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闻六十四下
第六十四章闻六十四下
虽然和沈从越结了婚,但闻喜思来想去,还是抽了点时间,打算去看看沈从越的母亲。
当年一别,没想到再见面就是六年。
还是以她儿媳妇的名头。
闻喜在家中,站在卧室的立体镜前,连着换了好几套衣服都感觉有点不太满意,然后扯着纠结,看向倚靠在门口安心等她换衣服的男人。
“你觉得哪套好看?”
沈从越身态放松,抱着肩懒散靠在门框处,认真打量了一下她,然后敛着黑眸里的笑意道:“都好看。”
闻喜偏头看向他,目光顿时就不善了起来:“你是在敷衍我吗?”
沈从越扯了下唇,笑了一下:“我哪敢啊老婆大人。”
“那你必须说出一套来。”
“伯母好!”
沈从越弯着漆黑的眉眼,说完这句话后还是没忍住心里的痒意,低下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唇角,却荣获了一巴掌。
虽然沈从越说他都来提,但闻喜总觉得这样不太好,硬从他手里抢过来一个看起来不大不小的包装袋,站在门口的时候,她还在不断深呼吸。
“别亲我!我刚抹好的口红!”
她咕哝着:“是去见伯母,又不是去见你。”
说完这些话,她又笑了笑,看了她一眼,又瞥了眼旁边立着的沈从越:“而且你们两个不都结婚了,还叫什么伯母呢……”
到达他家已经将近中午,买的礼品比较多。
“你说我们当年分开,整整六年,伯母现在会不会……已经不喜欢我了啊……”
闻喜被他直白而又实在的话弄的有些无奈,但唇角已经弯了起来,一双莹润的杏眸水泽明亮的,在镜子前再最后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这套衣服,最后终于一松眉心,嗓音清澈地敲定了下来:“那行,就身上这套吧。”
几乎是刚进门,沈母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拉起了闻喜的手,认认真真细细打量着闻喜,最后抬起手充满怜惜和疼爱的抚了抚她的头,嗓音很柔很暖。
“孩子,你受苦了。”
说完这些话,他眉骨上下动了动,最后扬起眉稍看向不远处神色有些意外的闻喜,嘴角噙着笑意:“反正呢,我这全程看下来,每一套我都喜欢。”
这句话丢过来,他眼里还真思考了起来,没多长时间,他就慢悠悠地说道。
闻喜看着眼前沈母的面容,在她的记忆里是陌生的,可在六年前那段阴暗的时光里,却也陪伴了她很长时间,尽管已经间隔了很长时间,可一见面,那股亲近感就自然而然流露了出来。
“第一套呢,偏淑女温柔一些,第二套偏可爱俏皮一些,第三套艺术感强一些,第四套穿上小家碧玉一些,第五套的话,也就你身上这套,知性大方一些。”
闻喜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头,看向床后面扔成一团的衣服。
“来了好,来了好,快进门!”
沈从越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要什么风格,她喜欢你不就成了。”
闻喜呼吸一屏,抬眼去看他。
沈母比起六年来,还是老了一些,脸上多了点皱纹,但整个人看着精神了很多,看见门口笔直站着的两人,眼里顿时一亮,笑的合不拢嘴。
“好看,只不过今天更好看。”
而且后来分手,这么长时间沈母也一定知道。
半晌,她回握着他的手缓缓收紧,慢慢点了点头。
沈从越无声笑了笑,见她收拾好,也不再倚靠在门框上了,直起身子抬脚走过去,搂着她的腰往门口走去,语气含笑道:“嗯,阿喜今天很漂亮。”
但难免的,好像连着吃了好几颗水果糖一样,内里的甜意增了不少,伴着他的声音传过来的同时,她先翘了翘唇角,却还要试图压下去,最后拿着腔调有些梆硬道:“谁要你喜欢了……”
沈从越一直都在注意她的情绪,见她微板着脸,站在门口处做着呼吸的吐纳,无声地笑了下,屈起指关节敲了敲门。
她换了那么多衣服,现在都有些记不太清楚前面几套具体是什么衣服了,他居然还能记得那么清楚。
闻喜刚做了一个深呼吸,一抬头,就看到了推开门走出来的沈阿姨,脸上顿时绽放出甜笑。
想起他的朋友们在谈起这件事时对她的埋怨和不满,闻喜就已经感受到了不安,抓着他胳膊的手也在慢慢收紧。
他声音沉稳平缓,看向她的目光也很专注和平静,有一种莫名的信服力。“别害怕,跟着我走,好吗?”
