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嫌慢还是嫌轻?
南时妤一噎。
本能反驳。
“……怎么可能?”
“江景煜,你少污蔑人!”
对于这姑娘的心思,江景煜看破不说破。
“那既然不是,”他收拢指腹,轻拢慢捻那绵软的瓷白肌肤,薄唇碰了碰她耳垂,轻飘飘落下剩下半句:
“老婆就别拒绝了,昨晚休息了一整晚,今天应该是可以继续的。”
听着他口中的称呼,南时妤心口不知怎的,没来由地猛跳了跳。
就像被什么东西,突地撞了一下。
江景煜这个人克己复礼,性情虽然冷了点,但清贵有礼,举止有度。
平时他对她的称呼,多是‘太太’和‘夫人’。
尤其是“夫人”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念出来时,总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清隽温雅。
可刚才这声“老婆”,比之以往,却总仿佛多了几分孟浪和缱绻缠绵。
南时妤偏头避开了些。
被他刚刚蜻蜓点水般碰过的耳垂,像被火烧一样的烫。
她眼神飘忽几分。
努力偏着头,往一旁看。
不和江景煜对视。
却没发现,虚虚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目光始终凝在她耳垂上。
漆黑的眼眸,映着那莹润色泽逐渐蔓上绯色。
江景煜伸手捻了捻她耳垂。
在她出声拒绝之前,先一步问她:
“是在沙发上,还是去床上?”
南时妤虽然郁闷,但也知道今晚是躲不过去了。
上次在沙发上被折腾得身板快散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她认命地抬手,指着那张她结婚前常住的软床。
“去、去床上。”
几分钟后。
当身上的衣服被扔到地上,细腰被掐着压入男人怀里时,南时妤咬着唇瓣恼怒地想:
——早知道江景煜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她何必费劲折腾这么一大圈。
绞尽脑汁地从‘盛霆’来到南家,结果到头来,还是躲不开造人的命运。
某位大小姐心里憋着气,在江景煜重重压下来时,她仰着头,一口咬在了他喉结上。
力道并未收敛,反而还隐隐有几分报复性。
痛感和酥麻同步袭来。
江景煜平缓均匀的呼吸瞬间被打乱。
他掌心伸到她后脑。
咬完,南时妤正想撤嘴重新躺下时,却被人不轻不重地按住了脑袋。
南时妤看不清江景煜此刻的神情。
只听到耳边落下语调不明的一句:
“这么主动?”
“嫌慢还是嫌轻?”
南时妤刹那反应过来刚才的动作过火了。
只是根本不等她出声。
刚蓄起的一口气就再次散开。
南时妤眼底快速漫上一层潋滟的水雾。
哪怕多年的良好教养,都差点没忍住想骂人的冲动。
***
翌日。
清晨。
江景煜从楼上下来时,南聿珩已经起床,正坐在楼下喝咖啡。
见他过来,刚进大厅的管家连忙又端了咖啡过来,放在江景煜面前。
南聿珩放下平板,看了眼对面的好兄弟兼妹夫,又扫了眼空荡荡的楼梯。
“知知还没起床?”
“嗯。”江景煜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从舌尖蔓延到喉管的苦涩,很能提神。
南聿珩收回视线,又想到昨晚那姑娘一声不吭回来的场景,失笑一声,问:
“昨天那丫头经历什么了?怎么忽然大晚上跑回来了?”
若是昨天江景煜没跟着她一起来,南聿珩还以为他们夫妻俩吵架闹分居了。
江景煜靠着沙发上,长腿随意屈着。
修长指尖抵了抵额角,不知想到什么,眼底浮现几分愉悦。
“估计是,想家了吧。”
南聿珩叹了口气。
甫一抬眸,冷不丁瞧见了自家妹夫喉结上那个明晃晃的咬痕。
南聿珩尴尬地“咳”了声。
眼神错开,敛声嘱咐:
“我家妹妹娇生惯养,江景煜,你可别欺负她。”
江景煜换了个姿势,薄唇轻阖,眼底带笑:“不会。”
***
上午十一点。
南时妤打着哈欠从电梯口出来。
南聿珩仍旧坐在沙发上。
腿上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
手指不时在键盘上敲着。
“哥?你怎么没去公司?”
她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眉眼间还带着残留的困意。
南聿珩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收回。
落在她脸上。
“我们家知知不是想家了吗?我要是走了,家里还有人?”
南时妤脸上绽出笑容,冲着南聿珩弯唇笑道:“哥哥真好!”
南聿珩唇角勾起,“过来。”
他从旁边拿出准备好的几张设计稿。
南时妤快步坐到他旁边。
视线落在他手中的设计稿上。
南聿珩将稿子递给她。
笔记本电脑也被他放在了另一侧沙发上。
“那颗蓝钻,不是说不知道设计成什么样式?”
“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南时妤眼眸亮如繁星,几张设计稿来回对比后,最后素白指尖指向了第二张。
“就这个,这个项链的款式很漂亮。”
南聿珩抬眸睇了眼,敲定。
“好。”他将那张设计图纸单独抽出来,“下午我让秦彦去做。”
“好。”南时妤点头,她往大厅看了看,问南聿珩:“江景煜呢?”
“刚才林瑞给他打电话,有个重要的会议需要他出场,去公司了。”
说罢,他将其他的设计稿收起来,想到什么,问:“今天晚上,还回来住吗?”
“呃……”南时妤脸上划过一丝赫然,“先不回了,去‘盛霆’。”
昨天晚上她和江景煜住的,是她结婚前的房间。
平时那间房间,是她一个人的私有领域。
就算是结婚前,南楚年和南聿珩都不会轻易进她的房间。
昨天和江景煜在那个房间中……
对南时妤来说,总有种,自己的独有领域,被人以雷霆手段强势侵占的冲击感。
哪怕是后半夜在睡梦中,都摆脱不掉那令人窒息的欢爱。
南时妤担心在那个房间中再和江景煜重复几次昨晚的混乱,她会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