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荷包里的纸条【拜谢!再拜!欠更40k】
第542章荷包里的纸条【拜谢!再拜!欠更40k】
屋内,
酒席旁,
看着进屋的徐载靖和顾廷烨,郑骁起身迎了上去。
看了眼顾廷烨又看了下徐载靖,郑骁疑惑的看着徐载靖的头发,伸手道:
“靖哥儿,怎么更个衣的功夫,头上就沾了这些雪花?”
徐载靖伸手在头上拂了拂道:“怎么,还有?”
顾廷烨在旁边探头一看,笑着点了下头。
随后,徐载靖微微低头,任由郑骁在他头发上拍了拍,看着眼前簌簌而落快要融化的雪花,无奈的笑了笑。
“你们俩打雪仗了?”看着郑骁疑惑的眼神,顾廷烨摇头说道:“没有!是刚才我和五郎经过园子门口,遇了我妹妹她们几个正在园子里赏雪的姑娘。”
“说起来也都是贵门淑女,却一个个的跟疯丫头似的朝我俩扔雪球,要不是五郎拦着我.”
徐载靖甩了甩头,道:“烨哥儿,我不拦着你,你又能如何?她们和女使的手里可都是有雪夹子的,咱们有什么?”
顾廷烨思忖片刻,点头道:“五郎说的在理。”
三人重新落座。
桌边的卢泽宗和小伙伴低声交谈了几句后,说道:“义兄,守哥儿说他们屋里也有雪夹子,如若两位哥哥需要.”
徐载靖笑着摸了摸卢泽宗的小脑袋道:“不用!”
看着张家三个小辈儿的表情,顾廷烨道:“怎么瞧着你们三个还有些失望呢?”
一旁的郑骁侧头朝着侍立在旁的女使招了招手示意上主食,回过头笑道:“五娘和守哥儿他们玩闹,仗着年纪大些,像是打雪仗什么的,向来手下不留情,他们可没少受欺负。”
桌边看着笑起来的徐载靖等三人,张家小辈儿面上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公子。”
青草接过张家女使端来的一碗馉饳儿,放在了徐载靖身前。
徐载靖用汤匙舀着吃了几个后,道:“守哥儿,你们几个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三个张家小辈儿对视了一眼,最大的守哥儿点头道:“徐五哥说的是,我等出身国公府.”
徐载靖赶忙笑着摆手:“诶!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桌边疑惑的众人,徐载靖笑看着张家小辈儿,继续道:“我是说,有人朝思暮想.想的就是能和你们这般,经常被你们小姑姑欺负。”
“吭哧。”
顾廷烨含着一个馉饳儿,抿嘴笑了起来。
卢泽宗、张圣守等几个小的一愣,便看着郑骁连连点头。
郑骁则有些无奈的看着徐载靖,还没说话,徐载靖又道:“诶!郑二哥,我可没指名道姓啊!”
“你小子快吃你的馉饳儿吧!”
“哎!”
下午,
众人酒足饭饱后,与英国公夫妇告辞离开。
来张家做客的贵女们,也纷纷跟着告别。
此时,
停了的雪已经再次下了起来。
离开张家的时候,卢泽宗没坐马车,而是钻进了徐载靖的大氅里,和他义兄一起骑着龙驹。
因郑骁和顾廷烨兄妹的家都在附近,
卢、柴、荣三家归家的路线都是先往东再朝北走,十分的顺路。
所以徐载靖他身旁的马车除了有卢家,还有柴家和荣家的。
待徐载靖以及众车马冒着小雪出了兴国坊,
一辆马车中,
卢家二姑娘撩开车帘,看着一旁冒着雪骑马的徐载靖,道:“徐五哥哥,让宗哥儿他进马车里吧。”
徐载靖披着的大氅中,卢泽宗只拔开一条缝朝外看着说道:“姐姐,我再骑会儿!”
“宗哥儿,你在张家门口怎么说的?”
“姐姐,就再骑一会儿,过了御街我就上马车!”
马车中安静了一会儿,卢家二姑娘道:“行吧!可别再食言哟!”
