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死来
“二哥！”
望着尽情嘲笑的几位弟子，拖着沉重湿透长衣的王处一，担忧地高叫了起来。
嗯？
站在大门正中的夫人方夭瑶，望向了慌慌张张的王处一。
这个小娃娃是自己儿子唐衫的小跟班，平日里极为的稳重，今日为何，害怕张霄起来？
而且没有和唐衫在一起，反倒是浑身的衣物都湿透了，像是落汤鸡一般的狼狈。
还好是这个娃娃，要是唐衫是这个模样，真的难以想象······。
方夭瑶轻轻摇头，甩掉了自己脑海中恐怖的想法，转头再次望向了张霄这小畜、生。
呼，就在此时，张霄额头之上的黑发，被唐家弟子的拳风吹摧而起。
不过，那瘦黄的脸庞之上，淡淡的灰线涌动，竟然没有往日的一丝慌张。
嗯？
这名唐家弟子心中微微一突，似乎察觉有些不妙之中，左拳之上的力道加大了几分不说，急忙将右手中的长刀，也略微提上了几分，以防不备。
“呵呵，就这？”
原本应该是畏惧的脸庞之上，出乎意外地，涌现了道道浓郁的嘲讽。
张霄望向这名弟子，王家老二，一脸地不屑。
食指和拇指嫌弃地，捏起了王家老二的衣袖，王家老二甚至不知道，张霄何时侧身来到了自己身边之中，竟然被这两根手指拉动。
呼，瘦长的身躯，顿时不能控制之中，朝着前方踉跄地扑去。
嗡，一只裹满了泥土和粪土的鞋底，像是蝎子摆尾一般，准确地高高弹起，直逼王老二的脸颊。
“不好，躲不掉了，这下······。”
嘭，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像是一块死猪肉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王家老二的思绪还没走完，就被鞋底狠狠地击中。
咚，一道弧线过后，王家老二，直挺挺地飞上了九层台阶，狠狠地摔在了大门前。
呕·········噗······。
一口鲜红的血液喷吐而出，夹杂着白色的小石块，让所有人愣在了原地。
“这，这怎么可能，王老二可是通灵五重，竟然······。”
“牙，王二哥，你的牙被打掉了。”
“唔·······，痛，掉了几，几颗牙？”
青色的布衣抖动，王家老二捂着嘴巴，从地上坐了起来，一片痛苦地朝着地上望去。
“哈哈，放心好了，没有九颗。老······，小爷我第一次打人牙齿，没什么经验，只打掉了三颗。”
张霄眉头一挑，望向了往日难以逾越的九层台阶，意气风发。
“哟，张霄，看来为方姨平日里没有白白锻炼你，每日收集枯牛骨锻炼了筋骨皮，竟然可以打败通灵五境的弟子了。”
方夭瑶也察觉了不大对劲，眉头一挑，有些意外地望向了张霄。
“通灵五？哼，方姨？哼······。”
“大胆，打败了王二哥，你当是天下无敌了，竟然对夫人无礼？”
沧，张霄的话音未落，一位弟子就急忙抽出了长刀，一双大大的眼眸，瞪向了张霄，杀气四溢。
“不错，这种犯上，不懂礼法的小畜、生，完全可以击杀，夫人，您下命令吧。”
一旁站立的三位弟子，完全见不得张霄，有一丝的得意。
三柄长刀散发着淡淡的刀光，稳稳地都指向了张霄。
嗡，长鞭像是灵蛇在空中盘旋。带着丝丝风声，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缓缓地落下。
“好，你们三个，就去给本夫人，将这小子的右手给切下来，他不姓张，不是我唐家之人，不必客气。”
“不必客气，切去右手？”
张霄双眸一冷，望向高高在上，浓妆艳抹的方姨，心中泛起无尽的恨意。
往日毫不留情地毒打，不给饭吃也就算了，今日竟然为了自己打了唐家的弟子，就要切下自己的右手，还说不必客气？
“前辈，那个女人的脸上，请务必留下我的掌印？”
“呵呵，打女人的耳光？这老夫还真没······，不过是唐三丘的后代，嘿嘿。”
文桑子一阵的兴奋之中，却有陡然一停，望向张霄的意识要挟地道。
“不过，你得先答应老夫，拜老夫为师，否则一切免谈。”
“可以，可以，你先帮我打她一顿。”
“好。”
文桑子顿时欣喜地转过神魂，却是没看到，本来老实、懦弱的张霄脸上，浮现了一丝微笑。
“万里江海通，九州天地宽。”
青色的麻衣飘动，瘦长的身影，竟然像是一道道小溪蜿蜒，灵活转折在天地之间。
又像是大江奔涌，速度奇快里，江海互通，大道宽阔。
三名弟子刚刚从台阶之上，走下六步，张霄的身躯，竟然抢先出现在了三人的身前。
呼，一道微风将三位弟子身上的青色布衣吹动。
眨眼之间，绣在青色布衣之上的古兽，一阵扭曲变形，三道身影，来得快，去得更快的同时，半空里，骤然多出了三道弧线。
咚咚咚，三声闷声响起。
噗噗噗，一道道鲜红的血液喷吐而出，一颗颗原本结实的牙齿，伴随着血红的血水，出现在洁白无瑕的台阶之上。
“嗯？一、二······。”
“不用数了，三人每人两颗，加上你的，一共九颗。”
王家老二的声音还没落下，台阶中间的张霄，变得气质非凡，有些好笑地望向王家老二。
“这么正宗、精纯的步伐，张霄你怎么会用得出？”
就在此时，大门正中的方姨，却是瞳孔一缩，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张霄。
“嘿嘿，小爷我在睡梦之中，得到高人指点，自学而成，怎么，方姨你想学？其实······。”
张霄望向方夭瑶，故意欲言而止之中，意味深长地望向方夭瑶。
“其实什么？”
“其实不必客气，切了你的右手，自然教你。”
“放肆······。”方夭瑶闻言，顿时气急之中，怒喝之声响起。那丰腴的身躯，顿时微波粼粼起来。
“去叫长老来。”
但很快，出乎张霄意外的是，方姨竟然并没有急着出手。
“母亲小心，张霄很不一样，有可能是被夺舍了。”
就在此时，一道红色的身影出现，浑身湿漉漉之中，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衫儿？这是张霄干的？”
方姨望向了那道红色的身影，熟悉的脸庞之上，全是一片的狼狈和屈辱。
这种表情，顿时刺痛了方姨的内心，将所有的理智都清除得一干二净。
无尽的怒火，像是要将唐家的大门和古兽雕像都焚烧一干二净一般，方夭瑶愤怒地提起了手中的皮鞭。
“张霄，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