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第108章 你什么时候死？
第108章你×什么时候死？
八楼，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
砰！
斯内普毫不客气的推开门，没有丝毫对霍格沃茨校长应有的尊敬。
艾许和卢平稍微落后他一步，看到这一幕眼神多少都有些微妙。
邓布利已经换上一套雪白的睡衣，外罩一件紫底镶金的便袍，他坐在高背椅上，借着微弱的烛光仔细审阅办公桌上的文件。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微微抬起头，锐利的蓝眼睛扫过斯内普，又接触到斯内普身后的艾许，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啊，晚上好，艾许。”
“晚上好，邓布利多。”
艾许点头回应，主动询问，“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吗？”
“哦，是的。”
邓布利多依旧面带微笑，伸手一指对面的椅子，“先坐吧。”
邓布利多问：
“要喝点什么吗？”
艾许耸耸肩，故意用开玩笑的口吻道：
“其实我想喝可乐，可惜你这里没有。”
“那是麻瓜的饮料，我这里确实没有。”
邓布利多也显得颇为遗憾，又突然话锋一转，“不过等我下次去伦敦出差，可以带一些回来。”
“那就红茶吧。”艾许回道。
邓布利多微笑点头，挥动魔杖让茶壶自动为艾许斟一杯茶，又看向是斯内普和卢平，问：
“那么，你们要喝点什么？”
卢平摆了摆手：
“我就不必了，我晚上想好好睡一觉。”
斯内普冷不丁接茬：
“我倒是不介意帮帮你。”
“伱帮我？怎么帮？用药剂？”卢平诧异地问。
“用昏昏倒地。”
斯内普冷冷道，“我保证这可以带给你婴儿般的睡眠，你可以在走廊里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直到被早起的学生发现。”
“那还是免了吧。”
卢平面露苦笑，婉拒斯内普‘好心’的提议。
艾许捧着飘到身前的茶杯，用手掌感受着杯身传来的温度，主动岔开话题：
“邓布利多，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还是因为上次那件事。”
邓布利多并未拐弯抹角，坦然开口，“卢平教授在担任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期间，必须在每月的月圆之夜前一周定时服用狼毒药剂。但这种药剂的制作非常困难，价格也极其昂贵。即便是西弗勒斯，也无法保证自己每次都能调配成功。”
“因此我希望你能和卢平教授合作，研究该如何避免狼人在月圆之夜失控的诅咒。”
卢平轻声补充道：
“布莱克先生，这是我自愿的。”
“只要能摆脱狼人的‘诅咒’，我愿意为此做任何事情，付出任何代价。”
艾许微微皱眉，声音低沉：
“卢平教授，我得提醒你，尽管我一直在进行相关研究，但研究不是一蹴而就的，这个过程或许会很漫长，甚至会很痛苦！”
“没关系，我的生命已经足够漫长，也足够痛苦。”
卢平的语气依旧平静，只是脸上却露出一丝饱经风霜的疲倦。
从他被狼人咬伤的那一刻起，他的生命就只剩下漫长的痛苦。
二十多年来，他每个月都要忍受狼人诅咒的折磨，甚至有好几次都差点杀死其他人。这对于卢平而言，不亚于世间最残忍的酷刑。
正是因为饱受折磨，所以卢平的言语才不会有半分虚假。
于他而言，只要能摆脱这种诅咒，他愿意为之付出一切，即便是生命！
哪怕他为此而死，但只要能研究出解决狼人诅咒的方法，至少能让其他狼人因此得救不是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艾许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主动朝卢平伸出手，微笑颔首：
“那么，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卢平教授。”
“合作愉快。”卢平怔了一秒才回过神，伸手和艾许握在一起。
斯内普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
