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爱莲香红妩（续）

（一）

成婚这天时候，

你去迎娶新娘。

家中准备得很简单质朴，

但等花轿抬回，

从门口到厅堂，

已全部用织花毛毯铺满地头。

灯笼和烛炬，

成百上千数，

灿烂地排列各处，

好像锦绣宇宙。

莲香扶新娘进洞房后，

揭了遮头巾，

三个人欢乐得像老朋友重聚。

莲香陪饮合巹酒，

顺便细问燕儿返魂的奇异经途。

燕儿语说：

“那天无聊抑郁，

只因身为鬼魂，

自惭形秽，

自感愧疚。

告别你们后，

愤然不回坟墓，

随风飘流。

每看到活人，

就心生羡慕。

白天魂依草木，

夜晚则随意沉浮。

偶尔到张家府，

看到一个少女，

横卧在床头，

就靠上前去，

没想到就能复活喽。”

莲香听后，

默默地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事务。

你觉得不管是李枯，

还是燕儿，

这名呼有点拿不出手，

你随即吟诵出，

南宋末年、元朝初年词人陈允平的词句，

《扫花游（西湖十咏·雷峰落照）》：

“数峰蘸碧，

记载酒甘园，

柳塘花坞。

最堪避暑。品書客

爱莲香送晚，

翠娇红妩。

……”

你引用“爱莲香送晚，

翠娇红妩”，

给李枯或者燕儿取名“红妩”。

你还说出“爱莲香红妩，

娶绝世双女”，

两丫头点点头，

表示接受。

婚后没几天，

莲香突然得急病，

一天天沉重下去。

她抓住“红妩”的手臂语：

“我把马郎托付给你了，

以后拜托你好好照顾。”

红妩不断泪流，

姑且安慰她保重身躯。

为她请巫婆医务，

她总是回拒。

病重弥留，

气息微弱如游丝，

你和燕儿都痛哭。

莲香忽然张开双眼，

语：

“别这样！

你喜欢活着，

我喜欢死去。

假如有缘分，

半年以后，

还能再聚。

如果条件允许，

请帮我报仇。”

原来，

莲香也曾化身为甄太守的闺女，

生的很是俊秀，

当地权贵杨家父子上门求娶，

莲香自是不应许。

却遭遇，

杨家父子恼羞成怒，

欺男霸女，

竟当街将莲香抢去，

莲香愤而自杀亡故。

讲完这些事务，

莲香含恨死去。

你掀开被褥，

要收殓尸躯，

莲香已经化为狐。

你不忍另眼相瞅，

将莲香厚葬入土。

你准备为自己的媳妇，

报血海深仇。

（二）

你领着“红妩”，

到了地府。

你首先想办法，

找到了莲香的鬼魂，

两人一鬼狐，

自是一番亲密抱搂。

你们两人一鬼狐，

一起来到一座城府，

并顺利地找到了城府府主，

你的下属，

第九殿平等王陆游。

“小主？你来喽？”

一见面，

陆游还是有点吃惊些许。

“说来话长，容我慢慢讲述。”

你长长叹息了一声，

将媳妇莲香的遭遇，

讲出。

听完之后，

陆游不由惊呼：

“这么说，

你家两位夫人，

都横遭劫遇。”

“是的，相信陆兄一定有计谋。”

“听你所说的遭遇。

你家莲香的阳寿，

我早就查过，

虽然不便泄露天机，

但也能大略说一句，

日子还长九。

所以，

你现在带“红妩”夫人，

以及莲香的鬼魂，

来到地府，

我的确有办法让你家莲香夫人，

还阳重生去。

其实，

以你的本事，

想要为媳妇报仇，

并不是难事物。

但你如此大费周章，

想来也是不想自己沾染因果，

而是让你家媳妇，

亲自了结恩仇……”

