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白先生看了看杨锋和姚朗:“你们放心,这儿是我的一个密室,开店的那个胖子也是我的弟兄!”

白识荆没有笑,只是微微点点头:“小心驶得万年船!”

姚朗有意的拉长了声音,似乎在等待着白先生的答复。

白识荆忽然摆了摆手:“你们不要说了,我已经很清楚了!”

姚朗犹豫了一下。他满以为白先生会答应,但是从现在白先生的表情里姚朗知道,这个白先生很可能会拒绝。

姚朗还要说点什么,可是白先生的眼睛被杨锋吸引了过去。

杨锋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

因为杨锋看到了密室里有一点儿让他不明白的地方。

两张床上的东西看起来都是一模一样的,但是有一张床上的被褥有明显被人动过的痕迹。

杨锋走到了那两张床前,在每张床上都轻轻抹了一下。

一张床上有少许的灰尘,而那张看起来有人动过的床上一点灰尘也没有。

在这种深藏地下的地方,如果一点儿灰尘也看不到,那么只能说明这里有人常住。但是从桌椅上有灰尘的情况来看,这个人住进这里的时间应该很短。

白先生看着杨锋的一举一动,脸上虽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明显的表情,但是杨锋可以看出来,白先生是不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自己知道有这么一个外人在这里的。

杨锋如无其事的拍了拍手:“白先生,看来您是没有把我们两个当成外人,要不然这么隐秘的地方您是不会带我们进来的!”

白先生笑了笑:“当然!你们能拿到我叶老兄的写给我的纸条儿就说明他非常的信任你们两个人!你们来之前也应该很明白我是什么人,所以我不会拿你们当外人!”

杨锋嘴里答应着,眼睛却落在了角落里的一盏油灯上。他慢慢走到了油灯前,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油灯:“白先生,这里还有一盏油灯,要不要也点上啊?”

白先生看了看杨锋:“那就随你的便吧!”

杨锋答应了一声,划燃火柴把这盏灯罩还有余热的油灯点亮。

油灯里的油是多半满的,而且有添过油的痕迹。

杨锋端着油灯坐在了桌子旁边:“白先生,看来您的朋友不少啊!要不然您也不会造这么个地方!”

白先生看了看杨锋:“两位小兄弟,你们最好不要多问,知道的太多了没有好处!”

······

钟先生这个时侯也没有睡。

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悲伤。

因为那个让他头痛的石本权四郎出事了。

钟先生其实不止一次的和石本权四郎说过,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大摇大摆的在热河出出进进。一个从事秘密工作的人如果太招摇,那么他的末日也就快到了:一方面有可能会因为暴露被敌人发觉引来杀身之祸,另一方面有可能会引起上司的反感而被内部处理或者调离。

当石本权四郎在一九三二年七月中旬第三次化装潜入北票进行特务活动时,被当时活动在北票一带的抗日义勇军李海峰部的侦察员发现,于是李海峰制定了捕捉石本的计划。七月十七日,当石本从北票上车返回锦州时,李海峰部的侦察员也尾随上了火车。列车到南岭车站停车后,李海峰部的参谋傅兆田又率领五十多名义勇军战士秘密上了车。同时义勇军在破庙子设下了伏兵,扒了铁路。当列车开到这里时,伏兵鸣枪,强令列车停车。这时傅兆田带人一拥而上捕获了石本权四郎及其随从。义勇军为了防止日军的报复,当即炸毁了朝阳寺车站附近的隧道。这件事情就是当时震惊中外的“石本事件”。得到石本权四郎被义勇军俘获的消息后,日本关东军第八师团长西义中将当即派出步兵的第三十一联队,在中村少佐指挥下,以装甲车为先导向朝阳寺快速前进,在朝阳寺隧道南口遭义勇军顽强阻击。七月十八日,日军又派高桥支队在五架飞机的掩护下赶到朝阳寺支援中村联队。七月十九日夜,连续攻击不成的高桥支队长约见了秘密抵达北票的热河省参议邵子峰,双方秘密商谈有关“石本事件”事宜。

钟先生并不关心石本权四郎的死活,相反,钟先生认为石本权四郎出事是理所应当的。

钟先生现在关心的是石本权四郎的那个“天和堂”。

天和堂在热河的势力并不很大,而且内部关系还很复杂。现在石本权四郎出事了,上司把石本权四郎的天和堂就交给了钟先生来暂时管理。对于这个已经暴露无遗的秘密机关,钟先生实在是不愿意接手,因为现在热河的环境很复杂,当地老百姓反日的情绪很强烈,一旦处理不好,天和堂完蛋不说,钟先生苦心经营的顺和堂恐怕也要受到牵连。

钟先生可不愿意看到自己刚刚打开的局面因为这帮无能的饭桶而被毁掉。

房门忽然被敲响。

钟先生披好衣服打开房门,一个特工送进来一封火漆封口的密件。

钟先生掂了掂手里的密件苦笑了一下:看起来今天晚上又不能睡一个好觉了。

“去!把肖霖先生给我请过来!”钟先生吩咐了一声手下,转身关好房门坐在了书桌前。

······

今天晚上睡不着的还有韩正。

今天韩正刚刚从天津办事回来就听说了杨锋和姚朗退伙的事情,以往很少发火着急的韩正这一次是真的着了急,他不顾林宝辉、张元、程胜的极力劝解和韩杰的阻拦,硬生生闯进了师父的房间。

也正是这一闯,韩正看到了面容憔悴的老爷子和阴沉着脸的刀子。

在刀子的训斥声和“不经过同意不得擅自进入大掌柜院子”的警告声里,韩正低着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把子和钱老板、泥鳅这些人很快就来到了韩正的面前,轮番的劝说和解释之后,人们逐渐的散去。

最后屋子里只剩下林宝辉和韩正两个人的时候,林宝辉小声的说道:“大哥,你在老掌柜屋子里闻到什么味儿没有?”

