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故事
就这样,一把剑飞入沐歌手中。
紫秦并没有动,他怀疑陈玉真的所作所为并不是要真的杀了他的徒弟,而是为了磨练他,不然何苦如此折腾,又是算卦条件,又是换剑的。
所以,紫秦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而赵冉则很不爽,刚才生死危机,只感觉沐歌这个人不仅危险而且凶残,杀人不眨眼。当然,她可能忘记了刚才紫秦是如何想要杀死沐歌的。
赵冉从李荀手中拿过长鞭,毫无预兆地朝着沐歌抽了过去,长鞭宛如铁链,寸寸带刺,直逼沐歌喉咙,倘若划过,必然当场毙命。
沐歌慌忙之中,举起剑矗在面前,恰巧二者碰撞,长鞭尾部甩了过去,朝着沐歌的左臂狠狠地抽了下去。
只听,沐歌惨叫一声,左臂在抽搐,浓浓的血液沾染了衣服,看着是血肉模糊,与衣服混在一起。
赵冉愣住了,她没有想到沐歌像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一样,被狠狠地抽在地上,竟然没有躲掉,赵冉有些迷茫,或者说是不忍,因为沐歌惨痛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个习武之人。
紫秦犹豫了片刻,他在纠结,赵冉的那一鞭虽然没有令沐歌当场毙命,陈玉真明明知道沐歌抵挡不住,甚至有可能会因此丧命,即使如此,陈玉真依旧没有出手救沐歌。
紫秦还是想要拼一拼,或许陈玉真是碍于师父的面子不能杀了自己的徒弟,所以才要求紫秦他们去做。
于是,紫秦右手的护臂中冒出一把匕首,右脚一蹬,迅速朝着沐歌刺了过去,速度之快,剑之凛冽,沐歌在地上扶着左臂痛得嚎叫,根本无暇顾及。
仅一秒而已,匕首便到达了沐歌的喉咙之处,只需轻轻一划,沐歌便会彻底死去。
不过,一个身影却是出现在沐歌身边,一个树枝挡住了紫秦的匕首,看似脆弱的树枝,却令一把锋利的匕首,一丝一毫都无法再入。
紫秦眼看事情不妙,当即退开。
“不知阁下这是何意?难道是要违背陈玉真先生的命令吗?”紫秦问道。
“恕我愚钝,不敢违背师命,紫先生所为不妥,我出手阻止救同门也属情理。”空泉手持树叶,站在沐歌身旁,谦卑地说道。
“陈玉真先生,这该当如何?”紫秦只得询问陈玉真。
“都回去吧,明日来此取答案。”陈玉真回答道。
话毕。
紫秦便拱手告辞了,虽说内心有种被耍的感觉,且极为不爽,但面对陈玉真也是一点脾气都不敢有。
赵冉不知所措,站在那望着自己鞭上的血,她没有想道今天竟然伤害了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可她也不知道,沐歌算不算习武之人,内心在纠结,不知要不要上前道歉。
李荀收起手中的刀,碰了碰赵冉,望着她一脸犹豫和懊悔的表情,深深地摇了摇头,赵冉还是有些踌躇,李荀拉住了赵冉的手,朝着住的地方走了。
空泉赶忙帮住沐歌止血,缓慢将他扶了起来。
“把他扶到我这来。”陈玉真开口说道。
薄暮沉沉,日落西山,沐歌昏沉的躺在床上,闭着眼不愿醒来,他一遍遍的想着今天的事,陈玉真的所作所为,紫秦的狡诈狠毒,赵冉的蛮不讲理,李荀的讳莫如深,这一切仿佛一个谜,有无数个谜底,但无论选择哪一个,都要承担相应的结果。
对于陈玉真的想法,沐歌已经猜透了,不过是想要沐歌明白不能仅仅依靠外力,剑法的强弱取决于自身,而不是剑本身。
紫秦不过是一个为达目的,不论手段,不论情谊之人,对于此人利大于义,只求最后的结果从来不会去在意手段如何。
至于赵冉,一个女汉子罢了,虽说看样子刁蛮顽劣,但本质善良,只不过不善表达,不善权谋,做事直来直去。
李荀是令沐歌最头疼的一个人,虽说认识的时间不久,不了解他也很正常,但正因为彼此接触都会有一定的距离感,沐歌对此人感触才最深,内心宛如深渊,任何人或事扔进去都会无踪影,看不到任何反馈。
第二天。
沐歌身体基本恢复如初,只不过手臂不能剧烈活动。赵冉等人陆续到来了,先是紫秦上前对着沐歌说道:“还请沐兄见谅,昨天之时不过是个误会,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误会?阁下杀伐果断,能屈能伸,是个汉子。”沐歌冷哼一声回到。
“羞愧,羞愧,不过是个投机取巧的人罢了,倒是沐兄深明大义,胸宽四海啊。”紫秦厚着脸皮,继续说道。
沐歌没有搭理他,转身走到空泉身边去了。
紫秦自知无趣,便到一旁等着陈玉真的答案。
赵冉手里钻弄着衣角,内心思绪烦杂,脚始终想要迈出去,但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一旁的李荀,抚慰了一下她的肩膀,朝着沐歌说道:“嘿,接着。”
一个蓝色瓶子从李荀手里飞了出去,空泉闪到沐歌前面,用手接住,盯着李荀,一言不发。
“别误会,这是治伤良药,不仅可以消去外部疤痕,而且可以修复内部损伤,可是出自稷药堂堂主之手。”李荀解释道。
沐歌示意了一下空泉,将瓶子接了过来,对李荀说道:“多谢馈赠,昨日是非如烟消云散,且过去吧。”
“正是。”李荀拱手说道。
几经周转对话,昨天发生的事情也算是说了个清楚,谁是仇家,谁是朋友,也分了个清楚,接下来,陈玉真便登场了。
“你们所求我已然知晓,沐歌告诉他们吧。”陈玉真说完便走了。
“各位所求,不过是一人而已。乾坤兴,五行卜,八卦堪,阴阳定。此人位于东南,事出必有因果,待东南事起。”话毕,沐歌也走了。
“话已至此,还请各位下山,勿要叨扰此处安宁。”空泉此话算是送客,亦算是赶人。
于是乎,三人便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