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宦娘的知遇(续)
(一)
这晚,
你在书屋,
弹琴奏曲,
宦娘在外头,
静静地听曲。
突然间,
她感觉身后,
似乎有个人物。
惊惶间急急回头,
果然,
一道人影一闪而没去。
宦娘皱了皱眉头,
忍不住,
追了出去。
追到一处荒僻之处,
对方却消失无踪处。
奇怪,
会是何许人物?
难不成,
是前来暗杀马公子的杀手?
不好!
一有此念头,
宦娘心头一跳,
急急想要赶回院里头。
结果,
一转头,
却发现有人站在她前面不远处,
正似笑非笑看着她这娘姑。
“你是何许人物?”
宦娘心里一惊,
下意识退了一步。
如果是普通人物,
她根本不惧,
毕竟她是鬼魂,
有一些特殊的能力,
对付普通人轻松有余。
但是,
她能感觉的出,
眼前这个人物,
深不可测,
她不敢妄动轻举。
“在下姓许,
名树,
姑娘是宦娘不?”
“你……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乎?”
宦娘大吃一惊,
颇为惊惧。
“我不仅知道你的名乎,
而且还知道你的来头,
以及暗中相助马公子的事务。”
闻言,
宦娘更是惊惧。
这么说,
她早就被人盯上喽?
“不知许公子何意图?
为何会关注小女子的事务?”
“说起来,
在下与马公子也算有些交情世故……”
这么一说,
宦娘突然想了起来,
她记得你对人讲过,
你在一间道观里头,
遇上了几个弹琴的高手。
没等宦娘开口,
许公子又语:
“当初,
马公子对姑娘一见倾心,
只可惜,
他并不知姑娘的身份归属。
倒是姑娘情深意重,
一直在暗处,
撮合马公子与良工姑娘的姻缘佳故。”
宦娘不由凄苦:
“这些事你都清楚,
想来许公子,
早就将这一切看在眼头。
只是宦娘不明,
许公子既有能力帮助马公子,
又何必要躲在暗处?”
“有些事务,
我不想亲自出面,
而且,
这件事务,
让你来做不是更好不?”
“何故?”
“难道你不想,
与马公子也结下一段良缘事务?”
宦娘摇了摇头:
“不是不欲,
而是不可能之举。”
“天下间没有不可能的事务, 到时候, 我可以传你一套修炼的法术, 说不定有朝一日, 也能将正果修出。” “此话当真?” 宦娘一副不敢相信的样模。 “自然是真的之举, 而且我还可以助你, 灭了那只黑狐, 这样你便成了自由之身躯。” 一听此话语, 宦娘满面泪流, 当即跪下谢恩磕头, 语: “公子的大恩大德, 宦娘今生怕是无法报答, 来世做马做牛, 也要偿还公子的恩情之举。” “行喽, 不必行此大礼序,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务……” 的确, 对于仙人来语, 这些事务, 不过就是举手之劳, 权当游戏人间处。 但对于宦娘来语, 的确是天大的恩德之举。 毕竟她实力有限度, 凭她自己的力量, 不可能杀得了那黑狐。 黑狐不死去, 那么她一生便没有自由, 始终被黑狐所控制住。 如今, 终于有盼头, 心里自然很是欢欣鼓舞。 “公子, 你是个高手, 能不能掐算一下, 马公子近日是否会有麻烦事务?” “你的预感是对的, 他的确有些烦忧。 不过, 有我在, 不用担虑。 有些事务, 他需要先经历去, 如果强行止阻, 他还会遇上别的麻烦之处。 所以, 你现在先不要做什么, 顺其自然而去。 船到桥头自然直, 车到山前必有路, 到时候, 自然会有解决之途。” “多谢公子点拨提举!” (二) 两日后, 刘毒、季师爷, 带着两个随从下属, 以及一个黑衣男子, 悄然来到该地区。 