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您是厉鬼吗?

7.第7章 您是厉鬼吗?

沈小楼很喜欢二丫,性子活泼,还爱笑,笑起来眼睛完成两轮月牙,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二丫过来,这有两朵绢花,颜色我不喜欢,给你戴吧。”在镇上随手买的,看着好看,但沈小楼是不会戴的。

“真的给我?”二丫又惊又喜,简直不敢置信,这颜色多正多鲜灵呀,怎么会有人不喜欢红色呢?

“说了给你自然给你,你见过姑娘说话不算数吗?”沈小楼斜睨着她。

“谢谢姑娘,姑娘真好!”二丫欢喜地把绢花捧在手上,高兴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太好看了,别说戴,她见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绢花。她留一朵,分大姐……哦不,已经分一身衣裳给大姐了,另一朵绢花还是给三妹吧。可三妹才七岁……算啦,还是她都留着吧,每天换着戴。

二丫太高兴了,早把之前的害怕抛到了脑后,她围着沈小楼说这说那,像一只叽叽喳喳的雀鸟。沈小楼一点都不烦,特别有耐心地听她说话。

在末世的时候,到处都是丧尸,沈小楼想听人说话都找不到活人。

胆子大了,二丫也敢说了,“姑娘,大家都说您变成厉鬼啦!”

“当然没有啦,你看我像厉鬼吗?”沈小楼噗嗤笑了,敲了她一下,“你怎么那么好骗呢?”

二丫抱着头,不服气地大声反驳,“我当然知道您不是啦,您不怕太阳光,还有影子,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她还怪有理有据来,沈小楼也是无语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沈小楼的近忧就是缺银子,缺大把的银子。干什么来钱快还合法?她能干什么?沈小楼盘点起自己会的技能。

她是学医的,虽说学了四年,但理论多于实践,看个头疼脑热是没问题,但没有药呀,中医那一套她也就跟室友熏陶个皮毛,哪敢给人开方子?给人开刀她倒是敢开,关键是术后感染她控制不了。

给人看病这活她真干不了。

上学的时候她英语不错,早早就考过了六级,日常跟人交流也没问题,可现在一点都用不上。

她数学学得也好,账算得也快,倒是能做个账房先生,可她一女的,谁会用她?

其实沈小楼做得最好的还是杀人,最擅长砍脑袋,一招毙命,这是她在末世杀丧尸练出来的。倒是可以去做个杀手、赏金猎人什么的,厉害的杀手年收入不比白领差。可沈小楼现在一步三喘地模样……算了,还是别去送人头了。

想了一通沈小楼沮丧了,她不再是那个成绩优异的女学霸,也不是末世人人惧怕的沈大佬,她只是个什么都做不了的病秧子……靠,昨天在院子里多走了一圈,今天鼻子又不通气了。

最后,沈小楼琢磨的挣钱营生是种菜,反季节蔬菜。种的好能赶上年关卖一茬,赶不上也没关系,年后也能卖,冬天还很长呢,新鲜的蔬菜是个稀罕物,那些有钱的大户人家肯定愿意高价购买。

要在冬天种菜得有暖房,没有玻璃和塑料布不要紧,油毡布也行的,上面盖上厚厚的草苫子,一样保暖。

为了抢时间,沈小楼还让杨庄头钉了很多的大木盒子,一拃深就够了。分给佃户,装上土在屋里种菜。放在炕上,或是在屋里摆上火盆,温度适宜,再勤浇水保持土壤湿润。用这种方法青菜生长得可快了,从种下到长成,半个月就差不多了。

沈小楼只提供方法,至于菜怎么种,完全不用担心,杨庄头他们都是种了一辈子地的人,比她这个半吊子有经验多了。

沈小楼这边空屋子多,每间屋都摆满了种着青菜的木盒子。杨庄头他们都是自己烧炭,无非就是烟气大,山上多的是木材,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成本。

温度保证了,无非就是勤浇浇水。沈小楼觉得这活儿挺简单的,她能干!

结果一进去就被烟气熏得睁不开眼,还呛得直咳嗽。

罢了,罢了,专业不对口,这活儿她真干不了,她还是回屋数银子去吧。

感谢李妈妈,她在床上的暗格里找到了一百两银票,还有几样金银首饰。一个奴婢,光靠月钱哪能攒这么多钱?肯定都是从庄子上贪的,物归原主有什么错?

