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第141章 太子也没被砍死
得知太子和南诏人打起来的皇帝:“.”
头疼,脑门突突的,心也好像堵住了。
太子不是最乐意给宁王添堵了吗?那这跟宁王有仇的南诏人他该好好招呼才是,同仇敌忾,统一战线,一起对付宁王。
为什么他会跟南诏人先打起来?
坏消息是打了,见血了,双方都死了好几个人,还不少受伤。但也有好消息,最重要的南昭主事人没受伤,太子也没被砍死。
可惜了。
无奈,皇帝只得派自己得力臣子出去,一番谈判,补偿了不少,这才终于平息下来。
甚至因为太子这么一闹,本来不想招呼南昭人的皇帝还开了国宴,以最高的规格接待南昭人。
国宴那日也不平静,南昭公主跟太子横看竖看都不顺眼,先是相互针对,而后又一起把矛头对准宁王。
南昭公主目光阴冷盯着宁王:“夏沉钺,见了本公主何必还戴着那面具,又不是没见过,说来那还是本公主亲自给你打的烙印呢。”
此话一处,满场哗然,这南昭公主可真敢说。
当然,大家都是在看好戏,这活阎王仗着皇帝宠爱无法无天,现在终于有人能杀一杀他嚣张的气焰了。
被一众怜悯嘲讽目光盯着的宁王态度沉静:“本王这面具是父皇赐下,区区南昭公主,岂能越过北晋的君主?”
直接拉了皇帝下水。
太子立刻就明白他的意图,可不想他就此蒙混过去。
转头就对皇帝说道:“那父皇下个命令,让他拿下来看看呗,说真的,儿臣多年都未见三弟真容,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
皇帝气得想给他一巴掌:“混账。”
看什么看?帮着别国人羞辱自己兄弟,还觉得脸上有光了?丢脸的玩意儿。
好歹是太子,也不知道太傅等人这些年怎么教的,越看钺草包。
太子被骂了,只觉得难堪,但他自认自己身为太子身份不一样,一点儿不害怕皇帝,反而有种长于骨子里的倔强。
“父皇,儿臣那里说错了?堂堂男儿,怎么能跟个姑娘家一般扭扭捏捏,丑就丑呗,男子的本事看的又不是容貌,遮遮掩掩,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大气,实在是丟我皇家人的脸。”
唐使臣笑了,他就乐得看戏,兄弟阋墙,最有意思。
“贵国太子言之有理,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如此扭捏,属实不像是北晋皇族之人,莫不是贵国宁王早已经死于逃亡之路,这人是个带着面具冒充的吧?”
“嚯!”
众人:这人可真敢说啊。
嗨,还别说,这还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宁王一直戴着面具,这要真换一个人,那也确实很有可能。
而且这宁王深得皇帝信任,回来之后一心针对李家和太子,跟皇帝却没有隔阂,父子亲近。
怎么看都像是皇帝专门养的一把刀,借宁王这个身份和宁王和太子的仇恨,光明正大的针对太子,削弱李家一派的势力。
唐使臣这句话可是打开新思路了,所有人目光惊疑的在皇帝和宁王之间来回,越看钺觉得唐使臣说的是真相。
突然间见证一个惊天大秘密的公开,众人仿佛被摁住了咽喉,一时间鸦雀无声,死寂一般。
也就在这是,丝竹之声想起,身姿妙曼的舞姬翩然而至,伴着乐声翩翩起舞。
僵滞的气氛瞬间一散,仿佛重新能呼吸了,场面渐渐热了起来。
关于真假宁王的事情,没人再提。
朝中人难道还敢质问皇帝?这宁王是皇帝认定的宁王,既然皇帝认了,难道他们还敢去指着皇帝鼻子问这是不是他的阴谋?那真是不想活了。
其他朝臣倒是心态平和的和稀泥过去了,唯独李家一脉有点儿脑子的,背后已经开始冒汗。
若宁王早就已经死了,皇帝还弄出个宁王,还专门指着他们李家的势力霍霍,是不是说明皇帝对他们李家不对,应该是皇帝对太子,早已经起了戒备之心。
削弱李家,削弱太子,巩固皇权。
太子危矣!!
而太子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还在想着宁王是不是真的,要怎么借着这句话怎么把宁王摁死。
只要他证明宁王是假的,那就是欺君之罪,足以让他凌迟处死了。
在他激动不已正要说话的时候,熟知他性格的李国公派人在他后面把他拉住,偷偷告诉他‘从长计议’,太子这才稳了下来,暂时没有挑事。
唐使臣将这些都看在眼里,立刻察觉到宁王在北晋的处境,看好戏的同时又不免嘲笑这些人,这么荒唐的话居然还就信了。
他本来就是随口一说而已。
瞥到魏琼一直盯着宁王,他微微侧头:“公主可考虑好了?”
魏琼转着手中酒杯,神情傲慢,目光邪恶:“就他了,丑点儿也没所谓,谁让他入了本公主的眼呢,回去好好训一训,总归会听话的。”
唐使臣点头:“下官明白了。”
于是,在舞姬跳完之后安静的空档,唐使臣站了起来:“北晋皇帝,我朝公主千里迢迢来南昭,愿与北晋结两国之好,想在北晋挑选一位皇子带回南昭成亲,不知皇帝意下如何?”
两国和亲历来有之,南昭公主到来,结亲之事大家也有预料,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北晋皇子去南昭娶公主,那不就是入赘?
堂堂皇子入赘,这一国颜面还要不要了?
“不行。”皇帝脸色一变,立刻回绝。
“南昭公主若是愿意留下,朕欢迎之至,但北晋皇子绝不能入赘南昭。”
魏琼一笑:“北晋皇帝可不要拒绝得这么绝对,本公主离开之时父皇给了我一封国书,皇帝看了再说也不迟。”
唐使臣将国书呈上,太监检查之后递到皇帝手里,所有人都盯着他,好奇那国书写的是什么。
只见皇帝脸色越来越凝重,直至最后已然是一片铁青之色。
魏琼见此笑得更加嚣张无忌,涂满丹蔻的手指凌空一点:“本公主要的也不是旁人,就是他,或者说,本公主就是特意来接他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