这个黑衣男子名叫费五, 正是季师爷找来的江湖术士人物。 经过一番摸底之后, 费五盯上了一个人物: 土寡妇。 这个土寡妇可不简单, 她成为寡妇的那一天, 县城里头, 不知有多少人物, 兴奋得一宵没有歇休。 由此可见, 她是一个很有魅力之女。 土寡妇虽然守了寡, 却也称得上是一个骄傲之妇, 拒绝了不少有钱的糟老头, 打算纳她为妾的心绪。 城里一些没钱的汉子, 仗着身强力壮, 有事没事, 故意秀肌肉, 在土寡妇面前晃悠。 结果, 也没一个得逞的人物。 因为土寡妇, 读过一些书, 她喜欢有知识, 有风度, 有内涵的男人, 做自己的丈夫。 她与你住在一条街上头, 隔的不远处, 而且对你貌似有点意图。 只可惜, 你经常在外交游, 而且, 你或许喜欢土寡妇的美貌与风趣, 但却不敢越过雷池一步。 一个读书人物, 与一个寡妇, 私下里暗通款曲, 那便败坏了名誉, 会让人轻度。 所以, 费五正是想利用这一点, 让你声败名裂, 臭名卓著。 到时候, 以葛公的个性, 必然不肯再将自家闺女, 嫁给你做媳妇…… 因为时间紧迫, 而且刘毒, 迫不及待想要报复, 一到县里头, 便不停地催促费五, 尽快动手。 于是乎, 费五瞅着土寡妇买东西回家时候, 强行闯了进去。 “呜,你谁啊? 你跑到我家做什么事务? 快出去, 不然我叫人喽。” 费五笑了笑, 一抬手, 土寡妇当即便晕了过去。 接下来, 费五将土寡妇抱到屋子里头, 兴致勃勃, 先自己享用了一出。 随后, 开始施法, 利于邪术, 控制了土寡妇, 让土寡妇, 乖乖听从他的一切指令吩咐。 (三) 第二天上午, 你出门买东西去, 走到土寡妇家门口, 土寡妇突然走出, 唤呼: “马公子等等奴。” 你顿下脚步, 问语: “不知土家大嫂有何事务?” “我想给娘家写封信书, 但我又不会写字, 还请马公子帮忙写封信书。” “这……” 你有些为难, 毕竟, 寡妇门口, 是非多得去。 你不是不愿帮忙, 是怕惹来闲来碎语。 “马公子, 我真有急事务, 需要与娘家人联系交流, 求你了, 就一小会的事务。” 你下意识看了看四周, 好像也没人注意这边, 终于应了一声, 随同土寡妇, 快步走入院里头。 来到屋子里头, 土寡妇, 倒了一杯茶递给你: “马公子, 请喝茶, 我拿笔墨去。” 你下意识问语: “土家大嫂, 你既不会写字, 家里怎么会有笔墨之物?” “有时候要跟娘家人通信书, 自然要准备一些, 叫人写信书, 总不能还让别人带笔墨不?” 这么一说, 倒也解释的通去。 于是, 你一边喝茶, 一边下意识打量屋子里的四处。 说起来, 你与土寡妇也算熟, 毕竟大家住在一条街上头, 相隔不远处。 过了几分钟左右, 土寡妇将笔墨纸砚拿出, 并开始磨墨伺候。 你放下茶碗, 摊开纸语: “好了土寡妇, 你说吧, 要写些什么话语。” 土寡妇咬了咬舌头, 一副含情脉脉的样模: “马公子, 你知不知乎, 人家每晚都会想你这身躯……” 你吃了一惊, 结巴话语: “土家大嫂, 你在说何话语? 你不是要写信书?” “对头, 这正是人家要写给你的信书, 你个小冤家人物……” 说话间, 土寡妇如一条美女蛇样模, 将你缠住。 “喂, 土家大嫂, 你不能这样模, 你冷静一点, 我走喽……” 你本想推开土寡妇, 掉头而去。 结果, 却不为何身体一片躁热, 彷佛有一团火炉, 在体内燃烧, 明明想推开对方, 却又下意识将土寡妇, 搂到怀里头。 其实, 你很清楚, 你这是中了招术, 那杯茶里已经下了料, 否则你也不至于, 如此理智失去。 