门很快从里面打开。
她看着沈母眼里温柔慈祥的目光,眼圈一红,压着有些低的声音道:“伯母,我回来了。”
单单四个字,就表明了她是知道闻喜过去发生的事情和这些年不得不离开的缘由。
就算当初关系还不错,但毕竟当时她和沈从越两个人谈恋爱几乎是明里暗里都能看出来。
“你的意思是我平时不好看?”
在出门的时候我,闻喜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拉住了沈从越的胳膊,目露犹豫,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对上他的目光。
沈从越抿了下唇,将她一直紧抓的手牢牢地握在了他的手心里。
见她快哭了,沈妈连忙说:“这么好的日子可不能哭啊,还有你这眼睛好了也没多久,可不能哭……”
而且他说那么详细,她更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了:“那伯母喜欢什么风格的?”
“不会的。”
对,她应该相信自己,相信他。
闻喜一怔,随后还是破泣而笑,目光明亮透澈了起来,嗓音盈盈软软地喊了一声:“妈。”
沈母也表现的一点也没有生疏感,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后,便拉着闻喜,让她进里屋去。
趁着饭还没熟,沈从越进厨房看着的同时,她和闻喜两个人就坐在沙发上聊了一会儿天。
问了一下闻喜的母亲闻安然的状况,还有最近她怎么样,断断续续聊了不少。
最后,沈母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嗓音很是温和缓慢:“阿喜,无论是六年前,还是现在,妈一直都很喜欢你,我知道当时你和沈从越当时有误会,可这误会就像两个人的关系打了结一样,只要能说清楚,想办法解开,那都不算事儿,可如果谁都不去解,就会越缠越紧,到时候就会变成一个死结,最后只能一刀剪断。”
“现在看到你和从越这么好,妈很放心,如果这小子平时欺负你了,你可一定要和妈说。”
沈母说着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厨房里沈从越的背影,慢慢说道:“我这当初自他参加了工作,就和他怄气,那么长时间以来都没和他好好相处过,要不是当初我出了那回意外,在生死关那走了一圈,现在也不可能这么通透,那六年了,虽然他不说,可明眼人就是能看出来,他心里难受的厉害,不过现在看到你和从越这么好,我也倒是彻底放下心来了,如果这小子平时欺负你了,你可一定要和妈说。”
闻喜弯了弯唇,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对上沈从越转过身时投过来的目光,两人相视皆是一笑。
她眉眼柔软,看向他的目光莹润而又明亮,充满了笑意,嗓音很是轻缓:“不会的,他很好。”
一家人刚要坐下来吃饭,饭还没吃几口,沈从越就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队里来的,临时突发有了任务,需要紧急赶回去。
闻喜温声对沈从越说道:“快走吧,别耽误了。”
沈从越一双黑眸有些发紧地掠过她沉静的脸庞,然后是沈母默认的神情,他这才点了点头:“好。”
因为午饭没吃几口,匆匆拿了几个饼子便连忙出了门。
沈妈看着闻喜旁边空荡荡的椅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夹杂着几分惋惜:“这凳子还没坐热呢,就走了。”
闻喜敛住神色,弯了弯唇:“没事的妈。”
她笑了笑,语气轻松:“在嫁给他的时候,我就考虑过他的职业,我知道这种情况我会经常面对,但比起陪伴在我身边,他去做的是更有意义的事,在那个时候有人比我更需要他。”
沈妈盯着她,过了很长时间才轻笑了笑。
“也对,你们年轻人,很多时候比我们这些老一辈的,都要想的多想的通透。”
闻喜眉眼弯了弯。
救援事故现场。
刚刚结束完任务的沈从越接过队员扔过来的一瓶水,一口气喝完之后,就靠在救援车上喘着气休息。
“不是沈队,今儿你不是专门请假,说今儿有重大事情么,怎么还是来出任务了?”
沈从越闭了闭眼,嗓音很淡:“有些不放心,还是来一趟吧。”
他想起什么,垂在身侧的手往口袋处压了压,感受到里面放着的东西,一直沉敛着的眉眼才舒缓了一些。
晚上,闻喜推开门,按开灯,看着空荡荡的家,有些出神地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才慢慢抬起脚走了进去。
白天和沈母聊天的时候,她说过的话一句一句回映在自己的脑海中,最后落下一声叹息,把心底里的失落压下去后,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握住杯子坐在了沙发上,为了消遣有些无聊的等待时间,她打开了电视。
但时不时的,还是忍不住打开手机瞟眼时间,要么就是扭头看一眼玄关处,没有任何动静后她才抿着唇回过头继续看着电视。
直到猛地听到开门的声音,原本已经有些打瞌睡的她立刻清醒了过来,几乎是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向玄关处。
沈从越正在换鞋,看到闻喜穿着一身睡衣,目光清亮地就跑了过来,脚上的拖鞋因为匆忙才只穿了一只。
她看见是他回来,惊喜地喊了一声“沈从越!”就跑过来紧紧抱住了他的腰,把头深深埋进他的怀里。
沈从越单手搂住她的腰肢,把她稍微抱起来些,然后就朝着里面走。
“不是说不用等我吗?怎么今儿这么迟还没睡?”
