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脱险
第六十五章脱险
她看不见,只能靠听力,传来的声音足见战况的激烈,听得她有些心惊。
夜凛熙,我记住你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冷静,冷静,齐翎,冲动是魔鬼。第一千三百三十三遍提醒自己,越急越会乱……
“夜凛熙,我要上厕所。”齐翎窜到他身边说道。
夜凛熙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没时间,自己解决。”
转而装可怜,“老大,你不知道女人每月都有特殊情况吗?”
“什么时候不来,就这时候来特殊情况?”夜凛熙望了一眼身边的女人,怀疑,“你打什么主意?”
“你有没有同情心啊,”你妹啊,叫你不上当,心里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我良心都没有,怎么会有同情心?”他回了一句,把她堵得哑口无言,这是在用她的话堵她的醉。
丫的,还记仇了,这男人,真小气,没商量。“好吧,我投降了,您让我上个厕所,好吗?”
“女人还真是麻烦,”你妈不是女人吗?女人要是不麻烦,就没你这兔崽子了,心里他说一句,回了十句,才不会吃亏,只是脸上没有任何表现。
“好吧,阿标,送她去厕所,”夜凛熙吩咐身边的人。
.”老大,我不是男的吧,“又搬出可怜样,就差梨花带雨,海棠流泪了,特委屈地说,”我是女人,你让他陪我去上厕所?“
夜凛熙看了一眼她,穿着裤子呢,那不成还让阿标给她脱裤子,不用想就知道不行啊,于是让人把她的绑着的手解开了,量她一个女人也跑不掉。
手终于得到了自由,不耐烦得将蒙住眼睛的黑带拿开,已经很久没见光了,一时觉得阳光格外刺眼,却分外美好…..看着不远处男人还挥着拳头,狠狠地和不断上前的人搏斗,就像一只厮杀的狮子,已经杀红了眼,充满了危险的气息,这样的钟韶,齐翎自认为没有看过,还真是可怕。但是另一方面,这男人是为了她在战斗啊,转念一想又被感动了。
”快走,“阿标看着前面停下的女人,不耐烦地说道。
她回头看他,顾盼流转地笑着,像妖姬一样,阿标觉得这女人,就是用来迷惑男人。他分心了,所以没看见女人很快上扬的眉头,一脸挑衅,她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而后顺手一个过肩摔,他还来不及呼疼,就见她,踩着她的恨天高,姿态优雅地走向被包围在人堆里的钟韶。
钟韶的身手不错,可是对方明显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反而人越来越多了,纵使是大罗神仙,也双拳难抵四手,越加力不从心。
齐翎也发现了,这男人,自己一个人来逞什么强。
一人被打到她面前,被她一把踢飞了,“嗤“地一声呼疼,好久没有打过架了,真他妈的疼。
夜凛熙也发现她跑了,冲阿标瞪了一眼之后,对他说道,”我数一二三,你给我回来。“
你听过人质离开之后还会回来的吗?真是好笑,“夜凛熙,你似乎并不了解我啊。”边说边抬腿,朝刚才那人的肚子踢去,下了十足的力道,把他疼得嗷嗷直角。“看在你这几天对我不错的份上,我提醒你几点,第一,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人,尤其是不知道他是敌是友,不然你会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第二,告诉那个人,让他注意一点,这次,我记住了,我很知恩图报,不是‘涌泉相报’;第三,夜凛熙,以后出门小心一点,我说过我要是出去了,小心把你一锅端了。”
“你以为你们可以出去吗?”夜凛熙明显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无所谓地说。
齐翎更没把他放在眼里,因为这时候,钟韶早就招架不过来,,背上被挨上了好几拳,齐翎也看见了,赶上前去,”阿韶,怎么样?“
”没事,这里有我拖着,你赶快走,“附在她耳边说道。
夜凛熙望着那对相互扶持的男女,到死还有做一对苦命鸳鸯吗?可是我未必会成全你们。
随着夜凛熙挥手的动作,一群人更有劲了,有好几个还操起了家伙。
看着这群人,她笑了笑,”看吧,我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也笑了笑,将她护到自己的怀里,真好,这一刻,我们还在一起。
“滴滴“的警笛声在远处响起。
”妈的,是谁报的警,他妈的不想活了,“夜凛熙没说话,一副完全看好戏的样子,爆粗口的是阿标。
小混混们也急了,要是被抓住,难保不会在局里呆上一阵,谁脑袋被挤了,才会想进去啊。
一个面容有些消瘦,赤着上身,身上纹着虎形纹身,面上带着凶相的混混,看了一眼他们,指着钟韶骂道:”没准,就是他报的警。“挥着手里的木头,上来就是一棒。
钟韶正被别的混混围着,一时无法分身,眼看木棒就要落下来了,他几乎已经做好了承受的准备。然而木棒没有落到他身上,等回过神来,接住了摇摇欲坠的她,她为了他挡了木棒,木棒落到身上,疼意早就超过了她能承受的范围,她带着哭腔,”好疼,好疼…...”
她为他总是这样不顾一起,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为什么,受伤的不是他,她为什要要为他挡木棒,这样只会说明他没用,保护不了她。
那一刻钟韶有种想杀人的冲动,眼睛凌厉起来,望着面前这群人,还有远处的夜凛熙,他们敢伤害她,他一定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夜凛熙看着钟韶,妖媚地笑着,痞痞地耸肩,这才该是钟韶。
“老大,警察来了,我们快走吧,”阿标着急地说道。
不再停留,果断地离开了。
钟韶抱着昏倒的齐翎,目光望着夜凛熙离开的方向,真的是他吗?筱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虫子急慌慌地赶来,看见了钟韶怀里的齐翎,有些自责,“小七,她怎么样了?”
钟韶摇摇头,“只是晕了,”可是他的一脸却慎重,看得虫子虽有些莫名其妙,但也知道事情明显没那么简单,钟韶接着说,“知道夜凛熙吗?”
“这几年,倒是混得风生水起,怎么?是他绑架了小七?”看了一眼晕倒的女人,这女人做了什么,会惹到夜凛熙。这些年倒是听过夜凛熙的不少事,还没听过他绑架过人,再加上钟韶的态度,似乎想隐藏什么,欲盖弥彰。
“嗯,”钟韶顿了一下,抱起齐翎,“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