快,到后来连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秀兰是被宫人唤醒的,她呆呆的任由宫人服侍着穿衣洗漱,好半天才想明白自己眼下的处境,不由觉得头更疼了。要是昏君真的气急了,怎么办?去求他?可是他还会理会自己么?
王家父母虽然不像前世的父母那样对她极尽宠爱,可是从小到大,也已经尽己所能的对她好,哥哥姐姐更是对她这个小妹很容让,如果真的因为她给家里招来灾祸,她是无论如何不能安心的。
秀兰只顾着发愁,却不知宫人们已经给她梳妆完毕,却对她红肿的双眼有些束手无策,只得拿了冰块来帮她敷:“姑娘且忍一忍。”秀兰闭上眼睛,由得她们给自己敷眼,心里给自己做工作,若是一会儿能见到昏君,再不能忍受,也得给他赔罪,请他千万别迁怒家人。
至于别的,昨天都已经给他那样占过便宜了,在这里她是别想再嫁给别人了,只能由得他高兴吧。安稳的种田生活就这么一去不复返,眼下也只能重新做计划,来迎接那残酷的宫斗线了。
其实昨晚在痛哭的时候,有那么几回,秀兰是真的很想起来找个什么东西结束自己的生命,她有些想不通,自己这样珍惜的生命,却被人这样的羞辱,那么自己的珍惜还有意义么?活着还有意义么?不能按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生命的意义在于哪里呢?只是活着就够了么?
那么死呢,死固然可以结束一切的痛苦,可也终结了一切的可能,不论是爱恨悲喜,一切的一切都将就此终结,没有努力过就去死,似乎也是很不负责任的行为。这个时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1,她若是自戕,那么就是对父母极大的不孝。
在秀兰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的时候,眼睛的肿终于消去了一些,加上有人来催:“陛下催问王姑娘了。”
秀兰一惊,宫人们则立刻手脚麻利的扶她起来,给她理了理裙摆,就簇拥着她上楼去,转进了一间屋子。秀兰抬眼一看,那昏君正坐在罗汉床上,旁边摆着几案,上面摆了满满的吃食。这回秀兰不用人催,自己上前一步给皇帝行礼问安。
她福下身去,等了半天也没等来皇帝的声音,秀兰只以为皇帝在生气,也不敢动,只听见有些窸窣声响起,接着就看见皇帝的脚行到了自己跟前,然后人就被他扶了起来,“朕就说你有盛唐仕女之风么!这身衣裳你穿着当真好看!”
啊?盛唐?秀兰糊涂了,低头打量自己的衣服,这才发现自己的穿着有些不同。
她从下往上看,下面是石榴红曳地长裙,且这裙子并不是系在腰间,而是直接系在了胸线上,很像齐胸襦裙,可是宫人们并没给她穿上身短襦,只给她罩了一件大袖浅粉纱衫,那纱衫十分轻透,能看见里面裙子的纹路,自然也能看见她半掩的胸口。
秀兰下意识的拉了拉纱衫,将领口掩的紧了些,顺便拉了拉搭在手臂上的白底云纹披帛。想起昨晚的事,先跟皇帝赔罪:“民女昨夜醉酒,实不是有意冒犯皇上,请皇上恕罪。”说着又福下身去。
皇帝伸手扶住了她,笑道:“不怪你,是朕给你酒喝的,好了,先来吃饭。”拉着秀兰到罗汉床上坐下,让宫人给秀兰盛了一碗粥:“先喝点粥,温养脾胃。”
秀兰道谢,乖乖的吃了一碗粥,然后又吃了两个晶莹剔透的小包子,就说饱了。皇帝又让她喝了一碗粥,然后才让宫人们把剩下的饭食撤下去。
吃完了饭,皇帝拉着秀兰欣赏了一会儿她的装束,还让人去剪了一支大红的月季花,亲手给秀兰簪在了发髻上,又拉着秀兰去照镜子。秀兰这才发现今日宫人们给她梳的还真是盛唐流行的高髻,额头还贴了花钿,幸好没给她画那倒八字浓眉。
“你这样可真是比那仕女图上的仕女还美。”皇帝扶着秀兰的肩,站在她身后盯着镜子瞧。
秀兰顶着高髻很不习惯,就说:“总觉得有些怪。”
皇帝牵着她的手,拉她起来,笑道:“穿惯了就好了,我已经让她们多赶制几套,给你换着穿。走,咱们今日去游湖钓鱼。”他自己今日穿了蓝色直身袍,看起来玉树临风,像个翩翩公子,一点也不像个好色的昏君。
两人游了半日湖,又钓了一会儿鱼,吃完午饭一起歇了午觉,下午皇帝又教她认字写字,秀兰的心态渐渐平和,用那句在穿越文中看过无数次的“既来之则安之”安慰自己,也许这就是命呢?既然遇上个昏君,她也只能尽力去做个宠冠六宫、权势熏天的宠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