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66章 “马车失控 ”
马继续一路嘶鸣,一路疾驰狂奔,横冲直撞,路上的行人推推搡搡间,有些闪躲不赢的便被马蹄踩伤,街上小贩的摊面也被马撞翻,场面一时失控。车夫见马越跑越偏,径直往郊外跑去,耳旁的风呼呼的刮过,让人有些耳鸣。
怕里面的人听不到自己说话,车夫便大声对着车里的人喊道:“夫人,赵姨娘,奴才快要控制不住马了,你们尽快找准机会跳车,不然越往前面越危险。
马车中,秦氏借马的发狂,车的颠簸,故意往赵芯儿的肚子撞去。虽然赵芯儿双手极力的护住肚子,但秦氏却是瞅准了机会就往她的肚子撞,而且一次比一次用力,撞得她的额头都有些生疼。
但是为了能流掉那孽种,再疼也值得了。
看着赵芯儿疼的脸上直冒汗,她故意装作一脸自责的道:“妹妹,这马车太颠簸了,我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没撞疼你吧,你感觉怎么样,疼不疼”。”脸上一副关心的表情。“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一会儿我先跳下去后你赶紧跳下来,我接着你。”秦氏看着窗外道。
“赵芯儿疼得额头上直冒冷汗,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正当秦氏准备跳车时,守城的护卫接到禀报及时赶了过来,一针镇定剂打了进去,马终于停了下来。
马车里,赵芯儿已经晕了过去,秦氏这时看见赵芯儿的裙摆上沾满了鲜血,惊得大叫。秦氏知道这一阵颠簸,再加上自己一直往她的肚子撞,这孽种八成是已经保不住了,她心中暗暗窃喜,脸上却是一副焦虑的道。
“快回府,快回府。”
马车便往尚书府而去,云墨正坐在大厅,等待着自己的小小娇娘。这时,小厮来报,马车已到了门口,只是赵姨娘已经晕了过去。
云墨一听,这还得了,便往大门而去,刚到大门,便看见秦氏正在指挥丫鬟婆子将赵芯儿抬出来。显然他也看见了赵芯儿裙摆上的那一抹红,他很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
于是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一把扯开婆子,直接抱起赵芯儿便往府里走,一边走一边吩咐管家去请府医去云仙苑。秦氏本想在这个时候动点小手脚,让赵芯儿肚子里的孩子彻底流掉,不料云墨来得太快,她还没来得及动手人就被她抱走了。
看着他火急火燎的抱着人往云仙苑去,还一边走一边吩咐管家去请府医,心中嫉恨得快要流出血。回想起自己当初怀风儿的时候,他都没这么上心,现在却对一个妾室玩意儿这么上心,她看着心都在滴血。
为了表示自己的大度和仁爱,她捻住自己的情绪,也跟了上去,主要是想知道这贱人的孩子最后是否流掉。她一边走,一边在心中祈祷菩萨保佑,流掉这个孽种。
因为这个孽种要是是个儿子的话,看云墨现在宠她的程度,说不定将来会跟自己的风儿争家产。虽然自古以来嫡庶有别,但是在京都也不是没发生过有些男人宠妾灭妻,庶子与嫡子争夺家产的风波。但是在她这里,她决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她要亲自看着那个孽种流掉才放心。
云墨抱着怀中的人儿走得飞快,不一会儿便到了云仙苑,他心急如焚,一进院子,他一脚踢开房间的门,丫鬟赶紧跑进去打起帘子。
他将怀中的人儿轻轻的放在了床上,并为她盖上被子,转身命令丫鬟赶紧去取干净的衣裙和热水来。看着她惨白的面容,逐渐失去颜色的嘴唇,感觉她的生命力正在一点点的流逝。
抬头一看,见府医还没到,便大声咆哮道:“府医怎么还没来,是不是不想要这份差事了,再不来,老子要她好看。”
还有,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看看他来了没有。”看着他怒目圆瞪,周身散发出来的暴怒的气质,吓得丫鬟一阵惊慌,忙不迭的赶紧遵命照做。
还没等几人走出房门,府医便一脸汗涔涔的走了进来,云墨上前抓住他的领子道:“你怎么现在才来,要是治不好她,本官要你的狗命。”
府医肩膀抖动,明显是被吓到了,但是他很快调整好情绪,上前为赵芯儿搭脉,云墨则是在旁边走来走去,心中焦虑不堪。
秦氏也走了进来,看见他这样焦急,便压下自己的情绪道:“老爷,妹妹自会吉人天相的,你放宽心。”云墨没离她,继续踱步。
秦氏见她不搭理自己,便也没再说话,只是心中一片寒凉。但是现在的她不会和他歇斯底里的争吵了,她收藏好自己的情绪和他一起等待。
这时,府医将手收回来,站起身来拱手道:“回禀老爷,赵姨娘无碍,只是一路颠簸,有些受不住,晕了过去。”
云墨这才放下心,忙问道:“腹中的孩子怎么样”
“孩子暂时也无碍,只是经过这次的颠簸,需要好好卧床安胎,不宜四处走动,不然恐有滑胎的风险。”府医如实回道。
听到这里,秦氏心中更加愤恨了,暗道:“这孽种真是命大,颠簸的马车和自己的头都撞不下他,硬生生的让他活了下来,以后定不会是个善茬。”
府医走后,赵芯儿也悠悠的醒来,云墨赶紧上前去握住她的手道:“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赵芯儿没说话,只扑在云墨的怀里哭了起来。
呜呜呜.
“妾身以为再也见不到老爷了,也保不住老爷的孩子了。老爷,妾身好怕好怕!”赵芯儿趴在云墨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而云墨则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这一幕狠狠的刺痛了秦氏的心,袖子下面的手握成了双拳,指甲嵌进手心里也没觉得疼。
比起肉体的疼痛,此刻她的心最疼。想到自己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却从来没得到过她这般爱抚,他对她责骂多于温柔,心中就十分难受,心中对这两人就越恨。
一个对她薄情寡义,一个抢了她夫君的心,她怎能不恨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