他抱着她走到沙发处,把她放在了上面,然后半蹲下,把地上的拖鞋提起来穿在了她的脚上,然后抬起眼去看她柔丽的小脸,声音沉缓。
“以后无论多着急,一定要先穿鞋,不然容易着凉,听到了没?”
闻喜看着他清隽出众的脸,抿了抿唇,忽然就将身子往前倾了倾,抱住了他的脖颈,闷声闷气地说:“躺里面也睡不着,不如在这里等你。”
沈从越感觉到她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对劲,蹙了蹙眉头,开口说:“阿喜,是我妈和你说了什么还是今天我走的那么匆忙你才……”
颈前毛茸茸的脑袋很快地左右拱了拱,闻喜闭着眼睛,鼻息间嗅着他身上的清香,声音很稳:“不是的。”
她搂着他的脖颈的手收紧了一些。
“我对妈说我理解你,理解你的工作,理解你的生活,可是我还是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真正的情绪,每一次你出任务,我都会很担心你,每一次在你陪我的时候,因为工作需要提前走的时候,我都会很失落。”
说完这些,一直压在心头的浓云总算散去了一些,她努力弯了弯唇,试图将语气变得轻松:“不过可能我持证上岗的时间还不长,时间久了我大概就会适应了吧,你说对不对?”
她抬起一双软软的眸子,专注地看着他。
沈从越眉骨微动,一双深沉的黑眸紧紧盯着她,几秒钟后,他低下头,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然后将她抱在了怀里。
“阿喜你不必适应,你是我的恋人,你是我的妻子,有这些情绪本就是应该的,而不需要因为我压制这些情绪,而相反,这些情绪才会支撑着我一次次去完美地完成任务,然后再抓紧时间赶回来见你。”
“阿喜,不必因为我的工作而委屈自己,不必为了人民而退让自己,对于我来说,国家人民和你,都一样重要。”【看小说公众号:玖橘推文】
他很少对她说这么多的话,可每一句话,都会让她的心重重的震动一下。
盯着他沉敛的眉眼,闻喜终于弯唇笑了笑,起身在他的唇角亲了一口。
“沈从越,作为你的妻子,我很骄傲。”
“我也是。”
他纯黑的瞳仁里显露出星星点点的笑意。
在他起身去洗澡的时候,闻喜忽然拉了拉他的手。
他身形一顿,低下头去看勾着他手指屈腿坐在沙发上的闻喜。
不知是不是暖黄灯光的缘故,她的脸有些红,嘴角处也有些发紧地抿着,小声地说了一句,因为声音太低他听的不是很清楚,只好又俯身问了一遍。
闻喜感觉自己的脸热极了,说了一遍后再死活不肯说,只好推搡着他让他赶快去洗澡。
等沈从越洗完澡擦头发出来的时候,闻喜忽然小跑过来,以很快的速度往他手里塞了不知什么东西,然后又飞快地跑到了床上,钻进了被子里。
沈从越一愣,摊开手心,就见得手心里放着还未完全开封的包装盒。
最大码的,嗯,幸亏她还记得。
沈从越轻笑了一声。
而闻喜是既说了,行动也有了,窝进被子里等了好一会儿,心也由原本的”扑通“跳个不停逐渐恢复了原有的跳动频率。
她有些发怔。
难道他还没明白?
不太可能啊,还是说他今晚不想……
闻喜在被窝里越想越脑子一乱,再加上空气也越发地不流通,干脆掀开被子准备出来透透气,顺便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
刚掀开被子坐起来,长呼几口气的时候,就看到沈从越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一愣,想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脸立刻就红了起来,放在被子的手都紧张地攥了起来。
“你……你刚刚……”
闻喜别开眼,将目光局限在眼前洁白的被子上,很小声地出声问了句。
沈从越笑了笑:“去客厅走了一趟,等着急了?”
闻喜立刻红着耳根反驳了一句:“你才等着急了。”
“时间不早了,赶快睡觉吧。”
去客厅干嘛?
拿东西吗?她不是已经给了他吗?
还是说就是去冷静一下,他今天晚上没有想法……
闻喜脑子只感觉乱糟糟的,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这一刻蜂拥而至,干脆什么都不想了,嘴一扁,身子重新躺了下去,背过身去,没好气地说了一声:“时间不早了,赶紧睡觉吧。”
沈从越自然不知道闻喜脑子里一个接一个冒出天际的想法,但是个人就能看出她现在心情不好,他也不吊着那副散漫的劲儿,到了床上就可劲儿地蹭她。
“那个……走了?”
