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老太公太山论道 南不闻谈古论今

第二十九回 老太公太山论道 南不闻谈古论今

这边相国府都总管向南不闻送来一个包袱,南不闻打开,见是两本书,一本为《连山》,一本为《归藏》便知道是步吉送来的。都总管说道:“步吉大人差人送来这两本书,说自己手段低微,不配为人师,希望相国以这两本书教导南琴姑娘。”

南不闻叹了口气说道:“你在相国府多年了,以你的见识,何种功法为天下第一。”都总管说道:“自从大螨传道以来,功法的分支何止千万,一般来说功法无高下,但修炼之人境界有高低,但有一门公认为天下第一的功法,那就是易经。”

南不闻说道:“正是了,而连山归藏又相传在易经之上,这两本就是世所仅存的孤本。”

都总管回道:“既如此,这岂不是无价之宝,步吉大人为何要送这般厚礼。”

南不闻叹息道:“看来白云峰吃了亏让步吉有些难以接受,当年我和步吉约定,由我来先给南琴打下修行的基础,等到根基合适了就由步吉亲自指导南琴归藏,如今看来,步吉觉得自己修炼不到家,因此有些沮丧了,不过世间之事哪有如此完满,连山何人修行过连传说都没有记载,归藏相传是太公修习过,然而太公事迹过于奇幻,真假尚不可知,易经修习的人就多了,但从来没见过谁把易经修全了的,当年夫子已然是天下第一,再读易经仍觉得有所进益。步吉偏要贪多贪全,连山归藏易经三部功法都有所涉及,故而不如前人精深。”

这时南以先进来说道:“爹,有什么好东西。”说着看到南不闻手上的书写着连山二字,忙拿过来看了看,只翻了两页便说道:“不通,不通,写的什么狗屁胡话。”

南不闻笑道:“你觉得不通便对了,倘若你要是读懂了我倒怀疑了。你去把南琴叫来。”

南不闻话音未落南以常和南琴便双双走进堂前,南以常说道:“父相也太惯着这小丫头了,如今在相府里面就敢和客人打架了。我这边刚和客人议完事,客人刚出门就被这小丫头撅折了胳膊!”

南不闻摆了摆手让南以常闭嘴后说道:“不要跟我讲这些事情,我没工夫听,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大家都相互打架,哪天没有人折胳膊断腿,这也算得上事情吗,哦对了南琴,打赢了吗?”

南琴说道:“自然是打赢了。”

南不闻点头笑道:“那就好,你们两个先退下,我跟南琴有些话要说。”

南以常瞪了南以先一眼,也只得和南以先离开了厅堂。

南不闻见二人走了,说道:“南琴,我先考考你,自古以来有哪些修行之人做到了公认天下第一的境界。”

南琴歪头想了想说道:“上古的传说过于荒诞不可信,第一位应当首推太公,一人压服了天下各派,为练炁之人的各个流派做了指点,并划分了势力,如今各派都有太公的师尊牌位。再之后有夫子,武力冠绝当世却自称夫子,其教化四方之名甚至还要高于其天下第一的名号。再之后的高手倘若汇聚一堂,自然能够决出个天下第一来,但是却当不起公认二字。”

南不闻点头说道:“说的很好,往日里教你的那些小玩意无非是给你解闷怕你太无聊了,之所以这么久只给你打基础却不正式教你功法,就是因为希望你有朝一日基础打好了去修习归藏,如今虽说出了一点变数,但也大差不差,这本归藏你先拿去研读,若有不懂的记得去找步吉给你解惑。”

南琴上前接过南不闻手中的《归藏》连续读了几页说道:“果然深不可测,难怪有人说太公所修习的功法就是这个。”

南不闻叹息道:“当年还没有五内正法的说法,五内正法脱胎于当年的五内养生术。虽说名字寻常,在众多功法中也最容易练成,但是实际运用上却一点不亚于其他进境困难的功法。你以为开创这门五内养生法的祖师爷境界如何?”

南琴说道:“应当说是深不可测。”

南不闻遗憾地说道:“按理说应当如此,可是某一天我们这位祖师爷遇见了太公,太公二话不说就是一掌,然后加把这位祖师爷夹在肋下带走了。”

南琴问道:“难不成是五内养生法的祖师爷得罪了太公?”

