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阿兹卡班：命运的巧合
伯恩来到这艘魔法船的内部舱室，发现自己就好像进入了北欧的蜜酒大厅一样。
舱室的壁柱上刻着如尼符文，不过却并没组成上古魔文，只是为了显得极具古韵而又神秘。
靠近舱门口的桌子上，放着几个粗陋却沉甸甸的银杯和木盘，似乎是准备招待客人，不过它们现在都是空的。
桌椅环绕着中央的火炉，不停地冒着升起的浓烟，不过船舱里的氧气却并不稀缺，这是因为船舱顶上蚀刻了可以与外界通风的魔法阵。
在船舱的甲板上，铺着四块金属格栅。这些格栅的孔缝很细密，常人的眼睛看上去很难对焦，看不大清楚格栅下面甲板有什么东西。
不过，从格栅底部飘上来的恶臭味，还是让伯恩猜到下层甲板应该有不止一只巨怪。
除此之外，他还时不时就隐约听见一些鞭打和呵斥声，以及摇动桨橹的“嘎吱吱”的声音。
看来，这艘魔法船，其实是在使用一些很“古老”的方式航行。
此刻，“莫尔登号”的船舱里聚集了一些小巫师，看年纪大约都是一年级的新生模样。
事实上，就跟霍格沃兹特快一样，这艘魔法船原本的工作就是为了接这些小巫师入学。
它来不列颠岛接伯恩，完全就是因为顺路罢了，所以在这艘船上没看到其它魔法学校的魔药锦标赛参赛者。
而且，和霍格沃兹不同，德姆斯特朗是没有寒暑假这么一说的。除了在圣诞节时会有一个假期之外，德姆斯特朗全年无休。那些小巫师在寒暑假的时候，要专门进行“体能”训练，锻炼其使用魔杖进行战斗的本领。
因此，这艘船上除了一年级的新生之外，没有其它年级的学生。
“莫尔登”号的船舱很大，而且肯定也被施展过“无痕伸展咒”，德姆斯特朗一年级的新生有七八十人，可是在船舱里却并不显得有多么拥挤。
在航行途中，因为有阿方索·里帕这个教授在，所以那些即将入学的小巫师们都显得很拘谨，大多数人只是静静坐着，彼此之间也很少开口交流。
他们不像霍格沃兹的学生那么活泼，很多新入学的霍格沃兹小巫师，其实在霍格沃兹特快上就交到了自己未来七年的朋友。
作为一个外人，伯恩的坐位被阿方索·里帕教授安排在自己身边，然后这位教授就翻看一本书自顾自地看着。
伯恩瞥了眼那本书的封面，上面写着的书名是：《元气满满的亚龙人女仆》……
好吧，可能这位教授也不方便与自己聊天，于是有些无所事事的他只能打开了那本《德姆斯特朗萨迦》。
既然叫“萨迦”，那这本书自然也可以当作故事书来读，不过似乎里面的内容不大适合小巫师看就是了。
在它里面，一开始就介绍了德姆斯特朗的这艘魔法船，因为它的历史比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还早些。
虽然被叫作“莫尔登号”，但事实上它的来历和不列颠不说是连系非常紧密吧，也可以说八竿子打不着的。
这艘船最早属于大航海时代的葡萄牙或西班牙的香料运输船队，后来它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附近的海域遭遇了阴尸海盗，这艘船就被当地的黑巫师们缴获。
至于船上运载的黄金、白银和香料，则被拿去用于建造德姆斯特朗的城堡和魁地奇球场了。
袭击这艘船的巫师海盗首领，是一个名叫内丽达·沃卡诺娃的保加利亚女巫，她通过在海上施魔法袭击了很多船只。甚至，她也因此被许多迷信的北欧麻瓜船员视为了海洋女神。
介绍完了“莫尔登号”的来历，这本《德姆斯特朗萨迦》又介绍了德姆斯特朗学生的来源：和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独占英国的全部生源不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遍布整个欧洲，不过大部分都来自保加利亚和北欧沿海国家。
