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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妈妈眨了眨小眼睛,才看清,院门外俏生生立着的粉衣白裙的女子,是她只见过一次,少爷最宠爱的五姨娘霍氏。
这霍氏乃是稀客,从未派过丫鬟送吃送喝或是主动来过东院书房看过少爷。今儿个大阳打西边出来了,五姨娘竟会亲自过来看望少爷?!
大少爷正在书房密室练功,任何人不得打扰,这霍氏难得来此看望少爷,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唐妈妈惋惜的想着同时,斜眼看着面前的锦绣,这锦绣三天两头的来书房,打扮的跟窑姐儿似的。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这锦绣明着打着大少奶奶送茶送点的幌子,暗着却是受了自己主子的指使,预勾引少爷夜宿东厢正房。大少奶奶被逼急了吧,这样固宠的伎俩也施出来了。男人的心,岂是一个小小的丫头能勾引的过去的?再说了,大少爷可不是一般的男子。
唐妈妈懒得再于锦绣周旋,她一把拉住她手,使劲将她往院门外拖,边拖边道;“锦绣啊,你先回去吧,该说的我老婆子都说了,你堵在这儿也是没用,我无权放你进书房。”
唐妈妈岁数大,又比锦绣矮了大半个头,但她手上的劲道却不小,她鸡爪一般的枯手紧攥住锦绣一支纤细的胳膊,又拖又拉的将她拽到院门的门槛外方甩开手,两嘴皮又快又利索的说着,“锦绣啊,回吧回吧,莫在这添乱,打哪来回哪去。”
锦绣被她一推一甩手的,脚步踉跄了一下,要不是石阶上抱着花瓶的夕颜扶了她一把,令她及时的一手抓住院门槛的木门框,稳住了身形,她今天势必出丑,非跌个四脚朝天不可。
锦绣恼羞成怒,小脸气得通红,指着唐妈妈,声厉内荏,“好你个唐妈妈,你敢这样对我...回去我非要禀了大少奶奶,派人好好的收拾收拾你。”
唐妈妈心中嘘叹一声,摇了摇头,暗道;锦绣这丫头,真是好歹不分,只顾自己一心做着登高枝的姨娘美梦,她三番几次的救了她的命都不知道,果然是好心没好报。
她挥了挥手,像是挥苍蝇蚊虫般,道“走吧走吧,你想怎么样的在你主子面前搬弄是非,随你便,就是别在这碍手碍脚。”
唐妈妈说完,不再理她,对着站在石阶上的霍青玉微一矮身一福,道“老奴是少爷书房外看守院门的唐妈妈,见过五姨娘。”
霍青玉也不抬脚踏进门槛,微笑道;“唐妈妈多礼了。看样子,我今儿来的不是时候。”
唐妈妈和霍青玉谈话之际,锦绣看也不看身旁的夕颜与霍青玉,离去之前,一脸凶恶的瞪了唐妈妈一眼,落下一句狠话“我们走着瞧!”
锦绣纠缠唐妈妈吵着要进书房的那一时段,书房地下层密室冰窑里的张明岘体内热毒发作,正在练功排毒。
身下供他练功排毒的陌生少女,乃是太子这月私下新赏赐他的五名少女之一。
五名少女皆是元阴未破之身,最大的十七八岁,最小的十四五岁。这些女子,多数是乐籍出身,隶属东宫教坊司内豢养的优伶官妓。
他身下的女子,是五名少女中年岁最大的一个,名叫珠儿,十八岁,娇艳如花,一身肌肤柔腻,身段丰饶,该大的大该小的小。
雪四将珠儿从暗道送到这密室冰窑之前,按照惯例,给她下了特制的烈性春|药。
张明岘目无表情的望着躺在自己身下大声浪|叫的女子,两手毫不怜香玉的狠揉女子不断晃动的两团软玉,周身功力快速运转,浑身冒着袅袅热气,身下利器坚硬如铁,机械化的在她体内深入浅出,运功吸取她内体源源不断丝丝溢出的元阴之气的同时也在调节自己体内累积的火毒,将自己体内的火毒过滤,再将去芜存箐后的热毒汇集一处,等他热毒尽数倾泻之时也是瞬间吸干珠儿体内深处纯元精华的最佳时机。
半昏半醒,受药物所控,失去理智的珠儿,面色酡红,双眼迷蒙,痴迷地望着与她欢爱的俊美男子,似痛苦似愉悦的喘息尖叫着,两条雪白的腿像蛇曼一样缠在他腰上,拼命的扭动腰身,渴求更多。
冰墙厚达两米的冰室外,百无聊赖的雪四听到轻微的石门拉锁的转动声,不由朝唯一的出入口望去,看见许久不见的霜二闪身进入冰窑内。
“二哥,你怎么来了?”雪四笑嘻嘻的跑上前。
听得病室内传出若有如无的女子尖叫声,霜二微一蹙眉,没答他话,问道,“大人体内的热毒又发作了?”