而这个时候, 费五已经准备好喽。 只要二人一开战斗, 到时候便会有人物, “无巧不巧”来到院子里头, 那时候, 自然撞个正处。 你正想自个解毒, 却不曾想, 你突然打了个寒颤, 犹如掉进了冰窟, 浑身上下的火欲, 瞬间便消散而去。 于是乎, 当即清醒过来, 急急将土寡妇推开去。 “土家大嫂, 你是不是在我茶里头, 放了资物? 你简直太过离谱。” 土寡妇, 岂肯承认此举? 当然, 承不承认也由不得她这寡妇, 她已经中了费五的邪术, 一切都是身不由己躯。 眼见一计不成, 那就实施第二个计谋。 “来人喽, 来人喽, 非礼喽……” 土寡妇一边往外跑去, 一边扯开衣服, 散开头发, 不知道的人物, 还以为她真的被欺负。 你被这变故, 惊得瞪目呆口。 直到此时候, 你方才醒悟, 自己一定是中了别人的套路。 于是乎, 急步追了出去: “土家大嫂, 土家大嫂……” 土寡妇很快奔到外头, 依然大吼大叫着, 一时间引来了不少人物。 这下子, 你真是浑身长嘴, 也说不清楚。 比如你现在, 谁会相信你的话语? 肯定大家都会站在土寡妇这一处, 气愤地喝骂你禽兽不如。 果然, “妹子,怎么回事务? 是不是有人将你欺负? 跟婶子说出。” “呜呜呜, 我本想让马公子替我写封信书, 结果他…… 他竟然…… 我不活喽, 我没脸见人喽……” “竟有这样的事务?” “这人太无耻了, 简直就是个牲畜。” “对头, 平日里看起来道貌岸然, 没想到却是一个衣冠禽兽。” 费五也躲在人群里头, 扇风点火: “告他, 这种人物, 一定要去官府, 告他去。” “对头, 土家娘姑, 去官府告他去, 我们替你作证帮助。” 一时间, 群情激愤不休。 等到你一出院门, 便迎来了口水, 怒骂, 甚至还有个妇女, 上前扇了你几个大耳光, “趴趴”响彻四周。 这下子, 你真的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楚。 最终被人扭送到官府。 有土寡妇这个当事人的指证, 又有不少街坊邻居作证帮助, 无论你如何辩解都没用处, 最终还是被收押入狱。 (四) 消息传到葛府, 葛公气得绞痛心口。 “我真是看走了眼眸, 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们一个, 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物, 想让我女儿嫁给他做媳妇, 那是绝不可能之举。” “爹爹, 这件事一定有什么差误, 马公子不是那样的人物……” 良工走了进来替你辩语。 “住口, 他怎么就不是那样的人物? 如今官府都判喽, 还有什么好说之处?” “爹爹, 女儿相信马公子的为人交处。 女儿找人打听过, 马公子与那姓土的妇女, 住的不远处, 经常都会碰头。 他要真对那女人有什么念头, 也不会等到今天, 更不会在求亲的节骨眼上头。” “哼, 那谁说的清楚? 以前或许, 是没有找到适合的机遇。” “爹爹,女儿求你了, 你先不要急着下定语, 等事情弄清楚, 好不? 如果马公子真是那样的人物, 女儿答应爹爹, 一切听从爹爹安排吩咐。” “好, 你可是你说的话语, 爹爹这就让人去官府打听去。” 这时候, 有下人来报: “老爷, 外面一位姓许的公子求见, 说是关于马公子的事务, 他有重要线索要禀复。” “快,快请入。” 没等爹爹开口, 良工倒是精神一振, 赶紧冲着下人吩咐。 葛公皱了皱眉头, 不过还是挥了挥手: “带他进屋。” “是, 老爷, 奴才这就办去。” 