“谢谢姐姐。”
卢家二姑娘朝着徐载靖笑了下,点头致意后放下了车帘。
不一会儿,
徐载靖骑马路过了南北向的宽阔御街,
从路边向北看去,
能看到远处朦胧雪色中的宣德门,宫墙已经变成了黑色,
还能看到宫墙上插着的旗子在北风中飘荡着,
高大的城门楼顶则变成了白色,就连那飞檐上的走兽也多被积雪盖住。
风雪、宫城,总有一番别样的韵味。
卢泽宗已经上了马车,
掀开车帘后和徐载靖摆手道:“义兄,我先走了。”
徐载靖笑着点头:“年前早些来家里。”
“哎!”
卢家马车驶过,
车轮压着积雪,往日辚辚的声音小了很多。
徐载靖依旧驻马在路边,
经过的柴家马车停了下来,
眉间贴着花钿的柴铮铮掀开车帘,看着风雪中依旧腰板挺直的徐载靖,面带歉意的笑了笑,道:“徐五哥哥,那团雪球,我不是故意的。”
“吭。”
柴家马车中,柴铮铮贴身女使憋笑的声音传了出来。
戴着皮帽的徐载靖笑了笑,点头道:“嗯!铮铮姑娘,手劲儿挺大的那.两个雪球。”
听到此话,
柴铮铮一愣,十分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徐载靖,低头道:“下次,我.”
“还想下次呢?”
徐载靖笑道。
“嗯!”柴铮铮点了下头,心思一转又赶忙摇头:“不是,我是说.”
看着徐载靖面带笑容的明亮眼神,柴铮铮心中一慌,道:“我没别的意思。”
徐载靖笑着点了下头:“明白。”
听到此话,柴铮铮点点头,看着徐载靖道:“那徐五哥哥,我先告辞了。”
“好。”
柴铮铮又看了眼说话的徐载靖,朝着一旁徐家马车中掀着车帘的青草笑了笑后,放下了手中的车窗帘。
马车走了几步,
下雪的天气,让车厢中有些昏暗。
柴铮铮看着车中的三个贴身女使,道:“在英国公府我扔雪球的时候,用的力气大么?”
三个女使齐齐点头,云木道:“姑娘,瞧着雪球碰碎在徐家哥儿头上的样子,用劲儿不小。”
柴铮铮点了下头,微微有些郁闷的拍了下腿,道:“都怪廷熠姐姐!她起的头儿。”
车中的三个女使笑着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搭话。
跟在柴家马车后,
荣家马车也在徐载靖身前停了下来,
女使云木撩开马车窗帘,朝着徐载靖笑了笑后,荣飞燕白皙柔美的脸庞出现在了车窗边。此时下着雪,
柴家马车已经走了几步,
荣家后面也没有要同行的马车,
御街旁更是没什么人,
这样的环境,无视两人的贴身女使的话,居然还有些静谧的感觉。
不知是因为这样的环境,还是在英国公府喝的果酒,给她壮了胆
荣飞燕坐在马车中,就这么眼神直直的看着风雪中的徐载靖,没有说话。
两人对视了片刻,
女使细步蹙着眉头看着自家姑娘的样子,心中一急,就想要将车窗帘放下。
这时,
徐载靖看着荣飞燕笑道:“飞燕姑娘,你不会也是因为扔雪球想要和我致歉的吧?”
听到此话,
细步便没有将车窗帘放下,
荣飞燕眼中也有了一丝羞涩,整个人的状态也有了丝丝变化,似乎变得清醒了些,她看着车外的徐载靖摇了摇头,道:“你还是别骑马了,小心惹了风寒。”
徐载靖抖了抖身上的衣服,道:“没事,我这大氅好得很,不惧风雪。”
请...您....收藏_(!)
荣飞燕强忍羞涩,眉眼低垂的轻轻点头,道:“对呀,你这大氅是皇后娘娘赐下的,自然很好。”
空气微微安静了一下,徐载靖道:“你嫂嫂窦大娘子可好?”
“嗯,好!那塑雪狮子的器具,别出心裁,很好!”
“多谢飞燕姑娘夸奖。”
说完,荣飞燕抿了抿嘴,道:“徐五哥哥一路顺风。”
徐载靖看着身侧不远处的酒楼前,随风飘荡的酒旗方向,笑道:“借飞燕姑娘吉言,瞧着今日定能一路顺风。”
听到这不同以往的回复,荣飞燕一愣,
她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徐载靖,待看到徐载靖身侧酒旗飘着的方向后,荣飞燕抿嘴笑了笑后点头告别。
女使细步一脸心有余悸的将车窗帘放下,低声急道:“姑娘,方才您是怎么了?”
坐在正中的荣飞燕大口呼吸了几次,摇了下头,道:“没什么!”
