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生无可恋
说是慢实则快,在郝大山探查术下,药蛇的轨迹一览无遗,电光石火间,他手里的树杈横扫而过,一击即中,击打在药蛇蛇身中段,巨大的击打力把药蛇狠狠的击飞了出去。
突然半空中一道灰影一闪,却是小白见药蛇被击中,那还能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呸,是落水蛇的机会。
一口咬住药蛇七寸。
只见药蛇拼命挣扎,一圈又一圈的缠绕住小白,紧紧勒住小白身子,想通过紧勒使小白松口。
小白凭着一股狠劲,死不松口,一股股蛇血从七寸涌出,不断灌进小白口里,血腥味更加激发了小白的凶性,只见它不断的吞咽蛇血,流出的蛇血几乎都被它吞食了!
郝大山冲了过去,脚起脚落。
“蠢狗,起开,你把蛇血喝了,起码少卖一万块!”郝大山气急败坏的看着再也滴不出蛇血的药蛇,心里一抽一抽的。
被一脚踹到一旁的小白,委屈的看着主人,没功劳也有苦劳好吧,怎么还挨了一脚?狗生好难!
“贪吃的蠢狗知不知道你刚刚吃了一万块,一万块啊——”它是一只狗,是一只狗,不计较,不计较,郝大山转过身准备杀了那只贪吃的蠢狗,却发现小白早就见事不对,溜之大吉!
现在不是和蠢狗计较的时候。
郝大山把药蛇收入竹篓,上树把灵芝小心翼翼的采了下来。
小豆豆吸溜着口水,梦里爸爸给她做了一只大猪蹄,好香!
抱在怀里狠狠的咬了下去,‘咔嚓’一声牙响,小豆豆醒了过来,却发现大猪蹄不见了,扁着嘴正要哭,突然可爱的耸动了两下鼻子,好香,比大猪蹄都香——
“爸爸,香,豆豆饿。”小豆豆使劲扒拉着郝大山的脖子,想要看清香气的来源。
“豆豆醒了?待会儿爸爸就给豆豆做好吃的。”郝大山心里叹了口气,药蛇看来是一点不能剩了,不过有灵芝也够翻新房屋了,人不能太川普。
“咕噜”听了爸爸的话,豆豆小肚皮不争气的叫了一声,顿时小脸四处张望,一副和豆豆没关系,是小肚皮不争气的表情!
找到了一条小河沟,郝大山把小豆豆小心的放到了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坐着,垒了一个石炉,用野营铁锅烧了一锅水,从竹篓里拿出三塔菌和药蛇,在小河里开始清洗了起来。
小豆豆看着药蛇又是一脸纠结,好可怕,可是好香啊,突然小豆豆双眼一亮看着郝大山指着药蛇问道:“妖怪?”
郝大山看着小豆豆一边吸溜着口水一脸渴望的表情,只觉得女儿和那只蠢狗待久了怎么一个德行!
不过看着小豆豆渴望的眼神,郝大山不得不顺着她的话:“是。”。
听到爸爸的回答,小豆豆顿时满脸笑容,爸爸说过豆豆要吃妖怪——
三塔菌配上药蛇真是鲜香无比,刚刚‘咕噜咕噜’开锅,香气便弥漫开来。
一道灰影闪过,小白蹲坐豆豆身旁伸着大舌头渴望的盯着铁锅,好香的肉,这都是白大爷的,谁也不许抢,嗯,可以分给小主人一点,就一点。
此时铁锅里的蛇汤呈现乳白色不断翻滚,香气喷鼻,让人忍不住口水四溢。
郝大山用竹碗盛了一碗药蛇汤,小心吹凉递给了满脸渴望的小豆豆。
小白赶紧凑到了郝大山跟前,一脸渴望的看着他,还有白大爷呢?抓这条蛇白大爷的功劳可是最大。
“起开蠢狗。”郝大山强忍下的怒火‘噌’又上来了,喝了一万块的蛇血,还想吃蛇肉门都没有。
“呜呜呜——”小白委屈的卧在小豆豆身旁小声的吭叽,白大爷的肉没了——
“小白乖。”小豆豆看着可怜兮兮的小白,在碗里挑了挑,找了一块最小的蛇肉放到了小白面前,小白那么小一定吃不了多少。
“汪汪——”小白顿时精神百倍围着小豆豆叫了起来,还是小主人对白大爷好。
吃过药蛇汤,郝大山只感觉浑身充满力量,一个小时不到居然从深山里背着小豆豆回到了家!
赶忙把灵芝收好,把小白这只蠢狗叫到跟前,严厉警告不许乱碰,不然就要吃狗肉烫了。
蹲坐在郝大山跟前的小白翻着白眼,刚刚在大山里你白大爷又不是没吃过,根本不好吃好吧,啃着像是在啃木头,打死白大爷都不吃了。
郝大山看着蠢狗在他面前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顿时心里火冒三丈,这只蠢狗不知道这家里谁最大?
“豆豆你看小白都成灰狗了,怎么办?”郝大山对着旁边无聊看着蚂蚁搬家的小豆豆轻轻说道。
“爸爸,我给小白洗澡。”正愁没事可做,又睡不着的小豆豆顿时双眼发亮,激动的站起来,把手里的小木棍一丢就朝着小白扑了过来。
还在神游的小白顿时一个激灵,像是被踩了尾巴,爬起来就想跑。
抬头一看郝大山早就好整以暇的堵在了它的必经之路上,被一大一小两个主人堵住的小白只能缩在墙角,恐惧的看着向它走来的小主人瑟瑟发抖!
“嗷——”一声长嚎,小白只想问为什么又是洗洁精?好怀念沐浴露啊!
呛着眼睛了,好痛,白大爷记住了,郝胖子你等着。
小豆豆一脸兴奋的把小白按进水里不断搓揉,只见小白刚刚挣扎出水抬起头没呼吸两口又被按了进去——
小白整个狗身都瘫软在了盆里,看着盆里被拔下来一团团的狗毛,一张狗脸生无可恋,白大爷要去死,别拦着。
郝大山看着洗完澡就把整张狗脸埋在前腿里的蠢狗,身心都舒爽无比,蠢狗现在知道谁才是这里的老大了吧。
因为走了一天山路,郝大山一个故事还没有讲完,小豆豆就打着匀称的呼吸沉沉睡了过去。
给准许进帐篷的蠢狗一个警告的眼神,郝大山也躺下睡了。
“布雨术。”刚刚躺下的郝大山突然听见一道振聋发聩之声,让他猛的从睡梦中坐了起来。
看着睡的死沉的蠢狗和香甜的小豆豆,郝大山正要擦一擦额头的汗珠,整个人一凝,脑海里多出了一道布雨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