对于卢平而言，只要艾许的研究能取得切实有效的成果，他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而对于斯内普而言，他不在乎艾许的研究有没有成果，他只在乎卢平。
或者说，他只在乎卢平什么时候死！
——
“卢平教授确实是大好人啊！”
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艾许内心也难免有些慨叹。
在原著中，卢平绝对算是掠夺者小团体中唯一的好人。
但这位好人就跟美仁宗卡特一样，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好人，但却没多少人喜欢他。
如果要让艾许按照对掠夺者四人组的印象进行评分，那从高到低应该是：
卢平>詹姆>小天狼星>小矮星彼得。
但如果按照掠夺者四人组对彼此的信任度评价，卢平的处境就显得极其尴尬。
在詹姆眼里，他最信任的人无疑是小天狼星，然后才是卢平和小矮星彼得。
在小天狼星眼里，他最信任的人也只有詹姆，卢平和小矮星彼得都得靠边站。
而在小矮星彼得眼里，身为强者、经常欺凌他人的詹姆和小天狼星是他内心最渴望成为的‘英雄’，反倒是对态度温和的卢平不怎么感冒。
而这一点，从他们各自的阿尼马格斯形态也能看出来。
詹姆是牡鹿，而西方传说中，雄鹿是森林之王，是所有其他生物的保护者，领导者。
小天狼星是狗，而在几乎所有文化中，狗都是忠诚的象征。而小天狼星的忠诚，只属于詹姆。
小矮星彼得是老鼠，这就如同他本人的性格一样，胆小懦弱。
用一句话形容小矮星彼得的一生就是：
知小礼而无大义，拘小节而无大德，重末节而轻廉耻，畏威而不怀德，强必盗寇，弱必卑伏。
在学校时，詹姆是当之无愧的校霸，所以他依附于詹姆。
而等小矮星彼得离开霍格沃茨，他突然发现世界豁然开朗，原来还有比詹姆更强的人。于是他果断转投伏地魔麾下，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唯独卢平和其他三人不一样。
他是狼人，狼人的‘诅咒’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让他的内心变得暴虐残忍，可他却始终小心翼翼的克制着这份‘本能’，竭尽所能的压抑住残暴的本能。
可恰恰是他的压抑，让他与其他人之间多了几分疏离。
每当詹姆和小天狼星欺凌其他学生时，小矮星彼得都会高兴的充当啦啦队。唯独卢平每次都袖手旁观，这难免会让人觉得他是在故作清高。
斯内普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对没有真正欺凌他的卢平同样充满仇恨。
即便卢平当面向他道歉，斯内普依旧嗤之以鼻。
既然你觉得他们做得不对，又为什么不阻止他们？为什么要和他们同流合污？
既然你都和他们同流合污，又何必故作清高呢？
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这比一般的婊子更令人厌恶！
小天狼星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一向不喜欢自己这位‘老朋友’，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把他当做真正的朋友。
邓布利多为了让卢平正常读书，为了保护他是狼人的事情不被发现。他特地安排卢平每个月都去霍格莫德村的尖叫棚屋变身，那里安全而隐秘，被各种魔咒保护。
而小天狼星却主动将进入打人柳的方法告诉斯内普，怂恿他在月圆之夜进入尖叫棚屋，想要借变身成狼人的卢平之手杀死他。他的心当然是‘好’的，想要替詹姆除掉这个祸害。
可卢平呢？作为杀人凶手的他会有什么下场？
以卢平的性格，他一定会非常自责，对杀死斯内普的愧疚会始终折磨着他。而邓布利多也无法继续包庇卢平，开除是最轻的惩罚，他甚至有可能被关进阿兹卡班。
杀死同学的下场有多严重，哪怕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可小天狼星却下意识的忽略。因为他只想替詹姆除掉斯内普这个祸害，至于作为杀人凶手的卢平会怎么样，小天狼星根本不在乎！
但詹姆还是在乎的。
尽管他在校期间是十足的校霸，几乎无恶不作，但他对自己的朋友和家人是真的无微不至。
他未必就没有借机杀死斯内普的想法，但出于对朋友的保护，他不想让卢平成为杀人凶手，所以才会冒险将斯内普救出。
