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谁的心
她终于没有他狠心,松了口,满嘴血腥,眸子急怒中发红。言悫鹉琻
身上一凉,莹白如玉的身子透着致命的诱惑,他黑眸暗沉,只盯着她左胸处,手轻轻地抚上,细细地,来回地抚摸,没有任何疤痕,他却依然失口问道:“还痛吗?”
他知道那一刀下去得多痛,他亦不好过。
当时,他狠不得慕容笑那一刀扎在自己胸口,可是他不能代替,他不能心软,他拼命地克制自己,才没有出手在慕容笑手上的刀扎上她心口时把慕容笑震飞。
可是,换心失败,她还是死了,还好,老天垂怜,让她重生了。这一世,定当珍惜睃。
他的声音充满疼惜,她的身子在他的玉白手指抚摸下轻轻颤抖着,心头却是浓浓的恨意。
“变态,拿开你的手,我不是上官若萱,我没有受挖心之痛,你也看到了,我有心跳,我没有伤口。”若萱怒吼,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
风御麒也觉得自己疯了,放开她,真的是自己错了?她的心在他掌下跳动平稳,肌肤平滑,没有半丝伤痕鸲。
他失了神,她真的死了?尸体呢?这个云若冰为何和若萱长得如此相似?
“白灵!”若萱满脸泪痕,对着门外大呼。
白灵闻声闯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护院。
风御麒快速地用被子裹紧了她,黑眸暗沉如墨怒视着护院:“滚!”
“你滚!”若萱缩在被子里,心力憔悴。
护院在风御麒的怒视下退了出去,掩上门。
白灵护到若萱旁边,冷冷地望向风御麒:“麒王爷,大半夜闯我小姐房间非正人君子所为,请回吧!”
风御麒何时被人使唤过,脸上一沉,又要发怒,但看若萱掩面低泣,心中不由得一软,甩袖走了出去,融入黑沉沉的夜色中。
若萱扑进被子里,原来虽恨,还爱,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都能眼泪如掉线的珍珠滑落,她是不是很没出息?
到现在了,她还是那么爱他,被子下就有一把匕首,她却下不了手,心头却也更恨,他凭什么挖了她的心,转眼又来纠缠她,恨人好累,恨的人伤痕累累,被恨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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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流水,城门也早已解了封锁。
若萱望着恢复正常进出的城门,却再也离不开了。
她知道,暗处有风御麒的人,她只要一踏出城门,风御麒很快就会知道。
她只作不知,每日檀杉茶楼弹琴,打发着日子。
他每日都来,白天散去,他晚上也来,坐在后院的厅里,就那样静静地凝着她。
若萱站在窗台前,修剪面前的盆景,是一盆天竺葵。
那日,她去花市,无意闯进一片天竺葵花海,她当时也吓了一跳,以为又要吐血了。
回到檀杉茶楼,她一直忐忑不安,静等了一晚上没有什么症状,过了几天也还是无事。
她也很奇怪,莫不是重生后再不惧天竺葵?或是说自己以前的毒已解?
刚刚,风御麒来夺天竺葵,她笑道:“这天竺葵放在这里已好几天了,我不是你的王妃。”
他捧着天竺葵,盯着她半晌,确定她说的是真的,把天竺葵放回窗台。
她咯咯地笑出泪来,望着他脸上的紧崩:是不是他和她其实也有过真心?不仅仅是演戏?
她探头轻嗅天竺葵的花香,清香宜人。
背后负手而立的男子,脸色却苍白,气息紊乱,压下翻腾起来的甜腥。
若萱看着他匆匆而去,敛目,挺拔的身姿还是让她心口刺痛,没有心了,还是痛。
离去前,他冷冷地道:“不管你是不是若萱,都得让慕容笑好好检查一下身子。”
她嘴角轻勾:“随便你,你是霸道的麒王爷,小女子能说什么呢?”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云若冰,她是不是应该感谢老天,给自己一次重来机会?