陆游的这番话，

说对了一半左右。

以你的本事，

想要报仇，

易如反掌之举。

但你没有这样做去。

倒不是怕沾染什么困果，

你作为地府府主，

有什么好畏惧？

本来就是到处走走，

就算惹下天大的因果，

又何如？

难不成困果还能追着你，

到一个个位面域去？

说白了，

你做这些事务，

也是一种修行的径途。

修道，

不仅仅是闭门清修。

想要领悟大道，

就必须入世历经红尘世俗，

品世态炎凉举，

阅百味人生路。

正如白娘子白素贞那样模，

明明已经有了千年以上的道行，

却也要入红尘里头，

嫁与许仙这平凡人物，

一为了结一段尘缘局，

二来也是要入世，

渡红尘劫苦。

“既然小主携夫人已经到了地府，

咱们多日不见，

今日一定要痛痛快快喝上几杯酒。”

在陆游的安排之下，

你们两人一鬼狐，

享受了一顿地府的大餐宴酒。

不过，

比起人间的美食物，

地府的酒菜差了不少，

这恐怕也是很多鬼魂，

贪恋人间繁华的缘由。

其实，

不要说地府，

就算是仙界也是同样模。

百姓羡慕神仙，

总以为天上什么都好到极度。

殊不知，

天上的生活其实很单调离谱。

琼浆玉露，

天天吃也没什么胃口，

哪比得上人间美食，

变化无穷途？

这恐怕也是不少仙人仙女，

经常私自下凡的缘由。

天上冷清，

到了人间，

方知什么是烟火繁庶。

酒过三巡，

陆游冲着你主动语：

“我已经查过生死薄，

你媳妇莲香的阳寿未尽，

故而可送你媳妇的魂魄还阳去。”

“多谢陆兄！

只是有一件事务……”

你欲言又止住。

“呜？

莫非马兄有什么话要说出？”

“陆兄……”

你起身话语：

“还请兄长帮小弟一点帮助。”

“贤弟何必行此大礼序，

你先说来听听，

只要能办到的事物，

我一定尽全力帮助。”

“是这样，我这位媳妇……”

你将红抚李枯的冤屈，

大概讲述。

“呜？有这样的事务？”

随后，

你的媳妇，

红抚李枯，

又将自己的遭遇细细讲了一出。

听完后，

陆游冲着手下喝语：

“拿生死薄来此处。”

“是！”

下属立马办去。

待生死薄拿来之后，

陆游翻阅了一会，

语：

“果然，

你家红抚夫人和莲香夫人，

皆属枉死去，

阳寿还长久，

送她们还阳去，

也不算违反地府的规矩。

只不过红抚夫人已托生于燕儿，

便为她加五十年阳寿。”

“太好喽，

谢谢陆兄大义之举！”

莲香和红抚李枯，

满面泪流，

连声谢语。

天底下枉死的人物，

何其多如毛牛？

但能还阳的却少之又少，

绝大多数都要送到枉死城里头。

“还有，

你娘亲虽然也是枉死，

但她的命数并不长久，

该当前年过世亡故。

如今，

已经转世投胎，

再世为人物。”

听到此话，

红抚李枯的心中虽有些悲切，

但也为娘亲感到庆幸祝福。

毕竟这是天道轮回，

任何人也阻止不了的事务。

你安慰语：

“红抚，

你不要伤心了，

伯母既然已经转世轮回，

你便默默在心里替她祝福。”

“嗯，多谢相公帮助。”

陆游语：

“事不宜迟，

今晚便安排两夫人还阳去。”

“多谢大人恩举！”

（三）

另一头。

李通判只有李枯一个独生闺女，

女儿失足落水而亡，

他心里自然很是悲苦，

时常一个人灵堂发憷。

这里说下通判这一古代职务，

通判多指州府的长官干部，

掌管粮运、家田、水利和诉讼等事务，

对州府的长官有监察的职属。

通判官制始于宋朝时候，

前面曾讲述，

著名诗人苏轼，

就曾当过杭州的通判职务，

并且任上很有成就。

明朝期候，

为各府的副职干部，

位于知府、同知之下头。

清朝通判也称为“分府”，

管辖地为厅，

此官职配置于地方建制的京府或府。

失去，

方知悔悟。

回想起这几年度，

他一直沉迷于牛氏的温柔乡里头，

却冷落了妻子与闺女。

如今，

妻子病故，

女儿也随之而去，

令得李通判痛心不休。

“老爷，

夜深了，

你该歇休。”

李通判冲着牛氏摆了摆手：

“你去睡吧，

我想在这里多陪陪闺女。”

