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我还活着

3.我还活着

“你是谁?”我迅速缩回墙角,用冲锋枪打量着突如其来的少女。利落的马尾辫随风摇摆,贴身小背心因为不堪摩擦已经有多处破裂,下身的牛仔裤也是如此。从背心的开口里还能看到里面有件白sè的.....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许多结疤的细小伤口,左胳膊上用撕下的不明布料扎着绷带。

“我的名字叫劳拉·卡夫特,坚忍号船员,是我发送的求援信号,你是救援队吗?”劳拉敏感地察觉到眼前之人的不同,沦落荒岛之后的劳拉见过许多人,从落单的拾荒者到疯狂的索拉瑞,这些来自文明社会的落难者们,双眼全都是混浊一片,除了得过且过的绝望,就是被cāo纵的麻木。但是面前之人的眼中还存在着清亮的光明,劳拉现在分外这种原本不会引起自己注意的sè彩,这也是她会在枪口前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无够居然原因。

我当然知道她是劳拉·卡夫特,这里我不得不腹诽一下系统,别人无限世界里见到任务人物后都会有提示,但是现在劳拉就站在我面前,居然一点回馈都没有,好像故意要把情况搞得扑朔迷离似的。但好在我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身份,你问我怎么确定的?因为我玩了二周目,一周目通关,二周目收集。

劳拉·卡夫特,英国现任卡夫特伯爵,父母双亡,酷爱挑战极限的运动和枪支。但是有一点不得不提,官方给出的资料显示,劳拉是1968年出生,到古墓9发行时,她已经年近知天命之年了。游戏女主角年龄为御姐是大家喜闻乐见的,如果是萝莉随着能力的提升也会有养成的快感,就算是个阿姨,只要长得嫩、跨种族,大家洗洗也就忍了,重口味虽然不是主流但也可调剂生活,但是大婶......于是制作组只能“心若在梦就在”了!

“救援人员王哲,虽然这么说,不过看来是你把我救了!”我主动上前握手,这个妹子不可小看,从小岛这头儿杀到那头儿,从海滩杀到山峰如入无人之境,凭借着手中的攀爬斧没有上不去的地方,手枪、弓箭、散弹枪、自动步枪几乎没有她不能用的武器,把索拉瑞杀得鬼器神嚎。难怪你一直单身,就像身上的血腥味,浓得能把十二宫杀手吓跑!“请问有看到其他队员吗?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把我们吹散了。”

“我只见到了机长,他在那边的山路上,但是,很抱歉他已经死了!”劳拉是听到枪声才赶来的,高原村落的另一个出口是从山体上开凿出一条木板铺就的山路,而机长就死在那个地方。“被岛上其他的遇难者杀死了,他们比坚忍号更早来到岛上!”

此时暴风雨的余威仍在,我回屋中取回制服穿上,这件衣服虽然不防水,但胜在质量好再从弓箭手尸体身上剥一件连帽防水衣套上,然后就是收集武器:弓箭手有反曲弓一把、十二只羽箭和一把攀爬斧,从双刀那儿挑了一把没有豁口的开山刀,一把百式冲锋枪加两个弹匣。“能带我去机长那里吗,我不想让他暴尸荒野。”

“啊,好的。”劳拉当先带路,心里有一丝羞愧:救援队赶来救援落难的坚忍号,自己连尸体也不收殓。这个岛上要生存所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劳拉如此宽慰自己。

机长的尸体还悲惨的在原地忍受着风吹雨淋,如果我不管的话,很快就会变成一具套着衣服的骷髅,我检查他的伤口,典型的心脏贯穿伤。这一刀从肋骨下扎入要害,即使立即送到医院也没救了。机长的旁边倒着一名粗壮的尸体和一件盾牌,说盾牌未免太抬举了,这更像是将不知哪儿的钢门拆了下来。“是你杀了他们?他们是什么人?”

“是的,我只知道他们自称是索拉瑞,坚忍号上的船员不是被他们杀害就是遭到了囚禁。”

“最糟糕的局面。因为脱离文明社会太久,落难者组成了另类的社会形态。”我装模作样地思考,好像很高深的样子。“但是想把他们统合在一起,必定需要一个拥有号召力的核心,或者说宗教信仰。”

“宗教信仰?”

“我个人觉得邪教教主这个称呼更适合。在缺少法制和道德观的地方,人会自然而然地被擅长蛊惑人心的家伙聚集到身边,追求心灵上的救赎或者希望,邪教不就是这么产生的吗。”我扛起机长的尸体,虽然大家今天刚认识但面子上还得过得去。“这个岛上气候cháo湿,尸体保存不了太久的。我准备将他火葬,如果我能回去希望把骨灰带给他的家人。”

“请跟我来,下面的村落里应该能找到干柴。”劳拉当先带路。一扭一扭的屁股上挂着一只手持摄像机,这个东西应该可以成为我作秀的道具吧。尸体很快被搬回到村落里,村子正中有一座唇厚獠牙的神像,盘坐的双腿上有一个火盆。我对民俗的研究大多还是小说告诉我的,而且旁边就有位未来的大冒险家,还是不要班门弄斧了。

