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泻火
萧楚谦大步走进寝殿,一脚将身后的门踹上,外头小丑儿惊得身子跟着哆嗦,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算了,比起去外头随便找个人来,还不如就让萧楚谦……一如他所说,做生不如做熟。
萧楚谦走到床边去,瞥一眼床上已经神志涣散,衣裳扯得凌乱不堪,嘴角不断溢出呻/吟的凌祁祐,扯了扯嘴角,先走到了摇篮边去,将不停嚎哭的小馒头给抱了起来,可怜兮兮的小东西到了他怀里依旧一下接着一下地抽泣,好歹是没有方才哭得那么惊天动地了。
萧楚谦耐着性子哄他,在小家伙终于停止哭闹再次睡过去之后,才将人又放回了摇篮里头去,手指蹭了蹭他脸上没干的泪痕,又推了推那肉乎乎的小脸,心下一时倒是有些好笑,直到被人从身后给一手勾住了腰。
凌祁祐的身体整个贴了上来,呻/吟就在他的耳边,喘息间热气喷薄而出,贴着他整个身子止不住地痉挛,即使就是这样靠着,萧楚谦也觉出了他有多热切难耐,偏过头,对上凌祁祐理智全无水气氤氲的眸子,他的眼里流露出一抹讥讽嗤意,可惜这会儿已经被情/欲彻底俘虏的凌祁祐根本看不出来。
微启着的红艳的唇不断地溢出撩人的声音,在凌祁祐追着亲吻上来时,萧楚谦却故意往后撤躲开,凌祁祐见他这般反应,有些恼了,用力一推,就将猝不及防的萧楚谦推倒到了床上,然后下一刻,便骑了上去,坐到了他的胯上去。
俩人的下/体私/处隔着衣物撞到了一块,原本想撑起身的萧楚谦因为这一下刺激得腰眼都酸了全身无力也再次倒回了床上去,凌祁祐的臀部在他瞬间昂扬起来的了硬/挺上来回蹭动,一双手扯开了他的衣裳,双手游走进去,爱不释手地摩挲着他肌理结实的胸前小腹,刻意地挑逗着他。
他的头发已经散乱地披散开来,额前几缕发丝因为汗湿紧紧贴合着,眼波流转间盛满渴欲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萧楚谦,所谓媚眼如丝也不过如此,嘴里溢出的呻/吟腻得人身子都要酥了,他的衣裳已经凌乱地褪下了大半,松垮地挂在胳膊上,漂亮的身体半隐半现,极致的诱惑。
萧楚谦看着他被情/欲控制之下呈现出的种种撩人之态,原本抱着看笑话的心情这会儿反倒被他挑逗得心痒难耐、燥热无比,只是想起凌祁祐对自己做下的种种,心里难免不痛快,即使呼吸已经不稳,也依旧一动不动,就是不给他半点回应。
凌祁祐有些急了,一双眸子被情/欲烧得赤红,三两下就将萧楚谦的衣裳全部扯了开,连带着亵裤一并扯下,扶住那挣脱了束缚弹跳出来已经胀大到狰狞可怖的巨物,对准自己那已经迫不及待一张一合的密/穴处,没有半点犹豫,就这么重重坐了下去。
“嗯……”
下意识地呻/吟出口,身子不自觉地往后仰,挺/硬撞进深处的满足感缓解了他身体里的渴望,凌祁祐如释重负地闭起了眼。
萧楚谦也爽得几乎尖叫出声,在凌祁祐坐在自己身上摆动着臀起起落落地套/弄他的茎物时,双手不自觉地扣上了他的腰,渐渐收紧,喘气也逐渐粗重了起来。。
凌祁祐闭着眼睛微启着唇,为了获得最大的身体愉悦,每一下的套/弄都撞到体内最敏感的那一处,太过刺激,不间断地呻/吟里已经带上了哭腔,却又欲罢不能。
茎物被媚肉紧紧咬住的快感刺激得萧楚谦的理智也渐渐开始溃散,很快就再把持不住,也不再满足于凌祁祐这挠痒似的频率,终于是变被动为主动,一手勾着他的腰,就这么就着身体相接的姿势,抱着人翻转过了身去。
将凌祁祐压在身下,软枕头垫到他的腰下,抬起他的两条腿缠住自己的肩膀,萧楚谦不再客气,掐住他的腰就开始大起大落凶狠地抽/插起来。
凌祁祐一声尖叫,主动缠紧了他,俩人俱是忘我地投入了这场抵死缠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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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之时,凌祁祐从头痛欲裂中转醒,身体上那种难堪的反应已经褪去,他闭了几闭眼睛,才慢慢想起昨晚的事情,手指用力掐住了身下的床褥,嘴唇几乎被自己的牙齿咬出血来。
小丑儿听到动静,推门进来,小心翼翼地在床榻前跪下,低着头问他:“陛下,奴……奴婢伺候您起身吧,该上朝了……”
沉默半晌,凌祁祐才咬着牙冷声问他:“你从哪里找来的人?”
