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白悦被暂时安置在了清风道观内公冶泽兰的房间内。
公冶泽兰说自己并不认床,他不介意,并且白悦现在身子没有好全,来回换房间也麻烦,不如就先将就睡一下他的房间。
虞实听到“将就”这两个字,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他可听不太得这两个字。
平日里他想要在小师叔的房间里多留一会儿,小师叔是唯一不会严苛要求他的人,待在小师叔的房间里他也觉得最自在,但是小师叔根本不同意他多待。
而这个白悦一来,就把他小师叔的房间给占了,他都没有这种待遇。
虞实心中不舒服,就耷拉这一张脸,平日里道观内的其他师兄们最喜欢逗弄虞实了,如今见他这幅模样,师兄们围了上来问他到底怎么了。
虞实没有大嘴巴的习惯,心中不畅快的事情倒是没有和别人说,但是他同龄的朋友来找他玩,他还是没有忍住吐槽了两句。
“我的小师叔居然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一个刚来道观没多久的小女孩,我在小师叔的房间里多待一会儿,小师叔都不愿意……”
虞实的朋友眸光变了变,“难道这个人是你小师叔的孩子?”
其实,沈玉卿这么做,还有一点点自己的私心在里面,白悦是他的女儿,他们都有这沈家人的血,经常用灵力沟通的话,能够增加感情。
“爸爸,它怎么一直在磨牙呢?是不是想要说什么?”白悦抱着朝天犼的上半身,对上了朝天犼的眼睛。
沈玉卿微微低下`身子,他对上白悦澄澈如泉水的眼眸,“这种事情你根本不用去想,即便你伤到了我,那也没有关系,因为我是你的父亲,况且如果你真的能伤到我,我或许会很开心。”
白悦抬了一下头,没有看到沈玉卿的脸,又将头垂了下去,“抱歉……”
“被你伤的,不会疼。”
“爸爸,这只兔子好像炸毛了。”
朝天犼想着被抓住也不是什么坏事,能够待在沈玉卿的身边,就有机会获得沈玉卿身上的仙缘,说不定它也能够去天上做个小仙。
因为沈家一直传下来的教育方式就是这个样,父母会陪着孩子模拟战斗,即便这个过程中有轻微的受伤,也不要紧。
小爷我是货真价实的朝天犼好不好?那种软萌的生物怎么配和我相提并论?
朝天犼当场就想要发作,但是碍于沈玉卿的淫威,他所能够做的最多也只是全身毛发炸开。
今天的治疗结束之前,沈玉卿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摸了一下白悦的头,“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哎呀,你真笨,公冶家主要是有了喜欢的人,难道还会让你知道?”
“这个送给你。”
————
公冶泽兰不轻易见客,像沈玉卿这种强势闯进来的“客人”就另当别论,反正除了沈玉卿,也没有人敢在清风道观和公冶泽兰的面前放肆。
沈玉卿在公司忙完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来道观见白悦。
白悦的灵力虽然安稳了许多,但是沈玉卿还是会来安抚她的灵力。
“……那天我应该小心一点的,应该控制好灵力,我差点伤了你,我还占用你的时间,让你来照顾我。”
公冶泽兰若是有空见客,那也是一下子见好多客人,若是一个一个见的话,不知道要见到什么时候。
这件事情他也仅仅是知道,但是从来没有实践过,因为他和他的哥哥们都觉得这种方式曾进感情太过恶心了一点,而且他们的感情也不需要太好,万一哪天刀剑相向,有一方下不去手就不太好了。
白悦怀中多了一只毛发雪白的小兔子,猩红色的眼睛似是用红宝石镶嵌而上,薄薄一层的耳朵略有些尖长。它刚从一个威压感十足的人的手中来到一个没啥威压的人的怀里,全身上下都放松了下来,刚想要伸展一下腿和腰,纤细的脖颈就被一只手给按住了。
白悦每次见到沈玉卿,无论在做什么,都会下意识的将后背崩紧。
居然让它堂堂的朝天犼去给一个幼崽做玩物,太过分了!
“过几天,我就会跟着我爸爸去清风道观里做客,到时候我找你玩,你帮我指一指到底是哪个女孩。”
若是孩子真的能打败自己的父母,那就代表父母应该让位了,沈家的家主从来只有最强的人配坐到那个位置上。
朝天犼是吃龙肉长大的,它的胆子要比寻常的灵兽大了不少,所以它不仅是来凑热闹的,还想要将沈玉卿的仙缘占为己有,然后就被沈玉卿捉住了。
沈玉卿你真的是太心狠了!等会儿我就……
“它不是兔子,它是一只朝天犼,兔子精,算是灵兽。”沈玉卿见朝天犼没有太过放肆,他才将手收了回来,“你若是无聊,可以拿它解闷。”
沈玉卿将手收了回来,“为什么道歉?”
