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被蛊惑
黄董这帮人始终惦记着集团股份,虽然如今他们依然不是陆宴峋的对手,可当初在梁锦柔离开之前,陆老夫人愿意把自己所拥有的禄申集团股份转让给梁锦柔。
相关合同手续都已经完成了。
按理,说现在这部分股份应该在梁锦柔的手里。
黄董他们可以从梁锦柔这里入手找到办法,无论离间她与陆宴峋的关系还是其他手段,拿梁锦柔拥有的股份做文章,肯定会给陆宴峋造成一定麻烦。
人嘛,就是这样,明知道已经没有什么希望,却还是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觉得自己能够得到最后一点机会。
陆宴峋察觉到黄董等人的意图,也没想去阻拦他们,如果他们有这个本事,就让他们去做。
他倒想看看,他们最后是否白忙活了一场。
梁锦柔再碰到黄董,也没太意外,她知道这些人迟早还会来的,他们惦记着她手里的禄申集团股份,想要拿这个去和陆宴峋作对。
虽然她跟陆宴峋之间的关系也没那么好,可还不至于傻到这么做。
“梁秘书,五年前你就拒绝了我们的想法,现在为何不再试试?到时候整个禄申集团至少有一半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没有?”
梁锦柔挑眉:“黄董,像你说的,即便是现在我想要什么没有,我何必这么着急忙慌去找麻烦?反正我儿子以后都是陆家的继承人,该他的都会属于他。”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了?陆朝如今才五岁,而陆宴峋正值壮年,他想退位的时候,你儿子,你,你们还要等多久?这样等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你又怎么能保证,在这个过程里,没有出现另外一个女人和陆宴峋再生个孩子,来抢你儿子的继承地位?”
“到时候留给你儿子的,还能有多少?男人是最不能相信的!如今陆宴峋是对你承诺,往后某天对你厌烦,没兴趣的时候,可就一点不给你留……”
梁锦柔慢悠悠问他:“所以黄董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让我怎么帮你?”
黄董以为有戏,迫不及待就说了自己的简单想法:“咱们加起来,手里股份比陆家人的要多,直接重新推举董事长的人选,把陆宴峋给挤下台!”
“等我坐上董事长的位置……”
梁锦柔笑了,戳穿了黄董的想法:“等你坐上董事长的位置,禄申集团还有我和我儿子的地位吗?你真觉得我是这么好欺骗的?”
见糊弄不了梁锦柔,黄董就只能换个说法:“你手里那些股份最后也是属于你儿子的,我记得之前陆老夫人和你签了合同,条款约束,你根本就不可能成为主宰者,所以那个钱也没多少属于你。”
“但如果你和我们合作就不一样了,我可以白纸黑字在合同上标明,一旦我成功成为董事长,你开个价多少钱,我保证都给你!”
“黄董愿意给多少?五个亿还是十个亿?没到这个数字就谈不上跟我合作了。”
“五个亿,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吗?”
“原来黄董觉得禄申集团不值这个价,那咱们就没得谈了。”
梁锦柔起身,潇洒挥挥手:“黄董,我劝您还是好好待在现在这个位置,光是拿着分红一年都有不少钱,陆宴峋的本事所有人都看得到,您又何必非得争这口气?”
