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Chapter 90 番外:曙光女神(三)
褐发男人最后的那句话非常的耐人寻味,「它」莫名感到了一阵胆战心惊。回到了化妆室,在助理关心而忐忑的提醒下才知道原来「它」的节目临时改了下时间,比原来定的要提前了一个多
小时,这意味着再过三十分钟就该「它」上场了。重新补了补妆,「它」有些忐忑地度过了等待的时光......莫名的,「它」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今天晚上,应该会发生一些「它」无法预料的事。
终于到了「它」的节目,一上台,「它」就意外地看到了褐发的男人在离舞台的不远的位置上朝「它」微笑示意,而他的身边这一次却没有了那个「它」一直追寻的清冷身影。心里再次不安
了起来,那股不详的预感愈来愈强烈......强稳着心神,「它」朝观众们露出了一抹艳丽而张扬的笑意,台下霎时就轰动了起来——你瞧,「它」就是有这样蛊惑人的本领,与生俱来的。
整个歌舞的时间在七分钟左右,期间「它」淋漓尽致地发挥了自己最大的优势来演绎这段绝美的舞蹈,心却总是悬着......最后也算是有惊无险,直到整支舞都跳完了也没发生什么不对劲的
事情,「它」稍微平静了一下。谢幕时「它」微微鞠躬,然后优雅地转身准备下台,就在那一瞬间,整个会场突然爆发出了一声剧烈的声响,就像爆炸发出的巨响般,紧接着头顶的天花板开
始往下掉落,有的人瞬间就被砸伤了,人群开始四处逃散,尖叫声此起彼伏,「它」在爆响发生的一瞬间就趴在了地上,所幸没有被掉落的石块砸到身体,耳朵在爆响过后有些耳鸣地嗡嗡直
响,「它」吃力地抬起了脑袋往台下看了眼,却意外地对上了那双金红色的眸子,不同于他人的惊慌失措,那双金红色的眸子里流露出的一股前所未有的镇定......只是莫名地带着些许「它
」看不懂的哀恸。然后,褐发的男人透过层层人群也看到了「它」,他朝「它」安抚地一笑便微微点头,接着转身离去。
看着男人在人群中渐渐被冲散的背影,「它」只有片刻地呆愣就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如果真的发生意外了,我想洗手间应该是个不错的躲藏地点吧。」
「洗手间!!!!!!」
脑中闪过一念,「它」迅速站起身也跑了起来,不过不同于其他人那样一心只往出口处跑,「它」完全是跑了条完全就没有人跑的路:整个建筑的中心区域。「它」嫌高跟鞋踩着碍事便直接把鞋子扔在了一旁,光着脚快速跑进了女士洗手间,然后冲进了最里面的隔间将门锁上。看着洁白的隔间门,「它」才渐渐缓过了气。
......说实话,「它」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相信那个可以说是「陌生人」的男人......只是「它」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就先做出了选择。而现在,「它」居然也没有感到太害怕.......这种现象非常稀奇。
光着脚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感觉很冷,不一会儿「它」就有些受不住了,关上了马桶盖,「它」蜷着腿坐了上去,整个人缩成了一团静静地等待着......虽然「它」也不知道究竟要等什么。
......
没有时间观念的等待是可怕的,「它」呆呆地看着眼前洁白的门,耳边却没有一点声音......就像是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它」一个人了的感觉,有些冷。不知道等了多久,「它」的腿已经麻
木了,整个面部表情也已经僵硬得不行......说实话,「它」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像是一个傻瓜,昏昏欲睡间外面突然再次传来一声爆响把「它」拉回了现实,在即将真空的状态下听到声音即
使是这种「糟糕」的声音也还是令「它」轻松了起来,这至少说明了「它」不是一个人。
抱紧了双腿,「它」竖起耳朵仔细听起了外面的动静,不放过一丝一毫地意外......隐约间,好像是有人在打斗的样子,「它」屏住了呼吸有些紧张地僵直了身体......听上去打斗好像挺激
烈,各种碰撞声不绝于耳,「它」甚至都可以感觉都墙壁的震动。咬着牙「它」强忍着一股渐渐涌上心头的恐惧,保持着绝对安静的静坐着......突然,一声极其清晰的巨响出现在耳边,好
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进了卫生间,巨响带来的冲击使卫生间隔间的门被震得摇摇欲坠,「它」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死死地瞪着即将掉落的门,双手无意识地抓紧了手臂......
