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魔尊他重返年少23
美强惨魔尊他重返年少23
硬生生的威压闷头压下,魔纹从颈部撕裂大口,浓郁黑气从这个口子向外爆开。
宴丰不紧不慢地低头,视线所及的脚踝连着皮肉被拧碎。
他咧嘴,“要杀我,就这点能耐?”
他甚至没有动作,不过须臾,灰白的皮肉恢复如初,裂开的魔纹也逐渐合拢。
宴丰一回身,万千枯骨拔地而起,攻向那个凭空出现的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全然不顾周围的攻势,走近宴丰。没用任何高超术法,只蛮横地捏碎所有阻碍他的东西。
他步步为阵,每踏出一步,脚下繁复纹路缓缓流动,四周空间扭曲,天地灵气汇聚而来。
灵力旋涡的另一端,正是远处那红衣女人。
是她的阵法。
她……居然敢以自己为阵眼。
就这么相信她的同伴?
宴丰恶心得发笑。正道的老鼠什么时候才能放弃他们那一套令人作呕的高光伟正?
把性命托付给别人?好蠢。
宴丰不以为意。
无极老头的阵法困不住他,这年轻女人的阵法更不可能!
宴丰只分神了一瞬,黑衣男人已近身掐住他脖子,因那不知名阵法,修为源源不断涌入男人的掌心,他竟挣不开。
隔着一张银制面具,黑衣男人的瞳孔比他们魔界地下汇聚千万年怨气的魔魄石还漆黑。
宴丰身上魔纹撕裂开,涌出的黑气齐齐缠住男人,越收越紧,大有截碎他的势头。
黑衣男人衣袍被鲜血浸湿,温热液体砸落地面,他却一动不动接下了这招。
只为狠狠捏断宴丰的脖子。
宴丰笑了一声,被掐着喉管的声音嘶哑难听,“你不怕死?”
“早死过一回了。”魔尊绥亦勾唇,“更想拖着你下地狱。”
宴丰眼神闪动。
这阵法实在太古怪!
他的魔气在流失不说,对面男人的修为居然在不断增加。
此消彼长,怎么可能!
他的魔气全是他花费千万年炼化的,怎么会轻而易举被不知名阵法取走!
面对危险的本能,激得宴丰眼瞳转为暗紫色,半张脸爬满魔纹,露出扭曲可怖的恶鬼面貌。
他转动脑袋,盯着远处的青黛,“……等我毁了阵眼,再亲手碾死你。”
面具下眉心魔纹一闪,魔尊绥轻声笑,柔缓语调下裹了无尽怒火与杀意,“第二次了……你试试能不能往她那边踏出半步。”
宴丰,“……”继续被这小子困着,他胜算的确不大。
不过,他可是连无极老头都拿他没办法的魔尊!岂会任这两小辈拿捏!
宴丰大笑,以一个诡谲姿势向后仰,咔哒两声,他折断自己的脊骨,一颗脑袋咕噜噜滚远。
不等骨肉再生,一脚用力踩上宴丰头颅。他转动眼珠,余光只能瞧见大片红衣,“……哼。阵眼,你自己过来送死。”
青黛嫌弃地提起脚尖,彻底把他翻了个朝向,正正对着地面。
宴丰大怒,一张嘴,却吃了满嘴的泥土。
身体呢!他的身体呢!
“还敢用这招?”青黛善良道,“老魔物难不成没发现自己修为越来越少了吗?”
宴丰眼眶充血,魔纹爬上了眼珠,他说,“你怎么做到的?这世间没人可以窃走我的修为!”
周边无旁人,青黛扬声,“大阿绥,快把他躯体封住。”
被叫“大阿绥”的魔尊,正捏着宴丰剩下的另一半,“……好,师尊。”
随后,青黛才俯身回答宴丰,“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又不是真想送死。”
她嘀嘀咕咕,“天璇的崽子和掌门师兄都等着我回去。可不能死。”
红色图腾纹一圈圈印上宴丰整颗头颅,他痛得要裂开。
这不知死活的女人!说话间对他下手的动作竟丝毫不停!
一个正道修士,心中不存一点怜悯之情,这般恶毒心狠!
他嗬嗬喘气,在躯干凝聚魔气。
青黛自然不会跟他说,这世间的确没有旁人能吸走境界最强者宴丰的修为。
可若那旁人是……宴丰自己的一魂呢?
这样可不算窃走修为,只能叫回到自己魂魄里。
而那一魂如今正在魔尊绥手里。
脚下的头颅不出声,青黛抬眼,突然道,“阿绥,他要弃了躯体,小心!”
大乘期巅峰以上的全力一击,说有移山倒海之能也不为过。
手里的一团碎渣在隐隐发烫,魔尊绥亦早就反应过来,他察觉阵法封不住,拎着碎渣消失在原地。
这是太华门派地界,不能损到天璇的草木。
“阿绥!”
青黛喊不住,往那颗脑袋上又叠了几层枷锁,“……作孽。”
此时才慢慢长出双臂的宴丰,刚支起,被狠狠压下去,从未受过这般耻辱,他破口大骂,“正道的老鼠,我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青黛不为所动,继续叠阵法。
宴丰便换了一种方式,“刚才那个男人是你的姘头?啧啧,受了我爆体的一招,他可是死定了!你师父无极老头都受不住!”
青黛心里担心阿绥安危,嫌他聒噪,“什么姘头?你个老魔物有没有读过半个字的书!一男一女站在一起就是不正当关系?我看你一颗脑袋里装的全是脏东西,张起嘴来恶臭难闻。”
青黛极少这么直白粗暴地骂人,若太华门派的人站在此处真是要心惊肉跳。
宴丰像听出了什么,“哼。不是姘头?还是你嫌我说的难听了?”
“那男人可是爱你得紧。看看他不要命的打法,明白硬碰硬我们谁也占不到好,打算为了你,和我同归于尽呢。”
青黛不理会了。
“你……”
青黛打断,平稳道,“只有你会死。”
宴丰,“……”
这女人的心当真是铁打的不成?难不成他看走眼了,这女人真对那人无情?
远处划出一道空间,随后一个黑衣身影从里踏出来。
魔尊绥全身华贵黑衣凌乱不堪,血迹斑驳,脸上面具早不知所踪,长发散落,额前几缕墨发交织,他抬手拭去脸颊的血水和汗珠。
撞上青黛不同于往常的视线,他一愣,随即笑,“师尊,你是…怕我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