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养锅 神法通天,自宫乃成!

24. 养锅 神法通天,自宫乃成!

周围都在窃窃私语。

谴责的目光落在谢清禾身上。

仿佛她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害的刑俏兰哭成这个样子。

“你好意思当这个班长吗?”

吴善悲愤道:“她都哭成那样了!”

反对派占据上风。

“是啊是啊,”有人附和道:“要不然这件事情我们从长计议吧!”

和事老也开始上线了。

刑俏兰哭着听着大家说话。

泪眼看向众人。

她都哭成这样了,谁还好意思让谢清禾继续当班长?

只要这次谢清禾当不成班长,她便可以再积累功绩,一定能不辜负爹爹的期翼,再次掌控刑堂!

大家讨论的更起劲了。

有一说一,刑俏兰哭的还挺好看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谢清禾看了看李朝夕。

李朝夕没说话。

她心底有了底儿了:

作为她上面的领导,这是看她如何处理。

让出去这个小领导职位?

为了刑堂初级班的和平?

谢清禾动了!

当谢清禾动了的刹那,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

谢清禾直接走向刑俏兰。

她不卑不亢,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

她老气横秋地拍了拍刑俏兰的肩膀,“小刑啊,你怎么哭了?”

刑俏兰的抽噎声顿止。

她怒目看向谢清禾,小刑是谢清禾能叫的?

等等……

她似是想到什么……

不是吧?

都这种情况了,还有人脸皮这么厚,死活要当这个小领导?

谢清禾声线清朗,极有领导范儿地道:

“小邢有什么委屈和不满?开会的时候发泄出来是好事儿,但是有气不要朝班长撒气嘛!”

刑俏兰不可置信。

她霍然将谢清禾的胳膊扒拉到一边,谢清禾却眼疾手快,再次按住了她的肩膀。

“以后,有什么烦恼尽管向我倾诉,班长我,有义务帮助你们解决生活上的难题!”

刑俏兰:……

她的眼睛里顿时盈满了泪水。

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

“恭喜恭喜!”

谢清禾成为小领导之后,站在中间的摇摆派立刻明白什么才是该做的,极为识时务地开始恭喜谢清禾。

刑俏兰哪儿受得了这种委屈,看木已成舟,扭头就跑出了刑堂。

吴善连忙追了出去。

谢清禾耸了耸肩。

她被人群包围起来,在人群的缝隙里,看到大师兄李朝夕离去的背影。

好奇怪,这次大师兄压根没看她,也完全不想跟她说话的样子。

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拜访一下大师兄。

她现在要去医修峰慰问“一口咬腚”cp。

施恩的师尊,便是长乐宗的顶级医修,他将医修与陈莫狂一同接走治疗。

谢清禾从医修峰离开的时候,这两个人都还没醒呢。

“施恩师姐!你醒啦!”

谢清禾满是激动!

施恩看到她,向谢清禾施礼,谢她救命之恩。

“若非是你及时赶到,我恐怕就没命了……”

施恩的脸色极为苍白,因着失血过多,像是一张白纸。

“身为修仙之人,我对生死早已看淡,然而落在鬼王手中,怕是死也不能得到安宁,魂魄亦是受他驱使,成为他的提线傀儡。那时,才是真正可怕的地狱。”

谢清禾微怔。

她想到原书中施恩小师姐确实变成了鬼修。

在原书里,只不过是寥寥数笔,写她被原女主杀死。

那样冰冷。

没有人在乎她是怎么成为鬼修的。

书中几句话,抹去了曾经悲天悯人、一身正气的施恩,变成厉鬼的惨痛遭遇。

她一把将施恩抱在怀里。

极为温柔地,像是哄婴儿那般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都过去啦……以后你跟二师兄,一定要好好的!”

施恩的脸有些发红。

“我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拼了命的救我。”

陈莫狂如今依旧未醒。

他的情况有些复杂。

陈莫狂的修为不过是金丹期,为了救人,强行服用丹药在短时间内拔高修为等级,燃烧的是他的元神与修为。

这么惨烈的战斗下来,他就像是破布娃娃一样,哪儿哪儿都是漏洞。

施恩的师尊飞霜长老走出来,“他保住了命,然而已经伤了根基,若是不能及时温养经脉,怕是日后不得寸进。”

施恩一下子就急了。

平日里清冷高洁的模样,终于染上了些仓皇:“师父,你一定要救救他!不管怎么样我都可以!”