沈小楼抱着钱匣子,心里充满安全感。好了,够支撑一段时间了,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继而她又盘算着是不是能给自己换点好药材?底子太差了,补起来费劲啊!

不能想,不能想,再想那种缺钱的紧迫感又回来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妈妈揉揉发涩的眼睛,无力地靠在床头。太冷了,她的手都冻僵了。

她悔呀,倒不是后悔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而是后悔自己太心软了,她应该早下手的,在那丫头小时候就让她夭折,哪还会有今天的事?她也能早早回到府里,一家人住在一起,她男人也不敢偷纳二房……

当初她虽是夫人的陪房,却并不被夫人看重,还是她看出了夫人的心思,主动请缨跟着来庄子上照顾姑娘,解了夫人的难题,这才入了夫人的眼。

因为她为夫人分忧,这些年她的三个儿女,甚至她男人,都因为她得到了府里的重用。

才一岁的孩子,一场风寒就能要了命。她本以为很快就能回到府里,没想到那死丫头命硬,好几次眼瞅着不行了,却又被她缓过来了,真是晦气!

她急了,夫人便许诺她:等她小闺女到了年岁,就让她到少爷身边当差。

对他们这样的家生子来说,这简直就是一条青云路,她不可能不动心的。

她就安心在庄子上住了下来,庄子上的日子简直太舒服了,虽比不上府里富贵,但整个庄子她说了算呀!明着她是奴婢,但关起院门还不是她想怎样就怎样?嫡出的大小姐又怎么样?还不是乖乖地听话给她洗衣做饭,打洗脚水伺候她?夫人什么心思她摸得透透的,自然会为夫人把事办好。

要怪就怪她命不好,不会投胎。要是投到夫人肚子里,那自然就是府里千娇万宠的尊贵小姐。偏投到前头那位的肚子里……

就这么一晃,转眼十几年过去了,眼瞅着那丫头都及笄了,府里还没接她回去的意思。她慌了,她不会一辈子老死在庄子上吧?

她年纪大了,油水也捞够了,就想回去跟男人儿女团聚。她的大儿子去年成了亲,儿媳妇快临盆了,她不在跟前照看着怎么行?请了有经验的稳婆摸脉,说是男孩,她得回去抱孙子!

于是,趁着也到了年底她就回府了,想要探探夫人的口风,是把人接回来,还是换个人去庄子上守着?反正这差事她是不想干了。

没想到却发现男人纳二房了,孩子都好几岁了,儿女都知道,独独瞒着她一个人。

她能忍吗?她男人之所以被提拔为管事,都是因为她为夫人分忧,沾了她的光。她在庄子上省吃俭用,捞得银子都送回家了,她为这个家付出那么多,男人却拿着她攒的银子偷纳二房,对得起她吗?

她跟男人大吵了一假,把男人脸都抓破了,立逼着男人把狐媚子发卖了,至于那个贱种,自然也得卖得远远的。

男人却不愿意,还护着那个贱人。连儿女都劝她不要闹了,大儿子还说那个小贱种也是他兄弟,让她说话别那么难听,还说那狐媚子待他们很好。

她心寒啊!

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儿女一个个怎么都站在那个狐媚子一边呢?

就在她和男人闹时,夫人身边的徐妈妈找到她,让她办一件事,事情办成了,自会替她打发那对碍眼的母子。

她自然愿意,她本就是夫人的人,替夫人办事是应该的。

那丫头明明已经断气了,怎么又活过来了?她怎么都想不通。

都怪那贱丫头,是她克了自己的运道,她活着就是最大的错。

那贱丫头跟换了个人似的,当时她被唬住了,事后想一想……人还是那么个人,有影子,白天也敢出来,怎么可能是鬼?大意了,她被那个贱丫头骗了。

一个人,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就改了性子?别是什么山精野怪变的吧?嗯,还有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背后有人教她,这个人除了杨庄头她想不到还能是谁了。别看这些年她压了杨庄头一头,其实她知道他一直对她非常不满。

想到这儿她心里一突,她没把事情办成,夫人肯定饶不了。

庄子被那贱丫头把持着,杨庄头也帮她,自己势单力薄,怎么办?李妈妈眼神微闪,对了,府里,夫人……她拿那贱丫头没办法,可夫人能治她呀!

怎么把消息传给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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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体弱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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