牛氏皱了皱眉头，

冷眼瞟向躺在棺中的李枯。

这时，

她突然发现，

李枯的眼皮好像动弹了一丢丢……

“啊！”

毕竟做贼心虚，

牛氏吓得尖叫一声，

下意识拽紧了李通判的手。

李通判一脸恼怒：

“你叫什么叫？

也不怕惊扰李枯的魂去。”

“老爷，

对不起，

妾身……

妾身可能看花眼喽……

啊！”

刚解释了一句，

却又再次尖叫出语。

因为，

李枯真的睁开了眼眸，

并且，

还在缓缓起身躯。

李通判也有点惊吓，

只是反应不像牛氏那般过度，

而是不敢相信般地看着自家闺女。

“爹……爹！”

“红抚”李枯，

故意拖长声语，

唤了一句。

“闺女，

你回来喽，

你回来喽？”

李通判不由老泪横流。

自家闺女，

哪怕是鬼魂，

他也不畏惧。

但，

他不畏惧，

并不代表牛氏不畏惧。

“鬼呜！”

牛氏本想掉头，

从灵堂跑出，

偏偏腿不听使唤，

吓得浑身发软，

瘫软在地上头。

“恶妇，

还我命来……”

“不关我的事务，

不是吾……

李枯，

不是吾，

推你下水的是张郎中，

不是吾，

不是吾……”

听到牛氏的话语，

李通判整个人都懵住。

推下水去？

女儿竟然不是失足落水死去？

是被人推下水死去？

牛氏早就知道这件事务，

却没有说出？

“恶妇，

你不仅害死了吾，

还害死了我娘亲生母……”

李枯爬出棺材后，

故作一副凶狠样模，

缓步走向牛氏这恶妇。

“不是吾……

不是吾，

老爷，

老爷救救妾奴！”

牛氏吓得跪在地上，

冲着李通判拼命磕头，

额头磕出了血流出，

彷佛也不知道痛楚。

李通判气得绞痛心口，

一脚将牛氏踹翻在地上头，

怒声喝语：

“说，

到底怎么一出事务？”

“老爷，

你相信吾，

不是妾奴，

都是那张郎中，

害死夫人的也是他这奴仆……”

牛氏终于说了一句实语。

的确，

是张郎中下的药物，

她这么说不算说谎语。

但是，

张郎中为何要下药物，

害死史夫人？

又为何会潜入史府，

将李枯推下水去？

李通判一切都明白清楚。

这个恶毒之妇，

恃宠而娇，

为了上位竟然丧心病狂，

将他的发妻媳妇，

害死了不算，

如今又害死了他的闺女。

“来人，

把这个毒妇，

给本官绑缚！”

“老爷，

不要啊，

求你看在夫妻一场的份头，

饶妾身一出。”

“贱妇，

你又何尝饶过我的闺女？

拉下去！”

“老爷，

老爷，

救救吾……”

牛氏的哭喊声语，

越来越远去。

这时，

李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扑到爹爹怀中失声痛哭。

“乖女，

爹爹对你不住，

对不起你的娘亲，

都是爹爹的错误……”

“爹爹，

女儿没有死去……”

“啊？”

“女儿的确死喽，

但现在又还阳喽……”

听到闺女，

讲了一番在阳间里头，

以及地府的离奇经路，

李通判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样模。

“爹，

本来一开初，

我是想找机会，

回来报仇，

幸好遇见了马骥，

现在是女儿的丈夫。

要不是他，

女儿也没有机会还阳，

跟你团聚。”

李通判叹了一句：

“看来，

这个马骥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物，

闺女，

爹看的出，

你嫁给他很幸福……”

“爹！”

李枯一脸娇羞，

勾下了头。

“爹本来也不想说，

但是，

听你说起来，

马骥和莲香也都是痴心一片，

你们三如何相处？”

“爹，

我和莲香也是情同姐妹手足。

女儿答应了他，

一定不能放过那杨家父子，

那狗县官人物。”

李通判一脸为难处：

“可是，

如今你们死而复生，

恐怕这案子也不宜深究。”

“但是，

那杨家当街抢美女，

是确凿证据。

况且，

杨家与那狗县令勾结，

暗地里不知做了多少坏事务。

爹爹你可是通判，

你手下的官员干部，

如此荒唐百出，

你不应该清肃？”

