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进贡
年初一,合府上下都换上的新衣裳,来到正厅里相互恭祝新年。整个泰国公府里,张灯结彩,粉饰一新,显得喜庆而气派。
尤铭站在自己屋子里的那面波斯国进贡的大镜子面前,舒服的享受俏丽的丫鬟给自己整理衣服的温柔。当然了,他的那双不安分的魔手自然在不停的揩油。
院子的丫头这两年来都被他开发得极其敏感,在尤铭的揉捏之下,不一会儿,那几个替他整理衣服的丫鬟就都面红欲滴,娇喘吁吁了。
尤铭看了是色心大动,要不是想到马上就得去给老太爷拜贺新年,他真想留在房里把她们好好的自已怜爱一番。
胭脂替他整理衣服下摆的时候,无意中碰触到了他那个要命的地方,尤铭顿时大感刺激,心里连呼受不了。他色心一动,将胭脂环腰抱住,紧紧贴着她火热的娇躯。
胭脂**一声,伸手挡住尤铭凑过来的大嘴,喘息道:“二公子,现在,现在不行,您一会儿还得去拜望老太爷和老爷呢。”
尤铭把头埋在她的粉颈中,用力的嗅着她身体秀发的香气,喃喃道:“那什么时候可以啊?胭脂,你知道吗,院子里我最喜欢的丫头就是你了。”一双魔手已经伸入了胭脂的衣襟。
胭脂的美眸不由蒙上了一层雾气,她虽然知道尤铭的话不能相信,可还是禁不住激动万分。一个奴才,能让主子说出这样的话,在她看来已经是祖上积德了。在尤铭魔手的抚弄之下,胭脂的**也渐渐高涨,她已经完全软倒在尤铭的怀里。
就在尤铭准备剑履及地的时候,齐先生突然闯了进来。他看到这旖旎的一幕,故意咳嗽了两声,高声道:“二公子,大家都到了,就差您了。”
尤铭不舍的松开胭脂,尴尬的笑了两声,道:“是你呀,齐先生。”胭脂更是羞臊无比,跺着脚跑进了内房。
齐先生走到尤铭面前,语重心长的道:“二公子,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还年轻,切莫毁了自己啊。”
尤铭竟然感到了一丝羞愧,也许是觉得自己太过荒唐了,他不好意思的垂下头道:“齐先生,我知道错了,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罢了。”
齐先生亲切的搀着他的手道:“二公子,你不能控制不住自己,你一定要控制住。你知道吗,自从两年前你从马背上摔下来之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你不仅没有了以前的那份霸气魄力,以前的精明干练,你甚至没有以前的自制力。原本对女色并不喜欢的你,竟然终日迷恋花丛。
你也变得懒惰了,而且你处理事务的能力好像也变低了。很多时候,你都是在出昏招。我们都不禁怀疑,你还是不是以前的那个二公子了。
原本辅佐你的那些人也大都对你失望了,纷纷转投到了大公子的麾下。原来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的大公子竟然绝地反击,现在实力已经超过你了。而且,你的未婚妻,刘家的大小姐刘毓敏也被大公子抢走了。
二公子,你要是再不醒过来,你可就真的要被大公子给消灭了。不过,你变得比以前有人情味了,变得像个人了,不象以前那么冷酷无情了。”
尤铭本想说“我本来就不是你们的二公子”,可是一看到齐先生真挚的眼神,他就没有这个勇气说出来了。
二人慢慢往尤嵛的院子走去,齐先生道:“二公子,现在就有一个让你迅速打翻身仗的机会,你一定要把握住。”
尤铭奇道:“什么机会?”
齐先生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进贡!我们尤家是四大世家之首,坐镇金陵,统领江南。每年都要向朝廷进贡,以示忠心。今天老太爷除了召集大家一起庆祝新年以外,还有就是要确定进京朝贡的使者人选。这个人选你一定要争到手,这是控制军队的大好时机。”
尤铭感到一阵的厌烦,他及其不愿的看着齐先生,近乎哀求的道:“齐先生,我只想在王府里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不想和大哥争什么。”
齐先生愤怒的看着尤铭,左手不禁扬了起来,在空中挣扎了几下,无力的放下,长叹一声,道:“二公子!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我不准你说出这种没志气的话!你一定要把这次的任务给争到手!就算是为了我,为了你关心的人,为了你的母亲,你也要争到手!”
尤铭吃了一惊,他没想到齐先生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奇道:“齐先生,我母亲怎么了?这里面又有她的什么事?”
齐先生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也该是告诉你的时候了。这个秘密,老夫守了十八年了。大夫人胡云其实不是你的生母。你的生母叫齐芳,她是我的女儿,她就是被胡云害死的。胡云害死了她,还把你给夺了过去,冒充了你的生母。你要知道,你身负着血海深仇,为了报仇,你也要争到这次的任务,你也要争到尤家的家主的位子!”