“再说,您坐上董事长的位置可不见得会比他有本事。”
抛开和陆宴峋之间的私人感情,她心里是承认他能力的。
黄董被这句话刺激到,脸色变了变,再想说些什么,梁锦柔已经转身离去。
如今禄申集团的股份还在她手上,她和他之间分开五年,离婚证还没拿到,得去办这件事儿……要不是黄董,梁锦柔都快忽略了。
办理之前,先得去找陆宴峋商议,他要不同意,想达成所愿也不容易。
陆宴峋坐在办公室里,双腿优雅交叠,慢悠悠喝着咖啡,等梁锦柔说完后,微笑着吐出无情的拒绝:“去办离婚证?不可能。”
“……陆宴峋,你好好想想,我们现在这种情况,有没有离婚证都差不多,没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拿到离婚证,你就想和那个男人结婚……我说过,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除非我死了,否则你想都别想。
梁锦柔有些气恼:“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我们早就分开了。:
“只是你单方面的想分手,想离婚,我没有同意。”
陆宴峋还有心思叫助理给她也送了杯咖啡来:“喝一口?这几年助理煮咖啡的技术还不错,虽然达不到你当初的水平,但也勉强凑合。”
遇上这样一个无赖,梁锦柔实在没什么办法,只能放下狠话:“你不愿意跟我去离婚没有关系,我会去法院起诉,我们已经分居多年,起诉之后,法院也会站在我这边。”
陆宴峋听到她如此坚决,眉头微皱站起身,走到了她面前,垂眸看她。
被男人深邃的眼眸凝视着,梁锦柔下意识的避开视线,却被他双手捧着脸掰回去,逼迫着和他对视:“怎么不敢看我的眼睛,你在害怕心虚什么?”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还有什么意义吗?”
“那你就先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陆宴峋耿耿于怀的那个男人,每每想起来都会令他愤怒不已。几乎快控制不住情绪。
“你想怎么样?对他动手?”
“……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够在你被我伤害之后,获得了你的心,我想向他取取经。”
陆宴峋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我做不到的事情,有一个人可以做到,你愿意和他生儿育女,就说明你爱上了他。”
“想要再把你的心夺回来不容易,可这件事我必须要做,否则哪怕有一天我死了,我都不会甘心,至少到我把所有的方式都用过,认输了,我也可以不用再后悔。”
梁锦柔默默听着他的话,心里想,这男人还挺会脑补,他当什么董事长,当编剧写小说去得了。
一个人就想出了这么多故事。
可她也不想多做解释,只说:“没用的,你做什么样的尝试都没用,如果你要认输,就从现在此刻开始,接受这个事实,我和你不会再有未来。”
“谁能说得好?就算你爱上那个人,你也有可能不爱他,否则你怎么会一个人带着孩子回来,而且让孩子那么轻易的就叫我爸爸,说明你与他的感情也出现了问题。”
陆宴峋温柔蛊惑:“小柔,和我在一起不好吗?我可以帮你照顾你的女儿,儿子会有的,她也有,我保证会对她很好,过去的就让它彻底过去,一切重新开始,我和你还是有可能拥有未来的,不是吗?”
陆宴峋真是个极好的演说家,他用这样深情的话语说着近乎告白的话。
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够做得到完全无动于衷,梁锦柔不太确定,所以只能选择刻意忽略。
“你说这些没用,我该怎么做还是会怎么做。”
然而才刚从他这里离开没多久,就接到儿子电话,朝儿在电话那头可怜问:“妈妈你为什么要和爸爸离婚?”
小家伙竟然哭起来,实在是委屈极了的样子:“我不想让你们分开,我想你们可以在一起!”
好你个陆宴峋,居然学会在儿子面前卖惨,让他来当说客!
偏偏有些话还不能在儿子面前说。
“朝儿,你还是小孩子,可能不是很明白……”
“我知道爸爸惹你生气了,但给他一个机会吧,妈妈原谅他……”
“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是原谅不原谅,这样简单形容的,很多事儿真的很复杂。”
“好吧妈妈,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再和爸爸和好了,我也希望你高兴。”
小家伙奶声奶气说着这样的话,梁锦柔承认,还真的有点心软了,她舍不得儿子那样难受。
“先不说这个了,想吃什么?妈妈带你和妹妹一起去?”
笙笙见到哥哥很开心,但没过几分钟就开始问:“爸爸呢,爸爸今晚为什么没来?爸爸是去忙工作了吗?”
“……他有事就不来了。”
“爸爸是不是永远不会来了?爸爸就是骗我们的对不对?”