路上我向劳拉请教shè箭的窍门,虽然急于速成的心情对任何一项技艺都称不上庄重严肃,可惜如今敌人环伺也不能计较许多。劳拉主要教授的是如何在开弓时瞄准,其实主要讲得是一些注意事项和小技巧。我与劳拉都用反曲弓,开弓时因为眼睛要在弓的另一侧所以需要凭经验来修正角度,这个只能靠多练来克服。目前已知的shè法有三种,一是传统式,用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拈箭拉弦,好处是易上手,小孩子就这么玩儿,缺点是开弓只用这三根手指容易疲劳;第二种shè法是目前流传最广的地中海式shè法,把箭夹在两根手指之间用多个手指拉弦,需要注意的一点是这种shè法箭杆可能并不接触弓弦,箭是“撞”出去而非推出去,另外就是之前提到的,弓弦回弹比手指伸直快导致弓箭飞行时左右摆;最后一个就是蒙古shè法,用拇指第二指节、食指第三指节(连指尖算上)夹紧的箭杆来开弦,箭杆夹得很紧,搭配的扳指可以有效保护手指。

明智的放弃使用弓箭杀敌,我还是用枪吧,三点一线、压住枪管,ok!

其实现代热武器无论威力、shè速还是简便都比弓箭优胜,也许你会说弓箭shè杀无声是偷袭的好帮手,但是消音武器也没声,而且重装快速、弹道平直。在我看来弓箭对枪械唯一的优点就是便宜。

烧尸体也是个技术活儿,不要以为影视作品里把人放到一堆干柴上点了火,就以为可以万事大吉了。看过破案剧的人都应该有印象,被汽油焚烧的人体会变成扭曲的人形,但不会成灰。火葬场烧成骨灰但颗粒很大,而想要在野外达成这种水准就必须保证充足的木柴。如果你准备不充分,就会有搬运焦尸的工作等着你。即使焚烧成功,从一堆碳灰中收集骨灰的工作很能挑战你的极限。如果至亲好友都对这些问题不耐烦的话,可想而知焚烧场工作人员的态度。

天上还在下着雨,为了凑够木柴我几乎从村落中拆除了所有能烧的东西,在一处避雨的山崖下点起了火,劳拉为我找来了一个陶瓮盛放骨灰,我拜托她如果我遭遇不幸的话希望她能找到机长的家人。同时我还见到了在篝火处的罗斯,这位退役皇家海军士兵是与老卡夫特伯爵还有坚忍号大副葛林是好友,一起经历过许多磨难。在卡夫特伯爵死后,两个老家伙肩负起照顾小姑娘的重任。

“求救,求救,这里是副机长吉索普,我的飞机坠毁,现在正等待救援,已释放烟火。”劳拉的通讯器中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劳拉的回应无法被吉索普收到。劳拉决定去救人,但罗斯却告诉她:你不可能救得了所有人,牺牲是必然的选择。

“我懂得什么叫牺牲,所以我更不会弃他人于不顾。”劳拉反驳。

“不,你懂得的是放弃,所有的选择都是别人帮你做的,现在我们应该赶到雷耶斯那里汇合,我们不能让朋友们有事!”罗斯继续强调自己的观点,这老头可真行啊,当着哥的面要我放弃队友,你就没有一点羞愧之心吗。

“他们是因为我才来到这个岛上的,我必须去救他,这是我的责任!”劳拉说的斩钉截铁,罗斯似乎从小女孩的身上看到了过世老友的音容,一样的倔!他最终只是说:保重。劳拉看向我,征求我的意见。

“救援工作并不都是完美结局,选择这个工作时我们就做好牺牲的准备。但是正因为这份工作的xing质,我们的准则是: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谢谢你,王。”

“不用谢,毕竟求救的是副机长。”我将缴获的装备挂到身上,因为我知道这场救援注定无疾而终,自已要面对一场恶仗。

路上我与劳拉都比较沉默,我知道自己即将遭遇什么,如果一点准备都不做可能任务就要黄了。发出烟雾信号的地方果然没有了副机长的身影,但是劳拉从泥土中看出了其他人的脚印,这真是太糟糕了。我向劳拉提了个建议,我的身手敏捷而她shè术jing湛,所以希望我们两个保持距离:我负责在前面侦查,而劳拉负责用弓箭将敌人点杀。劳拉一开始不同意,但副机长的遭遇说服了她。敌人已经显露了踪迹,我们必须小心谨慎!劳拉与我重新分配了武器,我保留了自己的百式冲锋枪,因为它的枪管膛线还算完整,并将箭只给了劳拉;劳拉将冲锋枪的子弹给了我,且保留了制止力更强的散弹枪。

沿着九曲十八弯的山路,我们追踪到一座木桥上,吉索普副机长正坐在对面建筑的台阶上向我们求救。他的嗓子被人割断了,即使隔着桥也能看到从手掌后不停渗出的鲜血,他用另一只手伸向我。飞行员头盔上的滤光镜让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我知道他一定不想死,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想冲过去救他,这是一个正常人应有的举动。但是我马上停下了脚步,一名索拉瑞出现在木楼的二层,斩断机关将一些红sè被草绳捆绑的容器投掷到木桥上。在看到索拉瑞的第一眼时就立即选择了后退,我知道副机长已经没救了,而且爆炸的火光让躲藏在暗处的守护者们按捺不住。