飞霜长老是长乐宗唯一的女长老。

她医术高明,在长乐宗威望甚高,她看施恩如此焦急,心底一叹。

施恩是她亲自带回的山门,看上去清冷,实际上极为心软,不肯听从她的建议与施家断绝关系,这才招惹上这等祸事。

以前她总以为施恩不会喜欢任何一个男子,没想到,竟然对陈莫狂心有所属。

陈莫狂如此猖狂,在长乐宗臭名远扬,施恩与他在一起,迟早是要后悔的。

心底这么想着,她淡淡道:“想要救陈莫狂,需要一味灵药,乃是……九幽之花。”

九幽之花?

施恩的脸色,瞬间更白了。

谢清禾不认识九幽之花。

施恩给她解释,九幽之花乃是盛开在九幽的罕见灵花,而九幽入口被冥族占据,与正道势如水火,想要拿到九幽之花,难如登天。

施恩想了想,向飞霜长老叩首。

“师尊,请允许徒儿,前往九幽,取得九幽之花!”

“你若是执意要去,那么便要有身死魂消的准备。”

施恩:“若非他救我,我的命就没了,江湖儿女,便是将这条命还给他,又有何妨?”

飞霜长老叹了一口气,扔给了她一个锦囊:

“这是关键时刻保你命的。你去吧。”

-

谢清禾一路送施恩到了临镇。

施恩让她回去了:“你刚刚筑基,还未能通过刑堂考核,不能擅自离开宗门太久,快回去吧。”

谢清禾踟蹰半晌。

她满脑子都是bgm:“为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爱你对峙过绝望……”

施恩是真的敢自己去冥界!

她之前,明明连反抗施家族人的勇气都没有!

谢清禾在储物空间里掏了半晌,然后也给了施恩一个锦囊。

施恩:“这是什么?”

谢清禾不好意思:“这是我腌制的榴莲炸弹!”

相比施恩师尊送出去的东西,她的未免过于不值一提。

“按照时间来算,想当于千年腌制臭榴莲,保准你扔出去撂倒一片!”

这是她精心研制的顶级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榴莲一出,谁与争锋!

施恩抿唇一笑,将锦囊收起来。

她抱了抱谢清禾,小声道:

“如果我没有回来,他若是能醒……告诉他,忘了我吧!”

……

谢清禾被师尊沈御舟喊过去,让她详细说明此次在施家村与黑塔的经过。

谢清禾一五一十地说了。

沈御舟坐在紫檀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椅手上。

似是沉思。

谢清禾站得腿有些酸。

沈御舟并不急着让她回去,一点一点询问谢清禾,思考一会儿,想到什么,再详细问谢清禾,她都要被烦死了。

不让她走,还不让她坐着,

总不能一直让她站着汇报吧?

谢清禾眼珠一转,小声道:“师尊,我给您沏茶。”

沈御舟仍在思考。

他随意挥了挥手。

谢清禾去旁边偏殿泡茶。

说是泡茶,实际上就是偷懒一会儿。

偏殿没有座椅,显然平常伺候的仙侍也没休息的地方,她索性坐在墙角,靠在墙角休息。

没多久,听到沈御舟的声音:“怎么还没沏好茶?”

谢清禾扬声:“马上就来!”

她咕噜一下爬起身来,沏茶……她不太懂,反正就是用开水泡开嘛!

沈御舟极为爱茶,偏殿里放置了时刻有热水的法器,谢清禾用茶壶接了水,却找不到茶盏了。

“奇怪……”

谢清禾喃喃道:“难道小童将茶盏都拿出去洗了?”

沈御舟又在唤她。

谢清禾左右巡视,看到最顶层的柜子上,摆放着一个朴实的茶盏。

谢清禾踮脚拿下来,“茶壁上怎么这么脏?”