它的计划非常的成功,沈玉卿并没有赶他走,但就是把他交到了人类幼崽的手里,虽然这个人类幼崽看上去已经非常大了,也断奶了,但是这也不能够代表白悦就不是幼崽了。
白悦微微发愣的看着沈玉卿,“可是……被伤到了,会疼的。”
所以它对着沈玉卿各种伸腿伸手臂,秀它紧实的肌肉线条,就是想要迷住沈玉卿,然后让沈玉卿把它留下。
谁是兔子?兔子在哪呢?
“没什么,如果它的牙齿太难受了,我会帮它拔掉的。”
沈玉卿有着得天独厚的仙缘,不仅引得人觊觎,就连这种天地孕育而生的灵兽都忍不住想要来凑个热闹。
虞实摇了摇婴儿肥的脸,“不可能,我家小师叔还没有结婚呢,也没有喜欢的人。”
兔子?
方才他就注意到了,白悦并不是一个对外界充满好奇心的人,可是刚刚白悦的目光一直飘忽不定,好几次落到他的身上,然后再移开。
这些人大多都是有求于公冶泽兰,而公冶泽兰并无厌恶这些有目的接近他的人,因为他们都是各取所需。
如果沈玉卿不是拥有这个疯子父亲,而是一个稍微正常一点的父亲,他还是能说出相同的话。
这个反应没太有办法克制,属于本能反应,因为她是炮灰女配,而沈玉卿是龙傲天男主,沈玉卿生来就是克她的,说是她的“天敌”也不为过。
白悦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也是因为她不想要身边的人都围着她转,大家都来关心她,可能就不过好自己的一天。
“?!!!”
朝天犼下意识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再也不敢骂骂咧咧或者磨牙了。
沈玉卿在朝天犼的身上下了禁制,朝天犼不能够受害白悦,如果朝天犼控制不住自己的凶性,他也会第一时间知道,并且赶到白悦的身边。
在看过白悦的记忆后,他发现白悦绝大多数都非常的孤单,他和他的那几个哥哥即便经常打架,但是他们的感情都是打架打出来的。
他都有人陪在身边,而白悦却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并且沈家也没有和白悦同龄的人,他便想着给白悦寻一位玩伴。
挑选合适的玩伴这件事情可能要花费一些时间,但是朝天犼是现成的,他就把朝天犼送到了白悦的手中。
在沈玉卿离开后,白悦抱着朝天犼来到了桌子前,将半颗苹果送到了朝天犼的嘴边。
白悦对修炼的事情接触的不多,连带着她对和修仙有关的事情了解的都不多,当初白明诚想着白悦既然无法修炼,那就不强求了,或许做一个普通人刚好,也就没有强迫白悦再去了解那些和修仙有关的事情。
所以,白悦并不清楚朝天犼爱吃肉,就算现在龙肉比较难寻了,随便什么肉都可以,它都吃,只要能够填报肚子就行。
朝天犼轻叹一声。
看看如今都是什么世道,居然把它一个只吃龙肉的灵兽逼的不得不去吃普通的肉。
朝天犼有些嫌弃的将头移开,但是白悦直接将苹果怼到了它的嘴边。
它动了动粉红色的小鼻子,发现白悦手中的苹果似乎没有它之前闻到过的那么难闻,属于还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朝天犼犹豫的轻张小嘴,咬了一口苹果嚼了嚼,发现味道还算能够接受,立马三下五除二的将整个苹果都吃了。
它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了舔唇边的毛发,把方才吃的苹果当成开胃小菜了,这么一想的话,似乎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朝天犼刚想要打个嗝,就被白悦抱着上半身,给拎了起来,它和白悦小眼瞪大眼互相看了一段时间后,白悦目光略向下移动了几分,“是只公兔兔?”
朝天犼的毛发又炸了,扑腾这小短腿。
什么公兔兔?
它可是成年雄性!成年雄性懂吗!
白悦看这有气撒不出来的朝天犼,“你是不是还没有找到老婆?”
“……”
朝天犼踢蹬的小腿在半空中停滞了一会儿,老脸一红,目光闪烁不知道要落到什么地方才好。
居然和它聊这么羞耻的话题!它才刚刚成年好不好!