细步看着荣飞燕白皙脸颊上泛起的红晕,和一旁的凝香无奈对视了一眼。
看着两个女使的眼神,
荣飞燕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耳垂和脸颊有些发烫,
随即她便用双手捧住了自己的脸,感受着双手的热量,荣飞燕道:“方才,方才和他说话的时候.”
细步笑着摇头道:“姑娘放心,您是放下车窗帘后才开始红的。”
荣飞燕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
片刻后,
回想对话的荣飞燕道:“哎呀!刚才,我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话呀!”
凝香笑着了道:“姑娘,您这个时候说,已经晚了。”
荣飞燕蹙着眉头,羞恼的用双手将脸盖了起来,道:“以后有他的雅集,我再也不去了,真是,太丢人了!”
“是,姑娘!”细步笑着应道。
回曲园街的路上,
“公子!”
青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徐载靖回头看去,
看着身后骑着马,带着斗笠披着蓑衣的青云道:“不是去宜春巷取桃符年画等物件么,怎么从兴国坊方向过来的?”
“吁~”
青云在徐载靖一旁减缓了马速,走在徐载靖前面,回头道:“公子,我有些不放心你,便赶忙过来了。”
马儿追上来,徐载靖这才看到骑着马的青云,蓑衣下的身影有些臃肿。
“青云,你披甲了?怎么回事儿?”
青云点了下头,一边警惕的环顾四周一边道:“公子,我从宜春巷回侯府后,收拾桃符等东西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说着,
青云将一个荷包递了过来。
徐载靖从大氅下伸手接过后,在荷包中抽出了一张纸条。
看着纸条上字迹娟秀的‘小心为上’四个字,徐载靖微微眯了下眼睛后,将纸条放回了荷包。
“在哪儿得到的这个荷包?”
徐载靖看着荷包上的绣工问道。
青云摇了下头:“不清楚。”
“可曾和皇城司的人说过了?”
“公子,说过了,但我只说有人示警,荷包并未给皇城司的吏卒。我还和叔父说了一声,叔父只说让我来找你。”
徐载靖点了下头。
晚上,
勇毅侯府,
跑马场边的木屋,
檐下的灯笼轻轻晃着,让木屋旁的雪狮子忽明忽暗。
木屋中,
火炉轰轰的烧着,
火炉旁烛光下的桌子上,并没有什么酒菜。
兆眉峰将纸条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看着一旁的徐载靖,道:“靖哥儿,这就是我看到此物后,想到的东西。”
徐载靖点头:“兆大哥,照你这么说,给我示警的这个人的身份”
兆眉峰摆手道:“靖哥儿,荷包是青云发现的!到底是不是给你示警,这个事情还有待商榷。”
徐载靖一愣,道:“兆大哥,你是说可能是有人在给青云示警?”
青云疑惑的看着兆眉峰:“给我?”
兆泰峰点了下头。
徐载靖若有所思的看着纸条,又看了看一旁的青云,低下了头。
“靖哥儿,如何,你可能够想到什么?”
兆眉峰问道。
徐载靖没有抬眼看兆眉峰,盯着纸条摇了下头:“让我想想。”
兆眉峰看了眼青云:“青云,你在入侯府之前,可有什么关系不错的?”
“如若顺着这条线,说不定能查出些什么。”
青云蹙着眉头看向了徐载靖,没有说话。
兆眉峰看着面前低头不看他的徐载靖,还有不说话的青云,道:“靖哥儿,怎么,是有什么隐情不成?”
徐载靖这才抬头看着兆眉峰,道:“嗯,如若是从青云身上想,我多半已经猜出些事情了,但”
“兆大哥,你等等。”
说完,徐载靖起身打开房门朝外走去。
从木屋去马厩的路上,积雪已经被扫到了一旁。
徐载靖沿着路进到了清冷的马厩中。
灯笼光下,看着正在给马儿喂精料的阿兰和寻书,徐载靖招了招手道:
“阿兰,寻书,你们先出去一下。”
“是,公子!”
阿兰两人放下东西,抚胸一礼后离开了马厩。
徐载靖深吸了口气,朝着马厩中的一间厩房走去。
厩房中,
徐载靖的师父殷伯,正在轻轻抚摸着骊驹的大肚子,听到走路的声音,回头看着出现在厩房木栏边的徐载靖,
殷伯独目中满是黯然的叹了口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