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参加考试
勾栏是什么地方?
那就是妓馆,岂是读书人该去的地方?
更别说陆闲你都有妻子了,你的妻子长得还并不算难看……至少宁婉儿觉得自己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更过分的是,你竟然还这般毫无掩饰,毫无羞耻的找我要银子说要去勾栏……
宁婉儿就觉得有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捅在自己胸口上。
她呼吸极度困难,眼前发黑。
见这个女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陆闲无语。
甩不掉的女人,果然很麻烦。
还是另外一个世界遇到的那些女人好,只谈金钱不谈感情,各取所需,都很开心。
“我去勾栏并不是找女人去。”陆闲只能解释。
不解释清楚的话怕是拿不到银子。
总不能用抢的吧?
还有这女人这是在侮辱自己的品味啊。
要找女人也不可能去勾栏这种低档次的地方啊。
怎么也得去青楼啊。
通过脑子里属于原主的记忆,陆闲长了见识,知道勾栏跟青楼是有区别的。
勾栏就是面向普通老百姓的场所。
青楼则是更高端的存在,客户是达官贵人,那才是名副其实的销魂窟。
用陆闲的话来理解,这勾栏就是街边发廊,青楼则是高端会所。
“我就是去勾栏找那些风流才子了解一些有关入院测试的事情,省得明日到了那东篱书院直接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事到如今,想要尽快摆脱眼前困境,最好的方式莫过于成为东篱书院的学生。
不,是成为东篱书院都不配拥有的存在。
如此一来,区区一个小混混王四将不再是威胁。
但是有关入院考试的信息原主所知甚少。
这些时日,大量读书人涌入青州城。
一些道貌岸然的风流才子不去勾栏卖弄下风骚才见鬼。
这些人肯定清楚一些内幕消息。
当然,收集有关入院考试的消息只是其中一个很小的目的。
更主要的目的是,陆闲想了解更多这个陌生世界的一些生存规则。
宁婉儿正一脸凄凉,潸然泪下。
突然间听到“东篱书院”四个字,猛地抬头,愣愣的看着陆闲。
“明日,我想去参加东篱学院的入院考试。”陆闲一脸认真的说。
宁婉儿嘴角剧烈一抽。
她无力的摇了摇头,脸上的凄苦又浓郁了几分。
“你若真想去勾栏,去便是了,无需这般诓骗于我。”
陆闲无语。
他饿了,也渴了,懒得继续跟这个女人多费口舌。
勾栏怕是不能去了,去了这个女人肯定要找根绳子挂脖子。
他只能无奈的说道:“不去就是了,你去买点吃食。”
见陆闲不再坚持去勾栏,宁婉儿那颗将死的心这才稍微恢复了点气息。
她强打精神擦拭掉眼泪,走出房间购买吃食去。
走之前,没忘记将那行李带上,免得里头的银子被陆闲趁机拿走。
陆闲看着这一幕,既无语又好笑。
不多时,宁婉儿返回,手里多了两张饼。
她将其中一张递了过去。
陆闲也不嫌弃伙食差,接口大口撕咬起来。
宁婉儿默默在一旁坐着,小口的吃着饼,一边吃一边抹眼泪,就跟个受气包似的。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至极,陆闲有些受不了,却又不好发作,也无法狠下心来将这个女人踹一旁去拍屁股走人。
终究,在这个世界上,这个女人是他最亲近的人。
怕也是唯一还拿他当人看的人。
终究,这个女人并没有做错什么。
她的这些反应都是合情合理的,甚至她已经很不错了。
更为重要的是,她还长得这么好看……
陆闲觉得自己的心态应该重新摆放,沟通方式应该改变下。
“你是读过书的,你觉得什么样的诗算是一首好诗?”
“啊?”
委屈巴巴的宁婉儿抬头看着自己的丈夫,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陆闲换了另外一种方式询问:“你觉得流传在咱们大尧国最好的诗是哪首?”
宁婉儿愣了愣。
她不明白相公为何会突然间挑起这个话题。
这很怪异。
但是终究比不搭理她好。
更比找她要银子去勾栏好。
她沉吟了下,轻声道:“我只读过几年书,对诗词文章不太懂,不过昔日辛年松辛老那首七言律诗《雪》向来都是排在《大尧诗集录》首位,多年来没有任何诗词可以撼动其榜首位置。”
陆闲点了点头:“念来听听。”
脑子里对这首诗还真没印象。
看来这些年原主在学业一道早已彻底荒废,整日游手好闲,做着白日梦。
宁婉儿轻声读了遍那诗。
陆闲听完,也没觉得这首诗写得有多好。
看来这大尧国的诗词水平就那样,压根就没出过像李杜,像苏轼等此等诗词大家。
将最后一小块饼塞进嘴里,陆闲招呼来店小二,让送来笔墨纸砚。
好歹是上等房的客人,笔墨纸砚很快送到。
“相公这是要写字?”宁婉儿甚是好奇。
嫁给陆闲已有二载,她愣是从未见过陆闲提笔写过字。
“随便写几个字,你帮我磨下墨。”陆闲说。
他想随便写首诗,想让这个女人对他这个窝囊废丈夫多点信心。
就在这时,窗外忽有琵琶声传来。
陆闲听着那并不动听的音符,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正磨墨的宁婉儿,心生一丝感慨。
莫名奇妙的魂穿,让他跟这个八辈子都打不着杆的女人不仅相逢,还成了夫妻。
于是他提笔蘸了墨,开始书写。
看着跃然于纸上的那一个文字,宁婉儿眼睛瞪大。
原来相公的字竟是这般好看。
陆闲的字的确写得很好,他在书法一道有些天赋。
多年来,即便执行任务,他也没忘记练字。
因为书法可以让他静下心来。
书法可以让他的手变得更稳,更快。
陆闲写了两行字。
后面是什么来着?
算了,两句就够了。
宁婉儿看着那两行字,身体早已仿若遭遇雷击,久久没能反应过来。
“这两句可比得上辛老的诗?”陆闲问。
宁婉儿抬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没回应。
她不太懂诗,但是却也知道这两句绝对有资格媲美辛老的诗。
陆闲自言自语:“能写出这两句诗,自然有资格去参加东篱书院的入院考试。”
“可是我对明日的考试一无所知,这可不太好办啊。”
陆闲注视着宁婉儿那双眼睛,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婉儿啊婉儿,你要不还是将银子给我?让我去勾栏找那些风流才子打探打探消息?他们肯定知道一些内幕消息。”
“……”
“你若实在不放心,觉得我就是去睡女人,要不你跟我一块去?”
“……”
最终,陆闲还是如愿以偿的从宁婉儿那里得到了仅剩的一两多点银子,找来了店小二询问最近的勾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