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真相大白
百晓生现在很慌,林仙儿一直盯着自己,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他。
林仙儿望着那熟悉的身影,回想起以前那一幕幕往事,再想想自身的处境,银牙一咬开口道:“百晓生就是梅花盗”
大家不由自主的齐齐离百晓生远了几步。
百晓生苦笑道:“我怎么可能是梅花盗?这种栽赃的法子,几百年前已有人用过了。明显是此女串通李默他们为李寻欢脱罪。”
阿飞厉声道:“事到如今,还要狡辩,林仙儿已经什么都交代了,说你还串通心鉴偷取少林寺的秘籍”
心湖大师闻言脸色突变,袍袖一展,人也随之掠起,稳稳落在百晓生后面,堵住了竹林唯一能离开少林的出口。事关少林传承,就算阿飞所说是假,今日也要查证后,才能使所有人离开。
李默微笑道“心湖大师,少林最近可有丢失秘籍的事情?”
“去让心鉴过来”心湖大师阴沉着脸对着那十八位僧人说道。
十八位僧人双手合十对着心湖大师一礼,随即匆匆而去。
心湖大师凝视着百晓生,目中寒光暴射:“这两年来,本寺藏经已有七次被窃,除了一部《耐平心经》外,其余都是久已绝传的武林秘籍。我本就心中怀疑是本寺中人所为,没想到百居士也有参与”
百晓生心中暗自叫苦,长长叹了口气,道:“心湖大师我们相交也有十年了吧?”
心湖大师道“十年零五个月”
百晓生继续道:“那期间可有矛盾?”
心湖大师道:“没有”
百晓生质问道:“那大师为什么就相信这些人的一面之词,他们为了让李寻欢这个梅花盗洗脱嫌疑,故意把一切往我身上引,大师这都看不出来吗?”
听到此话,心湖大师心中迟疑,毕竟与百晓生相交十年,百晓生又在江湖中威望很重。
李默冷冷的道:“你忘了少林丢失秘籍一事,江湖中可没有收到风声,这事若不是林仙儿所说,我们怎么知道?”
百晓生断然道:“李寻欢既是梅花盗,他本人说是去塞外,但定是这几年潜伏在中原,偷盗各家秘籍,又在前不久重出江湖。”
李寻欢无奈的瞅向百晓生,心中哭笑不得。自己不仅成了梅花盗,还在百晓生口中成了位处心积虑偷盗秘籍,潜伏下来又复出的梅花盗。
李默大笑道:“百晓生你觉得你说的自己信吗?”
一旁阿飞悠悠道:“等心鉴过来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吗?你忘了林仙儿可认识心鉴”
百晓生狠狠盯着阿飞道:“你……”
他的声音忽然中断,就像是忽然被冻结在寒风里。
他已瞧见了心鉴。
心鉴已走进了竹林,从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林仙儿。他眼睛盯着林仙儿内心满是欢喜,可看见林仙儿狼狈的模样和满脸苦涩的笑容,就知事情有变,赶忙快步上前,双手合十朝心湖大师道:“不知师兄找我何事?”
心鉴刚进竹林一系列表现心湖大师都看在眼里,略有深意的看向低眉垂目的心鉴道:“师弟可认识林姑娘?”
心鉴的脸色突变,惊疑地抬头道:“师兄此言何意?自从出家后,师弟我从未踏出少林半步,林姑娘之前是有交情,可之后未再有联系”
李默嘲弄道:“哦?这位心鉴大师刚入竹林,那一双眼睛可就没离开过这位林姑娘呀”
心鉴嘴角一阵牵动,怒视李默道“你!那是好久未见友人,心里激动罢了”
李默冷笑道:“身为出家人六根未净,六欲未除,真不知你在少林学了什么,少林有……”
“咳咳”心湖大师打断李默,对着心鉴道:“你可和百居士合谋盗取少林秘籍?”
此言一出,心鉴脸色骤然变得惨白,两片嘴唇紧闭着,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向百晓生。
百晓生立刻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双目满是着威胁和杀机。
两人目光交错,心鉴连忙低下头道:“我从未做过此事,求师兄明鉴”
李默转头淡淡的看向林仙儿道:“该你说说了”
林仙儿目光躲闪,眼神飘忽,内心极不情愿,但又想起了那日阿飞所传达来自李默的威胁,只得说道:“几年前百晓生找到了我,让我帮他色诱少林的心鉴,成功后他帮我成为武林中公认的第一美女,我答应了他。只是没想到心鉴这么好色,第一次见我就……,之后百晓生就拿此威胁他帮助他偷少林秘籍。”
李默道:“那梅花盗呢?”
林仙儿道:“二十年前的梅花盗谁也不知道是谁,现在的梅花盗是百晓生,他想借此挑起武林争端”
李默冷冷的道:“你也想借此满足自己把天下江湖中人玩弄于鼓掌的快感吧,你们没想到是我得到了金丝甲,也没想到我名声还不错,更没想到龙啸云为了自己把李寻欢诬陷成梅花盗。那日让阿飞传消息,就想着你会来,你有了金丝甲,等李寻欢这件事结束,还可以再冒出个梅花盗,同样的把戏再来一次”
林仙儿认命般的点了点头,她引以为傲的美貌这一次再也帮不了她了。
扑通一声,心鉴跪倒在地,道:“师兄,我也是受了百晓生指使,被他所诱,才会一时糊涂。”
心湖大师痛苦的闭上双眼:“阿弥陀佛,单鹗,少林待你不薄,你做出此等事来让我怎能饶你”
单鹗正是心鉴的俗名,心湖大师如此唤他,无异已不再承认他是少林佛门弟子。
单鹗浑身发抖,不断对着心湖大师磕头请求原谅。
李默走到百晓生身前道:“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百晓生勉强笑道:“此事我认栽,但李默你记住只要我不死,今日之事改日必加倍奉还”
李默沉默着,当众人都以为他会出手时,只见他轻笑一声转身道:“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算来著甚干忙。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趁闲身未老,尽放我、些子疏狂。百年里,浑教是醉,三万六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