“原来如此，”伯恩看了看船舱里坐着的小巫师们，他也明白了这些孩子之所以不聊天，除了有阿方索·里帕教授在场的缘故之外，还因为他们其实彼此间语言未必想通。
不要想着欧洲人一般都会说好几国语言。因为掌握多种语言这种事情，那也得是慢慢长大，在走出自家之后与其他人接触才能做到的。
德姆斯特朗完全不招收麻瓜家庭出身的小巫师，它的学生要么是混血巫师家庭出身，要么是纯粹巫师家庭出身。
而结合英国巫师们的居住地现状，伯恩自然也能了解巫师群体是一种多么封闭的群体。
这些混血或者纯血巫师家庭出身的小巫师，乘船去德姆斯特朗才是人生第一次离开自己所居住的村庄。可想而知，他们也没什么机会掌握以及使用其它种类的语言。
“霍格沃兹没有语言课，不知道到了德姆斯特朗，会不会多加一门语言必修课？除了不大可能的法语和英语，保加利亚语、低地德意志语、高地德意志语、丹麦—挪威语，还是别的什么语言，似乎都有可能。”
伯恩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回忆起战锤世界人类之间如何用语言进行沟通，不过好像那边语言沟通问题的解决方式似乎不怎么适用于这个世界。
因为像是帝国官方机构，每个人都会使用标准泰拉语进行沟通，就连绝大部分的普通星界军士兵，或许受到的实际军事训练不足，但他们在拿上武器之前也都会被安排了一场时长15分钟左右的“大脑学习仪器”训练。
这样一来，就可以用科技的方式强行让他们能够起码听懂指挥官使用泰拉语下达的命令，稍微聪明点的人还能掌握一些泰拉语的口语表达。
这种自黄金时代流传下来的科技产物，其实还有“民用版”和“阿斯塔特版”两种型号。
前者可以让一些有钱人花费些钱，就能学到很多需要花时间才能记住并掌握的知识，其中自然也包括语言。
而后者，一般人因为体质受限，大脑无法处理更宏大的信息流，所以强行使用容易脑死亡。可是，对于阿斯塔特来说，这种机器却恰恰合适新兵培训。受选的阿斯塔特新兵，甚至可以使用它来掌握各种复杂的战斗技能……
当然，阿斯塔特的受选者也有可能出现意外，可那也只能证明出意外的新兵并不适合成为一名阿斯塔特。
而如果觉得使用这种“大脑学习仪器”——哪怕是低配的民用版——仍旧要浪费太多的王座币。
帝国之中其实还有其他一些方式，能令人快速学会一门新语言。比如：同意让机械神甫在大脑里面植入一颗湿件，这非但不需要花钱，甚至说不定可以抹除一笔债务。
但无论怎么说，战锤宇宙的人类，如果想要快速学会一门新语言，其实还得是依靠帝国那远超哈利·波特世界的科技水平。
“除非……”
想着想着，伯恩灵光一闪，脑海里产生了一种新思路。
然而，还未深入去思考，一阵剧烈的晃动，蓦地就将他带入回了现实。
这艘在水面之下行驶的“莫尔登号”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原本匀速行驶，突然就来了了个急停。
在惯性的作用下，不少小巫师都从座位上被甩了出来，有的撞上了旁边的同学，有的直接跌倒在甲板上。
“哎哟”声，和各种语言发出的惊呼，一时间充满了整个船舱。
这时，阿方索·里帕教授赶紧站了起来，把那本小说都丢在了一旁。他一边着急地检查小巫师们的情况，一边大声喊出了一个名字。
“安东诺夫！”
“教授，我在这儿！”
伴随着一声带着浓重弹舌音的回答，“啪嗒”一声，船舱的天花板被人从上面打开了一块翻板，一根打着绳结的粗麻绳从上面垂了下来。
先是一双带搭扣的靴子缠在了绳子上，不过看样子是舍不得擦鞋油而且鞋面上还打着补丁的那种。然后是两条结实的腿，套着粗平纹布的旧裤子。
