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么离谱的事都信
“啪！”*2
“不聊数学吗，怎么还动手了？”
韩世平、陈秉均二人，一个气地拍桌子、一个急地拍大腿，还没来的开口教训，就被才走到跟前的陈淑珍一句话给禁言了。
韩斌虽没有过智商180的儿子，但多少能理解二人的想法，又道：“爸、舅舅，我想要的及时行乐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些太影响我追名逐利了。”
他态度诚恳，既无表演也没谎言，是他鸠占鹊巢后说的最真诚的一次。
可真诚并不是什么必杀技。
数学信徒的怒火还未平复，陈医生又撸起了袖子，阴阳怪气道：“都怎么及时行乐的，什么时候开始的？”
“还没来的及。”
韩斌淡定摇头，又道：“准备在《黑客帝国》开机前抽空把驾照考了，再买几辆二手车玩玩。”
“跟几个女朋友行过乐了？”陈淑珍又问。
“玩笑话你都听不出来啊。”
“交男朋友了？”陈淑珍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在公寓看到杜邦时就想问个清楚，只是尊重孩子隐私，才一直忍着。
“怎么可能！”
韩斌瞬间炸毛，道：“我驾驶证都没空考，哪有时间谈恋爱？还跟男的，你可真敢想！”
“那你公寓里怎么有杜邦？”
“我是个导演好吧？没人投怀送抱才不正常呢。”
“投你就要啊？知道多少好莱坞女演员找我看过病嘛？”
陈淑珍抓起抱枕就砸，她不反对儿子谈恋爱，可她是妇科圣手，太了解来者不拒的风险了。
“我很挑的。”
韩斌躲过飞来的靠枕，道：“我有数的，不会让她们影响我追名逐利的！”
“还她们！”
陈淑珍狠狠瞟向韩世平：看你生的好儿子！
韩世委屈摇头，又看向陈秉均：我韩家以前就没这种人，是不是从你老陈家那遗传的？
“主、统帅、ETO一个个说清楚，还扯上了NASA！”陈淑珍气呼呼道。
“唉！”
韩斌无奈叹气，选择性摊牌：“雪莉·兰辛之前在媒体面前说我太年轻，然后华呐不信任我，要给《黑客帝国》换个更有经验的一线导演。
我不想被换掉，但能帮我搞定华呐的人，我又没足够好处给他们，只能是骗人帮我。”
“骗的谁，怎么骗的？还数学在撒谎，物理学不存在了！”
韩世平明明是担心，可一吭声，就又有些压不住火了。
他不是圣母，更不是小白，在好莱坞当导演比大多职场都更复杂，满嘴谎言才是常态。
他很担心韩斌编制的谎言漏洞百出，被对方发现后被清算。
“史蒂文·斯皮尔伯格。”
知道瞒不住，韩斌长话短说：“我用数学、物理给他编了一个外星人的存在，我奉这个外星人为主。然后成立ETO，封史蒂文做统帅。他实在太精了，不这样编，根本不上当，不上当就不会帮我。”
“怎么编的？让我也上上当。”陈秉均同样为他担心，却依旧没有好脸色。
“在半人马座α那个位置除了有三颗恒星，还颗行星，行星我取名为三体星，后面还用讲吗？”
“赶紧给人道歉去，我们陪你去。”陈淑珍急的直接起身拉拽儿子。
她虽然是医生的，可半人马座α是肉眼可见的！
但凡对星空好奇一点的，都知道那只有三颗恒星，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行星！
“放心吧你们！”
韩斌把她拉回沙发，道：“他已经帮我搞定华呐了，你们不来，我今天都飞香港了。”
“那么大导演，这都能上当？”陈秉均奇道。
“我没和他提半人马座α！我就是半人马座α为原型，结合三体问题，编了个有三个太阳的地球故事。”
“这也太扯了！地球会被撕裂的。”韩世平更担心了。
“哎哟，三体问题是什么他都不知道，哪有你们这种反应？”
韩斌见他们还要问，又接着放大招：“而且我给他预言了6号太阳爆发的超强耀斑，我说是外星人告诉我的，其实是我自己推算的。”
如果不是实话更让人难以接受，也更难解释，他是真不会装的这么大。
“什么时候开始研究太阳了”陈秉均问。
“想拍个跟太阳有关的科幻电影，稍微了解了下。其实也是运气，我对太阳黑子11年周期产生了一些怀疑，花了点时间，用归纳法推算到有那天超强耀斑。”
韩斌深怕被追问怎么推算的，立马转移话题：“你们放心吧，他现在比我还信那个主，派拉蒙都被他给搞定了，还要帮《楚门》冲奥斯卡。”
“你说你，稍微了解了解，就……”
“我的好舅舅欸！”
韩斌挥手打断，道：“太阳黑子11年周期本来就是根据观测数据总结归纳的，如果你有兴趣，又花了时间，还正好赶上了，也推的出来！”
“啧！”
陈淑珍给了亲哥一个眼神，又问儿子：“就算史蒂文信了外星人，他这么帮你，能有什么好处？”
世上只有妈妈好！
差点就糊弄不过去的韩斌默默感谢了句，才道：“我跟他说我所有电影的故事都是主给我讲的，脑子里面还有很多很多。
而且我创立的那个ETO，宗旨是大家一起赚钱，一起等主的降临，等被赐予长生。”
“长生这么离谱的事都信”陈淑珍问。
“我说主在4.2光年外能跟我即时通讯，主有点延长生命的技术很合理吧？”
韩斌见三人脸色又不对了，又道：“以后我把自己认为能赚钱想法告诉他，如果赚了，那是主的指示。
亏了，那就是我自己的想法。
他问我主什么时候降临，我说主很忙，主生气了，怎么编都行。
就算他对我编的不满意，他也不会和钱过不去，更不会冒险得罪我。”
“你这风险也太大了，万一他把你抓起来严刑逼供呢？”陈淑珍依旧担心。
“假设你对外星人，对舅舅能联系上外星人，都深信不疑。”
韩斌抬手先后示意韩世平、陈秉均，又道：“你自己联系不上外星人，又想从外星人这获得利益、长生，舅舅以外星人的名义给了你利益后，你会怎么对待他？真敢严刑逼供？”
“你当我傻啊？真有外星人，凭什么就只联系你？”
“他怎么编都行。”
陈秉均接过话茬，道：“史蒂文如果是个科学家或者学者，在他预测太阳超强耀斑时，就会产生怀疑，会自己去科学验证。
但史蒂文是个导演，他又算对了，他想不信都难。
这种信任一旦产生，就很难被推翻。
除非佩纳以后给他的第一个指示就错了。
他完全可以说主没有新的指示，让他慢慢等。”
韩斌微笑点头，如果把对付史蒂文的套路，编的更科学、更严谨，会不会有科学家上当？
是成为我的信徒，还是让我被神秘人带走，又或是让指导他们搞科研……
算了，算了，研究量子物理的智商都没了，还想骗这帮人精！
韩斌晃了晃脑袋，把所有的异想天开全部甩了出去。
“要是有能赚钱的想法，直接说你自己的想法，别把话说死。
那什么主的指示可别再用了，算错一次你就收不了场！”
韩世平再次吭声提醒，这个谎言的逻辑近乎完美，可想长久维持下去，那得需要多少算力啊？
“对。”
陈秉均点头赞成，笑道：“与其花心思骗他，不如抽时间证明灵敏度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