他搂着她的腰,低低缓缓地出声问了一句。
因为靠得近,他说话的热气都喷在了她的后脖颈上,惹得引起一片鸡皮疙瘩来,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背对着他,声音有些闷道:“昨天走的。”
“嗯。”
他应了一声,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她抿了下唇,最后还是抵不过心里那些小心思,翻过身来,微仰着脸去看他,目光有些无措道:“沈从越你今天是不是不想……”
沈从越垂下眉眼看她,哧笑了一声,嗓音轻漫道:“谁告诉你的?”
他挑了下眉,慢条斯理地说着:“我可是快想疯了。”
天知道过去那几天,每天只能看着,亲着,最多摸几下的日子他过的有多难捱。
他都怀疑自己快要变成忍者神兵了。
不过刚刚洗澡的时候还是发现自己还是很可以的。
光想一下就已经……
只不过,比那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做而已。
闻喜虽然被他直白大胆的话弄的白皙的脸都红透了,但刚才他去客厅的事儿还没翻篇儿。
“那刚刚都那么明显了,你还去客厅干什么啊……”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显然还有些不好意思,嗓音很软,听着沈从越身子就麻了一片。
连着抿了好几下唇,才抱着她往他这边靠了靠,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唇,辗转反侧,同时大掌笼罩住了她的手。
闻喜微仰着头,接受着他细细碎碎的吻,没注意到他手上的动作。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她的手上,好像被套上了什么东西。
她微阖着的眼猛地睁开,身子往后退了退,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抬起了手。
果不其然,她的无名指被套上了一枚戒指,是银色对戒的一只,做工很精细,她为了看得更清楚,专门打开了床头的台灯,细细端详。
到了最后,她看向嘴角噙着从容的笑的沈从越,再加上回想着自己刚才脑海中那一堆,有些哭笑不得道:“所以说,你刚刚是出去拿戒指了吗?”
沈从越哼笑了一声:“不然呢?”
说完这句话,他又跟变戏法似的,拿出了另一枚戒指,递在了她的面前,嗓音含笑:“不知道沈太太,愿不愿意帮你的丈夫也戴一下?”
闻喜嘴角扬了起来,声音轻快发甜:“自然愿意。”
她接过那枚戒指,将它小心翼翼推了上去。
两个人的手放在一块,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在灯光的映照下发着银色的淡淡光辉,很是好看。
她欣喜地眉眼都在发笑,可偏生还要别扭地嘀咕几句:“谁家戴戒指是在大晚上的床上,互相给对方这样戴的啊……”
沈从越笑了笑,搂着她,慢慢说道:“原本想着,今天中午吃过饭后,当着我妈的面,把戒指给你戴上去,只不过没想到中间出了点意外,只能等到晚上了。”
解释完缘由,想起她刚才的话,他还真认真思考了下:“好像这样的确是有些草率,不如改天我再专门找个场地……”
“不用。”
闻喜弯着眉眼,在他的侧脸印下一吻,然后搂着他的脖子,很是真诚平静道:“没关系,这样我也很高兴,只要对象是你,其他的,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很快想起什么,笑了一下:“那要真计较起来的话,当初应该算我对你求婚的吧。”
沈从越闷笑了下,有些服气地看着她:“是,我老婆永远第一。”
闻喜的笑容还未完全展开,手里又被他重新塞了什么东西,她低头一看,居然是串钥匙。
是房门的钥匙。
她一顿,抬起头看他。
沈从越的神情变得正经了起来,他低下头,认真地对她说道:“这个房,我放了六年。”
她面色愣了下。
六年?
闻喜很快意识到了什么,眼里实在难掩意外和吃惊,目光紧紧锁住他,神色发紧。
而沈从越则看着很是平静从容,他弯着唇角摸了摸她的头。
“当初虽然你把卡还给了我,可是阿喜,我还想和你有以后,所以我便买了房,这个房子,写的是你的名字,这样等你回来宜城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有家住。”
闻喜想弯唇对他笑,最后却还是无措地吸了好几口气。
“如果我不回来的话……”
沈从越弹了一下她的脑袋,无奈宠溺地笑了下:“我们不是说过这个吗?”
闻喜明亮的瞳仁盯着他,终还是忍不住笑了下,溼潤的眼泪被逼了回去。
是啊。
他一直都相信,她会回来。
“好了,说了这么久,该办正事了。”
沈从越一改正派模样,勾了勾唇,拍了拍她的肩,让她把眼角的泪收一收,别有意味地附了一句。
“你这样,我会忍不住欺负你一整晚的。”
(本章完)