爆炸声犹如冲刺的号角,索拉瑞从桥上气势汹汹的追过来。我二话不说扭头就跑,因为我知道前面的山路是一处拐弯,完全可以利用地形形成交叉火力。但是成功将索拉瑞甩在后头的我愣住了,劳拉被一群ri本武士挟持了。我了个去,这是要闹哪样啊?我费尽心机就是想让这妹子安全点,这到好,比原本更危险了。劳拉心里也委屈,她遵循制定的计划躲在一边看着王哲去诱敌,远处的爆炸声传来告诉她事情有变。但是下一刻她感觉到刺骨的寒意,劳拉感觉头发都根根直立起来了,胸口就好像是突然落入冷水时阵阵发闷。一柄武士刀横在她的脖子边,锋利的刀身让她脑袋后仰,看清了身后的众多身影。

劳拉被巨大的恐惧所攥住,锋利的刀锋剥夺了她最后一丝挣扎的勇气。她明智的放弃弓箭,举起双手。古老的武士们好似并不介意她后背的散弹枪一般环伺在侧,劳拉忽然猜测到,他们在等待着王哲还有其他人,就好像是等待落入圈套的猎人。可惜还未等劳拉想出办法,我的已经冲过了转角。你能想想一下我转弯遇到鬼的心情吗?被别人用弓箭指着的感觉如芒在背啊!

“抓住他,杀了他!”几个索拉瑞傻愣愣的紧跟在我后面跑了出来,“守,守护者?”

索拉瑞露面的那一瞬间,弓箭武士的箭头指了过去,机会!百式冲锋枪瞬间抬起,对准一名挟持劳拉的风暴武士,那一瞬间,世界忽然进入了慢动作,我看到弓箭武士放箭时弓弦在来回颤抖,我看到身后索拉瑞开火时犹如喷出来的星星点点,我甚至瞬间看清没有一件武器是威胁到自己的!扣动扳机,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每一下震动反馈到手上。在那一刹那,我占据了完全的主动!

抓着劳拉右胳膊的风暴武士被灼热的子弹shè了一脸,换作是普通人就是爆头而死,但是这个家伙只是痛苦的捂着脸。劳拉趁着机会用ziyou的右拳打在左边武士的下巴上,挣脱了自己的左手。抓起散弹枪的劳拉对着眼前的风暴武士凶猛的开火,属于散弹特有的沉闷声在这一刻展现出迷人的魅力,轻易的撕碎了武士的兜和鬼面,然而迎接劳拉的是更大的恐惧。

古朴的盔甲和武士刀,凭借在学校里学到的理论功底,她甚至能从具足的构造细节判断出年代。如果说具足造型与ri本战国时代有异还可以用与世隔绝、缺少交流来解释的话,那个顶盔挂甲的武士的脸简直有着超出想象的丑恶,如同nǎinǎi在床前给你讲口口相传的乡村恐怖故事,古老、幽暗、窒息,那不是世人所熟知的武士为了威慑敌人所佩戴的鬼面......劳拉曾经看过类似的模样——从考古界披露的许多千年古尸脸上,干瘪、丑陋、扭曲和褶皱犹如烧焦的革皮糊在了头骨上,那是属于人的脸!

索拉瑞人多势众成功吸引了风暴武士更多的注意力,但是在狭窄的地形里面对这些不死的武士,枪就是个悲剧。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犹豫,我也很清楚索拉瑞根本不能阻拦太久,这个时候没有时间来寻找一条最可能生存的路,求生之路注定是从一片血腥中脱影面出!

我深吸一口气绷紧肚子,将双臂坚起在脸前来遮挡可能的箭只。我撞入一名弓箭武士的怀中,他来不及切换自己的武器,被我抱着腰肢强迫后退。这就是我的策略,用蛮力从敌人并不厚实的包围中凿一个缺口出来。我成功了,弓箭武士因为顾忌没有对我放箭,持刀武士扑杀索拉瑞却被我从空隙钻了出来,我将还傻愣愣的劳拉一把抄起抱在怀里向着来路犬奔豕突,夺路而逃。我只有几秒的时间,那名被我裹挟的弓箭武士被我的断子绝孙脚顶在了裙甲前挡下方,实在不敢保证效果如何!

是滑索!这来时需要手脚并用才能爬过来的绳索现在看来是如此的可能,因为高度差让我们完全可以快速通过!

“准备!”我对着怀里的劳拉喊道,我不知道这条滑索是否能撑得住两个人,但我知道绝对撑不住一个顶盔挂甲的风暴武士,这才是我们能够摆脱追踪的保障,而且也没有一个一个来的时间。离绳索还有三米时,我将劳拉抛了出去,然后三步并做两步跳到空中,壮志未酬一声吼:

“德马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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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疯人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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