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黄金十万两
陈轩把五个首级用布包了起来,提着往帐篷而去,拎着还是有点重的。
陈轩边走边想,我这下杀了人,见了血,还割了头颅,是不是已经有了传说中的杀气?
“叽”的一声,边上二十步远的地方小树枝上飞来了一只小鸟,边看着陈轩,边啄着萎黄的树干。
陈轩心想,待我试一试,到底有没有所谓的杀气,便瞪着眼睛,厉着嘴,朝小鸟用眼刀杀去。
哪知小鸟如常,边看着陈轩边啄来啄去,还叽喳了几声。陈轩大怒,便捡起小石子扔了过去。
小鸟一惊,立即往帐篷方向斜飞而去,还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似在讽刺陈轩这个装逼犯,更坏的是拉了一泡屎下来。
哎,野书和网文害死人。以后在大明还是要谨慎些,千万不要用小说上的东西用在大明,陈轩暗自想道。
实际上陈轩的气质已经发生了大变化。(本书是严肃文章,绝非野书网文可比,大家放心。)
陈轩感叹自己一个人呆久了些,竟然无聊到了去跟一只小鸟去较劲。甩了甩头发,继续往帐篷走去。
把头颅用布包好,放到另一个布帐篷里,陈轩可不敢把头颅放在牛皮帐篷里面,晚上一起睡觉,暂时还没有这个胆量。
随后陈轩又去那里收集箭和各种兵器,白甲兵的大铁锤实在重了些,只能单独搬了一次,中间还停歇了两回。
大铁锤当铁料卖了也能有好多钱,明朝还是挺缺铁的,能收集些就多收些,陈轩如是想着。接着又去把剩下的尸体找了个坑草草埋了,累的满头大汗。
至于盔甲,陈轩只取了白甲兵的,其余拼杀的太厉害,血、肉和内脏碎片都是,污染太甚,自己也不敢去收。
白甲兵的却是不同,是脑袋中箭,铠甲还算干净,逐渐解下来,发现居然穿了三层甲。
一层锁子甲,一层棉甲,一层白甲,真是刀枪不入了,几乎是不死鸟。
陈轩心想三层甲又怎么样了?还不是被我射杀了。
想到这里不禁一阵后怕,要是不是凑巧射死白甲兵,自己可能小命不保。
收拾停当,陈轩在帐篷里休息了下,看看天色已晚,西边的太阳慢慢坠向了地平线,忽的想起自行车还在山坡背面,连忙上去拿了下来。
看着自行车,一股不真实感油然而生,在大明还能看到自行车,实是荒谬啊!
陈轩放好自行车,在旁边找了些木材就去打水烧起麦饭。这次放了几根肉干,一起煮,改改口味。
趁着煮饭的空隙,陈轩蹬上自行车往帐篷前方骑去,风从耳边掠过,陈轩越蹬越快,看着这茫茫大地,不由感到自己的渺小。也不敢去了太远,过了一会儿就返回了。
这下心中浊气去了许多,心情好了一些,麦饭也熟了,放了肉干,味道比中午好多了,陈轩平时只吃一小碗饭,今天破例吃了两碗。
吃好后收拾干净,便坐在帐篷外看日落。炫灿的晚霞布满了半边天,云朵随着太阳的移动变幻着各种颜色,极其华美,稍后等太阳落下后慢慢消退。陈轩实打实看了一出华美灿烂后幻灭的大戏,人生何其不是如此啊。
陈轩用找到的火折子烧了一堆篝火,还没有睡意,看看天已漆黑,抬起头来,满天星,还有璀璨的银河像条丝带横跨天际,随手掏出手机对着星空拍了张照片。
此时,陈轩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带了手机。自己今天太光怪陆离了,竟然没想到手机这一茬。
手机的电也不多了,没有网络便翻看起照片来,看到自己和父母、小自己18岁的弟弟、宠物边牧的合照,想到再也回不去了,不由哽咽起来。
想起自己家庭条件不太好,父母是郊区农民。父母原本等自己毕业工作挣了钱,把十多年前建的二层小楼翻倒重建,爱自己酿酒的父亲还心心念念的想要建一个地窖放酒。
陈轩一股愧疚涌上心头,等毕业可以挣钱时,自己竟然穿越了,虽然是不可抗力,但实在是对不起家里。
抽咽了几下,忽然想到等以后自己有钱了,我去自己家那里的地下埋黄金十万两,再埋几个官窑盘龙大花瓶,等父母建房时就可以挖到了。
这下父母和弟弟此生无忧了,不由内疚之心消去许多,不由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寂静无人的原野上传开,竟是如夜枭般的声音,久久停歇不下来。
平静下来,陈轩便再划拉下面一张张照片,忽得看到一张珍妮织布机和纺纱机设计图,呆住了,停住了手不再往下划拉屏幕。
陈轩立时惊觉,自己已经到了大明,以后可以复制这两样纺织机,到时候富可敌国也说不准。
接下去的第一反应是去看手机电量,本就不多,这下只剩百分之十了,陈轩赶紧手忙脚乱关了机。
陈轩胸膛起伏不定,这两个纺织机现在对自己非常重要,以后一有条件要立即找人誊录在纸上,也不知道到时电量够不够。
陈轩感叹,正是天意啊!自己前段时间刚接到了三个月后要去驻村扶贫的任务,被告知那村有很多少数民族,特色是生产手工土布。
陈轩事先了解到那些织机有些落后,特地去上网查了资料,就保存下来了这张截图。这下真是帮了自己的大忙了,以后发家致富指望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