韩正一愣:“什么味儿?我没有注意呀!老三,怎么想起这个来了?”

林宝辉尽力的压低声音:“大哥,你就真的没有闻出什么怪味儿来?”

韩正看了看神秘兮兮的林宝辉:“除了药味儿和檀香味儿,我什么也没有闻出来。老三,难道你闻出什么来吗?”

林宝辉想了想:“没错儿!应该是那种味儿!”

韩正有点糊涂:“老三,你能不能说明白点儿,到底是什么味儿?”

林宝辉看着韩正:“老大,你没捣鼓过药材,不知道药材的味道,可我整天的和药材打交道,那些药材什么味儿我一闻就知道。刚才我们几个拦你没拦住,不是和你一起闯进屋里去吗,我闻到了一种特别的味道。”

韩正的心一紧:“什么味道?”

林宝辉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如果我没有闻错,应该是午时散!”

“什么午时散?那是什么东西?干什么用的?”韩正紧张起来。

林宝辉小声的说道:“大哥你不知道,这个午时散它是一种慢性发药,这种药主要是为了治疗内伤、身体内淤血不净用的。因为用这种药的时候最好是午时人身体阳气最盛的时候服用,所以人们就叫它午时散。可是这种药不能多吃,吃多了容易上瘾,而且它还能把人原来的旧伤激发出来,所以江湖上有人拿它用来害人。”

韩正有点不相信:“老三,你可千万别瞎说!”

林宝辉摇摇头:“没错!大哥,这午时散我以前就用过,所以那个味儿我记得非常清楚,我还是看了医书上的记载才明白,要想遮盖午时散的怪味儿,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檀香!”

韩正看着林宝辉,对他说的这些还是有点怀疑。

林宝辉看出了韩正的怀疑,赶紧解释:“大哥,那本医书还是瘸叔活着的时候给我找来的。当时我不是管马匹车仗吗,有几位弟兄刚学会骑马,还不会**马匹,结果有几匹马就给累出了内伤,我当时也是好奇,于是就配了十几副午时散给伤马喂下去,虽说治好了几匹马,但是有的马却给我用药治坏了。一开始我是在屋里里熬配药,可是药味儿太大,我没办法就偷偷买了点檀香,可是檀香实在是太贵了,后来我就在马棚里熬制,所以那种药味儿和檀香混合起来的味道我是知道的。”

韩正不说话,只是看着林宝辉。

林宝辉有点着急:“大哥,你不觉得奇怪吗?老掌柜的从来不点檀香的,可是今天咱们进去的时候屋子里竟然有檀香,这说明什么?”

“老三,你不能说老掌柜的服用午时散就怀疑别的,备不住是师父他为了治病用的呢?”韩正解释着。

林宝辉点点头:“老大,你不太懂医道,不知道这药材到底怎么用才最好。像午时散这种药是不能乱用的,需要等人恢复到一定程度才能用,要不然新伤旧伤一起发作,到时候就麻烦了!”

韩正还是不相信:“老三,找你这么说,老掌柜的就不能用这种药了?”

林宝辉犹豫了一下:“也不是不能用!老掌柜的以前吐过血,用这种药把淤积在体内的淤血清一下也不是不行,不过这种药的味儿实在太大了,看样子老掌柜的用的可不是十副八副那么少,起码有一段时间了,这样下去可不行,身体会受不了的!”

韩正的心稍微平服了一些:“老三,你不要总是疑神疑鬼的,明天我找师父说一声,让他不要用这种药了不就行了吗。”

林宝辉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那好吧!不过医书上都有春夏养阳的说法,现在停了这种药还问题不大,千万不能让老掌柜的再用了,那样会出人命的!”

韩正点点头,林宝辉再三的嘱咐了韩正几遍以后走了。

韩正收拾了一下,准备睡觉的时候韩正才发祥,自己怎么也睡不着了。

开始躺在炕上像烙大饼,后来干脆一点睡意也没有。

韩正坐了起来。

林宝辉虽然胆小怕事,但是他不会撒谎的,尤其是这种事情上,他更是小心,没有十分的把握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午时散。

难道说真的是有人给师父下毒害人?

韩正想了想,忽然摇了摇头:师父和二掌柜三掌柜他们都是老江湖,虽然对医道并不是十分精通,但是起码的常识还是有的,相信像午时散这一类的药物他们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想到这里,韩正忍不住想责怪林宝辉多嘴多舌,害得自己担心受怕,可是现在已经太晚了,有时还是明天再说吧!

韩正想到这里打了一个哈欠,重新躺在了炕上,可是杨锋和姚朗的走又让他放心不下:为什么杨锋和姚朗会走?为什么要选择自己和林宝辉不在家的家的时候开香堂?是不是有什么人故意这么做?他这么做的目地是什么?现在杨锋和姚朗又到了哪里去了?----

一连串的为什么让韩正头昏脑胀,他再一次坐了起来。

窗外忽然起了风,远处隐隐还传来了一阵雷声。

韩正看看外面黑漆漆的天,知道这是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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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之抗日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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