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第180章 刘备有一点点损失
乔菁菁又开心又感动,喝了好几杯酒。
有些上头。
由吕蒙和凌统还有阿罗扶着她回北固山。
那时刘备已经和他的孙夫人已经进了洞房。
刘备已经步入中老年阶段,忽然来了人生巅峰,娶了江东之主孙权的妹妹。
此时此刻,刘备那心情之悸动。
不是一般人,根本无法理解刘备。
他从小家境贫困,年轻时靠卖草鞋为生,后来遇到关羽,张飞,在张飞家的桃园,三人结为异姓兄弟。
从此,刘备开启了在这乱世之中,凭借着中山靖王之后的空身份,比如今的皇帝陛下还高了一个辈分,刘备当过县长,管过徐州,投靠过吕布,曹操,袁术,曾一度落魄,在新野那个乡下蜗居过。
刘备也曾有过美若天仙的女人。
阿斗他亲娘,甘夫人!
但可惜,因为刘备那些年的地盘不牢,时常被别人打的如丧家犬一般,以致刘备的那些夫人们都跟着他吃苦,且不得善终。
那甘夫人刚来到刘备身旁时,颇受刘备喜欢。传言甘夫人肤白貌美,肌肤胜雪,令刘备十分沉迷,甚至传闻刘备有在夜光下欣赏甘夫人美貌的爱好。
刘备这个人,自称是贵族之后。
虽然他自小家境贫寒,的确有许多贵族之习气。
美酒,美食,美女,华服,豪宅,这些对于刘备来说,有莫大的吸引力。
刘备也是因为来到江东,亲自上了一趟北固山,才真正感叹,这江东之富裕!
刘备心里头才真的嫉妒孙权这小子。
嫉妒孙权年纪轻轻,富二代,有父兄他打下基业,孙权只是坐享其成罢。
那北固山上巍峨的宫殿群,那北固山上一群一群漂亮的女人,那样的日子,刘备何其羡慕?
然而今天晚上,刘备终于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了他想得到的女人,还有豪宅。
当然也有一点点损失。
比如刘备本来跟孙权他爹孙坚是一个辈分。
这一回,刘备然娶了孙权的妹子,竟然跟孙权一个辈分,成了孙权的妹夫。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刘备狠喝了几杯喜酒,他自认酒量上好,今天晚上的洞房花烛夜,人生小巅峰,他应付起来没有问题。
“好酒!”
他待会儿一定能表现很好。
刘备走进新房。
江东传言这孙夫人喜欢舞刀弄剑。
果真如此。
这满屋的婢女一个个的英姿飒爽,手持刀剑,比那刘备亲自带的荆州兵还爽烈些。
赵子龙将刘备护送至新房门口。
赵子龙看到这众侍婢,守在洞房里里外外,手里都还握着刀剑。
赵子龙很警惕:
“主公小心有诈!”
刘备却胸有成竹。
“无妨无妨。子龙稍安勿躁,我自有分寸。”
好了,刘备一个人走进新房去。
新房里除了,这位孙夫人的而是余位婢女,还有一位喜婆。
刘备见到这喜婆,顿时知道该怎么表演了。
刘备迈着胆怯的步伐,脸上一半是欣喜,另一半是小心翼翼。
喜婆见此,倒是笑了:“新郎官怎的这一般怯懦不前?快来掀盖头啊!”
刘备一幅喝了许多酒,不太清醒的模样:“我从来胆子小,见到这些刀啊剑的呀,心里就害怕!”
刘备这怂人怂语,传到孙椰蓉耳朵里。
孙椰蓉自打来到江东起,见到的都是孙策,孙权,孙毅这些刚烈男儿,北固山上的女子个个飒爽英姿,耍刀弄剑,从没有谁认过怂,也没谁说过害怕。
“呵呵!”
孙椰蓉在盖头下笑出了声。
她抬手,轻轻挥了挥。
这满屋子的婢女才撤下了一大半,只留下了三五个人伺候。
刘备见此情形,心下大喜。
有戏!
看嘛,这小女子在他这种久经世事,心机深厚的老男人面前算个啥?
看他刘备今晚上怎么样把这小女子拿捏,任他摆布。
刘备走上前去,从喜婆手里接过那根喜杖,轻轻挑起孙夫人的红盖头。
刘备看到一张芙蓉花般娇艳美丽的脸庞。
那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微微含笑:
“夫君!”