“站起来,草食动物。”一个冰冷而带着浓浓战意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熟悉的低沉声调令「它」眼眶一热。
“云雀恭弥,你要是杀了我我的手下一定会杀了你的至亲!!!!!!!”一个歇斯底里的粗矿男声愤怒地咆哮着:“一定不会放过你!!!!!”
“这就是你的遗言?”不同于男人的疯狂,他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波澜,就在这时,一直摇摇欲坠的门框终于不堪重负地掉了下来,安静的「它」瞬间暴露在了门外的红发男人眼里,红发男人
狭小的眼睛瞬间放出了奇异的光彩,就像是看到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一个箭步上前扯着「它」金色的长发把「它」抵在了身前,粗矿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得逞的恶意:“这是你女人吧,云雀!
!!我看到过她从你房间里出来!!!现在你放我走,不然我就把她的头拧下来送给你!!!!”
男人清冷的眸子里淡漠沉静,看着红发男人张狂的笑意竟没有表现出一丝的诧异......「它」感到脖子被紧紧卡住,有些呼吸困难地看着眼前冷漠的男人,在那一刻,「它」虽然泪眼朦胧,
但是却意外地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更多的,则是一种给他拖了后退后腿的恼羞。微微张嘴,「它」想要告诉他不用在意「它」的,只要做他该做的就好......可是被钳制的喉咙却无法发出一个音节......
冷漠的男人微微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意,清冷的凤眸中闪过一抹讥诮的光芒,然后一个俯冲上前猛地朝红发男人的脸上挥去,虽然已经有了死的准备,但「它」还是在面对突如
其来的攻击时大惊失色心脏骤停,伴随着凌厉的拐子大力地扫下,红发男人在震惊中咽了气,而「它」也被拐子挥下而产生的煞气所伤,圆润的肩头留下了移到深红的印记。
「它」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冷漠男人,心中百感交集却找不到发泄口,只能以呆愣的表情来维持自己突然涌现心头的悲哀......说不清是什么,「它」可能潜意识里还保留着对眼前这个男
人的期待吧......但是「它」期待什么呢,难道是期待被保护吗?
......「它」不敢承认。
“云雀学长!!”熟悉的温和男声略显焦急的从门外传来:“那个孩子还在洗手间里呀!!!”话刚说完,褐色头发的男人便跑了进来,在看到了「它」没什么大事后才送了口气:“没事就好......你一直呆在这里吗?”
「它」木木地点头。
见状,褐发男人以外「它」是被吓着了,便有些不忍地走上前去摸了摸「它」金色的发顶,宽慰道:“没事了,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微微停顿了一下,「它」再次木木地点头。
这时,外面好像传来了警笛的声音,褐发男人微微皱眉,然后朝「它」安抚一笑,道:“警察已经来了,您只要呆在这里就好,作为受害者,他们会找到您的,不用害怕。”
闻言,「它」正准备惯性地点头时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禁沙哑道:“你们......不在这里吗?”
“我们要离开了。”褐发男人站起了身,微微笑道:“时间不多了,如果有缘我们下次再见吧,您的歌舞真的非常精彩。”
喉咙一紧,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蓦然袭来......「它」有预感,这次别过后,「它」可能永远也见不到他们了,这一认知让「它」非常害怕。抬起了手「它」慌乱地抓住了褐发男人笔直的西
裤,金色的大眼睛里满是不知所措,微微颤抖的红唇却硬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见状,褐发男人不禁担忧道:“怎么了吗?”