真是太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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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卿从房间内走出来,柏心水就站在槐树下等着他,见到他出来了,立马开口道:“公冶家主安排的还算不错,在这里也没有人会打扰。”
“你这样每次都给小悦安抚灵力也不是一个好办法,你不可能次次都陪在小悦的身边,这样太过治标不治本了,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小悦选择一位好老师,让老师教教小悦。”
柏心水注意到了沈玉卿的视线,“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你厉害不代表就能够成为一个好老师,况且你和你的那些哥哥们也没有老师或者拜过师父吧,你们都是无师自通,小悦和你们肯定是不一样的。”
他盯着沈玉卿看了两眼,又摇了摇头,说什么都不能够让沈玉卿去给白悦当老师。
虽然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换血液,但是他很清楚,沈玉卿和他的哥哥们基本上都是自我琢磨出来的修炼方式,再不济,就是在打斗中悟出来对灵力的控制。
不得不承认沈家的人在修炼这方面的确天赋异禀,就是方法太过简单粗暴了一点,看起来非常的不可取。
沈玉卿薄唇轻抿,踩过了地面上枯黄的落叶,“还应该给小悦找几个玩伴。”
一听到“玩伴”二字,柏心水的身子不受控制的紧绷住了,肌肉印在衣服上的线条更加明显,“玩……玩伴,哪种玩伴?”
这两个字对柏心水来说实在是不美好,当初他也是作为沈玉卿的“玩伴”来到沈家的,结果刚刚开始接触修炼,每次和沈玉卿对练的时候,都被沈玉卿揍的特别惨,从那之后,他就对“玩伴”这两个字ptsd了。
如果早知道“玩伴”是这种意思,他说什么都不会来沈家。
沈玉卿面容上印着一抹月光,“你最近感觉怎么样,还能够控制的住吗?”
他不太喜欢问这样的问题,但是又没有办法,一旦柏心水身体内的血液和灵力失去控制,他必须早些做准备,避免柏心水成为被灵力操控的躯壳,只知道屠戮。
为了不要像他的兄弟们那个样子,他必须要对柏心水负起责来。
柏心水勾了勾唇角,想要抬手勾住沈玉卿的脖颈,但是在对上沈玉卿冰冷的视线后,他克制住了自己这样的冲动,“最近还好,你放心,我不会为了多活几天而对你有多隐瞒,如果真的有一天我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你绝对是第一个知道的。”
“对了,沈董,你大哥当初坚持了多久?”
沈玉卿:“25年。”
柏心水点点头,似是要笑,但是突然间想到什么,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消失了,“你大哥修为要比我高,但是我坚持的一定会比他久……小悦肯定能够坚持的比我还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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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悦对毛绒绒、脾气又好的小动物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她抱上朝天犼就不愿意撒手了。
朝天犼倒也不嫌弃被人这么抱着,毕竟被人类的双手撸来撸去还挺舒服的,只要不和它这个刚刚成年的雄性朝天犼谈一些奇怪的话题就好。
白悦想要抱着朝天犼一起睡,沈玉卿说朝天犼是灵兽,应该就不会在床上乱拉乱尿。
但她依旧不是特别放心,白悦抱起朝天犼,将脸凑近了一点,语气格外认真:“你大小便失禁吗?”
“……”
朝天犼闭了闭眼睛,粉色的小鼻翼快速的抖动了几下,气得它都想要磨牙。
这个人类幼崽凭什么瞧不起小爷我!还大小便失禁吗?我看她全家才会大小便失禁!
小爷我不到一岁的时候就会自己上厕所了,人类一岁的时候能自己上厕所吗?
白悦见朝天犼似乎有点生气了,她摸了摸朝天犼的头,将脸凑上去蹭了蹭。
朝天犼虽然不习惯这么亲密的接触,但是也说不上讨厌,就勉强原谅白悦了。
白悦将朝天犼抱上了床,搂在怀里,朝天犼也不挣扎,柔软的毛发还带着一点点花果的香气,给人非常安心的感觉。
朝天犼以前在外面就是睡在石头上,少女的怀中可比那些石头舒服多了,所以这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
如果……白悦能不在睡着的时候压在它的身上就更好了。
朝天犼抖了抖小尾巴,闭着眼睛,处于似睡非睡的时候,突然发现白悦压在它身上的手臂好像闻起来香香的。
它动了动小鼻子,白悦压住了它的身体,它不好有大动作,只能伸长脖子,费力的凑近了白悦的肌肤闻了闻。
好像真的挺好闻的,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
忽然一道陌生又强大的气息将它完全禁锢在其中,惊得它立马睁开了眼睛,全身的毛又竖立起来。
这个气息和沈玉卿带给他的感受有很大的不同,沈玉卿的气息就是强大到让它难以反抗,它在他的面前多动一下,似乎马上就会丢掉性命。
而眼下,这道气息同样强大,但是没有那么强烈的威胁性,只是将它包裹了起来。
不过,让它有一种完全被看透了的感觉,这一点它非常的不舒服。
尽管没有非常强烈的威胁,但是朝天犼依旧不敢有大的动作,静静地看着一双如玉的手将门推开。
世人皆爱美好的事物,它虽是灵兽,但是也不例外。
走进来的男人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姿,略微延长上扬的眼角染着些许冷艳,像是看在雪中的粉色莲花。
朝天犼瞳孔微缩了一下,想着天上有神仙的话,大抵也就是男人这幅样子。
它刚对男人产生了些许的好感,结果男人下一秒说的话就让它好感全无。
公冶泽兰一早就发现了白悦的房间中有两道不同的气息,他走进来一看,原本是一只小朝天犼,模样和雪白的家兔没有什么两样。
几千年之前,灵兽或许还比较常见,但如今灵气匮乏,修仙者修炼困难,灵兽就更加难以寻得。
像沈玉卿这样的大手笔,把朝天犼送人当宠物的,的确是非常的少见。
他的目光轻轻地落在朝天犼的身上,过了一会儿,浅色的唇瓣微微一碰,“公的?”