这一声,把刘备喊得,心都颤了。
刘备心中大喜,又从喜婆手中接过喜酒,与孙夫人喝了交杯酒。
这时候喜婆就安排婢女们都撤下。
新婚夫妇要办重要的事情了。
屋中只剩下刘备和孙椰蓉。
红红的烛火下,刘备就盯着他的孙夫人看。
他的这位夫人挺温柔的,不像那天,在文渊阁里见到那个,拿着刀剑就要给他砍过来的那姑娘,身上的满身的戾气。
“夫人,宽衣就寝吧!”
刘备笑着说。
孙椰蓉低头含笑,几分羞怯。
她出嫁时,孙权对她说的,让她拴住刘备的心,让刘备以后都沉溺在她的温柔乡中。
孙椰蓉虽从不曾经历男女之事,跟在大乔身边,一心一意伺候大乔。
那些年孙策还在时,孙策和大乔之间相处的种种。
一个女人怎么哄男人开心,拿捏一个男人,孙椰蓉大约有些印象。
她本是习武之人,利落爽快,虽然不骄纵蛮横,却也不是一味的温柔如水。
因为这一回身上担了这个重任,她不得不温柔起来。
孙椰蓉那害羞的笑容,直把刘备给激的春心荡漾。
这一时的,春宵半刻值万金,刘备也不管色字头上有没有刀,先享受了这一盘人生巅峰再说。
据刘备对孙夫人的判断,孙夫人在武艺上还不能奈他刘备如何。
那件事,先放手去做。
乔菁菁参加完孙尚香和刘基的喜宴,喝了开开心心的喜酒,带着醉意回北固山。
一时间颇觉圆满。
在路上,她却又想起了椰蓉。
椰蓉自从跟着乔菁菁起,又贴心,又忠心耿耿,是乔菁菁身边最得力的。
椰蓉嫁给刘备了。
乔菁菁和椰蓉主仆一场,都没来得及跟椰蓉说几句贴心的话,嘱咐她在刘备身边应该注意一些什么。
阿香圆满了,又损了椰蓉的人生。
乔菁菁心中又难免失落起来。
她那几分醉意的步伐,回到浮碧海。
浮碧海里,主屋一列安安静静。
孩子们早已经睡下。
那院子里一角,却点的灯火透明。
孙权就坐在那树下,火盆旁边,石凳子上面前摆了一大坛子酒。
孙权似乎在等乔菁菁。
乔菁菁就那么走到孙权旁边。
一看,这孙权的脸红的呀。
喝了酒的!
乔菁菁也喝了酒。
喝酒的人,神经就要大条一些,没那么多顾虑。
也没管此时院子里是不是只有她和孙权这叔嫂二人。
乔菁菁一屁股坐到孙权这对面的凳子上。
还让阿罗去给孙权找一件披风。
阿罗赶紧去了流云殿,孙权的后院里找袁夫人要披风。
这边,乔菁菁这里一个叫阿姝的小女孩,捧了两盏热茶来,又给乔菁菁找了斗篷。
阿姝已经长到了十三四岁,高高挑挑,出落的亭亭玉立。
孙权好多年没见着这小姑娘。
直到看到阿姝眉心的那颗痣。
才恍然记起来,这姑娘是当年大嫂乔菁菁托他专程到处去找着的。
阿叔给孙权和乔菁菁捧了茶,又退到了那边廊下。
孙权红着脸一笑。
他自己捧起坛子,在这石桌上闷荡荡的倒了两碗酒。
酒香顿时肆意地扑鼻而来。
“大嫂就是会调教人!我捡回来一个泥巴似的孩子,大嫂养几年,就变成了一个美人坯子!
唉!
这回幸好大嫂身边有一个椰蓉。
谢谢大嫂!
谢谢大嫂。”
孙权倒满了酒,说了一段儿,然后自己捧起酒来,咕咚咕咚咕咚就喝完一碗。
喝了这一碗,孙权还把碗底掀起来,表示一滴酒都不剩。
这情形,乔菁菁只是甩脑袋。
她还伸了脖子,专程看了这桌上这酒坛子。
好香的酒。
好满的一坛子酒。
“你不是都已经去喝了刘备的喜酒吗?还没喝够啊?还自己又搬了一坛来喝!仲谋,我告诉你,你要喝酒,回你屋子里去喝,你在我这里喝醉了,没人管你的!”
乔菁菁自己也有几分醉意。
她那点点理智里头还认为,孙权如果想喝酒,没喝尽兴的话,还是得回他自己的后院里去。
毕竟她是大嫂。
大哥又早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
孙权还在这院子里头跟大嫂喝酒,叫啥呢。
虽然思想若开放一点,纯洁一点的话,喝酒就是喝个酒,聊天就是聊个天,也无妨,但是乔菁菁有的话说还是要说的!