她锁骨上的痣没了,胸口的伤痕没了,不惧天竺葵了……一切可以证明若萱身份的证据都没了,她只是一个全新的云若冰。
她不知是喜还是悲,手抚上脸,凉凉的湿沾满手。
风御麒走出大门,拐过一个长廊,伸手,手帕上羡开一朵艳红,美丽绽目。
她已不惧天竺葵,可是他却惧。
他从来没告诉过她,她得的是情花毒,此毒知道的人很少。
她自然也不知道,她得了情花毒,他碰了她,他也会沾上情花毒。
苦涩填满胸,她的淡漠疏离,原来他的心会如此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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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若萱身子不好,有些咳嗽,他差了慕容笑过来看,开了药,白灵去熬药。
他则坐到床沿,抢了她手上的棋谱:“这东西费脑子,生病了就别看了。”
她有些恼,他是谁,凭什么管她的事,她现在和他八竿子打不到一处。
她扑过去抢他手中的棋谱,他手高高抬起,她勾不到,索性直起身子,半跪在床上,手已攀上他的肩。
等她意识到自己身子挂在他怀里,已是来不及,被他抱了个满怀。
不是没有这样过,比这样更亲密的她和他也有,只是现在身份转换了。
她只着单衣,被他搂在怀里,她怒道:“风御麒,放手!”
“不放呢?”他眼眸暗沉,显见耐心并不好。
她又踢又蹬,脚被他夹在两腿间,手被他大手握在手,薄茧摩擦她手,灼热。
她又气又怒,在他怀里不停地扭动:“风御麒,你不要脸。”
骂完后,才后怕地偷瞧他脸色。
他一脸平静,眼眸沉静,暗哑的声音喷在她耳边:“你再动,本王有更不要脸的让你见识。”
夫妻那么久,她已不是不历情事的小姑娘,脸一红,果真不敢再动。
她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他伸手扯过被子,盖住她身子,下颌搁在她头顶:“若萱,闹够了,回府吧。”
她眼里泪水泛上来,怎是她在闹?是他挖了她的心。只是,他柔柔地一句,她内心的委屈好似找到了出口。
“风御麒,你每日来霸占我的时间,要收费的,现在是我休息时间……”
她气他,怒他每日缠着自己,只是话还没说完,他对着她耳锅轻吹一口气。
“只要你愿意,王府的财产一半分。”他轻笑地望着她,她绝美的容颜灿若霞,美眸如水羡。
若萱冷笑,近距离相视,从对方的眼里可以看到自己的影:“不希罕!”
他脸阴沉下来,眸子深黑如潭,手轻抚她雪肤:“你希罕谁?六哥?修禹?”
她冷嗤,岂会让他套了话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在我残存的记忆里,我夫君比你好万倍。”
他侧头,手肘支在膝盖上,淡淡地望着她,听得很认真。
她咽了一下唾沫,壮着胆子道:“若不是你不要脸粘着我,我又无处可去,早用扫帚把你扫出门去了。”
他以前对她的恶言冷语通通还给他。
她其实心底很害怕,他是暴虐的王爷,以以前的经验,他应该会把她扔出去了。
半晌,他还是保持那个姿势,静静地凝着她。
她撇开脸,冷哼了一声,脖子抬了抬,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他突然笑了,伸手把她紧紧搂进怀里:“小萱,重生后,你胆子越来越大,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和本王说话的。”
“云若冰!”她眨眼。
“小冰!这个名字也不错。”他心口窒息,这名字很熟,熟得好像叫唤了千年。
怀中的新娘,含泪嗑眼而逝,高曜千万声小冰也唤不回她,怀中的人越来越冰冷。
高曜从龙宫里拿了结魂灯,可是她受伤太重,他只能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冰冷。
她死前的愿望只是想成为高曜的妻,其实在他心里,早把她当唯一的妻。
高曜被未婚妻重伤,她救他耗灵力太多,又被追来的蛟蟒刺了一剑。
他一声小冰,她莫名地泪洒衣襟,怒视着他:“不要这样叫我,我讨厌你。”
她说讨厌他,他的心跟着颤抖了一下,伸手厥住她下颌,迫使她看着他。
他眼里都是怒火,她是他的妻,她怎敢讨厌他,她又怎能讨厌他。
她无惧,迎视他,一双如明月的眼睛,一张绝色倾城的脸,他的怒火生生地熄了下去。
幽幽地叹了口气,他的吻就那样重重地落在她唇上,灼热的呼息喷在吹弹能破的如雪肌肤上,乱了是谁的心。
若萱呼吸一窒,睁大着眼,定定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朝思暮想的脸,那浓浓的剑眉,那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双幽黑如深潭的眼,那一贯紧抿着的薄唇……
她怔愣的时候,他的长舌已灵巧地滑进她嘴里,卷住她的舌,轻轻地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