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五条家只是一个玩具
“刚刚那些话是鸣说的？鸣真的已经锻造出第二把斩魄刀了？”
老人躺在躺椅上，看着许久未出现的五条悟，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是的，家主大人！斩魄刀名——清虫。”
五条悟稚嫩的声音传入老人的耳中，带给老人强烈的冲击。
“不过，清虫已经被瞬一带去执行任务了！所以，鸣也无法证明清虫是斩魄刀……”
五条悟解释了一句，生怕老人不信。
感受着五条悟的情绪，老人摇了摇头，深深地看了五条悟一眼，低声说道：
“悟，你以为我是惊讶于第二把斩魄刀的出现么？”
老人叹了一口气。
“鸣能够锻造出第二把斩魄刀，是在我的预料之内，只要给他足够的材料试错，我相信，以鸣的天赋，是能够找到成体系的锻造方法的。”
五条悟面露不解，如果家主真的相信五条鸣，为什么之前又要停止对于五条鸣的咒具供应呢？
上一次自己亲自来这里申请，都被老人无情拒绝。
这种行为在五条悟看来，就是对于五条鸣的不相信才对。
面对着五条悟非黑即白的理论，老人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道：
“所以，这才是我刚刚惊讶的地方！”
“我惊讶的不是五条鸣锻造出了斩魄刀清虫，我惊讶的是，鸣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理论，能够将整个事情看得这般透彻。”
“用斩魄刀为自己证明，这种事情很容易！鸣只需要自己使用清虫，应该就能够发挥出清虫的力量……”
“但是，难的是，在明明可以证明自己的情况下，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选择当下的最优解。”
“很显然，鸣做到了这件事。”
老人的目光之中充满着欣慰，五条鸣的决定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但是，却是非常符合他的心意。
“就像我当然可以压制住家族内所有反对者的声音，强行供给鸣咒具素材，直到他成功锻造出第二把斩魄刀。”
“但是，中国有一句古话‘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我如果真的这样做，家族内的众多族人只会对于鸣更加不满……毕竟，鸣已经用了一个月来证明这件事情不是短时间能够达成的。”
“这一次清虫的成功，有些超乎我的预料，这很好！但是，悟，你思考一下，如果未来的一个月之中，鸣继续用咒具库的素材锻造斩魄刀，依然没有结果的话？”
“你是家族的其他人，你会怎么看？”
“鸣也是知道这种事情，所以，才会在你被我拒绝之后，就没有再让瞬一找过我。”
老人缓缓起身，虚弱的身体让他看起来像是一片即将凋零的落叶，一阵风好似就能将其吹倒。
“之前，我还在担心，在我离开之后，五条家的未来究竟会向着什么方向走！五条熊焰究竟能不能带好五条家，他对待鸣的态度会不会影响到五条家的未来……”
“现在，听到鸣说的这些话，我算是放心了！”
老人勉强走到五条悟的身旁，伸手摸了摸五条悟的头顶，和蔼地说道：
“悟，我还是觉得，鸣未来似乎更加适合比你当五条家的家主。”
“你的心思还是太过于单纯了！”
“六眼加上超绝的咒力控制，让你根本不会愿意花心思去思考这些琐碎的事务。许多烦心事情，你完全可以以力破巧，直接用实力碾压……”
“你很强，我知道！你未来会更强，我也知道。”
“但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不能够仅仅依靠力量去解决。”
“就像整个五条家里面充斥着普通人，这些族人很多时候需要我们咒术师的保护！在真正战斗之中，他们甚至会成为我们的弱点……”
“我们放弃了族人，或许会让我们更加强大！但是，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咒术师，就是为了保护人类而存在的。”
五条悟安安静静地听着老人的话，没有点头，也没有反驳。
身为五条家的六眼神子，他也一直在思考着自己和普通人之间的区别。
所有人都说他会是未来最强的咒术师，但是，这一切又有着什么样的意义呢？
改变这个世界？保护整个家族？
还是守护整个人类？
五条悟觉得自己还没有思考好未来的道路。
这一段时间，他为什么会一直跟在五条鸣的身旁，虽然他口头上说的是在追求着一把拉风的斩魄刀。
但是，实际上，他只是被自己弟弟那种坚定所吸引。
五条鸣身上有着一种他没有的气质，那种，对于未来十分坚定，有着明确目标，并且一直努力向着目标达成的气质。
他想要更多地了解五条鸣，了解五条鸣身上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特质。
他们明明是亲兄弟，双胞胎兄弟，拥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容。
都是在这个家族之中生活了六年。
为什么，五条鸣的区别和自己会如此之大呢？
沉思了片刻，五条悟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释怀，他对着老人轻声说道：
“阿鸣的确比我要思考得周全！而且，家主这种位置，在我看来更是一种束缚。”
“我不会和鸣竞争这所谓的家主。”
“不过，大人！我也得告诉您一件事情。”
“您现在想让鸣承担起家主的责任，但是，您得考虑好，鸣到底愿不愿意接受这个位置呢？”
“鸣是我的弟弟，他绝对不会一直平凡下去！”
“现在，他已经拥有了斩魄刀，六岁就已经拥有了和瞬一这样的剑道大师相当的剑道水平。”
“未来的他会和我一样站在咒术界的巅峰的，那时候，他会像您计划的那样，真的很在乎五条家这个家族么？”
“我是六眼！鸣也是六眼。只不过，我们两个人一个有咒力，一个没有咒力，但是，在我和鸣的眼中，看到的事物实际上都是一样的。”
“家主大人，你刚刚告诉我，咒术师是为了保护人类。”
“那么，鸣这样的非咒术师呢？他有义务保护人类么？”
五条悟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恶趣味，他和五条鸣都不在意五条家。
五条熊焰所渴求的事物，在他和鸣眼中，不过只不过是一些俗务罢了。
五条家是一个玩具。
他很期待家主大人如何让鸣接受这个玩具呢？
毕竟，和自己不一样！鸣可是被这一个玩具嫌弃了整整六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