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危机
黄昏的暮光,将天空染成了红色。武辕放下手中的钢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剧烈的锻炼,让武辕苍白的脸泛起了红润。短衫已经湿透,贴在身上显露出逐渐壮实的身材。细狗这个称呼,已经不在适合武辕了。
“黑虎刀法虽然名称不怎么样,但是依然有着许多的变化妙用。”
武辕细细思索刚才施展的刀法,回味其中施展的变化运用。
这武学也是需要多练习,虽然武辕有修改器提升自己的武学造诣,但是武学不是死记硬背要灵活运用。
一个是知道用,一个根据实际情况使用,两者之间有着巨大差异。
而日常的练习,则是缩小两者差异的一种办法,这是武辕自己摸索的,也不知道对不对,等大哥回来问问他。
“二郎,该吃饭了。”
大嫂潘巧云的喊声,打断了武辕的沉思。
看着彩霞下呼唤自己的大嫂,武辕收起了思索的表情,露出了阳光的笑容。
“来了,嫂子。”
“快去洗手,饭菜我自己端上桌。”
等武辕落座后,一荤一素已经热气腾腾的摆在了桌上,边上还放着一木桶的米饭。这已经比城内大部分居民伙食都要好,大部分居民晚上都是米饭配一个素菜,差一些的甚至以白粥咸菜为食。
“嫂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油嘴滑舌,吃饭吧。”
腹中饥饿的武辕,盛了一大碗米饭大口吃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练武的原因,现在他胃口不小,斗大的碗至少需要吃三碗。至于嫂子巧云,则只一碗就够。
食不语寝不言对于平民人家并不是规矩,嫂子潘巧云则趁着吃饭的时候,开口问道。
“二郎,孙夫子回家探亲几日?”
“夫子回家前与我们说,需要三至七日之间。”
“夫子长辈过世,你这个身为弟子的也不能没了表示。等夫子回来之后,你取家中一块腊肉当做礼物送去吧。”
“好。”
“二郎,你过了今年就十八了。这婚姻大事也需提上日程,不知道……”
这突如其来的催婚,让武辕有些惊愕。古往今来,哪怕到了异世,也跑不了这一遭。
“嫂子,这等大事还请等我细细思量。”
“好吧,你仔细考虑好,我好找张媒婆帮你物色一二。定帮你找一个知书达理、手脚勤快、清白人家的好女子。”
此时嫂子虽然还非常年轻,但是女人的天性爆发,已经在陷入为武辕寻找另一半的思维中。
至于武辕,他此时只能低头继续吃着饭。没一会刮桶的声音传来,已经吃完四大碗的武辕,在将剩下一点饭盛入碗中。
“今日再加练武,有点饿。”
顶着嫂子惊叹的目光,武辕找了一个借口。
“二郎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不算什么。”
看着已经被丈夫食量还大的武辕,潘巧云此时思考着是不是该接一些针线活贴补家用。依照二郎这般吃法,丈夫留下的银钱吃不了几个月。
当武辕为自己食量大增而苦恼时,在一座荒废的院子内,三名壮汉正紧张的商议着。
“今夜同知为小儿子满月宴请宾客,段老狗以及莫老狗都要去,这是绝好的机会,我们报仇的机会到了。”
此时与武辕有过一面之缘的劲装麻脸大汉,此时说着自己探的消息。
“三哥,太好了。我们今日就为十五位兄弟报仇,三哥你说怎么做吧。”
矮个大汉此时一脸横肉,此时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十分激动,他开口就要报仇。
此人是连山十八寇排第八,鬼头刀阎霍山,人称阴阎王爷。他最喜拿妇女试刀。据他说,这叫以阴补阴。自己鬼头刀属阴,妇人也属阴,补一补刀更加锋利。死在他手中的无辜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妇人孩童。
高个大汉也不甘落后,这名生着一双桃花眼的汉子,同样咬牙切齿的说道。“三哥,你说怎么办,我们听你的。段老狗与莫老狗全家都该死,我要用两条老狗的女性做药。对了,还有那个武轩,害我弟弟就是他。”
此人是连山十八寇排行十二,索命爪汪成任,善使奇门兵器钢索爪,人称食阴色魔。其最喜奸*杀妇女,并取其会阴部生吃,美其名曰融为一体。因为弟弟排行十七的索命鬼汪成济被武轩所杀,所以十分的记恨他。
至于麻脸壮汉,则是连山十八寇老三,追风刀姚成虎,一把追风快刀在江湖闯下名号。不过此人好食人心,被人称为食心魔。
三人与老大疯魔刀路海、老二胡连锋等十五人,在连山县一带危害一方。被害乡亲旅人光是官府统计就高达数百人,没被统计更多。
官府曾派兵进剿,但这十八人仗着武艺高强人数又少,屡次避过围剿。最终官府请动黑虎门,在帮主段飞雄、长老莫绍洪的带领下,黑虎门一干好手突袭了连山十八岁寇的营地。
击毙老大疯魔刀路海、老二胡连锋等十五人,仅有老三追风刀姚成虎、阎霍山、汪成任外出免遭于难。
此时很明显,剩下的三寇想要报仇。
此时只见追风刀姚成虎,双眼露出寒光说到。
“今夜亥时动手,老八你去莫老狗家,老十二你去武家。事情做完之后,直接去城外三里铺汇合,我们去常州。另外招子都放亮点,遇到事不可为立刻撤,别把自己陷进去。”
“好的,三哥。”
“多谢,三哥。武轩杀了我弟弟,正好他也有个弟弟,我要让他也好好感受失去弟弟的痛苦。听说武轩娇妻有些姿色,也正好拿来出我这口恶气。”
“还是……随你,别忘记时间了,三里铺汇合。”
原本追风刀姚成虎想要提醒老十二小心一些,但是想到武轩家就一个妇人以及体弱多病的弟弟,这话也就变成了提醒注意时间。
“好了,大家各自准备。等到亥时就动手。”
三人一会的功夫,就离开了着荒废的院子,只剩下一些生活过的垃圾。
月色逐渐被云层遮盖,树枝随风摇摆,仿佛要将一切事情都遮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