「它」急促地呼吸着,金色的眸子直直地看着他,泪光点点地带着一丝决绝的祈求,声音颤抖道:“请、请不要丢下我......我、我可以做很多事的,请带我走吧......我、我的所有积蓄都可以给您,请您带我走吧......”「它」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只是心里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一直在重复着那句「请带我走吧」。
......是啊,请带「它」离开这肮脏的芭提雅吧,以前的「它」或许会认命,可是现在的「它」一点都不想再呆在这里,呆在这个永远也见不到他的地方......「它」想要更大的自由,渴望
更广阔的天空。
褐发男人诧异地看着「它」突然泣不成声的样子,半晌,才无奈地缓缓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不论您们是谁,您们都是救了我的人,我会用我的一生来报答您!!!求求您,带我走吧......”「它」绝望地祈求着:“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我才十五岁,我宁愿死在没有墓穴的地方也不想一辈子呆在这里然后连死亡都要被囚禁在这里......请相信我,我可以做很多事的!!!”
警笛声愈来愈近,黑发的冷漠男人已经不耐烦地先走了,只留下面带不忍的褐发男人与金发的美人僵持着......「它」紧紧地抓着男人的裤脚不肯放手,固执地表达着自己的决心......也许
是潜意识里觉得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它」吧,在这种时候「它」额外的厚脸皮......也只敢凭着感觉对这个男人厚脸皮。
那年的泽田纲吉刚满二十岁,在面对选择时候总是存在着一丝犹豫,在面对弱者的时候也断不了心中的不忍......他纠结地看着眼前脏乱却充满祈求的希翼小脸,心中有一块地方就像是被针
扎了一样的疼痛......他知道,这个孩子在这里生活的不易,在来到芭提雅后他才发现自己之前把一切都想得太天真了,这本就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他居然还妄想着人们能够变回原来。当
一切的不合理都成为合理的时候,合理便成为了畸形。
泽田纲吉明白,他救不了这个扭曲的世界,同样也明白,他非常希望自己能够拉这个孩子一把......reborn常说「黑手党不是慈善组织」,可是......他想要的,只是借彭格列之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而已。他清楚,在这一刻,他想要的就是保护这个需要帮助的孩子......他救不了全世界,那么就救手边的这一个吧。
耳边的警笛愈来愈近,已经可以听到皮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哒哒声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他们叫我p1oy......”
皮鞋声愈来愈近,温和的男人却从容不迫地蹲下/身与「它」对视,眉眼里满是包容的温暖:“宝石吗......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咬着唇,「它」微微摇头。
“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迟疑了一下,「它」微微点头:“......嗯。”
男人温和一笑,轻声道:“金色......很温暖的感觉,就像是重生的曙光一样......那么,就叫做「奥罗拉」吧。”
“奥......罗拉?”「它」呆呆地重复了一遍,心底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开始滋生......就像似乎获得重生一般的复活明晰。
“嗯,”男人点头,温和的说道:“就是你,奥罗拉。”
刹那间,金色的万丈光芒四射,整个房间被映衬的犹如圣城,刚步入房间的警察都不禁用手遮住了双眼,身体仿佛沐浴在最古老的阳光中温热流通......半晌,待光芒散去后,破败的洗手间
竟空无一人。
>>>>>>
近几日,彭格列内部盛传:彭格列第一美人之称已从reborn先生的女朋友碧洋琪小姐变成了十代首领带回来的奥罗拉小姐。有人猜测,奥罗拉小姐是十代首领在外面养了很多年的情人;又有
人猜测,奥罗拉小姐是凭着跟十代首领的「关系」才坐到了今天的位置;还有人猜测,其实奥罗拉小姐的真爱是云守大人,因为已经不只一次地看到奥罗拉小姐去骚扰云守大人但是却都被云
守大人不耐烦地打发了......一时间,「奥罗拉」这个名字成为了彭格列家喻户晓的八卦集合。