“是啊。”雪四搔了搔头,不无苦恼的道“自从西院多了位五姨娘,得她之助,大人神功日益精进,快要突破第九重境界...这固然是好事,但是大人修炼的五毒神功,过于刚猛,内火太强,需要吸取女子元阴舒解体内火毒方能排泄体内积压的大半热毒。如今他体内火毒发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以前一个月最多发作两三次,现在一个月发作七八次。这个月十天不到期间,算上今日,大人已是第四次毒发。太子这月送来的五个处子,加上里面要死的那一个,只剩下一个,再加上别院养的的九个处子...”
“有些不对...”霜二打断他的唠叨,疑惑道“大人昨晚在玉青苑过的夜,体内火毒不应该这么快发作。”
雪四的娃娃脸露出一抹古怪之色,他压低了嗓音,笑道“我看大人真的是喜欢上了那个五姨娘,懂得怜香惜玉了。你还记得不,几月前,大人带那霍氏来京都的途中路径柳树林,我当时以为那个不知好歹的霍氏必死无疑,没想到大人又放了她一马。”
霜二告诫他“那霍氏如今怀着大人的孩子,身份地位已非往昔可比。以后莫要拿她当一般女子比。你这嘴巴管严一点,那天惹怒大人,谁也救不了你。”
“那个霍氏,胆子小的很...“嘀咕着雪四,见霜二剁了他一眼,忙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我不提她总成了吧。”
忽地,雪四两耳一抖,眼珠子瞄向厚重的冰室,小声道“里面的女的不叫了,估计没气了,大人很快要出来了。二哥,你不是奉命保护五姨娘吗,怎么有闲情来这儿看弟弟我。”
霜二瞥了他一眼,道“五姨娘就在书房院外,我顺便进来看看你而已。”
只穿着一条亵裤,周身冒着热气的张明岘推门而出,正好听到霜二的话,邪气一笑,对着霜二吩咐道“你将她请到书房来。”
说完,他便转入隔壁的另一间房间,沐浴冲洗去了。
雪四对着霜二挤眉弄眼,小声道,“我看大人火没泄干净,那霍氏来的时机恰好。”
霜二一掌拍向他头,笑骂道“还不干活去。”
雪四朝着病室走去,嘴里自言自语着“是得干活去,那个珠儿长的真不错。女人浑身都是宝。身前可做解语花,死后,发可作乌鞭,皮可作花鼓,肉可喂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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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妈妈的话说的再明白不过,霍青玉也不想讨人嫌,她对着唐妈妈笑了笑,告辞道;“亦是如此,妾身这就回了。”
她话刚落下,霜二的身影便出现于影壁旁。
霜二对着霍青玉一抱拳,恭声道“大人吩咐,有请五姨娘进书房。”
这五姨娘不简单!唐妈妈连忙后退几步,笑容满面的道“五姨娘快请,莫要让大少爷等急了。”
峰回路转,她还是进了张明岘的书房。
一进书房,即看见张明岘那厮面色红润的从琉璃屏风后出来,他的长发湿漉漉的披于两肩,身着一袭宽松的回字纹白袍,像是刚沐浴过的样子。
夕颜将怀里抱着的白色陶瓷花瓶放于屋中央的紫檀桌上,对着张明岘福了福身,轻声道了一句“奴婢见过大少爷”后,便立于霍青玉身旁。
不一会儿,两个丫鬟手端托盘,进得书房,摆上两盏热茶,四碟子点心,在张明岘一挥手下,夕颜随着那两个丫鬟福身退出书房。
张明岘的目光转到桌上开得娇艳的柳叶桃花上,勾唇笑道,“玉儿,你难得进我书房,莫不是为了送花儿来?”
霍青玉的一双水眸也转到柳叶桃花上,答道“就是为了送花儿来。潘姨娘折了一大把的花枝,硬塞我一半回去插瓶。”她说着,摊开一双小手,又道“这花儿漂亮是漂亮,但是沾到手上的汁液难洗的很,我今儿个新穿的一套衣裙也沾了不少汁液,那一套衣裙怕是没机会穿第二次了。”
张明岘面色一变,身形一闪,从她对面坐在她身旁,一掌握住她手,让她手掌向上,前臂平放桌上,三根指头搭上她腕内侧,开始为她切脉。
过了两三分钟,他面色一缓,放下切脉的三指,再次握住她手,眼底闪着阴鸷的光芒,道“这花儿汁液有毒,若误食,对人心脉有害,你有孕在身,少碰为妙。潘姨娘这花哪儿折来的?”
“汁液有毒啊,难怪难洗。"霍青玉嘟囔了一句,才回答“从小婶婶的香雪苑里折来的。”即使她不说,这厮照样能从霜二或是夕颜的嘴里知道详情。
张明岘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抚摸她微微凸起的肚子,冷声道;“香雪苑以后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