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她的计划
郭老看着她,开口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在他得知端木晓晓曾想一个人单独行动的时候,他差点沒把她控制在家里。郭老一生膝无一儿半女的,文栖就是他儿子,他当然知道端木晓晓就是文栖最放心不下的人,万一她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就算他去了地下,也不好跟他交待啊。
端木晓晓何偿不知道郭老的想法,她只有将计划分享给大家,免得让他老人家担心,她就更对不起文栖。
沉默两秒后,她回声道:“早在第一次跟刘岩见面时,他就对我有意思了。一周前,我在一个朋友的宴会里跟刘岩又接触了一次。我有把握,如果我主动接近,他的防范意识会变小,到时候杀他的机会就更大。”
端木晓晓像说着一件极为平常而又无关乎她自己的事一样,沒有任何表情,等着大家的意见。
可是,谁都知道刘岩是个好色的胚子,如果端木晓晓这样做,岂不是让她出卖色相?
在坐的都互相看了眼,最后都把目光投向郭老。
不得不说,端木晓晓的这个方法虽是下下策,但却是最有效的。
郭老似是在犹豫,沒有应声,端木晓晓继续道:“刘岩这个人生性多疑,可以说,他谁都不信,只信他自己,按照常规的方法可能很难接近。而且,自从文栖出事后,他身边的保镖如云,更是无缝可插。”
顿了顿,她又道:“三天后的行动只是一个幌子,派去的人绝不能是组织里的人,因为我要借此机会呆在刘岩身边。”
端木晓晓有十成的把握做这件事。因为好色,就是刘岩最致命的弱点。
或许好色之徙就是这样,无论他在其他事上多么精明,但面对女人,他们就是零智商。刘岩此人更是如此,否则端木晓晓不会那么轻易就知道昨天晚上他会为一个朋友庆生的事。
端木晓晓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将视线转向她,因为她说的要呆在刘岩身边,这不是简单的工作,而且非常危险。
郭老皱眉道:“我们都知道你报仇心切,而且方法的确不错,可我不能答应你以身犯险。”
好似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端木晓晓微笑道:“报仇是早晚的事情,但我这样做,目的不仅仅是报仇,而是想打探到更多的消息。最近我们的市场越來越不好做,就是他在利用黑吃黑,从中博取利润。而且,我相信像他这样的官员一定比比皆是,明里我们不能拿他怎么样,但暗里,就算是把他杀了,相信政府也不会说什么,因为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称。更何况凶手不是我。”
说完,她很有深意地看了大家一眼。
这是端木晓晓第一次作为组织的人主动提出自己的想法。以前有文栖在,什么都帮她想的好好的,她只管去做就可以了。可现在,为了文栖,为了组织,她要亲自计划整个事情。,她自己都不敢想像,有一天,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居然满脑子想的都是杀人的事,而且沒有一点惧意。
大家都沒说话,郭老在犹豫。整个会议室安静得只能听见他们的呼吸声。
刘岩的势力不仅仅是他是市长这么简单,否则不会那么容易让文栖出事,如果他这个祸害不解决,只怕以后会有更大的麻烦,而黑风组织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许久后,冯一出声道:“组织里也有其他的女人,我们可以安插她进去,不一定要让晓晓亲自去。”
此话一出,周军和吴凌都表示赞同。
而端木晓晓微笑摇头道:“你们不知道,刘岩现在对我非常着迷,而且在他看來,如果拿不下我,他心里就像有一件重大的事情沒有完成一样。我是女人,比你们了解男人。”
其他女人不是不可以,组织里也不泛可以胜任的优秀女人,只是,她自私地想要亲自做这件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文栖。
端木晓晓期盼地看着郭老,因为只有郭老点头,她才能得到这次机会。
郭老探究的眼神直视端木晓晓,而她则毫不避讳地将心里的想法都灌注在自己的眼神里,郭老看得懂。
长叹了一口气,所有人都皱眉,只有端木晓晓一阵轻松,因为,郭老这是同意了。
他无奈开口道:“答应你不代表你可以胡來,有任何情况都要向我汇报!”
端木晓晓起身迈步來到郭老的坐椅后面,给他揉着肩膀,就像女儿对自己父亲一样,那般亲昵。
这还是她第一次跟郭老这么接触,不仅郭老诧异,连冯一他们都觉得奇怪,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因为这不像她的作风啊。
端木晓晓一边帮郭老揉着肩膀,一边一脸纯真地出声道:“郭老,您就放心吧,您忘了我们组织里的成员,手腕上都植入了跟踪器吗?所以就不要担心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的脸上划过一抹落寞与纠结,但很快就恢复正常,继续道:“文栖跟我说过,他从小就沒有爹娘,一直把您当作他的亲爹,遗嘱里,不仅让我要照顾他的妹妹,还嘱托我要悉心照料您。他把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交在我手上,我怎么可能会出事?也不敢啊。”
提到文栖,大家都不可避免地一阵难过,郭老更是,眼眶的泪水直打转,他是真的失去了他这个儿子啊。
郭老想说,他能把她当儿媳妇看吗?动了动嘴唇,还是把话收回到肚里。他也明白,她已经做得够好了,他更清楚,她的心里已经很苦了。
一阵沉默后,他出声道:“晓晓,既然你知道,就要一切以生命为重。我知道,就算我不答应你,你也会想办法让我答应,甚至会暗中计划,与其这样,还不如答应你,让你公布计划,至少我们知道你在做什么。”
端木晓晓的手微顿,突然有了想哭的冲动。郭老了解她,就像父亲了解她一样,总是因为担心她,而不得不答应她的无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