这么一说，

李通判不由点了点头：

“说的也对头，

明日我便暗中派人去，

秘密调查，

一旦有了证据，

便向朝廷上书，

请命拘捕。”

（四）

通判毕竟不是钦差人物，

要查办一个县令，

必须通过吏部和刑部，

无权擅作主张查处。

不久后，

李通判亲自去审牛氏这恶妇。

一开初，

牛氏一口咬定一开始她并不知情，

甚至还反泼污流，

说李枯的娘亲与那张郎中有染，

暗中勾曲，

这才引起双方的纠纷与杀仇。

李通判对这恶毒的妇女，

彻底失望，

着人加以重刑惩处。

牛氏一向娇生惯养，

哪受得起刑具？

痛得受不了后，

终于如实交代清楚。

当初，

刘氏之所以感染风寒，

也是事出有缘故。

那几日正值季节交替，

晚上咳嗽。

牛氏买通了刘氏身边的侍女，

晚上故意不关窗户。

而且，

洗澡水，

饭菜食物，

也故意调的很低温度。

刘氏一向休贴下属，

并没有因此去责备欺负。

她的身子骨，

本来就弱，

结果还真的如了牛氏的愿，

感染了风寒这症候。

其实，

本来也不算很严重，

只要注意歇休，

喝点汤药，

将养几日，

便可痊愈。

可是，

牛氏等的就是这个机遇。

她重金买通了当地名医张郎中，

让他拖着牛氏的病，

不去救助。

说起来，

这张郎中虽然有点医术，

表面上也道貌岸然，

背地里也不是什么好人物。

牛氏试图买通他的时候，

这家伙便打定谱，

钱也要拿在手，

人也要拿在手。

毕竟，

这个牛氏长得很漂亮丽秀，

重要的是她的身份之属，

堂堂通判的小妾媳妇，

本来是高不可攀的人物。

但现在，

张郎中却看到了一线机遇。

不过他很狡猾顽固，

如果一开初，

他便提出非份要求，

牛氏必然会翻脸不应许。

所以，

他要一步一步，

与牛氏的关系捆的越紧束，

就越容易要挟，

将牛氏拿捏住。

果然不出所料，

牛氏一开初，

并没有让张郎中这人下毒，

只是动一些手脚，

拖着刘氏的病不去救助。

毕竟事关重大，

这恶妇，

也想试探一下张郎中，

是否听话顺服。

后来，

眼见张郎中还算懂人情世故，

这才与张郎中密谋，

如何才能痕迹不露，

让刘氏看起来像是病故。

张郎中自觉机会来喽，

说事关重大之处，

以防隔墙有耳，

最好是找个安全的地域，

好生商议交流。

就这样，

将牛氏骗了出去，

然后在牛氏的茶里下了点药物。

等到牛氏清醒之时候，

一切都晚了，

张郎中已经得手。

牛氏很是羞怒，

但，

最终却又不得不，

强咽苦果下去。

她要是闹起来，

就算能置张郎中于死地，

她也不会有好结局。

张郎中正是拿捏了这一处，

才敢那样不识抬举。

之后，

刘氏果然撒手而去，

大家都以为是病故，

没人怀疑到牛氏与张郎中身上去。

而且张郎中手段高明，

就算找午作验尸躯，

也验不出名堂由头。

事后，

牛氏怕事情败露，

假意说要去寺里替刘氏上香去，

要耽搁几日头。

结果却是与张郎中，

暗中厮混了几日之久。

她这么做，

完全是为了满足张郎中的要求，

且给了张郎中一大笔钱物，

让张郎中远走高飞，

永远不许再回府。

哪知，

张郎中在外头，

整天花天酒地，

很快就将银子花光了，

又跑了回来，

不仅讨要银物，

而且还要孽缘重续……

这便是天网恢恢，

疏而不漏。

李通判下令缉命张郎中这恶徒，

最终，

将张郎中抓住，

判了这对狗男女，

一个斩立决的惩处！

（五）

再说隔壁市区，

甄太守的宅府。

“闺女，

你还阳喽！”

“真是神趣，

甄太守之女，

居然死而复生喽！”

“好人果然福报有……”