朝天犼想要炸毛,但是它3和眼前的这个男人修为相差太多,并且男人的神识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它层层包裹,只要它有一点小动作,男人就会立马察觉。
公的?
小爷是成年雄性好不好?什么就公不公的了?
朝天犼心中有气,但是却不敢表现出来,它是灵兽,天生就对危险更微敏[gǎn]一些,它很事情,要是公冶泽兰想要杀它,那必定是轻轻一抬手的事情,它机会没有机会反抗。
公冶泽兰玉白的手指拎住了朝天犼的后脖颈,将它提了起来,然后扔到了地上。
朝天犼平躺着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虽然它没有伤到分毫,但是有一道无形的压力紧随其后压在了它的后背上,让它动弹不得。
也不是完全就动不了了,若是它用尽全身的灵力,还是能够勉强的站起身来,不过也就仅限于站起身来,还必须忽视它的身体很有可能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而被捻成泥的几率。
朝天犼也非常的认命,打不过公冶泽兰,那它就爬着,它瞧着对方似乎也没有飞要置它于死地
的意思。
它抬起毛绒绒的小头,看着公冶泽兰给白悦盖了盖被子,目光轻容的放到了白悦的脸上,目前为止一切都是正常的,直到它看见公冶泽兰的手轻轻地伸到了白悦的手臂底下,将自己原来的位置给占据了。
它瞪圆了眼睛,刚想要直立气身子,一直压在他身上的压力瞬间又重了几分,似是要将它挤压成肉饼,它只好又趴了回去,耳朵也垂了下来。
方才白悦一直抱着朝天犼,此刻怀中没了东西,她虽然还在睡中,但是依旧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公冶泽兰的手填补进来后,就刚刚好,白悦心满意足的抱着他的手又睡了过去,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抱错了东西。
公冶泽兰在床边站了一会儿,他是修炼者,但是这幅身子很是病弱,只是稍微站了一会儿,他就觉得腿有些发酸了。
他悄无声息的将手给拿了回来,在确定白悦并没有被他惊醒,并且睡的还算安稳,他垂眸看向地上的朝天犼。
“怎么送了一只公的过来?”
公冶泽兰的声音很轻,除了地上的朝天犼外,没有人听得到他这句话。
朝天犼抬了抬耳朵,但是感受到身上那抹他反抗不了的压力,彻底躺平在地上。
雄性怎么了?怎么了?
你不和小爷一样都是雄的!
公冶泽兰收回凉薄的视线,他虽是走出了房间,但是落在朝天犼身上的无形的压力却没有消失。
朝天犼气不过的磨了磨牙,但是除此之外,它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趴在冰冷的地上。
朝天犼以为自己要躺到白悦醒来,但是天蒙蒙亮的时候,它身上的压力忽然消失了。
起先,它还不太敢确定,稍稍抬了抬头,在确定那抹压力的确消失不见后,它立马跳上了床,前腿和后腿并用,铺平了被褥,寻了一处舒服的地方爬了下来。
朝天犼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但是因为那人没有恶意,身上还香香的,它打了一个哈欠,睁开一道眼缝,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白悦穿好衣服,抱上朝天犼,打算下山一趟。
在走到道观门口时,发现背着小书包的虞实好似也要出道观,她急忙叫住了虞实,“小虞道长,你知道山下哪里有卖尿不湿的吗?”
在虞实困惑不解的目光扫过来之前,白悦举起了怀中的朝天犼,“我怕它可能会大小便失禁,提前做好准备。”
朝天犼尾巴上的毛又一下子炸开了。
说了几次了,它不会大小便失禁的!
真的是……一个接着一个太欺负兔子精了,尤其是昨天晚上的那个男的,居然还瞧不起它的性别,雄性怎么了?有什么不好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