不久后, 你走进前厅, 冲着葛公拱了拱手: “在下姓许, 见过葛公大人物。” “许公子请坐, 来人, 上茶伺候。” “是!” 丫鬟将茶奉上, 并在一边伺候。 “之前, 听下人语, 许公子有什么关于马公子的线索之处?” 这时候, 良工也在厅里头, 只不过躲在屏风后头, 偷听话语。 “没错! 在下与马公子也算相识一场, 当初马公子游历四处, 我俩曾在一处道观里头, 切磋过琴艺技术。 此次, 在下路过贵县, 本想找马公子叙叙旧, 却听闻马公子卷入了一场官司里头。 在下获知缘由之后, 却想起了一件事务。” “什么事务?” “在下的记忆力一向不错, 但凡看过一眼的人物, 几乎都会认的出。 那个土寡妇, 在下之前见过, 当时她与一个男人, 鬼鬼祟祟商议事务。 偏偏在下耳力也不错, 虽听的不全乎, 但也隐隐听到了一些事务。 在下当时并没有在意, 但现在回想起来, 却明白了马公子正是被他们所陷害对付。” “陷害? 你到底听到了一些什么事务?” “他们提到了葛公, 提到了你的女儿良工, 提到了刘公子, 还有提亲之类事务……” “刘公子?” 葛公不由皱了皱眉头。 “葛公可否清楚, 这个刘公子是何许人物?” “这……没有名乎, 我也很难说是不是那个刘公子人物。” “葛公就当是那个刘公子, 不妨讲一讲, 这样在下也好分析整件事的来龙去处。” “好吧, 当初的确有一个姓刘的公子, 登门提亲嫁娶……” 葛公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之处。 “原来是这样, 假设他们说的那个刘公子正是刘毒, 那就好解释喽。 与土寡妇, 在一起的商议事情的男人, 不是普通人物, 是个江湖术士, 我听土寡妇, 称他为费大师傅。 想来, 是刘公子求亲不就, 又听说葛公许了马公子登门求亲嫁娶, 于是恼羞成怒, 决定报复。 于是乎, 便请了那个姓费的人物, 不知通过什么法术, 买通了土寡妇, 陷害马公子这人物。 一旦得逞, 这门亲事自然也就黄喽。” 葛公皱眉语: “可这毕竟只是推论, 没有证据。 再说, 也不一定就是刘毒, 在暗中使坏处。” 许公子笑语: “是不是, 一查便清楚, 葛公可暗中派人去, 找一找刘公子或者其亲属, 是否也在县里头。 我有一种预感, 这样的好戏, 刘公子多半会亲自躲在暗中观瞅。” “好吧, 一会我便派人去, 暗中查访一出。” 该县不算大, 以刘毒的家世, 肯定是要住大客栈酒楼, 所以找起来也不算难处。 (五) 当晚, 葛府的管家, 便找葛公禀复, 说刘毒还真的在县里头, 住在再回首酒楼贵宾房屋。 如此一来, 葛公终于有了疑虑。 于是乎, 亲自去了一趟县府, 找到县令将自己的发现和盘托出。 最后语: “找土寡妇的是一个江湖术士, 说不定用了一些法术。 所以, 还请大人想法子查清楚。” 一听此事步及到江湖中人物, 县令有些为难之处。 但也不好拂了葛公的面谱, 只能先应承下去。 当晚时候, 土寡妇辗转反侧, 久久无法睡去。 她终于恢复了自己的神智, 忆起之前发生的一切事务, 她既愤怒, 又惶恐、内疚。 一直以来, 她对你一直很仰慕, 或许还有那么一丝爱恋的意图。 但她有自知之明, 心知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寡妇, 怎么可能配得上你这号人物。 结果, 不仅被那费五给占有, 还被其利用, 陷害了你这号人物。 尽管她是身不由己, 但也很内疚。 只不过, 这件事她不敢讲出, 一旦讲出, 她怕吃官司, 说她蔑诬。 