尤铭完全呆住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身体竟然有这么离奇悲惨的身世,他木然的点了点头。
齐先生走进院子,道:“二公子来了。”
尤嵛眼睛一亮,喜道:“快,快,快叫进来。”
尤铭走进院子,跪下朝尤嵛,尤烨请了安,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尤铄冷笑道:“二弟好大的架子啊,看不起我们这帮兄弟也就罢了,竟然还让爷爷,父亲在这里等你。好像你才是家主似的。”
尤铭急道:“大哥,我!不是,只是我今天院子里出了点事,这才来晚了。”
三公子尤锉哼道:“有什么事比拜见爷爷还重要的?二哥,您未免也太恃宠而骄了吧?”
尤铭正准备要说话的时候,尤嵛打断道:“好了,大过年的,你们兄弟还要斗个不休!都给我住嘴!”呷了一口茶,又道:“你们都是我尤家的子孙,自然也都知道我们尤家出身行伍,你们自然也都不可避免的要走上从军这条路。昨晚,老头子虽然把黑甲精骑交给了二郎,可是并不是你们就没责任了。马上就要进京给陛下进贡了,这进贡的使者人选咱们得好好议议。这次我想让黑甲精骑做护卫军,你们也说说吧,到底谁去合适?”
尤烨起身道:“父亲,孩儿觉得裴朗去合适,他本身就是黑甲精骑的军官。”
尤嵛颔首道:“嗯,不错,裴朗的确合适。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二郎你说呢?”
尤铭慢慢站起身来,正感到手足无措之际,瞥见齐先生不断的给他使眼色,想起了刚才齐先生跟他说的话,咽了口唾沫,道:“孙儿,不才,想要毛遂自荐。”
尤嵛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一听,立刻抚掌笑道:“好!不愧是我尤家子孙!”
尤铄闻言大惊,暗暗怒道:“好你个老二!迫不及待想控制黑甲精骑了,果然也有意于这家主之位。定不能叫你如愿!”起身道:“爷爷,押送贡品乃是正经的行军,二弟尚未在军中历练过,怎么能一下子就出这样的军务呢?还请爷爷驳了二弟的请求,让他先他军营里锻炼一下,等到下次的贡品,再让二弟押送吧。”
尤烨亦道:“父亲大人,铭儿尚未弱冠,案族规是不能领军的。还请父亲大人不要答应。”
尤嵛本来甚是高兴,直觉得这个孙子甚有出息,正准备答应。可是,听了尤烨和尤铄的话之后又有了些犹豫。他转向身旁的齐先生道:“老齐,你看呢?”
齐先生打了个躬,道:“老太爷,我觉得可以让二公子去锻炼锻炼,毕竟您已经把黑甲精骑交给二公子了。”
尤烨急道:“齐叔,这,这不合规矩啊。”
齐先生道:“什么规矩?不行冠礼,不能领军?可是,齐代名将,有‘边塞长城’之誉的谭滚,年方十二便已统帅八百人的卫队,更随其叔父出征漠北,以八百人击溃北胡铁骑三千,席卷北胡粮仓,迫使北胡后撤三百里,解除了边患。再有前濠名将马步芳,十四岁领军,大败吐蕃于西凉关。再有叔老太爷也是十八岁领兵败吐蕃于青海头。现在二公子都已经十七岁了,为何却领不得军?至于大公子说的毫无经验,不错二公子是毫无行军经验。可是,不行军何来经验?要历练,还是得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历练才行。军营里的终究是假把式。”
尤嵛听了这话,也拍掌道:“对!就这么定了,二郎为正使,裴朗为副使,下去准备吧!
尤烨还想争辩:“可是父亲,这……”
尤嵛挥手打断道:“就这么定了。族规是人定的,也是人改的。现在老头子我就把这族规里不足弱冠不得领军的规矩给去了。从今往后,凡是我尤家子孙,只要有了本事,都可以领军。有志不在年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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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铭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快马飞驰到黑甲军营,离辕门尚有三十步处,戍卫两旁的黑甲军战士将手中长枪架了起来,喝道:“军营重地,无将军手令,任何人等不得擅入!”
尤铭被人强迫着进京朝贡,心情本来就不好,在被人这么一呵斥,起就不打一处来,勒住马头,喝道:“滚开!本将是尤家二公子,新任押运使。”
可是,那两员兵士仍是不让,道:“什么押运使不押运使的,不是本营军士皆不得擅自入内。莫说你只是二公子,就是国公爷来了,没有军令也不得入内。”
尤铭更是愤怒了,正准备抽出鞭子抽他们,。可是一看到他们毫不畏惧的眼神,这气不觉消去了些,暗自忖道:“难怪黑甲精骑威名赫赫,单这份军纪就不是一般部队能有的。”
尤铭从怀中取出短剑,道:“看见了吗?我是黑甲军的新任大都统。”
守门的两员军士立刻跪下行礼道:“参见将军!”