这桩奇事，

如插了翅膀一般在市区，

迅速传开去，

引起了一片轰动之举。

杨家宅府。

杨家父子一听说此事，

颇为惊惧。

“什么？

那丫头，

居然又活过来喽？”

“奇怪，

当时午作也验过，

确认是已死去，

怎么会活过来喽？”

“听人说，

这丫头的确死去，

但经地府查验生死薄，

说她阳寿未尽，

念他是个黄花闺女，

又给放回阳间里头。”

“这丫头活了，

对咱们杨家可是一件大烦忧，

要尽快铲除。”

你醒了之后，

第一件事物，

便是回到府里头。

随后，

兴致勃勃准备了一些礼物，

拜访甄太守宅府。

“老爷，

老爷，

马骥前来拜访太守，

现在前厅恭侯。”

“快，带他到花园去。”

等到你来到花园之后，

方才明白了太守的用心良苦。

莲香，

已经在花园中等候。

经历了这么多风波与生死，

二人自是很熟。

“相公……”

“莲香……”

二人泪眼相瞅，

凝噎无语。

过了好一会儿，

莲香方才羞答答语：

“爹爹说，

他同意……

同意我俩，

结为夫妇……”

后面的话语，

她不好意思说下去。

你本想不顾一切上前去，

将莲香搂抱在怀里头，

但是，

终究还是忍住。

毕竟，

这是在莲香家里头，

你也不好过于，

放开自己的感情，

恣意表露。

“莲香……”

“陪我走走。”

“嗯！”

二人围着花园小径漫步。

你们自然又谈起李枯这丫头。

“嗯，

她的命也很苦，

娘亲被害死去，

她也被人给推下水去……”

“想不到，

她堂堂通判家的千金大小姐，

也会遭遇这么多的苦楚。”

“是啊……

不过现在好喽，

她还阳之后，

李通判肯定会讨还公道之举。”

“马公子……”

“嗯？”

“你……你心里……有？有李枯……”

“有。

毕竟她是燕儿的时候，

我俩已结为夫妇……”

“马公子，

我承认，

心里有一点点酸楚。

但我并非小气之人物，

说起来，

你我二人物，

也经历了一番生死变故。

为了我，

你也吃了太多的苦。

再说，

我也很感激李枯，

我相信，

她是个好娘姑……”

言下之意，

她并不介意共侍一夫。

“可是……”

“行喽，

先不说这个，

李枯毕竟是通判家的千金闺女，

人家愿不愿意还不清楚。”

“是是是，

对了莲香，

我给你买了个发簪，

准备给你戴上去……”

“好漂亮，

谢谢相公的礼物。”

莲香一脸惊喜过度。

其实，

她不缺首饰之物，

但是心上人送的礼物，

意义不一样处。

你一脸愧疚：

“其实，

我也是借花献佛主，

买发簪的银物，

还是你上次给付……”

“快，

快帮我戴上头。”

莲香没让你继续往下说去。

“嗯。”

你应了一句，

替连戴上发簪物。

这时，

不远传来了一声轻咳嗽，

以及一阵脚步声语。

原来，

是太守夫妇二人走了过来。

“伯父，伯母！”

你赶紧上前见礼序。

“爹，娘！”

莲香也上得前去，

有意无意偏了偏头，

好让娘亲看到她头上的发簪物。

太守夫人一脸欣慰，

连声语：

“好好好！”

太守则冲着你语：

“走，

陪老夫走一圈去。”

“是，伯父！”

你心知，

这是太守有话单独要与你讲述。

果然，

走到石桥边，

太守停了下来，

看着你一脸凝重语：

“经历了这么多事务，

老夫也总算想通喽。

这一次，

便将女儿托付，

你要好生照顾。”

“多谢伯父！”

“婚书，

老夫已经写好喽。

到时候，

你去找媒人说亲去，

下聘书聘礼物。

银子的事物，

你不用操虑，

我知道你心高气傲，

所以，

这银子权当借你的资物。”

你一脸感动，

再次拜谢磕首。

“不过……”

太守话锋一转悠。

“我听说，

你在地府，

还遇到了一个官家闺女，

而且还帮着她一起还了阳去……”

“伯父，

且听晚生解释，

她叫李枯，

隔壁李通判的闺女……”