正当心情煎熬时候, 费五居然推开窗户走进屋。 土寡妇吓了一大跳, 坐起身躲在床角处, 怒语: “你还来做什么? 你滚, 再不滚我就叫人喽。” “呜呜……” 费五慢慢走向床边处: “虽然我有点舍不得, 但没有办法, 收了别人的钱物, 就要把事情办下去。 今晚, 我是来送你上路。 不过你放心, 上路前的时候, 我还是会让你享受享受, 最后做女人的乐趣。” 不得不说, 那刘毒真的坏到极度。 这家伙一不做, 二不休, 让费五杀了土寡妇, 并伪装土寡妇上吊自尽的现场景物。 如此一来, 你更是坐实了罪责名呼。 那时候他再去葛府, 一口咬定当初是你陷害他, 说不定还有机遇。 “你…… 来人啊, 救……” 土寡妇惊恐之下, 不顾一切大声呼救。 刚开始呼救, 费五便扑上去捂紧了她的嘴, 并撕扯她的衣服。 就在这危急的关头, 费五突然感觉身后, 掠来一阵阴风, 大吃一惊不由。 于是急急将土寡妇点晕, 随之窜到一边去, 再转身一瞅, 神情有些讶许。 “原来是个鬼女, 那我今晚可有福……” 费五一脸坏笑, 缓缓摸出一张符。 想想还真是有点小激动之处, 一个鬼女, 以及一个即将变成鬼女之女…… 呜呜。 “有福?” 这时, 一声讥讽的声音传入。 “谁?” 费五吓了一大跳, 急急偏头看去, 却发现是一个年轻男子, 双手插着裤兜。 当晚时候, 刘毒睡的正香, 一队捕快冲进酒楼, 将其与季师爷一起抓走。 (六) 第二天, 一个消息轰动全县区。 “原来马公子是被人陷害的, 今日便要开堂审理案由。” “听说陷害他的人物, 是邻县一个官家公子, 这下有好戏瞅……” “官家公子又何如? 葛公以前可是京官大干部, 如今还有不少门下在朝廷做干部, 相信县太老爷, 不敢偏袒刘公子歹徒。” 的确, 这件案由, 是葛公亲自去打了招呼。 所以一开堂, 那刘毒, 还想耍一耍官家公子的威风度, 结果却被衙役强行按到地上 跪下磕首。 这刘公子虽然也算是个读书人物, 但却没有功名利禄。 他爹是官没错, 但又不代表他是干部, 依然还是个布衣百姓人物。 再说, 他爹的官也不大, 与县令一样都是七品干部。 县令宁愿得罪刘公子的生父, 也不愿得罪葛公这号人物。 当然乎, 要是县令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归属, 怕是要吓得当场跪下磕首。 就算如此, 刘毒依然狡辩, 说不关他的事务。 县令一拍惊堂木: “看来, 你是不见棺材不泪流, 来人, 带证人上堂招呼。” 很快, 衙役便带了两个人物, 上得公堂处。 一个是土寡妇, 一个正是那费五。 一见费五浑身伤痕累累的样模, 刘毒不由大惧, 心知一切都完喽…… 事情很快就查清楚, 刘毒、季师爷、费五等一干人物, 被逮捕入狱。 土寡妇, 因是被人控制住, 又能悔悟, 作为证人指出真实事务, 功过相抵, 先前罪误, 不再追究。 而你自然是无罪释放出, 恢复了名誉, 还娶了良工做媳妇。 至于许树, 自然是帮助宦娘将黑狐铲除, 将老妇解救出。 在你成亲的时候, 许树自然是来到你的宅府, 这让你欢欣鼓舞, 又当即弹奏了几首琴曲, 表示对许树的感激之举。 (七) 你成亲之后, 和良工谈起过去, 特别是那篇《惜余春》词句, 才明白了你们所以能够成亲的缘由, 可始终不知道那诗句的来处。 有一天, 你和良工回房睡下后, 书僮听到书房里的琴, 自己响起来, 开始还以为是别的奴仆, 弹着玩的, 可仔细看琴旁并没人物, 这才向主人禀复。 你亲自到书房察瞅, 确实是琴不弹自响声语。 那琴声生硬而不畅流, 好像是想学自己的琴术, 可又没有学会琴术。 