从这件事就能看出，詹姆和小天狼星有着本质的区别。
小天狼星认定的朋友从始至终只有詹姆，而詹姆是真的把他们三人都当做朋友。
当然，就算是朋友，也要分三六九等。
在詹姆心中，小天狼星始终是第一位。
所以当他们得知伏地魔在找他们时，詹姆依旧选择让小天狼星担任保密人，而不是邓布利多这位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巫师。
这个决定其实是正确的。
以小天狼星对詹姆的忠诚，他就算死也不会出卖詹姆。
只要小天狼星一直担任保密人，詹姆和莉莉就永远不会被伏地魔发现。
但很可惜，小天狼星偏偏喜欢自作聪明，让小矮星彼得成为保密人。
为什么是小矮星彼得而不是卢平呢？
因为他不信任卢平。
当时的凤凰社已经因为内鬼的出卖而损失惨重，大多数成员都在一年内陆续被食死徒杀害。还活着的核心成员所剩无几，除去邓布利多的小团体，几乎就只剩下掠夺者四人组。
邓布利多的小团体是不用怀疑的，无论是邓布利多还是米勒娃·麦格都不可能是内鬼，阿拉斯托·穆迪则一直站在对抗食死徒的最前沿，他亲手抓捕的食死徒比被食死徒杀害的凤凰社成员还要多。
所以无论是谁，当时都已经将怀疑的目光转向掠夺者小团体。
詹姆和莉莉是首先被排除的，因为他们是伏地魔的首要目标。
除非他们找死，否则不可能给伏地魔当狗。
而对小天狼星的怀疑也很快被解除，因为詹姆从始至终都信任着他的朋友。而在小天狼星担任保密人期间，詹姆和莉莉也的确一直安然无恙。
于是乎，唯二的怀疑对象就只剩下卢平和小矮星彼得。
那么，温文儒雅的卢平和胆小怯懦的小矮星彼得，哪边更像是内奸呢？
答案毫无疑问，是卢平！
是的，平日里温文儒雅的卢平甚至远比小矮星彼得这位不起眼的跟班更值得怀疑！
因为狼人全都站在伏地魔那边，而卢平又恰好是一名狼人。
不怀疑他怀疑谁？
小天狼星毫无疑问是怀疑他的，所以卢平甚至无法靠近詹姆的房子。
邓布利多也怀疑卢平，所以他特地把卢平调走。说是要执行秘密任务，但其实就是在试探卢平。
至于说小天狼星因为担心卢平‘毛茸茸的小秘密’，担心他在月圆之夜不受控制的变身而被食死徒抓获，从未透露出詹姆和莉莉的住处，也完全是无稽之谈。
因为狼人的失控是可预测的，他们只会在月圆之夜失控。
而月圆之夜同样是可预测的，并且作为保密人，他们肯定会时刻跟波特夫妇待在一起。
大不了等到月圆之夜把卢平锁在地下室不就行了吗？
大多数狼人为了避免自己伤害其他人，他们每到月圆之夜都是这么过来的，效果显著。
更何况，也只有当时小天狼星已经确信卢平就是内鬼，他才敢让小矮星彼得成为保密人。
但这始终是错误的决定，小天狼星的自作聪明毫无疑问害死了他最好的朋友，也让他自己饱受背叛的指责，被关在阿兹卡班里足足十几年。
身为阿尼马格斯的他其实随时都能逃狱，但他没有，而是甘愿留在阿兹卡班备受折磨。因为他一直都认为是自己害死了詹姆和莉莉，被关在阿兹卡班是他该有的惩罚——
唯独在这一点上，小天狼星和斯内普是站在一边的。
他们都认为是自己害死了莉莉。
但这改变不了他们是敌人的事实，哪怕他们都想要保护哈莉，弥补自己的过错。
至于卢平。
这关卢平什么事呢？
他始终是个局外人。
卢平教授无疑是可怜人，艾许也同情他的遭遇。
然而，这不能改变什么。
艾许同情他，但也仅限于同情。
他对拯救狼人没有任何兴趣，但打着拯救狼人的旗号，让狼人为己所用的心思他还是有的。
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对真正的狼人进行研究，找到解决狼人诅咒的办法。
这是白子和刹那都做不到的，因为她们始终不是真正的狼人，既没有狼人的传染性，也没有在月圆之夜失控的风险。
艾许可以把她们变成人，但这样的经验对解决狼人的诅咒根本没有太大帮助。艾许也不可能用宝贵的魔法石去为每一位狼人解除诅咒，他没那么高尚。
所以想要解决狼人的‘诅咒’，就必须用真正的狼人做实验，摸索出相应的规律。
艾许这段时间虽然已经抓了不少巫师，但其中一个狼人都没有。
毕竟狼人被巫师社会所排挤，平日里很少会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这固然是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但同时也会让巫师针对狼人的抓捕行动变得更加困难，这未尝不是一种对狼人的保护。