杯壁上黑乎乎的,仔细看有些闪亮的颜色。

谢清禾直咧嘴。

茶盏都这么脏了,满满都是茶垢,他们都没有发现吗!

她拿起来工具便开始猛烈擦洗。

刷的手都酸了,谢清禾才将茶盏刷干净。

着急忙慌沏茶,然后给沈御舟端了过去。

沈御舟并不急着喝茶。

“你刚才说祭坛的纹路记不清了,现在让你回忆,还能回忆起多少?”

谢清禾:……

“师尊,你都问了三遍了!”

而且沈御舟的问题,明摆着是想让谢清禾想起来那纹路。

那似乎对他十分重要。

“画不出来,不许出去。”

沈御舟扔给了谢清禾纸笔,大有一种写不出来不让她走的压迫感。

谢清禾瘪了瘪嘴。

谁让他是师尊呢?修仙界封建等级压死人呐。

她坐在一边,绞尽脑汁画图。

沈御舟终于去饮茶。

下一秒,他霍然站起身来。

他的声音颤抖而震怒:“你把我的茶盏洗了????”

谢清禾头也没抬:“别谢我,你的茶盏太磕碜了,黑乎乎的脏死啦!”

“就这还是一派之主呢,说出来还以为我长乐宗穷的连水都没有,茶盏都洗不干净咧!”

毛笔抵着下巴,谢清禾又画了一笔。

她嘟囔道:“别吵,你吵我一句,我就想不起来一笔!”

沈御舟的手捏着茶盏,在颤抖。

这个茶盏,是他专门养的茶盏!

不需要完全清晰干净,只泡了最为珍贵的阳煦灵茶,一天一天养成了如此浓郁的黑色,只需要再等等,便能出来七彩的光芒。

谢清禾竟然把他的茶盏洗了!

她是专门来克他的吗?

沈御舟想要大发雷霆。

谢清禾却在画图。

那是连他也十分觊觎的黑塔之秘密。

如今见过祭坛启动后图像的,只有谢清禾,与魔尊、鬼王。

沈御舟的手死死握成拳。

等她画完……等她画完……

他这么给她说。

“哗啦啦!”

谢清禾讶然抬头,看着沈御舟捏碎了座椅。

“师尊,你怎么肆意破坏宗门财产?”

“需要帮你上报吗?……额,或者需要我帮你瞒报吗?”

他看上去很是情绪不稳。

沈御舟维持多年的君子形象,险些绷不住了。

他的声音又寒又冷:“你先画完祭坛图。”

谢清禾挠了挠头。

听上去像是:你先画完,我再弄死你。

她画了小半个时辰,交给了沈御舟半成品。

“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我拿回去继续画,等画好了我再交给师尊,行不?”

沈御舟:“你现在不能画完吗?”

“不能,因为食堂快开饭了。”

沈御舟:……

-

“食堂开饭了!!”

谢清禾饿得前胸贴后背。

到了饭点,饿得头晕眼花,她才不管沈御舟说什么,马不停蹄地冲向食堂。

食堂已经关门整顿歇业好久了!

自打刑仇长老下台后,食堂便关门调查,听说带走了好几个食堂的内部人员,查出来贪污好多灵石。

在庄厦长老大力整顿食堂后,这是第一次开门。

谢清禾赶到的时候,刚刚好是饭点。

这次,打饭的手再也不抖了,大鸡腿也没再缩水了,大猪蹄又香又嫩。

便是连饭后汤品,都用料丰富。

谢清禾大快朵颐,吃的是酣畅淋漓。

从开饭,一直吃到了用膳时间结束,谢清禾拍了拍肚子,再去窗口打包。

一个络腮胡大叔拍了拍她肩膀:“你怎么都不来看我?”

谢清禾不悦地往后退了一步:“你谁啊?”

络腮胡大叔:“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刽子手啊!”

谢清禾:???

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络腮胡男子。

他看上去约莫有五六十岁,胡子不再是之前那么长,通体都是黑色的,而他脸上的皮肤都变得紧致起来。

谢清禾赞叹:“你在哪儿拉的皮?整个人都舒展开了!”

