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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第二天,电闪雷鸣,风雨大作。
母亲送给钟澜的伞,还真起了不少作用。
每年高考期间,总要下一、二场雨。至于为什么,谁也说不清。
曾有这样的诗句:“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也许,天公除了要降人才,为了显示自己的灵验,还要降一些雨水吧。
降雨除了使泥土路面变得泥泞外,没有什么不好。
盛夏时节,大雨过后,空气清新了,气温也下降了不少。
除雷声略有干扰外,能让考生们更好地发挥出自己的水平。
除物理试卷二、三道题没有把握外,钟澜觉得其他科目还算顺手。
三天过去了,钟澜和同时参加高考的其他考生交出了决定今后人生道路的答卷。
三天也许可称得上漫长,也许只是瞬间。
一位词人写道:“秋风多,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
一位诗人却说:“三十八年过,弹指一挥间。”
但对参加高考的考生和他们的家人来说,别有一番体味。
每一场考试,都是一个难忘的漫长的过程,但六场考试结束后,又觉着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人对时间的体验,有时就是这般的奇特。
接下来,就是对答案。
高考结束第二天,就有参考答案出来了。
钟澜兜里的钱虽还剩对半,却没舍得买答案。
同学中乌兰、邸洛蒙、王一平等人买了答案。
等王一平手头的答案传到钟澜手上后,钟澜依据残存的印象,迅速订对了起来。
根据比对,钟澜保守估计自己能考四百八十分以上。其他十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的估分也出来了。
邸洛蒙,文科,估分五百分以上;乌兰,文科,估分五百一以上;王一平,理科,估分五百以上;朱志远,理科,估分三百九以上;柳小帆,理科,估分三百八以上;许智超,理科,估分三百分左右;刘大河,理科,估分三百八以上;智晓东,文科,估分二百八左右;张殿臣,理科,估分二百九左右;沙浩然,文科,估分三百七以上;陈巴图、文科,估分二百四左右;何清秀,文科,估分三百左右;叶原,理科,报考中专(不考外语),估分三百八左右;康杰,理科,报考中专,估分三百七以上;兰羽,文科,报考中专,估分三百七以上。
根据往年的报考经验,理科本科线应在四百六十分以上,专科线应在四百分以上,中专线应在三百六十分以上;文科本科线应在四百七十分以上,专科线四百一以上,中专线三百七以上。
可能上线的有:邸洛蒙、乌兰、王一平、叶原、康杰、兰羽,当然,也包括钟澜。
靠近分数线的有:朱志远、刘大河、柳小帆。
钟澜还不能回家,一半天后就要填报志愿。
另外,班长已和大家打过了招呼,要吃顿告别饭。
同窗三载,马上就要分手。
虽说同在一个县,离得不是很远,可今后各有各的前程,各有各的忙乎,说不定真成了咫尺天涯,今生再难相见。
也要给老师们买些纪念品,毕竟师生一场,也是一些情义。
每人起了十元,钟澜兜里还剩十元。
他还有几张学校食堂的饭票:凑合几天没问题。
在报完志愿前,学校还允许毕业生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