小姑娘很没有安全感。
在她看来,爸爸是好不容易才出现的,所以她特别珍惜他的存在。
万一爸爸又消失了该怎么办?
笙笙不太能接受这个结果,想着自己以后又没有爸爸,越想越难过,竟然不受控制的哭起来,泪珠大颗大颗的从眼眶里滚落,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引得朝儿也难过了。
梁锦柔也没想到,笙笙和陆宴峋就见过几次面,居然就会这么在乎依赖他。
哄了会儿,居然还是没办法把女儿哄好,只能赶紧打电话叫陆宴峋过来救场。
神奇的是他一来,笙笙看到他立马就不哭了,破涕为笑,眼里亮晶晶的。
她抱住他。音色软软的:“爸爸,原来你没有丢掉我……”
梁锦柔在心里叹气,这个孩子,哪怕她可能已经没有更早时候的记忆,却有着天性里的敏感。
她尽可能多陪伴笙笙,笙笙也仍然缺少安全感。
过去只有她陪在身边的时候还好,现在见到了陆宴峋,在笙笙的印象中,爸爸妈妈两个人都很重要,如果没有了谁,她都会格外难过。
笙笙哭累了,没多会儿就睡着,陆宴峋抱着小姑娘得意的冲梁锦柔挑了挑眉,炫耀自己的存在感。
等到晚上回家安顿好小朋友们,陆宴峋忽然将她抵在墙上,指尖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你看,女儿是需要我的,有我在,她多开心?”
“笙笙不是需要你,只是需要一个爸爸,假设今天来这里的人不是你……”
“可偏偏是我,笙笙现在已经认定我了,你再换一个人她可不会接受。”
陆宴峋顶着这张足够令人神魂颠倒的英俊脸蛋,笑说:“是因为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笙笙才会亲近我,你就给我个机会,嗯?”
“我不会为了孩子牺牲自己做出这样的妥协,你别太小看我了。”
陆宴峋也不失望:“没关系,反正孩子需要我,以后我没事儿这来照顾她,你总不能拒绝吧。”
“你就不怕我把她亲生爸爸找回来!”
这句话令陆宴峋脸色沉了沉,眼里有瞬间的戾气闪过,但很快就恢复了若无其事,淡然:“若你真要找他,就不会带着女儿一个人回国,你们自然是早就已经分开了,至于他……难不成他已经死了?”
否则小姑娘怎么会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还没什么印象,以为他是爸爸?
梁锦柔没有给陆宴峋答案,只是伸手试图将他推开:“儿子还在车里等着你。”
“有保镖照顾,没事,我好不容易有机会跟你说说话,你别总是想要我走,我就这么令人讨厌?”
“你还算有些自知之明,确实挺讨厌的。”
“是吗?有多讨厌,讨厌到你心跳这么快?”
男人的指尖又放在了梁锦柔的胸口位置,触碰令她身子一颤,狠狠瞪着他:“你干什么?”
“只是拆穿一下你的不诚实,虽然你也不肯承认,但我对你还是不一样的,在你心里。”
“……陆宴峋,你赶紧走!”
陆宴峋在她耳边低声一笑,嘴唇擦过她耳后的皮肤,这里的触碰令梁锦柔再度浑身颤抖。
察觉到她的反应,陆宴峋更压低了声线:“这么些年,你就真的一点没有想过我,哪怕只是……这样?”
男人格外怜惜,轻柔的吻落在了梁锦柔的唇角,然后缓慢的加深,她像是被蛊惑了,根本没来得及去反抗,就已经落入了陆宴峋的陷阱。
他太懂她了,知道该如何令她陷入痴迷当中。
陆宴峋的吻就像是有魔力,把她所有的心理防线都给摧毁。
梁锦柔竟然没有能够抗拒他越来越深入的亲吻,直到最后,她甚至于沉浸在了这个阔别已久的吻当中。
等她意识到不对劲,明显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