“唉，

你救了她一命，

或许她会因此而喜欢你，

也或是出于报恩的缘故……

总之，

这件事你要考虑清楚，

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受委屈。”

“伯父放心，

小生绝不会让令千金受委屈。”

“这就好喽。

还有，

这接下来，

你便静下心来用功读书，

老夫会抽空去你那里，

点拨一出。

倒也不是老夫逼你，

如果明年乡试会试能够高中榜首，

未尝不是一件皆大欢喜之事务。”

“是，晚生一定全力而付。”

（六）

“老爷老爷……”

这时，

有下人匆匆奔到此处。

太守一脸不满：

“慌慌张张，

是何缘故？”

“老爷，

杨家……

杨家又找上门来闹腾喽……”

“什么？

简直太过分喽！”

太守勃然大怒。

当下里便带着你这位准女婿，

一起从花园走出。

这时候，

杨家已经带着几个家丁奴仆，

强行闯入了前院里头，

还打伤了太守府，

两个下属奴仆。

一见太守，

杨家一脸嚣张喝语：

“太守，

你来的正好，

你家的狗，

挡着不让本少爷进屋。”

太守正在气头，

嘴上豪不留情，

反唇相讥语：

“他们是狗，

那你便连狗都不如！”

“你……”

杨家气得一脸紫乌。

“老家伙，

你竟敢羞辱我家少主？”

一个下人竟口不择言，

指着太守怒声喝骂不休。

“啪！”

你飞速走了过去，

一耳光将那家伙扇翻在地头。

杨家终于回神，

怒语：

“你……

你好大的胆子，

竟然当着本少爷的面谱，

打我的奴仆？”

“我看，

胆子大的是你才对头！

你不过就是区区一介商户，

也就比贱民好上一丁点，

竟然带人强闯堂堂太守府，

置王法于何处？”

“你……”

“强闯太守府也就罢了，

还纵容手下行凶，

对太守出言不逊，

这是大不敬之罪误！”

“你……

你胡说乱语！”

杨家一脸气急败坏：

“本少爷是来讨公道规矩。”

“讨公道规矩？”

你一脸嘲讽：

“你讨什么公道规矩？”

杨家抬手一指：

“太守与你串通一气，

让莲香故意到街上露面抛头，

然后假死，

以此来栽赃陷害本少爷，

是杀人凶手。”

“那又何如？”

“好，

你这算是当面承认喽。

既然你们敢诬陷本少爷，

那便随本少爷去衙门断个公道讲究。

来人，

把他给绑起来送到官府。”

“是！”

三个家丁似狼如虎，

扑向你这位地府府主。

“哪个敢动！”

太守怒喝一声。

而你则是闪电出手。

“砰砰砰……”

这时，

扑上来的三个家丁奴仆，

已然全部倒地不起，

看得一众人物，

呆若木鸡，

全都愣住……

“你……

你……

你……”

杨家做梦也没想到，

你一个普通人物，

居然有如此强悍的武术？

他们都没看清楚，

是怎么一回事，

三个手下就躺下去？

你冲着杨家冷冷语：

“警告你，

如若再敢到太守府来闹事，

当心你们的狗命，

滚求！”

这一眼，

差点将杨家吓尿去。

倒不是说你刚才展现的身手，

吓到了他们，

而是那眼神中的杀气，

实在是可怕到离谱。

太吓人喽！

于是，

一向嚣张的杨家人物，

只能灰熘熘带着手下滚求。

（七）

数日后。

县令突然被府衙派来的人抓捕，

并押解至京城问审惩处。

杨家父子，

以及城中不少富商，

也被抓捕入狱。

这些人，

皆与县令有着密切的关系，

狼狈为奸，

将百姓鱼肉。

消息很快传开去，

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欢欣鼓舞。

又过了几日，

李通判与女儿李枯，

一起秘密来到太守府。

之后，

李通判一个人离去。

自此后，

李枯便与莲香成了一对好姐妹，

每日里一起读书、弹琴、画画，

刺绣，

颇有相见恨晚之意。

之后，

你很轻松就中举，

还是榜首人物，

风风光光同时迎娶了莲香、李枯，

成就一段佳话故曲，

让“爱莲香红妩，

娶绝世双女”，

广为传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