南不闻摇摇头说:“当日太公保着武王立国,我们这位祖师爷在内都是武王手下,虽不能说和太公有多深的交情,但也不至于结仇。正如你所说,这位祖师爷的手段按理说绝不会低,然而就是拿一掌之间便被太公制住了,太公一掌一夹之下便带着人往太山方向去了。”

南琴接着问道:“既然五内养生法修行者颇多,这么多人难道就看着自己的师父师祖被人掳去?”

南不闻接着说道:“这自然不会,当时五内养生法的门下精锐弟子尽出,想着哪怕要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把祖师爷抢回来。等着人马追到太山脚下之后,你猜怎么样?”

南琴说道:“自然是人早就跑了,这样大摇大摆的掳走人家的宗师,难道还要在这里等着被寻仇吗?”

南不闻叹息道:“并没有,五内养生门的弟子们遇到了其他门派的名宿们,一经商谈之下才明白,大家所经历的事情大同小异,不只是五内养生门,当时天下说得上的门派,或是掌门门主,或是闭关的宗师,总归是门派内最能打的人物,都被太公掳到太山了。”

南琴惊叹道:“也就是天下门派中最能打的人都被一人打败掳走?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纵然是天下第一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南不闻继续说道:“因此我常说太公之事过于奇幻,真假难以辨别,但是目前来说各门各派确实在宗祠之中供奉着太公的牌位,另外五内养生法后来分成各派,不仅是五内正法,其余流派也都流传着自己家祖师爷被太公一掌一夹之下掳走的故事。想来或许真有其事。”

南琴又问道:“那后来呢?”

南不闻继续说道:“太山脚下各门派既然已经知道都是为了太公来的,又知道了太公的手段如此恐怖,于是商议着暂时放下各门派往日的恩怨,一起上山了了太公之事。但是到了太山之上却看见各门派被掳走的人好端端在那里,听太公品评着天下功法。”

南不闻顿了顿,喝了口茶说道:“原来太公见天下修行的功法甚多,但是一来各门派的修炼方式差别甚大,对于炁的理解和认识也颇有分歧,倘若任其发展,对于炁的认知差异将要超过练炁与不能练炁的差异,二来,各门派野蛮生长,各自不服彼此,常常为了一点利益相互之间斗得你死我活,损失甚大。太公因为这两点,因此把天下门派聚在一次,品评各门派的优劣,并指出各门派修炼功法的弊端,并根据各门派的势力,功法等等因素,划分了各门派的势力范围。这一番下来天下门派的基本格局才初定下来。”

南琴叹服道:“怪不得能够做到公认二字,这般手段果然能够服众。”

南不闻说道:“相传太公所练的功夫就是归藏就是你手上的这本书,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认为连山归藏已经失传,目前世间只留下了易经,但是凡夫俗子怎么会知道,连山归藏这种东西是不会失传的,就算有人将他悉数尽毁,也会重新于有缘人之手,果然后来连山归藏都在步吉手中。”

南琴点头说道:“一部归藏就如此厉害,怪不得步吉能够成为十哲。”

南不闻叹息道:“本来你应该从步吉那里学习归藏,可惜步吉如今在别的十哲那里吃了亏,被心魔困顿。因此很多东西你也只能够自己悟了,虽说有些问题我也能够解答,但是毕竟术业有专攻,比不得步吉数十年的浸润。”

南琴笑道:“既然如此,连山归藏现世也应该出现在有德之人那里,难道步吉因为一次打输了,就一蹶不振,这样的德行也配得上连山归藏现世吗?”

南不闻笑道:“事情不能这么说,从来没有谁一生下来就是圣人,倘若一时修行不到困顿了,免不了钻牛角尖,一时困顿不论是圣人还是凡人都是免不了的,关键是困顿之际该如何去做。步吉眼下倘若能自己过了这关自然是最好的,他的功法也能够更进一步,倘若自己过不了这关,外人虽说能有办法帮他,但是终究也比不过自己能够把这一关扛过去。”

南琴似懂非懂的听了,接过手中的归藏仔细看了,只觉得许多地方晦涩不明,不论如何解释都解释的通,依据不同的解释行炁,又都能够顺利,便知道这里面的功法有多高深了。随后拜谢南不闻而去,自去研习归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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