“死……死囚牢里……按着陛下的吩咐……”小丑儿硬着头皮答话,这是昨晚萧楚谦离开之时叮嘱他说的,当然除了这么说,他也确实不敢跟凌祁祐说是他把萧楚谦放了进来,且之前没有给萧楚谦净身也是他做下的。
“现下人呢?”
“已……已经杀了……”
凌祁祐没有再问,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了身,身上没有多少黏腻不适之感,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瞥低着头满脸心虚的小丑儿一眼,话到嘴边,便也还是吞了下去。
即使知道又怎样,到底他也只能选择自欺欺人。
见一旁的摇篮里是空的,凌祁祐微抬了抬下颚,问小丑儿:“太子呢?”
“殿下昨晚苦恼不停,奴婢怕吵着陛下您了,就让小楚子将殿下抱了走,还请陛下原谅奴婢擅自做主。”
凌祁祐听着微皱起眉,小丑儿的话音刚落,萧楚谦已经抱着小馒头进了来,连看也不看凌祁祐一眼,直接将小馒头放进摇篮里,然后马马虎虎地行了个礼,就要退下,却又被凌祁祐给喊住。
“将太子抱走,以后你带着就行,不用送还朕这里来。”
凌祁祐的语气很冷淡,萧楚谦听着却是略有些惊讶:“他似乎是陛下您的儿子吧?”
“那又如何?”
“你不乐意带着他,可以送他去皇后那里,或者交给太后,哪有把太子甩手扔给下人就不管不顾的道理?”
凌祁祐轻眯起眼,眼神更冷了几分:“你这是在教训朕?”
……算了。
萧楚谦懒得跟他在这浪费口舌,走了上前去,重新把小馒头抱了起来,嘴里嘀咕着:“可怜的小馒头,你父皇不要你,以后还是跟着本公公过吧……”
小馒头也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凌祁祐要将自己送人的意图,嘴一扁,就已经泪眼汪汪,萧楚谦捏他的小脸:“乖,不哭。”
再瞥一眼低着头整理着自己的袖口满脸麻木无动于衷的凌祁祐,心下一声轻叹,也只能作罢,就这么抱着小馒头回了他住的后院耳房去。
凌祁祐下朝回来已经过了辰时,刚歇下,就有太监进来禀报,说是国舅大人来了,要求见陛下。
虽然身子不适,凌祁祐依旧是强打起了精神来,让人将之请了进来。
问过安之后,徐重卿道:“臣来,是有一事要与陛下禀报。”
“舅舅请说。”凌祁祐对着他态度倒是十分之恭敬。
“臣听到风声,江东的宣王似乎有意要进京来祭拜先帝,怕是过不了多久请准的奏折就会送到陛下的手里来,臣是来给陛下提个醒,这事还是得谨慎着,臣之前从江东回来时,亲眼所见,这宣王在地方上拥兵自重,气焰颇为嚣张,此番说是来祭拜先帝,事情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舅舅多虑了,”凌祁祐淡然回话:“宣王怎么说也是朕的叔叔,之前是因为祖制,朕的父皇驾崩,他不能亲自来奔丧,如今一年时间已过,他想来祭拜,也是人之常情,朕若是不准,倒是要被人说朕跋扈不通情理了。”
“只是他……”
徐重卿才开口,就被人给打了断,萧楚谦抱着小馒头匆匆进来,似乎是没看到徐重卿在一般,直接与凌祁祐道:“陛下,殿下他一直在哭,奴婢一个人怕是照顾不过来他。”
小丑儿满头大汗地跟进来,在面色难看的凌祁祐面前跪下请罪:“奴婢该死,没有拦住这没规矩的东西,扰了陛下和国舅大人商议正事,都是奴婢的错。”
然后便又呵斥萧楚谦:“你做什么!没看到陛下在与国舅大人说话!有你这么莽撞无礼的吗?!还不快退下去!”
萧楚谦看一脸黑着脸的凌祁祐,又看一眼因为他的出现而面露错愕之色的徐重卿,微撇了撇嘴,到底是抱着小馒头先退下了。
徐重卿从震惊里回过神,抬眼直视向凌祁祐,问他:“陛下,方才那个人是……”
“新分来伺候太子的太监而已。”凌祁祐不动声色地回他的话。
“他明明就是……”
“舅舅弄错了,”凌祁祐再次打断他,笃定道:“他就是伺候太子的太监,小楚子。”
虽然凌祁祐不承认,但徐重卿几乎已经确定那个人就是萧楚谦,之前被判了凌迟极刑,后来突然又改判了,被押入了皇宫地牢里,然后便是现在,他突然又出现在了这昭德殿里,还成了伺候太子的“太监”?
想到从前朝中影影绰绰传着的那些关于凌祁祐和萧楚谦之间的暧昧传言,回朝不久原本只当做是无稽之谈的徐重卿不由得暗暗皱了皱眉。
凌祁祐不欲再说,直接下了逐客令:“舅舅说的事情,朕都知道了,朕会妥善处置的,舅舅放心,若无其他事,舅舅便先退下吧。”
凌祁祐既然这么说,徐重卿便也没什么好多说的,再行了一礼,便就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