自从来到了彭格列,「它」就成为了「她」,泽田纲吉有意无意地隐瞒了「它」的真实身份,对此「它」表示默认......毕竟,如果是「她」的话,应该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近那个人吧。
......是的,她忘不了那个男人。对此,泽田纲吉总是无奈的叹气,有时也会关心地暗示一下问她要不要做手术......只有通过手术,「它」才能成为真的「她」。
她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却总是下意识地把这件事往后推迟,一退再退......原谅她,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在来到彭格列之后,她遵守了自己的诺言,决定为彭格列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她请求加入基础训练营,请求参加任务,请求得到锻炼,她请求一切可以使她变强的事......在得知这是黑手党
的世界后她没有害怕,反而极其渴望变强......一方面,她不能辜负泽田纲吉当初朝她伸出的手,另一方面,她希望能够让那个男人记住她——不论是以什么样的方式。
她收起了自己的犹豫,敛起了自己的自卑,开始以孤傲的方式在这个世界中生存——就像那个男人一样。
迄今为止,她都不清楚自己对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心理......她不敢细想,所以只是把这当作是一种单纯的崇拜。她崇拜他,所以想要变得跟他一样。
每一次的见面她都会发生变化,而他却一如既往......她很矛盾,有时候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其实仔细想一想,她之所以一直推迟着手术的时间,难道不就是害怕么......她害怕,害怕
她即使真的变成了女人,他也不会多看她一眼。现在,他待她如陌生人,她可以安慰自己说是因为自己的身份特殊所以他不喜欢,可是一旦她真的成为女人了,可是他依然对她如陌生人一般
,那么心中的幻想便不复存在......要是连幻想都没有了,她的生存还有什么意义呢?
......是的,她就是这么一个矛盾而自卑的人。这么多年来,不论她表现的有多么的孤傲,来自灵魂深处的自卑却一直都如影随形。
她的要求从来都很简单......他不看她也没关系,只要他不看别的女人,她都感觉他还是属于她的......至少在她美好的幻想里。所以当她在得知他已经结婚了的消息时心里就像是被碾碎了
一般生疼不已......泽田纲吉派她去做了一个长期的潜伏任务,结束后刚回总部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他,却得知了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有一瞬间,她觉得是所有的人都在欺骗她。
她发了疯一样的到处找他,却看到了他与一个安静的女人坐在长廊上安静地喝茶,下午娴静的阳光温柔地映在他凌厉的侧脸,却意外显得十分温暖,带着一股她看不懂的柔和......那一刻,
她心痛得几乎窒息。
由于一次搀扶,他成为了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让她心动的人......然后,为了维护这一份心动她苦苦追寻了他五年,她承认由于自己的自卑她一直都是以暧昧的方式在纠缠他,她认为只要她坚
持下去总有一天他会正眼看她一次的......从没想过,他会跟别的女人走在一起。
是的,女人。
「它」恶意地揣测着这个女人其实什么都不好,长得没有她漂亮身材没有她好,在黑手党的这个世界里甚至都没有自保能力只会给他拖后腿......她觉得这个女人只是以「女人」这个身份才
站到了他的身边,她觉得这个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他......她厌恶这个女人,就像厌恶自己的身体一样。
她背着泽田纲吉去了意大利的云雀宅,以最挫劣的理由见到了他,还有那个女人......看着他愤怒的晦涩凤眼,她连呼吸都是疼痛的......泽田纲吉后来告诉她:「温丹墨之于云雀恭弥,就
像云雀恭弥之于你。」
她面无表情地听完了这个说法,但却始终不肯接受......她不相信会有人比她用的感情更深,在她的眼里,温丹墨始终都是一个碍事的局外人。她不接受云雀恭弥跟温丹墨在一起,不接受云
雀恭弥已经结婚了的事实,不接受温丹墨有她所没有的那一份安静的灵动,更不接受她其实是一个双性人的事实。她什么都不接受,从根本上说,她无法接受的是这个世界强加给她的一切。
她狠着心让整个意大利云雀宅陷入绝境,她要逼着温丹墨看清这个黑手党的世界,她要让温丹墨知道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云雀恭弥所处的世界,她要让温丹墨害怕让温丹墨感觉到自己的懦弱!
