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世间百态
“看招孽畜,吃彪爷我一招震天裂地掌!”张德彪咆哮一声,扑到巨鳄背上唰唰的又抓又挠却只刮擦出一溜溜火星子……
巨鳄百无聊赖的张嘴打了个哈欠,又慢慢沉入水中。
“哈哈,孽畜被彪爷我的神功给吓跑了吧!”张德彪蹦回岸边洋洋得意,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去大蟒家窜门。
大蟒表示很烦,传授了张德彪一招神龙摆尾才将他给打发走。
“哼哼,算你这孽畜识相,彪爷我改日再来讨教。啊嘶~疼疼疼。”张德彪一瘸一拐的回家养伤。
在洞府中修养了两日,张德彪便再次变得生龙活虎,继续下山祸祸这帮邻居。
天气一天天的转暖,原本的湿地也变成了一片泽国。
去年种下的虫卵纷纷破茧而出,形成一片片黑云般的虫群,所过之处当真是群兽退散。
身为百兽之王的张德彪见到这些小虫子也要绕道走,这些毒虫虽然咬不破他的皮毛,但却极爱钻洞,一旦被钻入体内就会变成跗骨之蛆疯狂繁殖,直到把宿主全身血肉由里到外啃食干净才会一窝蜂的去寻找下个目标。
而经过多年的攻防拉锯战,生活在此地的野兽们也琢磨出了各种对抗这些小虫子的办法。
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潜水,如那些水生或两栖动物。
下不了水的就每天到泥浆里打滚,封住自己的窍门。张德彪就是如此应对,天天把自己弄得跟一头泥浆兽一样。
当然天生万物自有其相生相克之道,这些毒虫也不是全无敌手。
比如虫、鸟、蛙、草。
虫,是一种张德彪未见过的红色巨蜂,巴掌大小,形似大黄蜂,一来同样是遮天蔽日成群结队,但却专门猎杀毒虫为食。
鸟,有好几种,有大有小,鸠雀鸦鹬皆有,但张德彪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叫不上名字,只能用大鸟小鸟区分。
蛙,不必多说,虫类天敌。就是每到夜里蛙声一片,响彻云霄。不过这也给喜欢昼伏夜出的张德彪带来了方便,吵闹的蛙鸣正好能掩盖他的脚步声。
至于最后一种草则是一种只长在水面的异草,形似荷叶却是无根浮萍随波逐流,表面有无数细小绒毛能分泌甜露吸引虫群吸食,然后纷纷中毒而死成为这种异草的养料。
张德彪好奇之下曾掏起一片尝了尝露水味道,入口微甜,入喉透心凉,入腹似烈火灼烧,就跟灌了一口风油精似的,让他尝过一次后终身难忘。
不过这种异草露水对止痒消炎提神醒脑有奇效,只可惜张德彪没有保存手段,只能随取随用。
而有了异草自然少不了奇花,此花大如磨盘,形似大王花,能以根须代足移动,飘散奇香诱使猎物自投罗网。并且是来者不拒,小到飞虫,大到牛羊无所不食。
不过此花也有天敌,那就是会喷火的山羊。
张德彪就曾见过一只大王花被一头愤怒的公羊一口烈焰烧成了焦炭,那股子臭味当真是飘雪百里,数日不散,熏得他半个多月没半点食欲。
不过大王花死后有异宝,鸡蛋大小,坚硬如铁,闻之有迷幻异香令人飘飘欲仙。
不管任何野兽都爱闻此物,常常为能多吸一口而大打出手,然后便宜了张德彪。
但张德彪只食兽不闻香,反而将这异宝当做了鱼饵,常常勾引来野兽自投虎口,让他省去了不少力气。
不过奇花稀少,所产的异宝更稀罕,并且储存不易,最多只存放七日就会变质不再散发异香,让张德彪颇为遗憾。
高原上的春天来的慢去的也慢,甚至挤占了大半夏日,给了万物充足的繁衍时间。
天天找邻居干架的张德彪也在一次次实战中将自己自创的虎威三式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然后在某日胆大包天之下去撩拨了一下此地的王者,那头大狗熊。
结果就是他在草窝里躺了半个多月才养好伤,不过这种只有无限接近死亡才能领悟生命的真谛,也让张德彪第一次感受到了那层看不到的‘瓶颈’!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张德彪眼中满是疯狂之色,因为他终于找到了突破的契机。那就是不断挑战强敌,在作死边缘疯狂徘徊。唯有如此才能激发出潜能,助他突破血脉的限制进化成精。
然后,那头大狗熊可就遭老罪了。
天天被张德彪上门骚扰疯狂求虐,偏偏这货作死归作死却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不管受了多重的伤要不了几天就又会生龙活虎的出现。
大狗熊也曾想过永绝后患,但是张德彪总能仗着速度优势逃之夭夭。
大狗熊气不过之下曾一路追杀到了他的老巢,结果只能望崖心叹,大骂这只野猫太无耻,哪有学飞鸟住山崖上的?
最后大狗熊实在受不了张德彪的骚扰,干脆搬家了……
张德彪转而又盯上两位老邻居,连续几日骚扰下来,竟也吓得大蟒巨鳄闭门不见。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哪有强敌与我一战?”张德彪急的团团转,此刻的他已经能清晰感受到突破的界限就差最后临门一脚,却偏偏没有了对手助他一臂之力。
忽地张德彪想到了那座盘蛇妖寨!
旋即他再也难以抑制这疯狂的念头。
高原盛夏温暖如春,但毒辣的阳光却似一把温柔的剃刀,能在不经意间给你扒层皮下来。
几头放牧的猿妖没有吸取去年的教训,又或是此后没再发生牲畜被野兽叼走之事,让猿妖放松了警惕。
“咩~咩~”羊群忽然传来骚动。
猿妖长膝听见了动静,却伸腿踹了同伴一下,懒洋洋道:“去看看怎么回事,这都夏天了,这帮羊崽子怎么还在发情。”
同伴喜髓不悦道:“你怎地不去?”
长膝抓起挂在腰间的酒葫芦晃了晃,道:“我有酒,你去瞧瞧怎么回事,回来赏你半口。”
喜髓讨价还价道:“半口怎够,至少两口!”
“至多一口,我这也没剩多少了。”长膝呲牙道:“你莫要得寸进尺,忘了去年受罚之事!”
“成!”喜髓一脸不情愿的抓起一顶破草帽盖头上,翻身骑上一匹野马嘚嘚的赶往牧羊场。
长膝拔开塞子闻了闻酸味扑鼻的酒香却一脸陶醉,然后又满脸不舍的将瓶口塞了回去,舍不得喝上一口。
左等右等不见同伴归来,长膝皱着眉头坐直了身子。
“这懒货该不会又藏在那里躲阴凉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