你点起蜡烛突然闯进去, 房里空无一人物。 你便将琴带回自己的卧务, 那琴一夜没有再发出声语。 你认为是狐仙弹奏之曲, 想拜自己为师父, 学习弹琴技术。 于是乎, 你就每晚弹奏一曲, 将琴摆放原处, 任其弹拨, 夜夜藏着偷听琴曲。 到了第六七个夜晚, 那琴弹奏的曲调, 满可以听上一听喽。 良工听到琴能自鸣的奇事, 就去听了一次, 语: “这不是仙狐, 弹奏的曲调凄切痛楚, 有鬼声语。” 你不相信, 良工说她家有面古镜, 可照出鬼怪的原形。 第二天上午, 派人去取了来, 等着琴自己响起来时候, 你握着镜子, 突然进了书屋, 用灯火一照, 果然有个女子在此处。 只见她慌慌张张地躲在房角处, 再也藏不住身躯。 你过去一瞅, 原来是从前避雨时候, 遇见的那位宦娘丫头。 你大为惊奇, 就追问宦娘丫头。 宦娘含着眼泪语: “替你们当媒人, 不能说对你们不好吧, 为什么这样苦苦地逼我这鬼女?” 你收起镜子, 要宦娘不要再躲避, 宦娘应许。 你就把古镜装进镜袋里头。 宦娘远坐一旁处, 语: “我是太守的闺女, 已经死了一百年度, 从小就喜欢琴和筝, 筝也懂得一些技术。 只是琴没有得名师指点教授。 所以在九泉之下, 仍感遗憾至极度! 那次你冒雨进了我家府, 听到你的琴声之优, 十分佩服。 你向我家求嫁娶, 我恨自已是死去的人物, 不能和你结成伴侣, 所以暗地里设法帮助, 你们二人结成美好姻缘, 来报答你对我的眷恋之情故。 刘公子丢失的女子内衣物, 还有那篇《惜余春》词句, 都是我做的事务, 我报答师父, 不能说不尽心竭力度。” 你夫妇, 听了她的话语, 都非常感激地拜谢行礼序。 宦娘又对你语: “你弹的琴我能领会多半喽, 可是还没有学到其中的神韵和理谱, 请你再为我弹一首!” 你应许, 一面教她弹琴, 一面讲解指法技术。 宦娘特别欢欣鼓舞, 语: “真是太好了, 我能领会喽!” 说着起身要告辞离去。 良工原来喜欢弹筝, 听说宦娘擅长弹筝, 就想听她弹一曲。 宦娘应许, 就演奏起曲谱。 宦娘弹的声调和曲谱甚是优秀, 都不是人间能够听到的事务。 良工边听边打着拍子赞语, 请求向她学习传授。 宦娘执笔写了十八章曲谱后, 又起身告辞, 你夫妇不舍这位好友, 再三恳切地挽留。 宦娘悲切地话语: “你们夫妻俩多么幸福, 知己知音难求, 感情深厚, 我这个苦命人物, 哪有这样的幸福! 如果有缘, 只能下辈子再会晤。” 说着她将一卷画像图, 给了你的手里头, 语: “这是我的肖像图, 若是你不忘媒人, 可以挂在卧室里头, 高兴的时候, 点上一柱香, 对着我的像演奏一曲, 那我就如同亲自领受!” 说罢, 宦娘走出房门, 化成了一缕轻烟, 消失不见踪处。 宦娘走了, 留下宛如天籁的琴音袅袅, 和一手安排的人间良缘故曲。 你没有追下去, 而是后续, 派出你的地府下属, 将宦娘及其家属, 全部复活, 让他们在一起, 生活幸福。 至于刘毒、季师爷、费五等一干人物, 自然是被你的下属, 消减了阳寿, 打入十八层地域, 永不超度。 你很清楚, 宦娘是很爱你的人物。 只不过, 她是太守之女, 内心骄傲而自尊, 既知人鬼异域, 无法长久, 也就不谈情欲, 只论知音好友。 她拥有超自然的力量, 愿意帮助他达成心愿, 收获美好姻缘, 非到不得已, 甚至都不肯告诉你们, 这其中的真相缘故。 如此宦娘, 简直就是花妖鬼狐里头, 一股“清流”, 实在让人心生向往, 不胜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