!!
整个过程,她冷眼旁观,讥诮地勾起唇角,金色的眸子里满是冰冷的恶意......那一刻,她几乎不认识自己了。
......结局出人意料,温丹墨没有退缩,而是坚定地站了出来。她双眸微颤,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个气场意外强大的女人......心理深处的自卑再次渐渐涌上了心头......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她的眼眶竟然湿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伤感,她神经质的感觉到了自己的的卑微......印刻在灵魂深处的自卑再次在温丹墨「光辉」的形象下灼烧着她,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痛苦......仅仅是因为那个女人优秀的表现,就能让她这么痛苦。很久之后再次回想,才明白那种感觉就是「嫉妒」。
因为她没有,所以她嫉妒;因为她得不到,所以她嫉妒;因为温丹墨没有跌入地狱,所以她嫉妒。
云雀恭弥第一次用拐子狠狠地打破了她的所有防备,让她疼痛......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被钢制拐子抽到肌肉的感觉是那么的疼痛,那种程度的疼痛都可以跟灵魂的疼痛同步了。痛到极致
时,她没有哭,反而笑了出来.......可是笑着笑着,脸就莫名的湿了。
>>>>>>
当得知温丹墨被绑架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接到了赶回总部的命令,在黑手党的圈子里摸滚打爬了五年,她也了然了泽田纲吉的意思,只是奇怪的是在那一刻她没有欣喜......单独给泽田纲
吉打了电话,却得知云雀恭弥重伤昏迷还在急救室。然后,在一阵压抑的沉默后,她做了一个这辈子最愚蠢的决定。
她不是圣人,所以她根本就不在乎温丹墨的死活......她这么告诉着自己,她在乎的只是云雀恭弥。而就是太在乎了,所以她害怕他像她一样痛苦......
意外被带进集中营的时候她并不害怕,或者说这种环境在她看来实在是太熟悉了......所有的恐怖在她眼里都很平静,唯一的惶恐是被温丹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非常的屈辱,比任
何时候都要让她觉得丢脸......可是等不到她发怒,一切就已经终结了。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她的身体在常年激素的注射下以及黑手党极限的挑战下早已不堪,3o岁已是最高的底线......她没想过自己能够活太久,只是希望他能看一看她......这就是她的奢求。在这个地方,她自私
地想着如果自己是因温丹墨而死,那么......他会不会对她有一点点的关注呢?只要一点点就好。
......身体的疼痛已经不真实了,很多她以为已经忘却的场景却一个又一个地浮现在了眼前,她好像看到了很多人......有妈妈....有妹妹......有塔塔娜.....有助理......有泽田纲
吉......有好多她叫不上名字的熟悉面庞......还有他。
泽田纲吉说,她应该叫奥罗拉,因为她美得就像是黎明前的曙光,让人眼前一亮充满对未来的向往......可是她知道,这只是泽田纲吉在鼓励她重新开始新的人生而已。泽田纲吉不懂,为什
么她要一心钻进不可迂回的未来之中......她想,那只是因为泽田纲吉不明白,有一种人生你一旦选择便无法改变,有一个人你一旦在意了就无法放手。她不是太固执,只是不想在短暂的生
命中留下任何的遗憾......虽然,她确实还有一句话从来都没敢对他说过......
「我......你......」
即便是在最后一刻,有的话,她还是没敢真的说出口。
所以,有的遗憾注定无法弥补。就像她注定只是「它」。「它」是谁?她是奥罗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