孙权又已经倒了一碗酒:
“我喝!大嫂,你随意。我今天晚上就是专程到大嫂你的院子里来喝酒的,我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说完,孙权又干了一杯。
也没说他自己为什么非要来喝酒,为什么要不醉不归?
乔菁菁看着孙权再次掀翻了碗底。
乔菁菁皱眉头了,哄孩子似的:
“哎呦,知道你高兴,知道你嫁妹子了。高兴高兴啊,但是呢,喝酒不是这么喝的,你在这里喝闷酒,阿香也不知道啊!”
乔菁菁说起阿香。
那孙权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大嫂此言差矣,此言差矣!我喝的不是闷酒,不是闷酒,是喜酒,我今天高兴!我孙权,终于把我心肝宝贝的妹子许了人家,还嫁给了我放心的人,我对得起父母、大哥,也对得起大嫂了!
大嫂,你还埋怨我不?
大嫂,你还生我的气不?
大嫂,你如果还生我的气,我就把这一坛酒都喝了!”
好嘞,孙权又开始倒酒。
又闷登登的整下了一满碗。
再把碗底儿翻过来,还忍不住打了个酒嗝。
孙权这脸红红的,还有点不好意思。
孙权这么喝下去,准会醉的一塌糊。
乔菁菁不得不劝劝他:
“哎呀,谁让你这么喝酒啦?你这么喝酒做什么呀?我生你的气,但又怎么样呢?你不是非要把我蒙在鼓里?你不是非要让我配合你演一出戏,以蒙备刘蔽?”
刘蔽!
乔菁菁的舌头都打结了。
孙权伸过脖子来,耳朵竖起来听。
“大嫂,是刘备!刘备不叫刘蔽。”
嗯?
乔菁菁想了一想,认真地想了一想,她忽然说:“也可以叫刘蔽的,四川话里头就可以叫刘蔽,bì。”
孙权是江浙人,江浙话和四川话中间隔着湖南话和重庆话。
孙权不懂。
孙权也没有纠结这个。
“大嫂,我们的话说到这里啊,你只准今天生我的气,明天不准生了啊!明天就不准生我的气,听到了没有?阿香和刘基已经圆圆满满了。刘备,我也没有放过他,你的意思我是办到了的哦!”
孙权这么说的时候,眼神都在打晃。
乔菁菁直摇头。
她的意思不是说她要生孙权的气,她的意思是,孙权已经喝醉酒了,该回家。
但孙权以为乔菁菁这摇头,是仍然要坚持生他的气。
孙权酒意上来,忽然就哭了。
孙权趴着在那儿伤伤心心哭了一场。
乔菁菁听到这孙权猛然来的哭声好,一时不知所措。
怎么像个孩子似的,说哭就哭?
乔菁菁抬起手,那手就那么尴尬的伸在半空中。
她想去拍拍孙权的肩膀诶。
但孙权的体型还是挺大的,中间又隔了一张石桌子,她一个小巴掌似乎还够不着。
“你哭什么嘛?你有什么好哭的嘛?你有什么委屈,你说出来。别哭!”
乔菁菁的小巴掌没有拍到孙权肩膀上,一掌拍到了石桌子上。
那一掌下去,直把乔菁菁的手都给拍红了。
但因为酒精蔓延的缘故,乔菁菁没感觉到手疼。
她还抬起手来问:“唉,我这石头怎么变软了?像棉花一样!这是棉花石吗?”
孙权早把脑袋抬起来来,看到乔菁菁的模样,都被逗笑了。
“大嫂,你喝醉了,这是石头,不是棉花,你说酒话了!”
乔菁菁还盯着自己的手看:“废话!我当然知道它是石头,我院子里的石头我不清楚?你说我说的是酒话?我才喝多少酒?跟你比,也是你说的才算酒话。
我这手掌,当年虽然是开拖拉机种地,拿过锄头进过实验室的铁砂掌!但自从跟着你大哥来了这江东之后,养尊处优,跟着吕蒙凌统,还有你和孙翊练剑比武。
我这巴掌是寻常的巴掌吗?拍它着一个石桌子绰绰有余!分明就是这个桌子在我的武力值之下变成了棉花,它是棉花桌子了!明天,明天你就给我换了它。
我要一个花岗石的桌自!不不不,我不要石头的,石头冷冰冰的。你看哦,这时候我和你要在这里聊一会儿天,坐在这个石头上冷的像冰块。我要木头桌子,你不要跟我说木头桌子淋了雨会烂,我告诉你做防腐木,经过防腐处理程序之后的木头做成的桌子,凳子,还有亭子,可适合这种时候聊个天儿,烤个烧烤,躺在这里吹个小曲儿。
唉!
跟你说了这些,你可能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