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你看，说了这么多还是帮不了什么忙啊
不过很显然，我们的女仆长大人并没有继续陪着卖关子下去的想法：“萧先生，有什么话就还请直说吧。”
“咳，事情是这样的……”被咲夜这么生硬得以‘萧先生’称呼的最直观感受是还不如‘你’啊什么之类的指代呢，而如果继续卖关子下去的话，自己可能会被暴走的女仆长小姐一起收拾，这种事情萧默然就算不去占卜也能大概猜得到，所以他很明智得直接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原来，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直树那家伙不但是过来看看萧默然这边对于“万事屋”这位新邻居有什么特别的情报，同时还在插科打诨的字里行间里“顺带”关心了一下为什么门卫那里没有看见往日里万年站那呼呼大睡的中国。
当时萧默然也有没有太在意，中国不在显然是被咲夜指派去拿做些什么了，而红魔馆的成员结构排除只有咲夜能认全连的妖精女仆就这么几个，在穿越者中并不算什么陌生人物的中国又是被摆在“最显眼位置（大门口）”的，会被留意到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也就敷衍了过去。
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吵闹的家伙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的原因，却让人觉得需要再好好斟酌一下了。
“所以呢？”在女仆长看来，让美玲去采摘一些季节性食材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小事，现在扯来扯去却搞得好像变得莫名其妙得复杂起来，不明媚的心情让她快刀斩乱麻得想直接听结果。
“因为事出奇怪，我好好得进行了一下占卜。”萧默然的神情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惊叹：“结果我看到了一条秩序井然的命运支流。”
“如果把一个人的命运轨迹比喻成河流，那么即便是再平淡无奇的人生，在面临着一个又一个选择的时候，作为被水势带动的一粒河沙也会有进入难以计数条河道的可能。河沙的碰撞，河石对于水流流向的轻微影响，水里的河草，有一定选择自己命运轨迹的河中生物，虫豸……等等。即便是河流这样大而粗陋的形容吗，也可以看出有太多太多要素来影响一粒河沙的命运。若是以一个超然的姿态俯瞰整个轨迹的话，会看到怎样惊心动魄的画面也并不奇怪。”
“但是我看到那段支流或者说河道却是这般‘秩序井然’，可以说几乎是一瞬间将大半个幻想乡的人的命运收束在了一条河道之上，虽然只是一段河道，但是却意味着如果没有再更大力量来改变这个现状，那么这所有被引导进入了这个河道事物的一段时间内命运轨迹的指向就已经被确定了，这样场景令人看后难忘并且很难相信仅仅只是因为某种偶然。”
“并没有被刻意得隐藏，不然我甚至很怀疑以我的水准还能不能发现，但想来我们那位直树先生意外消息灵通得也察觉到了一些什么，大概。”
说完，萧默然稍稍顿了顿道：“我的解释会不会有什么听不懂的地方？”
思考了一下以后，咲夜回答道：“大概没有。”
“那就好。”
“你的意思是想说，有人强行更变了幻想乡绝大多数人未来一段时间内的命运？”咲夜这样向萧默然确定道。
“是的。”萧默然点了点头，但对于眼前这位即便是掩藏得极好的跃跃欲试，萧默然也不敢轻易视而不见：“不过也正是这般让人惊叹的手段……”
“我下面可能需要说一些让你觉得轻慢了大小姐威严的话，还请女仆长你务必左耳进右耳出。”萧默然带着一丝忐忑这样打着预防针道。
咲夜毫不在意得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明白了，却又让他替大小姐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已经一地的威严默哀了起来，当然还好女仆长的这种表现是不会出现在红魔馆以外的外人面前的……
“如你我所知，我们尊敬的大小姐有着操控命运的能力，当初我也正是被这样令人惊叹的天赋吸引来了这里……咳，略过略过。”在咲夜的眼神示意下，萧默然整理了一下头绪继续道：“如果拿刚才那个比喻来说，大小姐能力的程度就像是一个趴在河边的孩童，她手上有一个能让她比较容易得从何种捞出她比较中意的一块鹅卵石的小勺子。”
看着咲夜，萧默然别有所指得说道：“只要她愿意，她可以不断以自己的意志把那块漂亮的鹅卵石从河中捞出，投入到任何一条自己中意的河流之中。河流或许很多，但是同样的正是因为数量很多，她总有机会能找到和自己理想中希望的河流近似的那条。”
“如果她后来觉得这条河流不合适，或者说鹅卵石躺在河流中之后的发展状态不满意的话，她可以随时把它捞出来，再投入到一条让她满意的支流里。”
“很好用的能力对不对？但是一个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她能一直看顾的漂亮鹅卵石或许有一块、两块甚至五块十块，但是再多的话就很可能顾及不过来了。”
“河沙的命运，她可能偶尔投入一眼的关注，但是也就是一眼或是一勺的事情，依着大小姐的性格也不可能再更多得去关心了；水草如果不是妨碍到什么的话，估计没有人会在意，毕竟随意拔出特定的河流，一个不留神可能也就是死了；其他游鱼之类水里生物如果不是自觉自愿得得跳进大小姐的勺子里，大小姐想要抓住也不免可能自己要跳到水里，那样的变数就很大了，更别提河岸边上生活着未必只有大小姐她一个人。”
“所以……”
萧默然的话并没有说完就被咲夜冷静得打断道：“如果我只是一块漂亮的鹅卵石的话，先生你又是什么？”
打哑谜被当事人这么直接了当得揭开来说，萧默然不禁苦笑，冷静而又性格强硬的女人一般都是这么霸气的吗……
“……虫豸？”
“先生你谦虚了。”复有不见喜怒的脸上让萧默然有些猜不透她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先生，进入这条支流对……”
“对我们红魔馆没有任何坏的影响，这是我反复确定过后得出的结论，老实说让人送了一口气呢。”萧默然笑着回答道：“女仆长不好意思啦，让你今天听了这么多神神叨叨的话。”
就在这差不多到送客气氛的时候，咲夜开口道：“没关系，先生，我心里有数了。先生还请你把美玲现在的位置告诉我吧。”
咳，绕了这么多还是救不了你了呢，美玲。
总之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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