“从前只听说修仙好,却不知道修仙妙在何处,如今是实打实的知道了。”

刽子手老爷子名唤江轮。

岁月年轮攸然而过,他却能在这个年龄走上修仙大道,心境与寻常修士不可同日而语。

谢清禾将他带入长乐宗后,并没有峰主肯要他。

他也不气馁,询问了长乐宗的基本情况后,便主动请缨,说要来食堂做饭。

谢清禾震惊:“所以这些饭菜,都是你做的?”

江轮爽朗大笑:“怎么样?我是不是还是很有天分?这猪,是我亲自杀的!猪蹄,是我亲自做的!”

谢清禾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江轮老爷子带着他去了后厨。

谢清禾才明白,为何他修为晋升如此之快:

他掌控的后厨,极为干净整洁,锅碗瓢勺俱都摆放地整整齐齐。

熬制的卤香飘来,谢清禾直流口水。

“这是什么啊?”

江轮老爷子:“我以前养的锅,用来熬制卤味最是入味儿,我筑基之后,对美食也有所参悟,便用来熬制灵卤,很是好吃。”

他欣慰道:“没想到,我一个刽子手转行屠夫,最后竟然成为了一个食修!”

谢清禾目瞪口呆地看着江轮将锅中卤味倒出来封好。

江轮老爷子:“你怎么了?好像呆住了?”

谢清禾看着那黑漆漆的锅。

若非江轮老爷子解释,她还以为是他懒得洗锅,没想到是刻意为之。

养锅?

她这才明白,还有什么养锅、养茶盏……

想到刚才在师尊沈御舟那里,把他黑漆漆的茶盏洗了,沈御舟脸色阴沉,甚至捏碎了他的纯实木椅子……

谢清禾脸色严肃。

然后惨叫一声。

“完蛋啦,我一个月的寿命又要减少一天了!”

沈御舟给她记的账,怕是能杀她无数次了!

江轮老爷子:???

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疯了?

-

谢清禾回到自己院落中。

猪猪大侠正在门前睡觉,谢清禾拍了拍脑袋,把带回来的馒头分给了它一部分。

猪猪大侠醒了。

它有些不满,还想要。

谢清禾严肃脸,将食盒收起来。

“剩下的你不能吃!都是猪蹄!”

猪猪大侠的眼睛都要喷火了!

物伤其类,满是对人类摧残猪猪的谴责与愤怒!

谢清禾无辜看它:“当然要吃啦,烧烤五花肉更好吃呢……嘶……”

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猪猪大侠一扭头就跑了。

太可怕了,谢清禾的眼神在发光,她不会想吃它吧!它只是一个无辜可爱的小猪猪啊!

谢清禾回到房间里。

她还要给沈御舟画祭坛图。

祭坛上的图案太复杂了,谢清禾想了又想,想出来一点便画一点。

一直画到后半夜。

她打了个哈欠,去洗了个脸继续画。

翌日。

谢清禾将画好的祭坛图交给沈御舟,顶着发青的眼圈去刑堂。

主峰。

沈御舟拧眉看着那极为复杂的祭坛图。

如今,鬼族与魔族为了它拼的你死我活,圣宫不动声色地布局,等着渔翁得利。

传说中能贯通天意的神塔,千万年前留下的飞升秘密……

血脉的献祭、复杂的祭坛图案……

他屏息凝神,参悟这看上去一团乱麻的祭坛图。

看上去没有什么线索,他却丝毫没有气馁。

他是谁,他可是长乐宗的掌门!

从出生便是当之无愧的修行天才,最为年轻的正道领袖沈御舟!

三日后。

沈御舟赫然瘦了一大圈。

他凝神参悟。

忽然之间,癫狂大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悟了!我悟了!”

他行云流水般施法。

手中的复杂图案,被他抽出其中一组线条,汇聚成金灿灿的符箓。

那符箓赫然是影像符箓,浮现在半空中,变幻出古朴的文字。

沈御舟深邃的眸子倒映着金色的字体,他的脸上满是运筹帷幄。

随后,那金色大字,汇聚成八个醒目的大字:

“神法通天,自宫乃成!”

沈御舟:……

他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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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仙文中练习心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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