而如今卢平主动送上门来当实验品，艾许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卢平毫无疑问是有‘大义’的，他甘愿为狼人这一族群献身，甘愿为伟大的事业付出生命。
但很可惜，他终究是所托非人。
艾许会借助他来研究消除狼人诅咒的方法，但绝对不会是一劳永逸的那种。
因为这无法提供足够多的利益，一劳永逸的解决诅咒无异于竭泽而渔。
所以艾许的目的非常纯粹，那就是找到一条可持续性竭泽而渔的发展道路。
不知不觉间，艾许已经回到拉文克劳塔，鹰状门环拦住了他的去路。
鹰嘴缓缓张开，如音乐般温柔的女声响起：
“凤凰和火，先有哪一个？”
“火。”
“为什么？”
“因为凤凰浴火重生。”
“有道理。”
咔！
大门缓缓打开，或许是因为艾许回来的确实有些晚，公共休息室内空无一人，灯光也早已熄灭。
不，这么说也不准确。
因为公共休息室并非真的空无一人。
一名金发的少女正坐在拉文克劳雕像地旁边，双眼无神的透过拱形窗欣赏窗外的风景。
已经持续一整天的朦胧细雨不知何时停歇，皎洁的明月从乌云中探出头，向大地洒落银白的光辉。
艾许轻声问：
“你在看什么？”
“月亮。”
少女用呢喃般的声音回答他。
少女的嗓音如百灵鸟般轻柔悦耳，这让艾许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她。
长达腰际的金发乱蓬蓬的，但依旧如金子般耀眼，眉毛也是金色，但颜色非常浅。少女有着精致的五官，只是那双眼睛却似乎没有焦距一般，看上去有些呆滞失神。
艾许认识她，卢娜·洛夫古德。
即便是在以盛产怪人闻名的拉文克劳，卢娜也是最特立独行的那种。
浅蓝色的长裙湿漉漉的贴在她身上，晶莹的双足未着鞋袜，赤裸的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少女粉嫩的玉足小巧玲珑，纤细匀称，好似柔嫩细腻的白玉，又如蕴含着清新的莲花，令人不禁想要品尝一试。
明明在看窗外的月色，可少女却仿佛发现艾许的目光，粉嫩的脚指微微蜷曲。
“你为什么要看我的脚？”她突然抬起头，轻声问。
“那你为什么看月亮？”艾许反问了一句。
“欣赏景色。”少女歪了歪头，轻声回答他。
“我也是。”
艾许的言语一如他的内心般坦然，他顺势在她旁边坐下，轻声问道：
“你为什么不穿鞋？”
少女抱着膝盖，玉足向后平移以避开艾许的视线，但她的声音依旧轻柔：
“它们不见了，在我洗澡的时候，我想大概是蝻钩在捣乱。”
少女的表情非常认真，就好像这个世界真的有这种生物一样。
“需要我帮你找一下吗？”艾许问。
“嗯。”
卢娜似乎思考了一会儿，轻轻颔首。
“ACCIO！”
艾许轻轻挥动魔杖，伴随着魔力的涌动，一双粉色格子的帆布鞋从他们头顶的吊灯上飞下来。
“我从来不知道它就在那里……”卢娜抬头看着那盏吊灯，表情有些惊讶。
艾许温和笑道：
“有时候，你只需要抬头看就能得到答案。”
“唔~”
少女若有所悟，接着她转过身面向艾许，将粉白的玉足伸到他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艾许疑惑地问。
“报酬。”
卢娜用天真空灵的嗓音说，“你可以摸摸我的脚。”
艾许的眼神有些微妙，突发奇想的问：
“可以吃吗？”
卢娜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轻声回道：
“我还用得上这双脚，暂时不行。”
“不，我的意思是，可以亲吗？”
“唔~”
许是因为艾许那认真的询问不似作伪，卢娜经过认真思考，轻轻颔首，“可以，如果你不嫌脏。”
艾许哑然失笑，一时竟然不知该怎么接茬。
如果是佩内洛学姐和秋·张，她们虽然害羞但还是会答应下来。
如果是哈莉和赫敏，听到他如此无礼的询问，她们现在已经害羞的跑开。
如果是卡珊德拉，一定会涨红着脸骂他变态。
如果是白子和刹那，她们会乖巧的把玉足塞到他嘴里。
而如果是森蚺，她应该会觉得奇怪，然后问他要不要连其他地方一起亲。
但卢娜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只能说疯姑娘名不虚传，尽管她现在应该还没有这样的外号。
“那么……”
艾许低头看向少女那双粉白晶莹的玉足，伸手摸了一把。
嗯，滑嫩柔软，和他想象中一模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