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陨落
我猛然想到那日的淹死的女恶灵对童子尿格外的害怕,甚至于不敢踩踏。
我许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下裤子,哗啦对着左腾放起水来,左腾当时猛的清醒了过来,看到我正对着他嘘嘘!脸色别提有多差了,但是他还是憋着恼火并没有多说什么。
那个妇人灵见到此情此景,竟然羞的转了过去,我与左腾迅速逃离了阵法当中,因为左腾身上充斥着童子尿,妇人灵目前是不敢靠近的,也是仗着我们命大,这妇人灵是刚刚被炼化,还有三分人性,并且阵法之中只有这一个傀儡,我们才能侥幸逃脱灵阵。
我与左腾还在深入大仓,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人悠远精神振奋笑道“事在人为,休言万般皆是命。”
左腾心中大惊喊道:“师傅!您老来了!”
只见身着黄袍红光满面的一老头,脚踏天罡步而来,老头手持上次左腾所拿之罗盘、铜钱剑所到之处已被炼化的傀儡皆魂飞魄散。
那老头三步并作两步来至我与左腾的面前含笑道:“受苦了徒儿!你们不来打草惊蛇,这些小樱花的余孽也不会轻易的露头!”
左腾的师傅满心愤懑难以消除道:“十五年了,每一天我都在打探当初小樱花的阴阳术师余孽躲藏在哪里,竟是没想到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
我的脑子已经成了浆糊心里想着‘不都是说左腾的师傅是个蓝道骗子道士!咋会这么大的神通!’
我向左腾的师傅鞠了一躬询问道:“叔伯人们不都说您是蓝道骗子道士么,您这是!”
左腾的师傅哑然失笑望着我道:“境由心造,退后一步自然宽,学会无所谓,看淡无所谓的人,看淡无所谓的事,在乎的太多,喜怒哀乐就会受人牵制。人们都说我是骗子道士,那我便是骗子道士!哈哈哈!”
左腾的师傅继续道:“走吧!孩子们我先送你们出去!切记以后没有修得正法莫要来管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记住巴蛇食象,三岁而出其骨。”
因为有着左腾师傅的护送,我与左腾平安的逃出了大仓,外面此时已经站满灵差,有我见过的黑无常大爷,他身边还站着白无常,以及牛头马面。
我看向黑无常大爷躬身问道:“您们这是?”
黑无常大爷这次没有搭理我,却是他身边白无常,拖着一条长舌头,头上带着白色官帽上书:‘一见发财’
白无常看向我甩着舌头道:“小辈!你就是上次胡家那几个老家伙求情的小子吧!这些灵在这里被界封锁!这次应该是要全部接走的!只是可惜了左德道长啊!”
左德道长?左腾的师傅!?
我激动地向白无常问道:“左德道长怎么了。”
白无常有些为难道:“在曾经小樱花用秘法偷偷的转移了关外部分的城隍庙,好多游魂被诓骗至小樱花比如安东神厕、抚顺神厕、公主岭神厕”现在的那个大仓就是秘法转移的安东神厕,我们进不去。左德道长大限将至,若是死在神厕内,灵体我们也没有办法带走。”
左腾一听便急了,不顾灵差的阻拦,直奔大仓而去,作为哥们,我也不能让左腾一个人犯险便跟了上去,可是没想到,这一去便是酿造了悲剧。
重新冲回大仓那一刻,只看见一身黑袍的术士与左德道长正在斗法,他们你一下我一下的互相攻击着,谁都没有料到我们会重新进来,左德道长的余光扫到了我们。
那个小樱花当官的也发现了我们,便拎着武士刀对我们砍来,说时迟那时快,左德道长左手祭出法决,法决打中那黑袍术士后,便向我们的方向侧身暴闪而至猛冲而来,小樱花当官的那一刀赤裸裸的劈在了老左师傅的左肩上。
左德道长对我们不敢犹豫连忙道:“滚!带着左腾滚!有多远滚多远!”
左德道长身形一闪向没被消灭的黑袍术士冲去交手三招过后含笑喝道“以命为引,以魂为祭,燃尽一切!火德真君急急如律令!敕!”
轰的一声!火光四起!飞云掣电间我和左腾被这爆炸气流轰的倒飞出去,那些灵差看见我们倒飞出去便冲过来扶住我与左腾落地。
只见爆炸声后,一秒钟的事儿的大仓便整个燃烧了起来,熊熊烈火,贯穿黑夜,看到烈火燃烧起来黑白无常暴射而出,迅速施法,阻隔了火焰冲天,只让火焰在大仓内燃烧,黑白无常还顺手对着几个方向一点,随后便回到了我们身边。
“哎!”白无常一声悠悠的叹息望着大仓心灵震动拜服道:“左德道长最终还是用了这招,一代大师终是惨淡收场,这便是五弊三缺中的命缺吗,落得最后的下场却是魂飞魄散啊!”
左腾的脸煞白一片,他跪在地上,撕心裂肺般哭,不多时便已经哭的没有声音昏了过去。
此时我的心中疑惑更深了,与左德道长对战的黑袍术士是谁!
怀揣着疑问,这次通远粮仓惨淡收场,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带走了上百余人的灵魂,我背着已经哭晕了的左腾,找到了一个旅馆,我们两个人此刻好像落了难,浑身漆黑一片。
到了旅馆,我简单清洗一番,这时候左腾悠悠的醒了,他对我顿足捶胸哭道:“我要回去找师傅,起码把师傅尸体收回来啊!”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哭,让我手足无措,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去安慰他。
最后不耐烦的我做了一个决定,现在想想当时真的是傻的可以的,我两步走到左腾的身前,抡起右手,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嘴巴子,这一巴掌给左腾打懵了!他望着我!
我对着左腾苦着脸道:“你师傅就希望你这样么,你师傅就希望你回到火海送死么,你师傅拼尽全力把你和我丢出来,是让你回去送死的么,你之前跟我讲,你师傅是蓝道骗子道长,现在看并不是,那是你师傅,他已经知道他大限将至,他会不会让你活下来继承他的衣钵,他曾经拥有自然死亡的权利,却终身不得自由。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需要我牺牲才能让我心爱的人活下来,或许我会跟你师傅一样毫不犹豫。”
左腾似乎被我打醒了一般,清洗之后一个躲在被子里,还在痛哭,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伤心过度了,没多时便睡了过去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