尤铭点了点头,道:“你们起来吧。”
那两员军士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退避到两旁。
尤铭拍马进入辕门,他回过头来,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左边的军士垂首道:“末将扎西,瑶依族人。”右边的军士道:“末将王召山,华夏族人。”
黑甲精骑不愧是天下纵横天下无敌手的劲旅,军容极为整齐肃穆。将士也大都是高大雄壮之人。整个黑甲精骑既剽悍又严谨,一行一止,有板有眼。尤铭不禁感到自己原来空无一物的心里充满了一种豪气,他第一次有了想做些什么的念头。身上的这身戎装似乎穿着也不那么难受了。
裴朗得知尤铭来到了军营,急忙赶了过来,跪下行礼道道:“末将参见二公子,还请二公子先进大帐,末将慢慢给您讲讲军营里的道道儿吧。”
尤铭心里忽然一动,摇头道:“不,不用你给我讲,我自己去问将士们。你去把他们都集合到校场来吧。”
裴朗立正行了个军礼道:“诺!”转身将命令下达到了黑甲军各营。
裴朗小跑到尤铭身旁,单膝跪下行礼道:“报告二公子,末将麾下诸营将士集结完毕。请二公子检阅!”
尤铭站在校场的高台上,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一片黑甲大兵,心里忽然有了一种纵横决荡,无往不利的冲天豪气。他突然跳下高台,稳稳的站在校场坚硬的土地上。这一手,立刻博得了全军将士的一片欢呼。原本一些以为尤铭不过是凭了高贵的出身,而进入黑甲精骑的将领也不由收起了怠慢之心。本来就是这样,在军营里,永远是高强的本事最能折服兵将。尤其是黑甲精骑这样骄兵悍将无数的劲旅,更是如此。
尤铭虽然对这个世界还是浑浑噩噩,但看多了史书和电视剧的他知道,像黑甲精骑这样的天下雄兵,没有两把刷子是根本不会博得将士们的拥戴的,那就更遑论指挥他们了。尤铭也知道,自己这具身体,怀有高超的武艺,他捥过一张强弓,故意道:“我听说黑甲精骑的射艺天下无双,就算是北胡的‘冒顿军’也要甘拜下风。可是我不信,我今天到要看看是不是这样。”说着搭弓疾射,一连发出三箭,箭箭命中一百五十步外的靶心。全军将士一阵欢呼,对尤铭更多了几分佩服。
尤铭垂下弓,蔑然道:“要是你们有人也能射中这一百五十步外的靶心,我就承认你们是射艺天下无双的无敌劲旅。”
黑甲精骑平日自视甚高,哪里受的了尤铭的激将,顿时一片哗然。号称黑甲军第一敢死,有“拼命三郎”绰号的蔡霸跳了出来,骂道:“奶奶个熊的!不过是有了个好出身罢了,竟敢这么狂妄!不一百五十步吗?少瞧不起天下英雄。”说着抢过弓箭,喝道:“把那靶子再往后移五十步!”待靶子安置好,“嗖嗖嗖”也是三箭射出,也是箭箭命中靶心。顿时,校场里爆出一片更猛烈的欢呼。
蔡霸得意的看着尤铭,道:“二公子,要是你也能连射三箭命中两百步外的靶心,我蔡霸从此死心塌地的跟着你,给你牵马坠镫。”
尤铭心中大喜,脸上却是不露声色的笑道:“好!你这个马夫,我是要定了。”说着也命人将靶子后撤了五十步,同时竟还令人在靶心处绑上了三层护心铜镜。他搭上弓,道:“看好了!”三支箭次第射出,一箭疾似一箭,射穿铜镜,深深扎在靶心处。更为高妙的是,第三支箭将前两支箭一劈两半,第一个命中靶心。而后面的四支半箭也都在同一时间射穿铜镜,紧紧钉在靶心上。
校场里鸦雀无声,谁都想不到尤铭竟会有如此神乎其神的箭技,以及穿金裂石的神力。蔡霸更是惊骇的将手中的弓箭掉在地上无不知。
尤铭见自己一箭震三军,心里暗自喝彩。他望着蔡霸,笑道:“蔡将军,我没有说错吧?”
蔡霸捏了捏拳头,忽然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牵着尤铭的那匹汗血宝马走进场内,跪倒在地道:“我蔡霸绝不会食言,从今以后我就是二公子的马夫。请二公子上马!”
尤铭走到蔡霸跟前,想要扶起蔡霸。可是蔡霸却死死的跪在地上,道:“请二公子上马!”尤铭连着扶了几次,没有扶动,不禁也动了怒气,深吸一口气,一把将蔡霸硬生生的从地上拉了起来道:“你给我起来!一个大男人竟然这么矫情!”
蔡霸这下子对尤铭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能把他这么硬拉起来的,拳脚功夫绝对极为了得,这位二公子绝对是个肯吃苦能带兵的人,由他带着,黑甲精骑肯定更加威风。想到这里,蔡霸躬身谢罪道:“二公子,以前老蔡我瞧不起公子,看公子生得白净,以为公子是个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真是长了狗眼了,还请二公子责罚!从今以后,只要二公子一句话,我老蔡上刀山下火海没二话。”全军将士高声欢呼拥戴,尤铭心里也不禁豪气冲天。
国公府里,尤铄听到手下的禀报,大惊失色,手上的茶盏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盯着窗外的假山,喃喃道:“老二,你还是掌握了黑甲精骑。你,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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