这人顺着绳子出溜下来，最后露出了那一头张牙舞爪的金黄色短发。这是一个年纪十六七的小巫师，看他那件蓝白条海魂衫上别着的校徽，应当就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只不过，这人嘴里叼着一个有着长长烟杆的玉米芯烟斗，还戴着一块沾满污迹和酒痕的领巾。
“这是怎么回事，船怎么停了？你是不是又在操作舵轮的时候，偷偷喝了什么‘生命之水’？”
阿方索·里帕教授有些不满地质问着这个半大的男孩。
“教授，您是知道我的，要是我喝了生命之水，咱们现在这艘船就不应该还在北海上飘着，而是应该已经回到了德姆斯特朗了。”
被教授一说，这个叫安东诺夫的小巫师有些委屈，为自己辩解道：
“再者说，卡卡洛夫校长为了节约开支，这趟航程连‘巨怪动力机’的食物都克扣了三分之一。
每百海里六头公牛，变成了现在的每百海里四头，要不是底下的哈拉尔德他们用魔法皮鞭镇压着，那些海巨怪们说不定就要暴动了……”
“停，停，停，你刚刚说什么，咱们现在还在北海？这地方不应该没有礁石之类的东西和其他障碍物吗？难道说麻瓜们又为了鳕鱼打起来了，这地方又有了什么沉船之类的东西？”
“不是的教授，这里应该没有麻瓜们在进行战争。只是这附近好像有一块区域是不可标绘的，按地理位置来讲，这应该是英国魔法部的某个部门。”
这个安东诺夫作为“莫尔登号”的舵手，航海知识十分丰富，他准确地判断出了船只所在的位置。
“等等，你说这里是在北海？”
伯恩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这地方，该不会就是阿兹卡班监狱所在的那个小岛吧？这一刻，他没来由地就想起了分院帽在他入学时，当着霍格沃兹所有学生搞的一次恶作剧——那顶帽子宣布他所属的学院，应该是阿兹卡班才对……
“好吧，我承认当初诋毁分院帽会把小巫师的脑袋吞掉，是一时随口编出来吓唬小孩子的瞎话。”伯恩不由感到有些啼笑皆非。“可分院帽啊，分院帽，你也不用预言得如此准确？”
没错，随着心里生出此地可能是阿兹卡班的念头，魔法直觉也随即告诉了他，猜测十有八九是准确的。
而当伯恩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阿方索·里帕，这位德姆斯特朗的教授也不由得产生了一些警惕，他让安东诺夫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先把魔法船浮出海面再说——藏在海面下虽然隐蔽，但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不太有把握能够照顾好船舱里这七八十个小巫师。
当然，那只是最糟糕的情况，阿方索觉得事情大概不至于发生到那地步。毕竟，阿兹卡班监狱再怎么危险，这地方应该也有英国魔法部的巫师值守，只要能联系上后者，就能沟通交流了。
只不过，他压根也没有想到，此时的阿兹卡班监狱由于逃走了两名重犯，来这里搞“装修”的傲罗都跟疯了似地四处出击，岛上此时已经没有巫师执勤了。更加糟糕的则是，还有许多可怕的摄魂怪依旧留在此处。
而且，这些怪物们本着一种“拿鸡毛当令箭”的处事原则，以有囚犯跑出来为借口，居然从阿兹卡班监狱所在的那个小岛出来了。
“莫尔登号”之所以会急停，就是因为在水下撞到了一只摄魂怪，触发了魔法船的应急避险机制。
同时，就在安东诺夫和阿方索·里帕汇报情况的这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里，之前一直在附近海域闲逛的摄魂怪们居然也渐渐聚拢了过来。
“怎么感觉有点冷呢？”
阿方索有所感悟，他马上拔出了腰上的迅捷剑，同时又举起了魔杖。
“你们先待在此处，不要动。”
他对船舱里的所有人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